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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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安年心中一緊。 他知道借不借都看江竹的意愿,人家已經(jīng)救了他,也沒有再借錢的義務(wù)。 就聽江竹道:“我剛從北溝村出診回來,看見王屠戶帶著他的兩個兒子,抄上家伙朝月牙村去了。” 葉安年沉默了。 他喉結(jié)動了動,知道恐怕是有北溝村的人路過,看見了半道上的喜轎,跟王家說了自己“死”在了半道上的事,王家這是找葉成河算賬去了,這會子怕是兩家架都已經(jīng)打完了。 這下,他是徹底沒有退路了。 “銀子我也不是沒有,但你一個人帶著福哥兒在外謀生定然十分艱難?!?/br> 江竹收拾好藥箱,抬眼看著他:“不過,眼下我還有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葉安年問道。 江竹淺淺勾起了嘴角:“嫁我?!?/br> 葉安年:…… “咳……咳咳咳!”他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吃驚的盯著江竹。 “這樣你不用再回葉家,我也可以幫你擺脫王家?!苯駴]理他這副表情,而是繼續(xù)把利弊擺在明面上。 他這樣說,葉安年卻皺緊了眉:“你圖什么?” 自己就是個快死的病秧子,還帶著個小拖油瓶,僅有的三十文錢還被喜婆卷走了。 “你這咳疾是陳年舊病,頑固難醫(yī),我想試試?!苯裥α?。 “那也用不著……娶我?!比~安年藏在袖中的手握著拳,依舊不相信他的話。 兩世的經(jīng)歷讓他不信會有無所圖謀的幫助和善意。 “治你病的藥材很貴?!苯衿鹕戆炎约旱耐馍琅诹巳~安年肩上,“我要是不娶你,憑什么給一個外人花那么多銀子治病?” 葉安年:…… 這話竟說的他無法反駁。 見他不說話,江竹顯得有些愉悅:“那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br> 說完,招呼不遠(yuǎn)處湊在一起玩草葉的兩個小孩:“丁秋,福哥兒,回家了!” “來了,先生!” 丁秋高聲應(yīng)著,一手拄著盲杖,一手牽著福崽,一高一矮兩個小人兒,慢慢朝他們走來。 江竹:“等下你出去看看外面的道上可還有人?” “是,先生?!倍∏镎f完,轉(zhuǎn)身拄著盲杖往林子外去了。 福崽抓著葉安年的衣擺,躲在他身后,露出半張臉盯著丁秋的背影看。 江竹知道他是想跟著去,便道:“丁秋眼睛不方便,福哥兒跟他一起去?” 福崽聞言眼睛一亮,抬頭看葉安年,葉安年摸了摸他的頭:“想去就去吧,跑慢點(diǎn),別摔跤?!?/br> “嗯!”福崽咬著手指應(yīng)了一聲,就邁著小短腿,一跛一跛的去追丁秋了。 他很喜歡這個眼盲的哥哥,哥哥說話溫溫柔柔的,還給他編草螞蚱玩。 兩個小孩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樹林里,葉安年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 褻衣有些寬大,并不合身,抬頭看了一眼江竹,他頓時僵住。 此時江竹赤著上身,只披著他那件舊舊的紅色喜服,而他自己那件打著補(bǔ)丁的褻衣正被晾在一旁的樹杈上。 那他身上這套褻衣,顯然就是江竹的。 葉安年:…… 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他本不在意這些,可這個世界的哥兒,雖然身為男子,卻比一般的男子多了生育功能,身份地位也和這里的女子一般。 未出嫁的哥兒單獨(dú)跟漢子相處都會招惹閑話,更別說互穿衣裳了。 “你……” 他斂下了眸子,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江竹趕緊解釋:“你身上衣服都濕透了,若不換上干衣服,染了風(fēng)寒,恐怕也能要了小命,那我救人還有什么意義?” 確是這個道理。 他抬頭看了江竹一眼,發(fā)現(xiàn)那人眉目清朗,神色如常,似乎根本沒有想太多,那互換衣服的做法,應(yīng)該也只是作為大夫?qū)Σ』嫉年P(guān)照。 這樣一想,他便覺得也沒什么大不了,而且自己本身也是男的。 “放心,這里除了我、丁秋還有你弟弟,再沒有旁的人來。這件事我和丁秋都會守口如瓶?!苯癖WC。 “還是江大夫思慮周全。” 這時,丁秋和福崽回來了。 “先生,外面沒人,咱們走么?”丁秋道。 “走,你和福崽先行,慢著點(diǎn)?!?/br> 江竹說完,轉(zhuǎn)身朝葉安年伸出手來:“我背你?!?/br> “咳咳……這就不勞煩江大夫了,”葉安年咳了兩聲,嗓音有些發(fā)啞,“我自己能走?!?/br> 他從小到大,除了親媽,就沒讓別人背過。 眼下一個大男人說要背他,怎么想都不得勁。 “就你這身子骨,咱們走回去天都要亮了。”江竹無奈。 說著又拿出方才的小藥瓶,塞到葉安年手里:“枇杷露,止咳的?!?/br> “咳,多謝?!比~安年接過來抿了一小口,把喉嚨里的癢意壓了下去。 見他緩過一些,江竹叫兩個小的先慢慢在前面探路。 等到兩個孩子的身影遠(yuǎn)了些,江竹才又伸過手去。 葉安年沒有再堅(jiān)持,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若真讓他自己走回去,恐怕命都要去掉半條。 等他喝完了枇杷露,江竹也穿好了衣服,將人穩(wěn)穩(wěn)的背起。 葉安年有些吃驚。 江竹雖然生的高,但身形并不壯碩,沒想到背起自己來輕輕松松,完全不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鄉(xiāng)野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