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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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冷冰冰的金屬墻體,映射著蟲影,泛出寒光。薩繆爾站在蟲子中間,前是多芬,后是修郁,這讓他忽覺有種,被無處不在的網(wǎng)籠罩的陰影。 不適至極。 多芬并未將薩繆爾的蟲影納入眼底,他直直盯著修郁,“怎么說科學院也是修郁的\'家\'。” 兩只雄蟲晦暗深沉,視線相接,能量此起彼伏,“你要是回‘家’,大門自然是敞開的。” “院長!”隱怒的聲音乍響,奧尼斯方踏近,就聽到多芬公然挖墻角的發(fā)言。 而這個墻角,赫然是令他深惡厭絕的修郁。多少年了,在多芬的眼底他永遠比不上修郁。 無論他站得有多高,榮獲多少成就,在多芬的心里,修郁·諾亞斯永遠高他一頭。 只要修郁想,他這個千方百計想要被認同的首席,就得乖乖讓出首席的位置。 “院長,怎么不早些叫蟲通知我。”奧尼斯打斷了多芬的話,眼神陰鷙地盯著修郁。 只有修郁死,他才能穩(wěn)住首席的位置,多芬才會認同他的一切…… “修郁,真的好久不見?!彼袷菭帉櫟男圩樱瑩踉谧约旱摹敖谈浮泵媲?,朝著多年不見的“兄長”,伸出手。 氣氛徹底走向崩裂,岌岌可危。 修郁如何不知道奧尼斯陰暗的心思,那點暗藏在掌心的能量,還不足他正眼。 他冷淡地掠過奧尼斯的手掌,矗立在薩繆爾的身后,平淡道,“我并沒有給蟲難堪的習慣。” 然而他卻分毫未動,任由奧尼斯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的給蟲難堪,顯然是指奧尼斯那點下作的小伎倆被反壓后,只會難堪至極。 這話連薩繆爾都忍不住,替奧尼斯感到難堪。更別提薩繆爾本蟲,青筋虬起,指節(jié)都泛白了。 就是這種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散漫施舍地將首席的位置“讓”給他。 “奧尼斯,省去些不必要的流程?!倍喾页雎暩缮妫澳阋残量嗔?,配合完這位上將的調(diào)查后,就自行去休息吧。” “院長,我……”奧尼斯陰鷙的眼眸被觸動。 “不用多說,身為首席除了某些早遠的事,對你科學院的貢獻我都看在眼底。” 那雙慈愛得近乎悲憫、妖詭的眸子,望著奧尼斯,“我可憐的雄子,振作起來吧。” 剎那,奧尼斯的眼中又是愧疚又是孺慕。怒意被多芬的只言片語給消磨,變得服從溫順,伴在多芬身側(cè)。 “讓薩繆爾上將看笑話了?!倍喾胰缤淮葠鄣男鄹福孀约翰欢碌男圩酉蚩拖x致歉。 分明如此慈愛溫馨的景象,但薩繆爾卻感到無盡的詭異,以及后背陣陣發(fā)寒。 溫床般令蟲沉溺的能量,和多芬那類似精神控制般的感情輸出,仿佛將現(xiàn)在首席變成了只隨意cao控、孺慕主蟲的好狗。 薩繆爾忍不住瞥向修郁,他難以想象,修郁的曾經(jīng)是否也遭受過,奧尼斯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一切。 修郁的眼中只有冷漠,望著奧尼斯,唇角掀出點嘲弄。 奧尼斯終究是太蠢了。 蠢到心甘情愿被多芬cao控,叫他生不出半點憐憫。 多芬的養(yǎng)蠱可不會因為任何蟲而結(jié)束。 “我的長官并不是來聽敘舊的?!?/br> 修郁散漫漠然,直視著多芬,“開始調(diào)查吧?!?/br> 一個眼神便將多芬觸動。 修郁的羽翼徹底豐滿了,他脫離了他的掌控,站在他的對立面。 他變得愈發(fā)從容矜貴,能量等級也變得愈發(fā)渾厚。以一種難以窺探的姿態(tài),漫不經(jīng)心地獨擋一切…… 他最得意的雄子成熟了。 修郁掠見了多芬眼底,那近乎病態(tài)的滿足欲,心底閃過分嫌惡。這老蟲子,就算下了地獄也沒救了。 “盡快吧,元帥還等著復命?!?/br> 他正微瞇起眼惡心著,忽然有蟲擋在了他的身前。軍雌以自身為墻,隔絕了多芬那充斥著病態(tài)欣賞欲的視線,冷肅道。 分明自己的海域還在震蕩,差一點就被多芬入侵,卻還敢站在他的面前。 修郁眸色漸深,盯著軍雌的暴露于空氣的后頸,無聲碾磨了指尖。 多芬命令奧尼斯口述受襲經(jīng)過,并帶著修郁二蟲前往事發(fā)地點進行調(diào)查。受襲最嚴重的是科學院一間重要的實驗室,里邊存放的各類數(shù)據(jù)幾乎都被星盜轟炸一空。 “看來對方是有計劃、有目的地進行襲擊。”不然也不會直擊最很重要的區(qū)域,薩繆爾判斷。 抬眸看向多芬與奧尼斯,“科學院最近與星盜結(jié)過什么仇嗎?” 多芬看向奧尼斯,奧尼斯略顯僵硬。他怎么敢在多芬的面前道,自己多次將謀殺修郁的罪名,順勢推到了洽奇·厄爾曼的頭上。 他心虛,未曾望見那灰綠眸中閃過的一絲了然。然而修郁卻知曉,多芬為了逼他、為了養(yǎng)蠱,放任了奧尼斯的罪行。 三只雄蟲心懷各異,只有薩繆爾認真調(diào)查,詢問道,“可以進去嗎?” 多芬望著實驗室,眸中忽而閃過什么。眸色深深,他笑道,“當然可以,但這間實驗室過于重要。每只進去的蟲子,都需要先接受全面的檢測?!?/br> “確認無異并佩戴好抑制圈后,才能進入。”他注視著薩繆爾,“還請薩繆爾上將見諒,這是科學院的規(guī)矩?!?/br> 薩繆爾微頓。 這就是修郁說的檢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