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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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鋪子和木坊都各轉(zhuǎn)了一圈,看看這兩天賬目和訂單完成情況,有需要處理的事,就記下來晚上回去告訴葉安年,沒什么事下午就繼續(xù)去老地方擺攤出診,順便跟陳老頭下下棋。 傍晚時候,他收拾了攤子,揣著一大兜從陳老頭那里贏來的蜜餞果子,趕著牛車去rou鋪割了幾斤瘦rou和五花,路過酒肆,又打了兩壇燒酒。 黃?,F(xiàn)在已經(jīng)被養(yǎng)的膘肥體壯了,每天往返鎮(zhèn)上拉車,也不見疲累,精神奕奕的。 江竹趕車很隨意,盤著腿往車上一坐,打開一壇酒,就直接抱著喝了起來。 眼下已經(jīng)立冬,花草枯萎,樹葉落了個干凈。 街上往來行人無不穿著厚衣裳,裹著披風棉襖,可他卻依舊一身單衣,仰頭喝酒間,寬大的袖擺滑落,露出精瘦白皙的腕子。 牛車慢悠悠的走著,出了鎮(zhèn)子,回村的土道上幾乎沒有人煙,“噠噠”的蹄聲便顯得愈發(fā)清晰。 車后突然一沉,江竹搭在酒壇子上的手指抽動了一下,耳邊就響起了少年清朗中帶著些擔憂的聲音。 “主子,你今年怎么這么早就開始喝酒了?是鴆毒發(fā)作了嗎?” 江竹聞聲回頭看了一眼突然出現(xiàn)在后車板上的子末,不答反問:“你這是,要回京都了?” “嗯?!弊幽c點頭,從懷里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瓶來,遞到江竹面前,“謝老前輩上次給我的,讓我轉(zhuǎn)交給你。” 江竹接過,隨意的塞進自己的袖袋里,看也不看子末,繼續(xù)自顧自的喝酒。 子末有點急了,伸手要去奪他手上的酒壇,卻被江竹一晃躲開。 “我沒事,你要走就趕緊走,少在我面前礙眼?!?/br> 子末自是不肯,一雙黑亮的眼睛倔強的盯著他。 半晌,才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道:“要不,你帶著少君一起回去吧?!?/br> “回哪去?白鶴齋么?”江竹在他頭上敲了一記,突然笑起來,“怎么,是子妤還是那老頭子收買你來當說客的?” “都不是。”少年難得認真起來,“是我自己的意思。齋主,咱們回去吧?!?/br> 算起來他們已經(jīng)在外面呆了四年了,過了年就是第五年。 當初主子和太子決裂,為了不連累他們,自請卸任齋主一職,遠走他方,自此在江湖上銷聲匿跡。 他那時是支持的。當朝太子殘暴弒殺,白鶴齋明面上作為太子背后的倚仗和助力,實則卻是太子手上的一把刀,是太子的爪牙。 他們做的都是手上染血的事,為了幫太子奪權,掃清前路,手上不知沾了多少無辜人命。跟太子決裂,自此脫離太子的掌控,無疑是一條出路。 可他后來才知道,那狗太子給主子下了毒,還是天下第一難解的鴆毒,就連謝老前輩都沒有辦法,只能做些藥丸來壓制。 鴆毒屬熱性,可主子的內(nèi)力卻是極寒的,每年最冷的時候才會發(fā)作,發(fā)作時五臟六腑便如烈火燒灼一般,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而隨著毒性侵入脈絡、攻入五臟六腑,毒發(fā)的時間也會越來越早,持續(xù)的越來越長。 由最開始的三五日、變成十來日、個把月,等到鴆毒蔓延至心臟,就是最后期限了。 到那時,毒發(fā)不再受溫度的限制,發(fā)作之后一月之內(nèi),就能將人的心臟徹底腐蝕,讓人在劇烈的痛苦中死去。 第146章 獅王送藥 下午, 葉安年燒了水,把兩只山雞燙了燙,去了毛, 里里外外都清洗干凈了。 野兔他實在不會弄,就掛在房梁上等江竹回來再說。 日薄西山時分,江竹才終于趕著牛車悠悠的趕回來。 葉安年聽見動靜出去迎接, 幫著他把車上的豬rou和藥箱提下來, 卻乍然瞥見車板上放著的一壇酒。 江竹平時不怎么好酒, 家里有自釀的, 也大多是果酒清甜不烈,兩人偶爾喝一喝。 “怎么還買酒了?”葉安年隨口問了一句。 江竹拴好牛車, 三兩步追上來:“冬天冷,喝酒能暖身子。” 他這樣說, 葉安年便沒有多想,說起獅王給他們抓了山雞和野兔的事。 “放那吧,明天我在家, 順手就弄了?!?/br> “今天鋪子和木坊有什么事么?” “都正常,沒有什么需要你處理的?!?/br> “那就快進去洗手吃飯吧,我今晚燉了雞湯呢?!?/br> 有江竹在,葉安年平時很少做飯,最近家里動工, 兩人換班去鎮(zhèn)上, 他才開始做起飯來。 好在他廚藝還行,至少兩個孩子和江竹都覺得味道不錯。 聽見他說燉了雞湯,江竹眉眼彎了彎:“好啊, 好久沒吃你做的飯了?!?/br> 借著堂屋矮桌上的燭光,葉安年瞥見江竹的側(cè)臉,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江竹今天有點不大對勁,可又說不上到底是哪里不對。 “唔,哥哥做的雞湯好香?!备a毯戎u湯突然發(fā)出一聲贊嘆。 丁秋也道:“放了蘑菇,鮮鮮的?!?/br> 葉安年回過神來,按著江竹坐下,然后給他盛了碗雞湯來。 燉的軟嫩的雞rou緊實入味,蘑菇和蘿卜也都浸滿了湯汁的味道,鮮美可口,一點也不膩人。 江竹拿起勺子慢條斯理的喝著,葉安年吃著手里的玉米餅子時不時的朝他看一眼。 但直到一頓飯吃完,江竹都沒有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