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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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么問題?” 勞倫斯眸色沉沉,“當斷則斷。” 薩繆爾十指深陷掌心,“……” 模擬實景內(nèi)。 修郁眸色冷漠駭蟲,唇角的優(yōu)雅得體笑已變成了嘲弄。 他們妄想用這么一架破爛困住他。 殺死他。 真是天真笑話。 他只連接了三分之一的精神絲網(wǎng),想要闖出去輕而易舉。但只是jian詐狡猾的科學院會在他沖破的第一瞬間,得到他恢復ss級的消息。 盡管修郁知道終有一天會暴露,卻未想竟如此之早。 航艙與航艦重合。 自毀倒計時開始,【十、九、八、七、六……】 【三。】 【二。】 …… 琥珀藍的眸子暗色堆積,修郁調(diào)動起能量……可就在這電閃雷鳴之間,突然“嘭”的巨響一聲。 甚至連修郁都未反應(yīng)過來,薩繆爾的臉就猛地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一”落下塵埃。 強行打開艙門的薩繆爾猛地將修郁拉起,在駕駛艙爆炸的瞬間,軍雌的職責亦或是遵循內(nèi)心本能,他護住了修郁。 航艙爆炸。 “嘭!” 第18章 “呃——” 薩繆爾悶哼一聲。 修郁冷了神色,一滴鮮紅的血珠滴落在他的手臂上。順著視線往上,只見軍雌的后背被數(shù)塊尖銳的航艙碎片狠狠扎入。 “薩繆爾!” 疏散完蟲群的勞倫斯當即趕回,看著自己的外甥眉目擔憂。 “……我沒事。”薩繆爾隱忍地咬了下微白的唇,轉(zhuǎn)頭卻看向修郁,“你傷到哪里了嗎?” 聽到這話,修郁神色莫測。 片刻后,他略過這個問題,“去軍醫(yī)處?!?/br> 看到自家外甥如此,勞倫斯心疼不好再阻攔,任憑修郁攙扶著薩繆爾走去醫(yī)務(wù)室。 一路上,兩蟲無話。 薩繆爾忍不住瞄向修郁,修郁面色冷淡。不笑的雄蟲似乎更加疏離,也更加令蟲生畏。 大概是感知到了薩繆爾的視線,修郁看了過去。忽然問,“教官,知道駕駛艙為什么會自爆嗎?” 薩繆爾斂眉,“出故障了?” 修郁沉沉注視著他,緩緩微笑,“是有蟲下黑手了?!?/br> 字句清晰。 他又笑問,“教官,知道是誰嗎?” 這一次薩繆爾顫了顫唇,卻無聲。 他知道是科學院,但是科學院誰下的手……?而這件事又是否牽扯到他的舅舅勞倫斯?他舅舅的任務(wù)又究竟是什么? 薩繆爾無從答疑,也無法回答。 他忽然切實地意識到,修郁是否能夠喜歡上他還是個未知數(shù),而橫跨在他與修郁之間的東西有太多太復雜…… 各懷心思的兩蟲抵達了軍醫(yī)處。 莫利見到薩繆爾的第一句便是,“薩繆爾中將您怎么又負傷了?” “還又傷到肩胛了。” “肩胛這種地方對雌蟲來說太重要也太脆弱了,按您這個傷法去,是想肩膀包不住骨翼,穿衣服漏個洞是嗎?” 一聽這話,薩繆爾臉色煞白。 修郁瞥見薩繆爾的神色,對著莫利道,“開始吧。” 聽聞莫利也不再多說,幫薩繆爾處理起傷口。這一次修郁并沒有回避,他看到了薩繆爾后背包括肩胛處的所有傷口。 猙獰的長疤在肩胛處縱橫交錯,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的確如莫利所言,是精神觸角的刺穿創(chuàng)傷疤。因為過去太久,傷口的愈合多多少少會影響判斷。修郁根據(jù)長度與留疤面積,推測出對方至少在s級。 勞倫斯? 微冷的目光一寸寸在游離過那些猙獰的疤痕。 他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像羽毛一下又一下輕劃過他的不著寸縷的后背…… 可那里卻有丑陋猙獰的疤,丑陋到連輕柔的羽毛都瞬間長出刺了,令他那些早已愈合的舊傷又開始如針腳般密密麻麻地刺疼起來。 薩繆爾的肩胛抑制不住地輕顫。 修郁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出聲道,“冷嗎?” 軍雌沒有回答,而他的衣服早已經(jīng)被碎片割破了。良好的禮儀與為蟲的得體,讓修郁將軍裝外套褪下披在了薩繆爾的肩上。 這個動作卻引來了莫利的側(cè)目。 還沒等他思索,修郁就道,“莫利,回避幾分鐘?!?/br> 莫利一頓。 望了眼修郁,轉(zhuǎn)身走進內(nèi)間。 軍醫(yī)室只剩兩蟲,一時間卻無蟲出聲。 修郁漫不經(jīng)心打量這個這只清冷看似無辜卻時刻引誘他的軍雌。他該將這只軍雌置于什么位置呢? 棋盤上的哪一個合適的位置呢? 長指托著顴骨,修郁眸色深沉。 航艙的自爆他心底有數(shù),也深知究竟是誰的手筆。但依舊無法確認地是,薩繆爾在其中扮演了何種角色。 勞倫斯對他的試探和自己科學院的身份毫不掩飾,連同著薩繆爾也很難說清關(guān)系。種種錯綜復雜的關(guān)系以及先入為主的觀念,讓修郁看待薩繆爾很難不保持懷疑。 更何況他本身多疑且無情。 “薩繆爾。” 磁性優(yōu)雅的嗓音如絲綢潤滑,卻叫薩繆爾微不可察地顫栗了下。 修郁無法信任薩繆爾。 這只軍雌如果想保全自身,最好離他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