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實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 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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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文喜歡種地,之前甚至還琢磨出了不少套種之術(shù),用以提高產(chǎn)量,譬如棉花跟大蒜、棉花跟小麥,棉花跟綠豆……這些發(fā)現(xiàn)在《國子監(jiān)文刊》上刊發(fā)之后迅速傳開,越來越多的人也開始運用這一套輪作之法,成果斐然。 周景文在文刊上的化名為“吉文”,故而如今民間只知吉文,不知三王爺。不少人會專門盯著這位吉文的文章,此人極好農(nóng)事,但凡他琢磨出來點子百姓們都會奉若圣經(jīng)。畢竟之前那么多次都證實了,相信這位吉文先生是多么正確的一件事。 不少文章甚至都流傳去了西域。如今西域也有不少百姓種植棉花,甚至大魏的土豆也流傳到了此地。這是不可避免的,互市年年都有,總有幾個人會偷偷攜帶土豆跟紅薯回鄉(xiāng)。一旦這種東西流傳到外域,想要收回來是不可能的。 周景淵對此也不生氣,這等救命的糧食,不應(yīng)該只屬于大魏。 因為大魏年年豐收,當(dāng)?shù)匕傩沼謽O擅長農(nóng)事,不愁吃穿,以至于周邊不少部族都對西北心馳神往,覺得這是一片風(fēng)水寶地。數(shù)月之前,周景淵還收到高昌縣的縣令上書,道有個部族希望歸順大魏,且是舉族歸順。 周景淵對此樂見其成。有了一個先例,接下來便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跟隨。周景淵暫時不想成親,他只想好好經(jīng)營大魏,起碼要做一個不輸先帝的明君。 至于兒女情長,姑且不在周景淵的考慮范圍內(nèi),他如今還沒長這根筋,并不覺得成婚生子有什么好的。 言歸正傳,外族順利歸順,周景文的功勞自不必說。不過,種了這么多東西,周景文最喜歡琢磨的還是稻禾。他喜歡沉甸甸的稻谷,喜歡田間無拘無束的感覺,與農(nóng)戶作伴時他仿佛拋卻了自己出身皇家的身份,沒有人逼他,一切都恰到好處。周景文如今越來越不喜歡回宮了,他甚至在農(nóng)莊附近修了一處別院,日后母妃若是想出宮的話,他可以將母妃接過來。 只是周景文心里也清楚,母妃一時半會兒大概是看不上他這個別院的。他也不會勉強(qiáng),總有一日,母妃會因為他如今所作的一切而驕傲的。 與之相對,周景成便稍顯沮喪了。他想攻打倭國,但卻被賢妃阻止了,朝臣也不同意他領(lǐng)兵出征,覺得他太小了。 周景成對此大為不服:“都說英雄出少年,他們憑什么覺得我不行?至少也該給個機(jī)會啊?!?/br> 周景淵安慰道:“等日后我親政了,一定想法子助你實現(xiàn)抱負(fù)?!?/br> 讓他四哥率兵是不大可能的,四哥雖有巨力,但是終究對戰(zhàn)場不熟,周景淵可不想讓他去冒險,不過,倒是可以讓他跟著湊個熱鬧。 周景成哀嚎:“那你什么時候才能親政???” 誰知這一嚎,竟然讓周景成得償所愿了。 進(jìn)入年關(guān)之后,傅朝瑜同韓相考察了一番周景淵的政務(wù)水準(zhǔn)。 周景淵登基以來其實一直都在處理簡單的政務(wù),近幾個月里,傅朝瑜漸漸放手,如今他外甥適應(yīng)得不錯,他便覺得時機(jī)到了。 眼下大多數(shù)奏書都是三位丞相聯(lián)合審議過,再于奏書上寫好對答,然后挑些簡單的呈給周景淵,召見群臣商議時三位丞相也是一個不落。這般雖然穩(wěn)妥,但是總歸不是長遠(yuǎn)之計。 傅朝瑜心疼外甥,但是也得學(xué)會放手。早晚都得親政,都得在皇位上摸爬滾打,他不能因為心疼,便自作主張?zhí)嫘⊥馍麙咂揭磺姓系K。 傅朝瑜干脆地放權(quán),弄得韓相也很是驚訝。他覺得自己先前的防備竟然成了笑話,傅朝瑜才是放權(quán)放得最痛快的那一個。 先帝果然沒有看錯人! 傅朝瑜痛快了,韓相也沒含糊,利索地便還權(quán)給周景淵。 他們兩人是爽快了,張丞相卻被打得猝不及防。倒不是他不想放權(quán),而是沾上權(quán)力的滋味之后,貿(mào)然將其放下,心里終究存了一點不甘心。他就想不通了,這兩人為何會這般著急,晚一點兒會死么?圣上如今才這么點年紀(jì),就算再晚上幾年又有何妨? 可是再不甘心,也是要還的,否則臉面便不好看。 饒是周景淵也沒想到會這么順利,他以為至少得等到三四年后,或者及冠成親之后。 但他心里清楚,這一切都因為舅舅。父皇臨終前,不是沒有對他敲打過,讓他不要過分信任舅舅,可周景淵如何能懷疑自己的親舅舅? 舅舅是世上待他最好的人,若是舅舅都不與自己一條心,周景淵當(dāng)真不知道自己該信任誰了。父皇在天有靈,知道舅舅的所作所為,不知是否也會心中有愧?畢竟,舅舅可從未懷疑過他父皇。 周景淵親政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派了一支軍隊前往倭國打探。倭國時常sao擾大魏邊境,只因隔著海,修理起來既麻煩,又費錢,所以先帝才一直忍讓??芍芫皽Y不愿再忍,他如今有錢,即便真的開戰(zhàn)也是不愁軍費的。 周景成興高采烈地收拾包袱準(zhǔn)備同行。 賢妃看x他這樣子便胸悶氣短。不過好在這回只是試探,并不是真的開戰(zhàn),否則她無論如何也不許周景成同行。為了看住他,賢妃娘家的兄長甚至都請旨同行了,若換了別人,未必能管得住這個天魔星。 周景成不在乎又沒人看他,他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出門。只要能出去,他可以忍讓,這還僅僅只是個開始,等到日后他真正長大了,一定能作一個名震四海的大將軍。不對,如今航海司已經(jīng)派了人出海了,他不僅要名震大魏,他還要名震海外呢。 倘使日后有一天,他能將海外不少地方也收為大魏的土地,或者在海外建一個大魏的屬國,那就真的不枉此生了。 賢妃看兒子還在傻樂,已經(jīng)懶得戳破他的美夢了。 兒子總愛做夢,可照賢妃來說,還是活在當(dāng)下最為緊要。而她當(dāng)下最緊迫的事,就是看住這個不省心的討債鬼! 年關(guān)過后,航海司一切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傅成將第一批人送走之后,原以為自己能緩一緩,不料航海司的活兒并未擱淺。 張丞相等人覺得只送一批人遠(yuǎn)遠(yuǎn)不夠,他們希望傅成能夠源源不斷地替他們培養(yǎng)人手。這可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心,這是為了大魏! 傅成聽他們喋喋不休地在他耳邊談著大道理,心中想走的欲.望再次達(dá)到了頂峰。如若留下來要過這么乏味的日子,他寧愿選擇出海。 自己回來這一趟,該見的人也見了,了無遺憾,接下來,他得繼續(xù)追尋自己的理想。 傅成心里想著的時候是心潮澎湃,一鼓作氣沖到兒子書房前,可真正看到他兒子的時候,卻又啞口無言了。他還記得,兒子并不想讓他繼續(xù)出海。 傅朝瑜長久地凝視著自己的生父,母親去世之后,父親便是閑不住的,傅朝瑜知道不該約束他,可是他不明白,海上究竟有什么好的? 他下意識地蹙眉,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柍鰜恚骸斑€是想出海?” 傅成垂眸,他的確有這個打算,一直都有。先前那次走得匆忙,許多地方都沒有細(xì)究,可如今他已經(jīng)知道了航線,定然能將途中的一切都打聽得清清楚楚。傅成道:“我想寫一本游記,將途中所見所聞記錄下來,以傳后世?!?/br> “你眼下便可以寫?!?/br> 傅成支支吾吾地來了一句:“我記性不好,許多事情都忘了?!?/br> 所以需要再走一遍,重新記錄。 多大的人了,面對兒子時卻總顯得窘迫。 一時間,傅朝瑜也想了很多,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琢磨究竟該不該讓傅成繼續(xù)出海,他自然想要求傅成留下,可問題是,他父親并不喜歡這樣。 有的人,或許天生便是向往自由的,他還能禁錮對方一輩子嗎? “也罷,隨你吧?!备党ば能浟耍伤膊恢雷约哼@一時的心軟究竟是對還是錯。 傅成心中一喜,他與傅朝瑜約定,三月之后便出海。 這三個月間,傅成除了去航海司,便是往返于宮中跟侯府,將剩余的時間全都用來陪伴家人了。他亦不知自己此行要多久才能回來,但希望他與家人最后相處的日子,都是輕松愉悅的。 三月一晃而過,出海那日,周景淵推了政務(wù)跑來送外祖父遠(yuǎn)行。 林簪月也陪著傅朝瑜一道,蓁蓁還在傅朝瑜懷中,她如今還是不知愁的年紀(jì),并不知道分別意味著什么。見祖父今兒穿得格外好看,窩在父親懷里笑得很是開心。她一向喜歡好看的人跟事物。 傅成也高高興興地跟他們道了別,抱了抱蓁蓁,隨即踏上了遠(yuǎn)行的海船。 他的袖子里還有兒子交給他要找的東西,有些他曾經(jīng)見過,有些卻聞所未聞,不過不論有多難,他都一定會找到并且寄回到大魏。他慶幸自己如今還能為兒孫做這些微末小事。 送別之后,周景淵有些失落,他的親人很少,所以每一個他都很珍惜。外祖父回來也沒多久,一轉(zhuǎn)眼便又要離開了。外祖父就這般來去匆匆,似乎沒有誰可以拴住他一樣。 “外祖父會回來嗎?”他問舅舅。 傅朝瑜眺望遠(yuǎn)方,桅桿緩緩遠(yuǎn)行,但又遲遲沒有駛出視線。傅朝瑜已經(jīng)看不清船的模樣了,但是他知道,父親應(yīng)當(dāng)是雀躍的,他又再次體會到了出海的樂趣。傅朝瑜回道:“應(yīng)該會回來,不過也應(yīng)該還會繼續(xù)出海。” 周景淵神色復(fù)雜。 傅朝瑜卻已經(jīng)想開了。人總要學(xué)會離別的,如今是傅成,將來可能是與小外甥分別,再之后,可能便得跟女兒分別,甚至最后可能要與妻子分別。但離別也是新的開始,希望下一個故事也會是個完美的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