我憑實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 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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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連忙將達坦王子團團圍住,不論是野獸也好,還是大魏的追兵也罷,都不能讓殿下犯險。三個侍衛(wèi)率先探過去,片刻之后,幾人踉蹌著前來回稟:“殿下,原丹等三十名侍衛(wèi)盡數(shù)陣亡,大魏皇帝等已不知去向?!?/br> “周邊可有打斗的痕跡?” “并無。” 達坦王子聽到回復反而安定了許多,既無打斗痕跡,說明此番絕非大魏追兵所為。他親自去探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原單等人死相雖慘烈,但死前卻不見掙扎,反而像在睡夢中被人所殺一般,無知無覺。邊上散落了幾口鍋跟一些干糧,鍋里被瓜分的干干凈凈,看不出究竟所盛何物。達坦王子隨即想到前兩日傅朝瑜摘的蘑菇,臉色一沉,原單等只怕就是這么被算計的。 須臾,又有人從東邊的樹林中搜到了一把帶血的佩劍。 達坦王子望著上面未干的血跡,沉了沉聲:“朝南邊追?!?/br> 部下愣了愣:“那東邊?” “他們沒那么蠢,不可能朝東走?!蓖鶘|,無異于羊入虎口,只有朝南走,才可能有一線生機。 達坦王子生平頭一日被人如此愚弄,心中怒火難消。他既惱傅朝瑜jian詐,又恨原單不聽話,若不貪那點口腹之欲,便什么事兒都不會發(fā)生。他雖然不知道那蘑菇究竟為何一會兒有毒一會兒無毒,但他能斷定,這事兒就是傅朝瑜搞的鬼。如若這回將人捉拿,他定不再顧忌,直接將其就地正法。留著傅朝瑜,始終是個禍患。 達坦王子一路狂追,但急于逃命的三人速度也不慢,且出了這偌大的山谷,隨處可見戈壁荒漠,風一吹,漫天的黃沙掩埋了馬匹行過的痕跡,想要尋人,無異于是大海撈針。 傅朝瑜三人沒日沒夜地跑了兩天,等到馬累得跑不動了之后,才找了一處山谷歇息。他們逃了兩日都沒見追兵,可見已是將突厥人甩過去了。 皇上也曾走南闖北,知道這地方離焉耆國已經(jīng)不遠了,再有五六日便能抵達。 焉耆國以東,便是與大魏接壤的高昌。等到了高昌,仍有一場硬仗要打。不過相較于東.突厥,高昌壓根不算什么,皇上也從未放在眼里過。高昌不過是個小國,民眾還都是從大魏遷過去的,前朝末年天下大亂,不少百姓西遷,于是便在高昌定居,那高昌王許是從他們那兒聽多了大魏的事兒,故而生出歹心,想要同大魏叫板。 不過是一群趁火打劫的廢物罷了,不足為懼。 稍微放松下來后,皇上神色越發(fā)倦怠,勉強吃了兩口干糧之后,便找了個平坦的位置躺下。好在他們臨走前還扒了幾身衣裳帶了過來,否則在這漫漫長夜興許要被活活凍死。 睡下之前,皇上盯著淮陽王看了一眼。 先前自身難保,許多事情來不及想。如今他們已經(jīng)逃出升天,只怕從前沒有細細琢磨的事情也開始琢磨起來了。 他也想看一看,自己這位皇弟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多大的膽子。 “你多費心盯著,若有異動,即刻叫醒朕?!被噬蠈Ω党さ馈?/br> 傅朝瑜點了點頭,又拿過自己帶過來的衣裳給他蓋好,在跟前尋了些柴火點燃。 須臾,皇上沉沉地睡去,甚至還打起呼嚕,看來是累壞了。這一路奔波,未曾停歇,沒說是受了傷的皇上,就連傅朝瑜這樣年輕力壯的也吃不消。 傅朝瑜見皇上睡熟之后還探出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萬幸沒有發(fā)燒的跡象,這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若是起了高熱,只有一個死。他外甥年紀還小,最重要的是他還沒有一個光明正大的儲君身份,來日即便登基也會因此被詬病。若有可能,傅朝瑜還是希望自己跟皇上能平安回到大魏,記下他們同生共死的恩清,再給他外甥封個儲君當一當。 正想著小外甥,傅朝瑜忽然感覺洞口之人神色不對,落在他們二人身上的目光帶了點似有若無的殺氣。 他抬頭,淡淡地瞥了一眼淮陽王:“若動了手,王爺也會聲名盡毀?!?/br> 淮陽王把玩著手里的寶刀,刀刃的寒芒照亮了山壁的一角,他并非頭一日有此念頭,只是前兩日受困于突厥人,不好下手罷了。如今他打了敗仗,回去之后必要受罰,想他半輩子風光無限,何曾受過這等委屈? 而這些,都是拜自己這位好皇兄所賜。 知道傅朝瑜色厲內(nèi)荏,淮陽王并不擔心,漫不經(jīng)心道:“我?guī)讜r說過要動手了,傅大人也太杯弓蛇影了些?!?/br> 傅朝瑜淡淡地道:“隨你怎么說吧,我不過是提醒一句。王爺攜兵追來是有目共睹的事,若您只身返回大魏,您猜他們會怎么想?剛好先前又有一樁張致行的公案還沒有斷,本官是相信王爺無辜,可天下人未必肯信。這種捕風捉影的傳聞最能蠱惑人心,王爺也不希望自己名不正言不順地登基吧?” 淮陽王轉(zhuǎn)了一下短刀,譏笑:“你倒是懂得多?!?/br> 卻不知懂得多的人,最容易死于非命。 他是有殺了皇兄的念頭,不過就像傅朝瑜說的一樣,他若是自個兒回去,日后必定扯不清。流言蜚語能殺人,他要的是堂堂正正地做皇帝,還要做一個遠勝于他皇兄的皇帝。 左右他皇兄如今受了傷,只怕日后舊傷復發(fā)是活不長了,最多三五年而已?;搓柾趵^續(xù)磨刀,琢磨著此番回去之后應當如何才能蟄伏下去。 他可是當眾不顧生死、一路追過來的,怎么說也算是跟他皇兄患難與共了,若皇兄當真要誅殺功臣,那也難以服x眾。只要他緩過這幾年,皇兄一死,剩下的皇子皇孫難堪大用,最后上位的仍舊是他,也只能是他! 淮陽王想著美事兒,卻不知山洞深處已經(jīng)睡熟都那位微微動了動眼珠子,翻了個身,又沉沉睡去。 幾日后三人終于抵達了焉耆。 也是在進了城之后,皇上才聽說了一件事——廢太子造反了。 真是他的好兒子! 淮陽王險些憋不住自己幸災樂禍的笑,壓抑了許久,才道:“廢太子實在糊涂,他如此胡鬧,簡直沒將皇兄您放在眼里?!?/br> 豈止是沒放在眼里,廢太子只怕早已經(jīng)恨之入骨了。傅朝瑜敬佩他的勇氣,皇上還沒死呢,只是失蹤了一段時間,這就忍不住造反了?他偷看了皇上一眼,瞧瞧吧,廢太子跟他的寶貝外甥根本沒得比。 第172章 認出 皇上雖震怒, 到底沒有發(fā)火。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何況他們?nèi)缃癫粌H在別人的地界, 還是個逃兵。若是太過張揚, 被人捉到還不知下場如何。 焉耆都城四面環(huán)山,易守難攻,城中泉流交帶, 引水為田, 作物頗多。早年間焉耆恃地多險,常剽劫大魏商販。后來被大魏打服了,這些年乖順了不少, 去年因想跟涼州做生意,態(tài)度更為親厚。 不過這都是在沒有沖突的情況下,如今高昌率先對大魏動手, 誰知道這焉耆小國會不會也想分一杯羹?為防止被人認出來, 傅朝瑜幾個喬裝打扮, 混進了都城。 他們揣著從原丹等身上扒下來的銀錢,特意挑了一個偏僻的住所。傅朝瑜趁著晚間去買了一批焉耆土儀,三人裝作商賈, 準備掩人耳目混過去。 焉耆都城同京城沒得比, 小了不止一丁點兒。地方小就意味著人員集中, 偶爾來個新面孔都會格外引人注目。為保安全, 皇上連病也不看了,硬是撐著,準備扛到他們回到大魏, 一切安全之后再請大夫問診。 混進來后,三人又換了一身行頭?;搓柾踹€是頭一次穿這樣粗糙且不合身的衣裳, 哪怕逃命的時候,他也還都是穿著自己的衣服,不像如今傅朝瑜給他買來的這一身,看起來哪兒哪兒都不舒坦。 他看了一眼皇兄跟傅朝瑜身上的,總覺得跟他的不是一個料子。但是這種小事兒又不好說出來,否則顯得他太過斤斤計較??尚睦锊皇娣?,便總是想著要找點茬:“咱們打扮成這樣,能順利進入高昌么?” 傅朝瑜都懶得回答這種蠢問題,懟了一句:“能不能總得試一試,否則還要一輩子留在這兒?” 說完上下打量著淮陽王:“王爺若是喜歡這,大可以留下來?!?/br> 他們是失蹤了,如今在大魏官員們看來,自己這三人就是生死未卜,興許,還有人都已經(jīng)認為皇上沒了。京城之中廢太子黨羽本來就多,先前只是因為被皇上鎮(zhèn)壓這才沒有鬧出什么風浪來。若是他們再不回去露個臉,這些人早晚也是得要倒戈的。到時候廢太子萬眾歸心,幾個皇子跟他的小外甥就危險了。 傅朝瑜眼下歸心似箭。 其實皇上也不遑多讓,他帶過去的十萬精兵還留在東.突厥,京城廢太子的叛亂也要有人鎮(zhèn)壓。且他如今身子日漸虛弱,需要早日回去治病才行?;噬戏愿赖溃骸按颂幘嚯x高昌并不遠,咱們明日便出城?!?/br> 淮陽王也沒話說,反正要死也一塊死,他有什么好怕的?若是皇兄死在他前面,那也算是他贏了。 大魏這邊,因久未聽聞皇上的消息,如今不少人漸漸已經(jīng)不抱什么希望了。敵眾我寡,能在東.突厥士兵手中活下來的可能性太過渺茫。 宮中的太后娘娘跟幾位宮妃都已經(jīng)哭紅了眼,只有皇貴妃一人還在苦苦堅守。 皇上駕崩,于太后等而言簡直比天塌了還要難受,城外還有一個日漸囂張的廢太子,聽聞廢太子的援軍已經(jīng)到了,京城實在撐不了多久。 一旦廢太子破城,她們能否保全自身都是個謎。 貴妃與賢妃日日都祈禱被送出宮的老三和老四能夠平平安安。前些日子他們母家都安排了人手,想將兩個小孩送去江南,結(jié)果不出意外地失敗了。廢太子的人手把持著各處城門,城里的人想要出去,談何容易? 如今兩個小孩也只能在京城里頭躲著,說句不好聽的話,只怕來日城破之時才有可能趁亂逃出去。如今看樣子,這一天已經(jīng)不遠了。 短短數(shù)日功夫,周景成連性子都變得沉穩(wěn)了。 之前還叫囂著要跟廢太子比劃比劃,如今聽多了前線的戰(zhàn)況,便不再嚷嚷了。他也從外祖父那兒得知,京城里的諸位大人心也不齊,有好些一心想著投奔太子,卻被韓相跟皇貴妃直接處死。可二人手段再凌厲,也架不住總有人想要做降兵。 每日都有官員去世,意味著每日都有人想要投降、想要跟廢太子里應外合。哪怕他們也有援軍,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人心散了,也就沒有勝算了。 京城亂得厲害,西北卻還算安穩(wěn)。 淮陽王并未將全部的守軍一同帶去寒元關(guān),西北當?shù)厝杂植簧亳v軍,若有需要,他們亦可以進攻東.突厥。只是這會兒誰也沒敢下令,能夠指派他們的人都不在了,京城偏又亂成了一鍋粥,為防政變波及到西北,崔狄從互市監(jiān)出來,臨時代管軍營,下令讓眾人留守在此地,以防高昌趁機襲擊西北,也防著廢太子對西北動手。 周景淵被杜寧還有林簪月等護得好好的,除了擔心他舅舅,并未受過什么傷。 經(jīng)此一事,西北反而成了大魏各地最安定的所在,他們之前能擰成一股繩全是因為傅朝瑜,如今則是因為周景淵。 哪怕傅朝瑜真的不在了,他留下的這份香火情,也足以讓西北百姓移情到周景淵身上。比起大逆不道的廢太子、壓根不熟的小皇孫,他們更愿意相信從小看到大的五皇子殿下。若一定要有人登基,為何就不能是他們五皇子呢? 諸知州心照不宣的牢牢把守著城門,每日嚴加看守,就是為了防止有人暗害五皇子。楚寧跟林簪月也嚴防死守,一刻不停地守在周景淵身邊,絕不讓他落單。 可越是小心謹慎,越是會有意外發(fā)生。 這日一早,涼州書院安老的書童急匆匆跑過來,說是安老得了急癥,情況十分兇險。 周景淵頭一個想到的便是有人暗害,忙問:“前些日子不是還好好得嗎,可是接觸了什么人?” 書童急得手足無措:“不知道,我們先生每日都在學堂教書,并沒有接觸外頭的人??刹恢獮楹?,偏偏這些日子身子不適,昨晚上更是發(fā)起了高熱,遲遲不能退燒,大夫也束手無策。” 周景淵焦急地站起來,直到他聽聞書童說了一句:“小殿下還是趕緊去看看吧,免得來不及?!?/br> 周景淵抿著嘴,失神地看向?qū)Ψ健?/br> 竟然連他也…… 書童不解地抬起頭:“小殿下,您哪怕不親自去看一看,也該送幾個大夫給我們先生啊,先生待您猶如親子一般,您怎能寒了他的心?如今先生在病榻上還一直念著您的名字呢。” 周景淵退后了一步,給楚寧使了一個眼色。 楚寧飛起一腳將面前的書童踹倒,迅速將人拿下。不等這書童啰嗦,楚寧直接叫上侍衛(wèi)將人鎖進大牢審問。 周景淵已不想再說話,吩咐人去打聽他先生的事兒。 林簪月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額頭,那些人喪心病狂,竟連一個孩子都要暗害。 周景淵嘆息,他先生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情況,所以絕不會讓他貿(mào)然出門。君子不立危墻之下,舅舅眼下生死未卜,他不能再出事,否則舅舅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雖然舅舅沒有明說,但他知道舅舅的意思,知道舅舅對他的期盼,更知道舅舅一直都是在給他鋪路,一旦自己出事,整個西北的指望都沒有了。而之所以失望,則是因為這書童是他先生用的最趁手的,不料這樣親近之人也會被策反,實在叫人寒心。 衙門派過去的人很快便帶回了消息,安老先生無事,還讓周景淵老實呆著,千萬不可出門。 一場禍事毀于無形,但卻給所有人都提了個醒,縱使他們千防萬防,西北終究還是不太安全,如今大魏已經(jīng)沒有一個x真正安全的地方了。 另一邊,傅朝瑜三人帶著貨終于出了都城,一路向東,快要抵達高昌。 這是他們通往大魏的門戶所在,若不途經(jīng)此處,便要翻越崇山峻嶺?;噬线€受著傷,他們能不能順利翻過去真不好說;便是真能翻過去,那也不知是什么猴年馬月的事兒了。 等他們到了,只怕廢太子早就登基了,他們沒有那個功夫去耗,如今只有盡力闖過高昌。只要出了高昌,便是大魏。 然而,入城時三人卻發(fā)現(xiàn)今日的守衛(wèi)尤其的多。城外有不少侍衛(wèi),透過城門往里看,里面似乎也有許多帶刀的守衛(wèi)。 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傅朝瑜看向淮陽王:“要不,王爺先去試試?” 淮陽王怒目而視:“你怎么不去試,憑什么讓我先去送死?” “瞧您這話說的?有道是不入虎xue,焉得虎子,一旦順利通過這城門,離大魏可就不遠了,咱們?nèi)丝偟糜幸粋€回去通風報信吧?若是里頭看守當真嚴格,那就更應該讓您去了。圣上如今身上帶傷,我不過區(qū)區(qū)文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不比王爺您身強力壯。一旦被發(fā)現(xiàn),您還可以逃回來,但是我跟圣上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傅朝瑜笑看對方:“王爺總不至于讓圣上以身犯險吧?至于我,我便更不中用了?!?/br> 皇上配合傅朝瑜,死死盯著淮陽王:“先前敗于東.突厥,說到底是因為皇弟盲目大意,不僅連累我等落難,還折損了數(shù)千精兵強將。如今便是你將功折罪的好機會,若是錯過了,可別怪朕日后不在百官面前替你說情。” 傅朝瑜也道:“是啊,王爺這一路也沒使過什么力,能逃出來是多虧了我的蘑菇湯,能找對路則是因為圣上記性好,可您總不能一直跟在身后什么都不做吧?堂堂淮陽王,總得有些建樹才行。還是說,王爺不敢?” 君臣二人面露鄙夷。 淮陽王:“……” 他算是徹底服了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