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持證發(fā)瘋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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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給姬昭蓋好被子道:“老奴就在外室守著陛下,陛下有事叫我便是?!?/br> “知道了。”姬昭把自己團成一個球雙手抓著被子道。 蕭衍不在,沒有人抱著他入睡,他只能把自己團在一起。 福公公見此只能安慰道:“攝政王殿下很快就會回來了。” 話音落下,福公公滅了燈火退出了內(nèi)室。 姬昭在黑暗之中卻始終睡不著,好不容易有了幾分睡意,卻是被突然驚醒。 一只手捂了他的嘴,少年從身后抱住他道:“小陛下,是我。” 溫熱的氣息,熟悉的音調(diào),讓姬昭夢回那日被蕭馴卸掉下巴壓著不能動彈的樣子。 姬昭瞪大眼睛,狠狠張嘴咬了蕭馴的手一口,緊接著一腳將人踹下床。 整個過程,蕭馴并沒有反抗,他只是從地上站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腰道:“陛下待我和叔父當真是不同?!?/br> 他敢肯定,若是蕭衍夜里爬小皇帝的床,小皇帝絕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只見好不容易快睡著了但卻被蕭馴驚醒的姬昭怒不可遏地道:“蕭無桀,你是不是恨朕啊!” 第七十章 黑暗之中, 床榻之上面色蒼白的小皇帝因為怒火臉上泛起一層薄紅,略顯清瘦的十指緊緊抓住身下的床單,仿佛在忍耐一刀殺了蕭馴的沖動。 蕭馴在夜色中也是耳聰目明, 他看著又被自己惹得發(fā)怒的小陛下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那些人只知道陛下脾氣暴戾行事乖張, 卻是忽略了對方極盛的容貌,尤其是在盛怒之下本就昳麗的容貌越發(fā)秾麗。 蕭馴是愛極了姬昭發(fā)怒時眼尾泛起的薄紅, 不由地想要伸手去摸。 “啪”的一聲, 姬昭毫不客氣地將蕭馴的手打開, 他看著面前的蕭馴只覺得后怕,一個能夠在隱雪衛(wèi)嚴密守護之下能潛進自己宮殿的人,那是不是說明對方想要殺了自己也是輕而易舉。 姬昭看著蕭馴對著他露出的虎牙面色凝重, 他越發(fā)覺得蕭馴對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一些順從,只是為了逗弄他,就是貓逗弄老鼠一般,若是自己輕信了對方, 下場只會比老鼠還要凄慘。 “狗東西, 朕的隱雪衛(wèi)呢?”姬昭伸出手彎腰掐著自覺跪在自己床榻邊的蕭馴。 只見蕭馴略微歪頭露出茫然的表情:“誰知道那群廢物在做什么?” 一路上,他就沒有驚動那群隱雪衛(wèi)。 姬昭面色難看起來, 一字一句道:“你還真的把朕的皇宮當做無人之地了?!?/br> 蕭馴在皇宮來去自如, 一直盯著他寢宮的隱雪衛(wèi)卻恍若未覺, 究竟是蕭馴武藝高強,還是對方是主角, 只要想做什么便會成功。 就在姬昭神色凝重之際, 蕭馴將姬昭掐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握在手中把玩, 小皇帝的手就如同上好的玉石雕刻出來的一般,握在手中透著冰。 而且, 這只手纖弱無力,明明是兇狠的掐下巴,小皇帝做出來卻如同抬下巴一樣。 “我連夜從江漢郡趕回來,只為見陛下一面,陛下便這般對我?”蕭馴故作可憐地說道。 爪牙收好的蕭馴倒是不怎么瘋了,乖巧的模樣看起來就讓人可憐。當然,如果姬昭沒有看過蕭馴不管不顧發(fā)瘋的模樣,或許他會信。 “連夜趕回?”姬昭垂眸看著拉著自己的手跪在自己身前的蕭馴輕聲道。 只怕是得知了蕭衍離開長安,京中無人壓制他,所以連夜趕回來驚嚇他。 “是啊?!笔採Z點頭。 他騎了兩日的馬,跑死了五匹馬,還冒著雨,這才在蕭衍走后的第一時間趕了回來。 就在蕭馴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忽然有人打開了殿門,夜風吹進,帶著潮濕的水汽,讓姬昭身體不由輕輕一顫。 只見謝檀書提著燈帶著錦衣衛(wèi)走了進來,身后跟著的是福公公。 蕭馴見到謝檀書不由“嘖”了一聲,知道是福公公在知道自己來了之后直接去叫了謝檀書過來。 謝檀書走進內(nèi)室之后,伸手將被子替姬昭攏上之后才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蕭馴道:“蕭馴!夜闖天子寢宮該當何罪!” 夜闖天子寢宮罪同謀逆,被當場拿下便是要誅九族的。然而蕭馴的九族是蕭衍,姬昭不可能對蕭衍玩九族消消樂。更何況,蕭馴是這個世界的主角,若是主角死了,那么這個世界會不會跟著一起崩潰? 一直只想活下去的姬昭不敢賭這個結果,所以他對蕭馴的犯上一直都是懲戒,并沒有想要真正殺了蕭馴。 而被謝檀書問責的蕭馴卻是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并不將謝檀書放在眼中。 謝檀書皺眉道:“來人,將他押進天牢,聽候發(fā)落?!?/br> “慢著?!奔д验_口道。 于是,謝檀書身后的錦衣衛(wèi)停下了腳步。 只見姬昭指著蕭馴道:“你給朕去外面跪著?!?/br> 蕭馴看向姬昭試圖討價還價道:“陛下不如讓我跪在您的榻邊?!?/br> 姬昭聞言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一枕頭扔在蕭馴身上道:“滾!” 蕭馴低著頭額邊的碎發(fā)垂落,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他真想問問面前的小皇帝,為何叔父能夠摟著他入睡,而他不能。 最后,蕭馴抬起頭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姬昭道:“那我便跪在殿外為陛下守夜。” 話音落下,蕭馴自己走了出去。 眾人見此,紛紛退出了姬昭的寢殿。 殿外,蕭馴筆直地跪在殿門口,此刻的他兩夜未曾闔眼,更別說在路上幾乎淋了一路的雨。 謝檀書拾級而下走到蕭馴跟前道:“夜闖天子寢宮,你這是要做什么?” 蕭馴聞言抬起頭看著謝檀書毫不客氣地嘲笑道:“待在陛下身邊三日,你連守在他床頭的資格都沒有。” 三日的時間,謝檀書連小皇帝的手都沒有摸到,而他卻是已經(jīng)爬過一遍小皇帝的床了。 謝檀書聞言不由冷笑道:“你如今不也跪在這里?” 謝檀書清楚,陛下的防備之心很重,迄今為止,也只不過蕭衍一人能夠讓陛下放下防備。他也曾想過,若是那些日子陪在陛下身邊的是他,會不會有什么不同,可惜沒有如果。 話音落下,二人四目相對間似乎火光迸發(fā),誰也看不慣誰。 “嘖。”蕭馴輕聲咂舌,“我叔父走了,我們各憑本事便是?!?/br> 謝檀書目光微暗警告道:“你若是對陛下不敬,我第一個殺了你。” 蕭馴做事沒有規(guī)則,這樣的瘋子若是強迫于姬昭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又不是傻子?!笔採Z嘴角微微勾起。 他當然知道自己若是自己強迫的對方,后果絕對不是他能夠承受得起的,于是每一次他的行為都踩在了姬昭能夠容忍的底線上。然后慢慢地試探,讓對方一點點接納自己。 “你知道就好?!敝x檀書說完便拂袖 而去。 蕭馴輕瞥了一眼離去的謝檀書,他跟只知道默默守護的傻子計較什么? 這般想著,蕭馴低笑出聲,他要做的是讓小皇帝記住他,要他知道自己是比叔父更好的選擇。 他比叔父更年輕,更聽小皇帝的話,為小皇帝守江山的時間也更久,而叔父遲早有色馳愛衰的一天。 此刻,宣室殿內(nèi)室之中,姬昭已經(jīng)昏昏沉沉地睡下,被蕭衍一嚇,讓他心里想了很多事,在渾渾噩噩之間做了許多噩夢。 他再夢中見到了蕭衍,然而蕭衍缺未曾像以前那般抱住他,只是冷漠地對他道:“你不是陛下?!?/br> 這一句話將姬昭瞬間從睡夢中驚醒,整個人伏在床上劇烈喘息,身上被汗水打濕,就像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 姬昭心里清楚,他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活下去。自己似乎在這個世界有了牽絆,然而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偷來的。 蕭衍對他所有的好,都是在自己是皇帝的這個前提下。 “我該怎么辦?”姬昭茫然,或許他不該貪圖蕭楚之對他的好,否則也不會日日活在真相被揭穿的恐懼中。 最后,姬昭咬緊了嘴唇,他果然是個自私的人。 而在另一邊,蕭衍帶著人馬到了黃河缺口,黃河改道所造成水災淹沒了無數(shù)土地,目之所及皆是流淌的渾濁黃水,耳邊是百姓的哭聲,大雨摧毀了一切。 從周邊未曾受災的郡縣調(diào)糧命令已經(jīng)發(fā)下去了,明日糧食便會從附近郡縣轉移到此處。蕭衍讓人將難民安置在高地,支起攤子施粥放糧。又按照姬昭的意思教導他們用石頭沙子草木灰和細布濾水,讓其必須將水燒開之后再喝,一旦發(fā)現(xiàn)有人嘔吐腹瀉便直接隔離,死者尸體也由人統(tǒng)一處理。 接著又派人組織人手前去營救被困在水中的百姓,帶領跟著自己一起前來許問巡視黃河缺口,如何解決水患。 所有的一切都在蕭衍的手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底下的官員或許畏于蕭衍的身份,或許畏于蕭衍身后的玄甲軍,絲毫不敢往賑災的銀兩中伸手。 就在蕭衍從黃河缺口歸來的時候,一直等候在臨時搭建起來的府衙中的官員立刻捧著賬本憂心忡忡地上前。 “殿下,朝廷將糧食運來需要十日,然而從附近調(diào)集的糧食只夠災民們吃三日?!标惪な孛媛峨y色,他已經(jīng)將手中的糧食算了再算,恨不得十粒米煮成一碗粥,即便就是這樣也撐不到朝廷糧食的到來。 七日無糧,是要這些災民去死!陳郡守已經(jīng)不敢想餓殍遍野易子而食的場面了。 只見站在自己面前的蕭衍神情冷淡衣袖下的手輕輕撥動著腕上的佛珠,然后開口問道:“城中糧商現(xiàn)在如何?” 說到這個,陳郡守便來氣,他抱怨道:“原本糧價本來是四十文一斗米,然而那些糧商卻賣十兩銀子一斗米!” 這樣哄抬糧價分明是不將人命當做人命,也是為了逼迫朝廷高價收購他們的糧食,更可恨的是他們身后幾乎都站著世家大族,根本無法將他們治罪。 蕭衍聞言垂下眼眸道:“無妨,本王來解決。” 第七十一章 黃河水患, 這些糧商就如同嗅到血味的鬣狗一般帶著自己囤積的糧食來到受災最嚴重的河東郡,他們并不急著售出手中的糧食,而是聯(lián)合起來一同抬價, 將糧價抬到了十兩銀子一斗米的價格。 不僅如此,只要買的人稍晚一些, 糧食的價格便又向上面走,十兩銀子一斗米已經(jīng)是陳郡守昨日得到的消息了。 “殿下, 您可是要將那群商人殺個干凈?”陳郡守想到蕭衍身上的殺名頓覺心驚, 面前的這位可是坑殺了北離上萬戰(zhàn)士, 讓北離聞風喪膽的存在。 如果蕭衍真的要把那群糧商全部殺了,這可沒有誰能攔得住的。 蕭衍輕瞥了陳郡守一眼,他道:“在你眼里, 本王只知道大開殺戒嗎?” 說罷,蕭衍便將手負在了身后,他想和小皇帝的名字并列于青史之上,所以對于侵犯國土的外族他可以大開殺戒, 然而對于哄抬糧價的商人, 他只可智取,不可殺人, 更不能讓皇位上的小皇帝為難。 “殿下是要……?”陳郡守捏著賬本有些遲疑。 只見蕭衍看了一眼外面晦暗的天色道:“去告訴那些糧商, 本王要收購糧食?!?/br> “可……” 那些糧商聽聞這個消息一定會漫天要價, 到時候就算把用來賑災的銀兩全部拿出來也買不到足夠的糧食。 對于陳郡守的懷疑,蕭衍開口道:“按照本王說的去做便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