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持證發(fā)瘋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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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和攝政王吵了一架?”夏太后聽見下人的來報聲音不由提高了一下,“也難怪,陛下任性妄為,攝政王獨行專斷,不吵起來才怪?!?/br> 夏太后對于蕭衍拔掉她安插在小皇帝身邊的釘子這件事很有意見,如今自然樂得見到他們君臣不合,畢竟攝政王可是她垂簾聽政路上的一塊巨大絆腳石。 “想個辦法離間他們君臣吧?!毕奶髶芘稚系牡ま⒌?。 她在宣室殿還有個釘子沒能被福全和蕭衍拔出來,如今正好用得上。 夏太后對身后的掌事嬤嬤吩咐了幾句后,才在宮人們的服侍下睡去。 第二日清晨,姬昭難得起了一個早,福公公給姬昭準(zhǔn)備了甜粥和各式早點,還有一碗不知道該不該端進(jìn)去的苦藥。 福公公看著手里的苦藥發(fā)愁,攝政王不在,誰能讓那位祖宗喝藥??? 此刻,內(nèi)室之中,姬昭坐在餐案前用湯匙輕輕攪動著面前的甜粥,然后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攝政王呢?” 昨日他不該和蕭衍吵得那么兇,劍履上殿的話都說出來,要知道這些可是權(quán)臣的催命符,他現(xiàn)在和蕭衍是盟友,他昨夜說的話怕是和刀子一般扎人心吧。 一旁布菜的內(nèi)侍小聲道:“昨夜攝政王殿下便出宮了,明明宮門已經(jīng)下鑰,禁衛(wèi)軍偏偏為他開了門,還有上次不過問陛下便擅自做主處理了宣室殿的人,真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啪”的一聲,一碗甜粥蓋在了內(nèi)侍頭上,粘稠的粥水流下伴隨著瓷器碎裂的聲音。 只見少年帝王那張昳麗的容顏陡然出現(xiàn)在眼前,少年的嗓音冷冰冰地道:“你是在挑撥離間?” 話音剛落,一早便趕入宮的蕭衍踏進(jìn)宣室殿看見的便是這一幕,那面色蒼白的少年眼中帶著怒火,聲音卻冷如冰窖。 而少年在看見他后,指著跪在身前的人道:“蕭楚之,他在挑撥我們?!?/br> 第十六章 蕭衍一早進(jìn)宮便是特意前來盯著姬昭喝藥,未曾想剛踏入宣室殿便聽見了這么 一番話,當(dāng)他聽見姬昭向他告狀的時候用我們這兩個字時,原本有些凝重的心情竟然變得有些愉悅起來。 于是,蕭衍順著姬昭手指的方向看去,跪在地上的宮人不顧地上的瓷器碎片拼命磕頭認(rèn)錯,磕到血rou模糊也不停止。 “拖出去?!笔捬艿穆曇糁型钢环N漠然,“把這里打掃干凈?!?/br> 很快,磕頭求饒的宮人被拉了下去,至于他挑撥離間的原因自然有人會問清楚。而那地上的甜粥,自然由其他宮人收拾得干干凈凈。 處理完挑撥離間的宮人后,蕭衍才再次看向坐在餐案前的姬昭,少年微卷的長發(fā)沒有束起,隨意地披散在胸前和背后,只是這樣一看,顯得臉越發(fā)蒼白可憐了。 蕭衍心中嘆息,只是一個孩子而已,他和對方生什么氣呢? “陛下可用過早膳了?”蕭衍看著有些悶悶不樂的姬昭開口問道。 “沒有?!奔д艳D(zhuǎn)過臉不看蕭衍道。 蕭衍見此便對一旁的宮人道:“再去端一碗甜粥過來。” 說罷,蕭衍便坐到了姬昭身旁,拿起筷子將一塊蝦餃放在了姬昭面前的小碟子上后斂目道:“陛下還在生氣?臣以后不會做陛下不喜歡的事了,更不會擅自替陛下做主。” 姬昭聞言驚愕回頭,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蕭衍,蕭衍這般的權(quán)臣竟然愿意向他低頭,這愛屋及烏得也太夸張了吧! 蕭衍見到姬昭驚愕的模樣眼底露出柔色道:“只不過陛下馬上就要十七了,始終是要知事的,若是陛下哪天想要懂這些,告訴臣便是了。” 即便蕭衍做出了讓步,可是他心底的掌控欲依舊很強。 “十七也太早了?!奔д崖晕欀碱^道,手里的筷子不停地去戳面前的蝦餃,這放在現(xiàn)代也就上個高二,但是在古代已經(jīng)拉去結(jié)婚了。 蕭衍聞言不動聲色地問道:“那陛下覺得什么年齡合適?” “二十吧?!奔д央S意道。 蕭衍點頭,面前的孩子體弱,好好調(diào)理幾年,再讓其知人事才是最好的。 “那就依陛下的意思?!笔捬苌裆珡娜莸?。 “我的意思?”姬昭抬頭臉上閃過一絲茫然。 就在此時,宮人們把甜粥呈了上來,蕭衍端到姬昭面前道:“陛下,甜粥?!?/br> 姬昭喝的甜粥是用紅棗紅豆薏仁米糯米熬煮而成,里面加入了蜂蜜,更顯滋味香甜,姬昭很是喜歡這類甜甜的食物。 于是,姬昭沒有計較蕭衍話里的意思,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甜粥上,畢竟能夠讓蕭衍這樣控制欲極強的權(quán)臣做出讓步已經(jīng)十分不易了。 而一旁的蕭衍則是看著姬昭拋棄了他夾給對方的蝦餃奔向了甜粥的懷抱不由垂眸輕笑,原來是喜歡吃甜的,果然是小孩子喜歡的口味,東市有一家店做糖餅做得極好,下次入宮便帶上吧。 一碗甜粥喝完,姬昭又吃掉了蕭衍給他夾的蝦餃便放下了筷子。 蕭衍見此忍不住皺眉:“只吃這么點?” 姬昭聞言不解地看向他,意思很明白了,他能樂意吃掉蕭衍給他夾的蝦餃就不錯了。 就在蕭衍蕭衍開口讓姬昭再吃一些的時候,福公公端著一碗溫度正適合入口的湯藥走了進(jìn)來。 “陛下,該吃藥了。”說完,福公公便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攝政王。 蕭衍起身將湯藥接過遞到姬昭面前試圖說些什么讓面前的少年喝藥,可是就在他沉吟之時,姬昭一把接過藥碗將里面的又苦又難聞的黑色湯藥一飲而盡。 福公公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大喜,還是攝政王厲害,好話軟話都不需說便能夠讓陛下喝藥。 “好苦?!奔д逊畔滤幫氩挥蓢K了一聲,隨后向一旁的蕭衍伸出了手。 蕭衍看著姬昭的掌心愣了一下,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在向他要蜜餞。 于是,一顆蜜餞放在了姬昭的掌心,隨著蜜餞一起的還有蕭衍的一句叮囑,“不可多食?!?/br> “嗯?!奔д崖勓詫⒚垧T含在嘴中敷衍地應(yīng)了一聲,絲毫不將對方的話放在心上。 然而喝過藥沒過一會兒,姬昭便覺得困了,腦子昏昏沉沉的。 “想睡覺。”姬昭喃喃道,難怪原主不喜歡喝藥,一喝藥就感覺昏昏沉沉的。 下一刻,一只修長的手輕輕撫著姬昭的長發(fā)道:“今日不用上朝,陛下想睡就睡吧?!?/br> “不要。”姬昭搖頭保持著清醒,“我還不知道謝檀書有沒有被人為難。” 謝檀書在朝中并無勢力,如今他獨自一人主持科舉諸事,無人相幫,不知道要遇到多少難事。 就在姬昭想要起身的時候,他的頭被人用手抬起,對面的男人出聲道:“你是陛下,不必事事親為,只需要會用人便是。” “可是……” 姬昭還想說什么,但是卻被對方打斷了。 “若是他做不好,那他也不配為陛下所用?!?/br> 姬昭聞言呆滯了一下,謝檀書可是主角啊,然后便放心地栽倒在了對方的懷里。 蕭衍抱著懷里的姬昭伸手輕輕拍著少年的后背,希望對方能夠睡得更加安穩(wěn)一些。 在姬昭呼吸變得平穩(wěn)之后,蕭衍才開口道:“陸拾,抽兩個人去謝檀書手下幫忙?!?/br> 說完,蕭衍看了懷里的少年一眼,也免得叫這孩子如此擔(dān)心。 “是?!标懯邦I(lǐng)命而去。 這邊姬昭吃了藥睡下,而那邊長樂宮的夏太后卻是聽聞了自己安插在宣室殿最后一顆釘子被廢了的消息。 美人榻上,夏太后聽著親信傳來的消息有些一言難盡:“陛下當(dāng)真一點都不疑他?” 夏太后有些心疼,她非但沒有挑撥到姬昭和攝政王反而損了自己在宣室殿的最后一個眼線。 就在夏太后氣惱的時候,她身后的宮女輕聲道:“娘娘,如今攝政王大權(quán)在握,陛下必定不會和他撕破臉皮,可是心里怎么想的誰知道。自古君王最為忌憚權(quán)臣,功高蓋主的又有幾個活到了最后,向來都是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你說得對,自古以來哪個君王能容得下攝政王這般的臣子?!毕奶蠊雌鸺t唇,或許用不著她挑撥,皇帝和攝政王之間的矛盾也會一觸即發(fā),到時候她就能借著姬昭的手除掉蕭衍。 “去,告訴夏國舅,讓他這次科考多選幾個我們的人。”夏太后出聲吩咐道。 “是?!?/br> ………… 此刻,禮部之中,人人都行色匆匆,仿佛有忙不完的事情要做。 而今日一早,謝檀書便將寫好的章程交給負(fù)責(zé)這次科舉的官員去做,可半日過去,交代的事情竟然沒有一件是做了的。很明顯,這群禮部的官員是在敷衍他。 “娘娘,不是我等不愿意做,實在是有些難辦啊,流程走完才能按娘娘寫的章程辦事?!倍Y部郎中一臉無奈地說道,“這需得禮部尚書同意,之后還需要層層簽字才可以往下辦?!?/br> “我知道了。”謝檀書俊秀的眉眼微微冷了下來。 “娘娘明白就好。”說罷,那位禮部郎中便拱手退去。 “公子,他們仗勢欺人!”謝檀書的侍女蘭心見此憤憤不平地道。 “不急?!敝x檀書輕輕抿了一口手中的茶道。 說完,謝檀書便起身離去,蘭心見了連忙道:“公子,你要去哪里?” “回宮?!敝x檀書神色淡淡道。 “回宮做什么?”蘭心不明白。 “回宮宣禮部所有人的母親妻子以及子女身披大妝跪在椒房殿前聆聽圣訓(xùn)。”說著,謝檀書微微一笑,“這樣冷的天,她們能堅持多久呢?” 當(dāng)姬昭從藥效中清醒過來時,他便聽見椒房殿前已經(jīng)跪了好幾排盛裝打扮的女子和孩子。 而守在他身邊的攝政王則是輕聲道:“很顯然,皇后并不需要陛下?lián)摹!?/br> 姬昭聞言抬起頭看著蕭衍道:“這么冷的天,皇后好狠的心?!?/br> “陛下同情了嗎?”蕭衍垂眸看著趴在床上露出一顆頭的少年,只覺得他也不如傳聞中那么暴戾,反而心軟得厲害。 只見姬昭面色嚴(yán)肅道:“不,朕的意思是加大力度!” 第十七章 初春二月,寒冬剛過,冰雪始融,雖不及冬日那般寒冷,可是外面的寒意依舊刺骨。這樣的天氣,一群按品級身 披大妝的誥命夫人們和她們的孩子們跪在冰冷石板上瑟瑟發(fā)抖,即便他們穿了斗篷棉襖也避免不了得風(fēng)寒的可能。這樣的天氣,壯漢跪上一天也受不了,更何況本就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他們。 外面的人凍得瑟瑟發(fā)抖,而椒房殿內(nèi)地龍燒得正旺,謝檀書穿著一件薄薄的單衣坐在窗戶旁喝著蘭心遞過來的冰飲,姿態(tài)愜意享受,和外面跪成一片的禮部家眷形成了鮮明對比。 “可有將這件事告知禮部的人?”謝檀書抿了一口杯中冰梅飲后開口問道。 “已經(jīng)讓人說了,不過她們堅持得住嗎?”說完,蘭心看了一眼跪在外面的家眷只覺得有些可憐。 謝檀書聞言將手中的書卷放下道:“可是覺得我心狠,不是君子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