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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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華說了這句話后停頓了片刻,組織好語言才繼續(xù)說道:“你帶我下山是為了護我,沒有任由遂州城無人在意的乞兒被殺死,也沒有對攜芳閣的無辜女子袖手旁觀,我就知道你其實不壞的。后來很多時候我都聽你的,不管是寧州、通州還是度丹、揚州,我都同你一起,沒有異議,不僅僅是因為我愛你,還因為我相信你?!?/br> “所以你會有愧,你會難過,你跟他不一樣?!?/br> “還有秦姨,你還記得她是為什么會和陸凡離心的嗎?你身上也流著秦姨的血,不要讓她難過?!?/br> “退一萬步說,你還有我呢?!?/br> “懸崖峭壁之上,遑遑歧路之間,我會拉著你。” “我會陪著你?!?/br> 江子棠沒說出口的那些話終于有機會說出來,他叫來分舵主,吩咐他親自去攔他給百孟庭的信,并交代百孟庭攔下大梁信使。 凈華說得沒錯,他會有愧,他會內(nèi)疚,不然他不會提起那些人,那些他認(rèn)為不該死的人。真正的無愧之人會像陸長風(fēng),他看見九絕時根本認(rèn)不出那個差點被他害死的小女孩。 他本就搖擺,所以一開始才會在凈華的勸說下放棄聯(lián)系度丹。 他這一次也不覺得自己對,他只是怕輸,怕陸凡贏,他感覺自己這么多年的付出快要變成一個笑話了。所以他說服自己,就當(dāng)他不知道。 這是他的執(zhí)念,也叫他變得偏執(zhí)、瘋狂。 極致的情緒發(fā)泄之后變得平和,神經(jīng)也松弛了下來,這幾天的隱瞞對江子棠而言也并不輕松。 凈華說得對,不一定非要賭這一時,他們會有別的辦法。 至于這次黑云門針對大梁皇室的暗殺行動,他們也達成了一致——不管。倘若大梁連在自己屬地上的皇上也保不住,那大梁確實不值得再幫,氣數(shù)已盡。 既已商定,江子棠又生出閑心來,方才凈華說的話撓得他心癢癢,從前他可沒聽過,得趁這個時候多聽幾遍。 方才吩咐分舵主時開了門,此時門未關(guān)上,房間大亮,江子棠坐回了椅子上,手?jǐn)R在桌子上捧著臉望著凈華:“你剛剛說的話再說幾遍來聽聽?!?/br> 關(guān)上門的時候凈華倒自在一些,面對江子棠的一些行為或言語也可以應(yīng)對自若了,但這屋外還有人不時走過,凈華就拘謹(jǐn)些了。 凈華又何嘗不是才從情緒中抽身,剛喝了口水,聞言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我剛剛說了很多話,你說哪一句?” 江子棠笑:“就那句,我什么你?!?/br> 那也很多,凈華想了想追溯到最近的一句:“我陪著你?!?/br> 雖然不是這句,但這句也很好,江子棠笑意添上一分,然后緩慢搖頭。 “我拉著你?!眱羧A又從記憶中扒拉出倒數(shù)第二近的一句。 當(dāng)然這句也很好,江子棠笑意再添一分,然后繼續(xù)搖頭。 眼見凈華還在想,江子棠也意識到這個句式其實也有好幾句,于是直接道:“我愛你?!?/br> 凈華放下水杯,尚能鎮(zhèn)定地“嗯”一聲。 “嗯什么,就這句,說這句?!苯犹奶岢鲆?。 有教徒過來敲門,問要不要續(xù)水和加茶點,江子棠的心思哪里在吃茶上,正想說不要,看見凈華的耳垂有變紅的趨勢時改了主意,叫人進來。 教徒續(xù)水時,江子棠還在說:“你說啊,循環(huán)說幾遍,別害羞嘛?!?/br> 凈華充耳不聞,強自鎮(zhèn)定:“我去街上看看?!?/br> 起身欲走時,被人拉住袖子,江子棠那雙桃花眼里像是盛滿了一整個山坡的桃花,笑吟吟地對他說:“我也去?!?/br> 眼見著兩人走掉,教徒看見桌上白擺的茶點和熱水也笑得不行,倒不是因為別的,只是江子棠出門時說了要給他升級,升一級,每月月俸加三兩呢。 看來他是得到教主的青睞了,以后算是出人頭地,平步青云了。 嘿嘿。 第58章 誘導(dǎo) 陸嶺正在逃命,自出生以來,他還少有被追得這么狼狽的時候。但一想到他這么狼狽是因為他真的把大梁皇帝殺了,他又忍不住地愉悅。 根據(jù)蘇宣的情報,他們等到大梁皇帝從守衛(wèi)重重的揚州府署中出來,在事先埋伏好的情況下,殺了大梁皇帝。大內(nèi)高手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反應(yīng)過來開始瘋狂反撲,鐵鏈軍為了掩護他離開死傷大半,黑云門損失慘重。 大內(nèi)高手在后面窮追不舍,望著重傷的小山和僅剩的幾個黑云門門徒,陸嶺那點愉悅又很快轉(zhuǎn)為焦灼。 怎么可以死在這里?! 他還得回去,回去告訴他父親,他為他一統(tǒng)天下掃清了巨大的障礙!他是他最出色的兒子!他還得回去告訴陸叔,他放他離開是多么正確的決定! 陸嶺腳步迅疾,耳邊的風(fēng)呼嘯而過,削弱了從后背傳來的利箭破空之聲,等到他聽見轉(zhuǎn)身之時,箭矢已近在咫尺,倏地一下穿進了他的胸膛。 他的眼光落在外面那截箭柄之上,箭羽上的羽毛順風(fēng)飄揚,耳邊是小山聲嘶力竭地呼喊。 他在這一瞬間空了思緒。 身側(cè)有溫暖的體溫,耳邊有人在小聲說些什么,陸嶺思緒回攏,猛地睜眼,身體下意識彈了起來。沒等他認(rèn)清周邊環(huán)境,就聽見小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醒了!主子醒了!” 陸嶺安心了一點,視線也逐漸清晰,入眼處是一間破敗不堪的茅屋,他躺在唯一的一張床上,小山偎在他的身側(cè),房間陳設(shè)簡單破舊,從窗口處看去是連綿的農(nóng)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