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霏霏想起受的委屈,又開始掉眼淚:“媽,有人欺負(fù)我?!?/br> 方珩皺起眉,余燼卻反應(yīng)平淡:“怎么欺負(fù)你了?” “她打?我……”提起傷心事,小孩兒的眼淚掉的更厲害了。 聽到這個,又看?著哭唧唧的小可憐,方珩心里軟的一塌糊涂。她把孩子攬過來,柔聲安慰:“發(fā)生了什么?是誰欺負(fù)霏霏?打?的哪里?” 于是霏霏開始講述,她是怎么開開心心的探險(xiǎn),又是怎么高高興興的遇到一個好看?的阿姨,然后怎么可可憐憐被那?阿姨揍了一頓以至于屁股現(xiàn)在還火辣辣的疼的事情。 余燼:“……”寶你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美女蛇,你哪里來的膽子敢去招惹白蘇。 “你和她說你是我女兒?” “是啊?!宾骸暗悄?個阿姨就是不信,她還說:‘她和她家那?位可生不出你,你要是那?小王八蛋的女兒,我就是她老子’。我問?她老子是什么意思,她不耐煩的說就是‘她媽’的意思,我想了想,她要是mama的mama,那?不就是我的奶奶么?!?/br> “不是奶奶,是外婆?!庇酄a捂臉:“然后呢?” “然后我就喊她奶奶?!?/br> 余燼:“……” “本來她躺在椅子上晃啊晃啊,聽到這個突然就炸了,起來捉住我就打?我屁股。嗚……好痛……” 余燼:“…………” 她從?方珩手里接過委屈吧啦的小姑娘,很用力的抱了抱,一臉生無可戀道:“別哭了,你敢叫她奶奶……她沒把你從?樓上扔下去,我就已經(jīng)謝天謝地?燒高香了。乖,以后不要去惹那?個阿姨了,見到了就躲著點(diǎn),那?人你惹不起,你媽我也惹不起?!?/br> 霏霏:“……”目瞪狗呆,她媽可從?來沒有怕過誰。 安撫好了霏霏,方珩才問?余燼: “白小姐也在這里?我想見她?!?/br> 余燼表情復(fù)雜:“還是不要去招惹她比較好,你看?霏霏……” 方珩:“……”她又不是小孩兒。 “許久不見,我有一些事想要當(dāng)?面問?她。” “你可以問?我?!?/br> 方珩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一句話就截?cái)嗔怂脑挘骸皢?你?你記得嗎?!?/br> * 方珩沒過太久就被帶到了白蘇住所,她驚訝于她們二人竟然離得如?此之近。 不過沒過多久,這驚訝就被另一種替代?。在白蘇那?里,方珩見到了與她居所相同的護(hù)衛(wèi),數(shù)量卻只多不少,這無疑是一種保護(hù),更是一種更加嚴(yán)密的看?護(hù)。 為什么會?這樣?方珩對白蘇現(xiàn)在的處境產(chǎn)生困惑,這種困惑再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達(dá)到頂峰——白蘇的雙腳上各自?帶著電子鐐銬,和她相同的,電子鐐銬。 “就剩下一只手了,都不耽誤你教訓(xùn)小孩兒?!?/br> 白蘇沒看?她,視線落在她身后跟著的方珩身上,表情有一瞬的愕然,卻不動聲色: “怎么,那?是誰家的小鬼,你這是要給那?小東西找場子?” “是我女兒?!庇酄a聳肩:“我不管,你現(xiàn)在仗著一把年?紀(jì)欺負(fù)小孩兒我不管,不過,以后她要是想欺負(fù)回來我可也不管?!?/br> 白蘇沒想到余燼說這個,她又看?了眼站在她身后的女人,對方也看?著她,二人目光穿過飛旋的塵土,安靜的在空氣里碰觸,二人默契的選擇了這種方式彼此問?候。 方珩,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這個名字了。許多年?不見,這個人一如?既往的溫婉平和,歲月似乎只照拂過她眼神?,讓她氣質(zhì)更加沉凝。白蘇有時候在想,這個人大概是她完全的反面,她身上有自?己永遠(yuǎn)學(xué)?不會?的溫柔。 所以,余燼已經(jīng)記起來了嗎? “來啊?!迸诵ζ饋恚浇菑垞P(yáng)依舊:“欺負(fù)回來?看?我不把她和她媽的臉揍成豬頭?!?/br> 第215章 本意 “我想和白小姐單獨(dú)談?wù)??!狈界裾f。 余燼看了看白蘇, 對方似乎沒?什么?意見,兩個人似乎的確是認(rèn)識的樣子。她走過去,低聲和白蘇耳語幾句,而后離開?了房間, 給二人留足空間。 余燼剛好關(guān)上門, 就看到趴在門口一副“我只是路過并沒?有偷聽”的自家閨女, 瞪她一眼?: “過來, 走了?!?/br> 小姑娘一臉驚悚:“媽你就這么?出?來了?!” “不然呢?和你一樣趴在這偷聽?” “……”霏霏小臉一紅:“你就這樣把你女朋友留在里面了?” 余燼:“……” 這一次, 她沒?有糾正?了,反正?霏霏只?是犯了天下小機(jī)靈鬼都會犯的錯誤,給自己鼓孤寡的媽拉拉郎配。 然而, 小丫頭的下一句卻讓她差點(diǎn)摔了: “你就不怕怪阿姨也揍你女朋友的屁股?” * “你好?!狈界褡呱锨?,對白蘇伸出?手, 她向來恪守禮數(shù), 不會因?yàn)?情緒失了周到。 “是你的小孩兒?”白蘇笑了笑,眼?神向外示意了下。 “不是的?!狈界裆晕⒔忉屃讼脉纳硎溃骸八氖? 你不知道?” 白蘇晃了晃腿,黑色的鐐銬和潔白的腳踝形成的對比, 視覺沖擊力相當(dāng)強(qiáng)烈:“諾,今時不同往日?, 烈馬失蹄?!?/br> 方珩聽她改了成語, 無端的想起霏霏挨打的緣由, 不禁彎了彎唇。她依舊是白蘇記憶里的樣子, 可?白蘇卻已經(jīng)和當(dāng)初有了很大不同,從前她與這個女人呆在一處都會覺得壓迫, 女人身上的鋒芒像是永遠(yuǎn)不會還鞘的獵刀,讓靠近的人感到周身冷寒。而現(xiàn)在, 女人松散在躺椅上,她在她身上只?看到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