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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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币坏捞撊醯穆曇繇懫饋?,下一秒,一個圓球忽然滾了過來,綻放出金色的光。 金芒逼退了怨氣,小白骨也漸漸冷靜下來。 青年終于得以喘息,他趕緊重新凝聚魂體,乖順地喊了句“師父”。 街巷外,走來一個滿臉病容的男子。他看上去只剩下一口氣,偏偏卻不是鬼修而是活人。 “我還沒答應(yīng)當(dāng)你的師父?!蹦蠎寻矒u搖頭,說道:“你想學(xué)我的煉器之法,就要控制住自己的怨氣,否則我是不會教你的。” 青年恭敬點(diǎn)頭:“我知錯了。一時(shí)控制不住回憶起前塵往事,這才……” 南懷安深深嘆氣。 “你因法器爆炸而死,為何卻一心想要煉器?” 青年攥緊了手:“這是我的執(zhí)念,還請您成全?!?/br> 南懷安搖搖頭,又看向葉修寒:“方才他不是有意攻擊你。只因你一身裝束像極了……” 他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我知道你這幾日一直在城中查看鬼修記憶,你可以親自看看,就會明白他為何忽然攻擊你?!?/br> 葉修寒靠近青年。 撲面而來的記憶讓他整個人怔住了。 那是比火??膳乱蝗f倍的場景。 從天而降的法器當(dāng)頭砸下,頃刻之間就將一個村子夷為平地。 痛。 太痛了。 以凡人之軀承受法器的威力,就像是一只螞蟻被人無情碾過。 偏偏那法器暗藏了吸納魂靈之物,將這鬼修的靈魂生生困在了原地。 一個人緩緩靠近,身上穿著正道修士慣常的衣袍。 他看也不看青年,只是專心看著地上的法器嘆道:“又失敗了……” 葉修寒繼續(xù)看著青年的記憶。 除了慘死的記憶,青年的記憶極為零碎。唯一完整的,是他外出找自己的弟弟。 半路上,弟弟想要吃包子,青年就帶著他去買。 這街景葉修寒覺得有些眼熟,卻又記不清是在哪里看過。 直到,包子店的牌匾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那獨(dú)一無二的字跡,瞬間讓葉修寒愣在原地。 “梁氏包子鋪”。 這個牌匾……不就是南崖城那家包子鋪嗎?據(jù)莫離玉說,這家包子鋪傳承了百年。 青年記憶里的街景,應(yīng)當(dāng)就是過去的南崖城。 記憶至此,便驟然一斷。 葉修寒的臉上露出復(fù)雜之色。他沒料到,這青年是因修士實(shí)驗(yàn)法器而死。 而他的殘留不多的記憶里,竟然剛好有那個少女的身影。 只不過…… “若是你們能夠放過他,我可以幫忙修復(fù)這個嗩吶。” 南懷安一邊說著,一邊朝小嗩吶看去。 他的身份敏感,原本是魔殿排行第一的煉器師。一年前被白骨夫人強(qiáng)行擄來,以續(xù)命為誘惑讓他幫忙煉器。 那白骨夫人的要求也是極為古怪。 要煉制能夠?qū)㈧`魂一分為二的東西。 南懷安只得糊弄過去。 想必白骨夫人是要拿來做可怕的刑具,他雖不是什么好人,但這樣可怕的法器他絕不會煉制。 至于這個嗩吶,南懷安一眼看出它是被雷劫所傷,想要修復(fù)并不難。 因?yàn)檫@法器就是他煉制的,在煉制之初就想過利用雷電之力晉級圣器。 當(dāng)年,天機(jī)閣給他批命,說他只能活到三十歲。起初他不信命,可身體卻越發(fā)虛弱。 他心有不甘,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或許他干些壞事反而能長命。 于是,他從南家偷走魔晶,想要煉制一件邪器。 下手那一刻,他猶豫了,便又取來一塊靈石,和魔晶混在了一起。 他希望嗩吶能有選擇的權(quán)利,而不是和他一樣,生來就背負(fù)難逃的宿命。 “你們應(yīng)該聽說過我的名號吧?”南懷安問道。 葉修寒和小白骨陷入沉默。 南懷安:“……”他身為魔界排名第一的煉器師,又被白骨城主擄走。 這應(yīng)該是魔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事情。 難道,葉修寒是從正道過來的? 南懷安心念一動,就想要旁敲側(cè)擊地打探一下南家的消息。 “我叫南百歲,別看我姓南,和正道的南家可是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他們這些正道修士徒有虛名,整天說自己是什么第一煉器世家,依我看都是狗屁,整個家族的人都比不上我的一星半點(diǎn)?!?/br> 南懷安費(fèi)盡力氣地說了半天,還以為葉修寒會立刻跳起來反駁他。畢竟正道修士,對上魔修都是這一副作派。 “你該不會,連正道的南家也沒聽說過吧?”南懷安問道。 葉修寒看著南懷安,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塊點(diǎn)金礦石以及一頁筆記。 “你說的,是這個南家嗎?” “這是——”南懷安神色驟變,這分明就他留給自己外甥南星河的筆記。 不過,看到筆記上南星河的字跡,他臉上露出一絲奇異神采。 “這是星河加的嗎?” 葉修寒點(diǎn)點(diǎn)頭。 南懷安忍不住說道:“我一直不喜歡南家因循守舊的風(fēng)格,因此故意在筆記上留下幾處空白,就是想要鼓勵后輩去大膽探索?!?/br> 葉修寒卻搖搖頭:“他雖然改了筆記,卻始終認(rèn)為自己不如您,遲遲不敢按照自己的想法來修復(fù)嗩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