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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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棠昨夜只是恍惚,而不是人事不知,自然還記得自己昨晚稍顯出格的舉動,也是因為不知該如何面對凈華才出來透氣,但凈華卻像是失憶了一般,于是他也只好裝作不知,只是似乎兩重天又發(fā)作了,叫他無端氣悶,于是道:“無妨,還死不了?!?/br> 若是換了旁人,覺得自己好心被當做驢肝肺,或許會說一句愛死不死,但凈華只是問道:“聯(lián)系百孟庭了嗎?” 江子棠道:“已讓趙成去聯(lián)系他了,預(yù)計這幾日便會過來?!?/br> 凈華點頭道:“那便好,他可有兩重天的解藥?” 江子棠并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專注地看著他,倒將凈華看得不自在了起來。凈華轉(zhuǎn)身欲走,被江子棠喊住。 “小和尚,你為何對我好?” 凈華目光落在一旁的銀杏葉上,單手轉(zhuǎn)動佛珠:“施主因貧僧而傷。” 意料之中的回答,江子棠卻笑了出來,真是個記吃不記打的小和尚。殺手是沖著他來的,凈華也是被他栓來的,哪里用得上凈華去負責呢。 就當是偷來的關(guān)心,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君子。 江子棠答道:“好?!?/br> 趙成給他們安排的房間是挨著的,因此寧喆昨夜跟他們一起回去的時候有幸見識了令他震驚的那一幕,成功地讓他失眠了一整晚。寧喆難得地起了一個大早,打算去院中溜達溜達,又見到江子棠與凈華在銀杏樹下說話。 他們在說什么? 子棠哥在笑什么? 寧喆覺得自己跟個呆子似的,前兩天子棠哥不是還給他師兄下毒嗎,一轉(zhuǎn)眼現(xiàn)在又是什么情況。寧喆記得自己因為江子棠下毒一事生氣的時候,凈華正在洗摘來的果子,他兩步?jīng)_上去要將他師兄的臉洗干凈,這臉又丑還有毒,真是不吉利。 凈華攔住他問道:“怎么了?” “他居然給你下毒,我居然先前還覺得他是好人,他明明就是天下最壞的人。我真是被豬油蒙了心?!睂巻礆夤墓哪闷鹨粋€果子咬了一口,好酸。 呸,臭果子也跟他過不去。 凈華被人算計,自然也是生氣的,但他沒有應(yīng)和,想了想還是認真說道:“江子棠他,應(yīng)當也不算是個太壞的人?!?/br> 寧喆識趣地沒有湊上去,而是躲回了房間,等凈華離去才出去找上江子棠道:“子棠哥,謝謝你替我?guī)熜謸醵踞??!?/br> 昨夜凈華已經(jīng)卸去易容之物恢復(fù)了本來面目,但那毒并未解,叫寧喆一直憂心;如今見江子棠肯為凈華擋毒針,又覺得江子棠應(yīng)該不會傷害他師兄。俗話說一葉障目,寧喆此時正是被江子棠那英勇行為迷惑的時候,哪里會在乎這個,只道:“師兄說得不錯,你是個好人?!?/br> 寧喆少年純性,遇見的都是對他好的人,心思干凈剔透,性子也很直接,就好像一面鏡子,他照見什么便顯露出什么。 江子棠伸出手摸了一下少年的頭。 只是也正因為少年純性,有些需要瞻前顧后的事他也能毫不顧忌的問出來,方才江子棠及凈化默契地跳過了昨夜的話題,但寧喆卻直接問道:“話說,子棠哥你昨天為什么咬我?guī)熜值亩洌闶遣皇窍矚g我?guī)熜???/br> “你喜歡他為什么要給他下毒?” “我明白了,你是舍不得他走。” “但是我?guī)熜质莻€和尚,也沒關(guān)系嗎?” “不過他可以還俗?!?/br> “那你什么時候給我?guī)熜纸舛景???/br> “不如就趁現(xiàn)在吧?!?/br> 寧喆自問自答,一個人說完了一個戲班的詞,江子棠完全插不上話,最后他伸出手來:“解藥給我吧?!?/br> 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叫江子棠懷疑這才是他最終目的。 “那上面沒毒,我騙他的?!苯犹牡馈?/br> 寧喆立馬相信,又轉(zhuǎn)而問江子棠想不想多了解他師兄一點。 江子棠被寧喆煩得沒脾氣,正想將人打發(fā)走,聞言變了主意,道:“也可以聽一聽?!?/br> 寧喆畢竟是個不念經(jīng)不剃度不守清規(guī)戒律的半吊子佛門人,很快便接受了這事,甚至也覺得他師兄多年來太過寂寥,有人真心待他再好不過,于是很快和江子棠結(jié)成同盟,并且將他師兄的那點往事抖露了個干凈。 “師兄小時候,有那來靈光寺里燒香拜佛的女施主,見這么個俊俏的小和尚在那兒派發(fā)香燭,一本正經(jīng)得跟個小大人似的,都搶著去逗他。有那言語哄著玩的,有那上手捏臉的,直將師兄逗弄得小臉兒皺成一團,不住地將那些人拍開?!?/br> “師兄小時候是個小豹子,見人就咬;也是只小刺猬,遇誰都炸。后頭或許是佛經(jīng)讀多了,整個人都沉穩(wěn)幾分,卻又沉穩(wěn)過了頭成了根冰雕?!?/br> “有小師弟叫他講經(jīng)書,他說自個也不懂,說完就走;有小姑娘見他生得好看,悄悄給他送荷包,被他直接扔了,那姑娘上門來尋時,他就賠碎銀子給人家,生生打碎一腔姑娘的一腔情思。后頭啊,也沒人去煩他了,他自己尋了片林子住了進去,除了我和師傅之外誰也不見?!?/br> 江子棠先是聽得津津有味,后頭卻品出些苦味,砸吧兩下不自在道:“他為什么會上靈光寺?” “不清楚,師傅也沒說。我上靈光寺那會兒師兄已經(jīng)是現(xiàn)在這般模樣了,師傅將我丟給師兄照顧,算是師兄把我?guī)Т蟮?,反正我可喜歡師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