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魔尊的妻主怎么辦 第25節(jié)
秦凌做完這些后, 竟然就這樣耐心的撐著領域陪在楚醉的身邊,任她用藤蔓牽著沒再動了。 反倒是一側的嗜血劍,在擊殺了化神期修士之后兀自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劍光,向著另一個方向飛去。 嗜血劍乃是一件靈器,有其自身的意志,并不完全受秦凌的cao控,有時秦凌即使沒有下令,它也會自行行動。 就比如說此刻,秦凌本是驅動它去擊殺那打算逃跑的化神修士,結果它在擊殺了化神修士之后,察覺到一側的金丹修士還活著,便一劍對著她刺了下去。 那金丹期修士原本是處在昏迷的狀態(tài)下,在被嗜血劍刺中之后,方才模糊的發(fā)出了一聲微弱的痛呼。 然而她甚至都沒來得及清醒,便如同方才那化神期修士一樣,被嗜血劍吸收了。 秦凌往那邊看了一眼,沒太將此事放在心上。 敢做出這般的事情來,就要有承擔這樣結果的心理準備。 嗜血劍此后又在空中自行飛了一圈,這才再次飛回到秦凌的身邊。 秦凌忽的想起自己曾給過楚醉傳音玉石,遭遇了這樣的事情,楚醉竟然沒想過向他求救。 他的視線落在楚醉的腰際,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些日子被楚醉掛在腰上的儲物袋已然沒了蹤影。 他目光微凜,一個伸手,那被元嬰修士搶了的儲物袋便從元嬰修士旁漂浮起來,連帶著白凝幾人的法器和儲物器也全都漂浮在了半空中。 秦凌抬手,所有東西便都落入了他的掌中。 他隨意的將法器放入到其中的一個儲物袋里,而后便將儲物袋和儲物器全都放在了楚醉的身上。 這些是她的戰(zhàn)利品。 秦凌再次看向了窩在楚醉懷里的那枚鳳凰蛋。 從之前的情況來看,白凝應該并沒有說謊,她死的那一刻,鳳凰蛋發(fā)生了明顯的波動,若不是它自行從儲物器中脫離,來到了楚醉的身邊,或許它此刻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死在了那枚失去了主人的儲物器中。 秦凌看著面前的這枚鳳凰蛋,他并沒有想好要怎么處置這枚鳳凰蛋,這枚蛋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也正是因為如此,白凝一行人就此離開,他也沒太放在心上。 剛剛楚醉本身靈氣損耗嚴重,偏它還主動湊過來從楚醉的身上吸取生機,秦凌這才想要將它拿開,卻不料楚醉竟然用藤蔓纏住了它。 此刻秦凌的視線從鳳凰蛋上,移到了楚醉的身上。 楚醉既然想養(yǎng),那便養(yǎng)著吧,若是真的孵化出來,日后也許還有些其他的用處,若是養(yǎng)死了,也不耽誤什么。 秦凌觀察了一會兒,見楚醉體內的靈氣恢復到了一個充盈的狀態(tài),吸收靈氣的速度也開始變得緩慢,方才撤掉了領域。 楚醉看著一時半刻還醒不過來,秦凌便彎身將她抱起。 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秦凌能夠隱約聞到楚醉身上的淡淡草木香氣,也能感覺到楚醉身上隱隱傳遞過來的溫度。 很暖,那是和他的冰冷完全不同的溫度。 秦凌身影一閃,就這樣抱著楚醉回到了極寒殿中。 他將楚醉放到了床上。 楚醉的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按理來說,他該離開了。 但……他看向手腕處纏繞著的藤蔓,最終還是停在了原地。 一個晚上過去,楚醉沒有醒來,但纏繞在秦凌手上的藤蔓卻緩緩松開了。 秦凌又看了楚醉片刻,這才化為黑霧原地消散。 楚醉自從被困到那陣法中之后,便覺得陷入了一種很奇怪的狀態(tài)。 開始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精神力完全失去了控制,無限的擴張著,那是一種危險到了極點的感覺。 但此后不久,那種危險的感覺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空曠的感覺,她像是在無邊的空間中,飄飄蕩蕩的懸浮著。 她感覺自己好像是陷入了昏迷之中,又像是清醒的。 她對周圍的事物隱隱約約的有著一點感知,但那種感覺又特別模糊。 她感覺到自己好像離身體特別遠,又像是離身體特別近。 就這樣過了不知道多少時間,楚醉才終于意識到,她現(xiàn)在所處的這片空間并非是外界,而是她自己的識海。 此前她就從原主的記憶中了解過了識海,也知道突破金丹期后就能擁有內視能力,可以查看自身的經(jīng)脈,也可以觀察自己的識海。 但原主之前只是筑基期的修為,并沒有切身體驗過,她記憶里也只有一些干巴巴的文字描述,而楚醉在末世之中就更沒聽說過這樣的事情了,因而最開始的時候她并沒有反應過來,直至現(xiàn)在,她才逐漸明白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只是……她現(xiàn)在還未曾真的突破金丹,倒是莫名這方面領先了一步。 意識到這片空曠而浩瀚的空間是自己的識海之后,楚醉便放松下來,她開始嘗試尋找方法從識海之中離開,回歸現(xiàn)實。 然而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這片空蕩的空間內響起:“一直沒能感覺到你,還以為你已經(jīng)死在秦凌的手里了,卻沒想到你命還挺大,居然一直活到了現(xiàn)在。” 楚醉整個人一愣,在她的識海中有另外一個意識的存在? 楚醉穿越后就直接出現(xiàn)在了這具身體里,她不知道穿越這件事該怎么用科學的方式來進行解釋,也不知道如果她穿越到這個身體里的話,那這個身體原本的意識去到哪里了。 此刻,她有了片刻的猶豫,這會是原主的意識么? 但隨即她又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剛這個人的話不像是原主說出來的,如果是原主的話,面對突如其來的出現(xiàn)在這具身體里的另外一個神識,應該會感到詫異才對。 她應該會詢問她是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具身體里,而不應該對她的存在如此不以為意,更不應該說出剛那樣的話來。 這么想著,楚醉便開口問道:“你是誰?” 楚醉沒聽到回答,只看到一道黑影憑空出現(xiàn),對著她撲了過來。 她意識一沉,和自己軀體之間的那微弱的聯(lián)系就此徹底斷開。 與此同時,原本正躺在床上的楚醉,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臉上漸漸露出了一個笑。 然而她的笑還未達眼底,忽的她整個人又再次重重地摔回到了床上,恢復了昏迷的狀態(tài)。 此刻識海之中,楚醉在意識到面前的就是藏在她識海中的另外一個人的神識,并且還試圖跟她爭奪身體的控制權之后,她便一面努力克服著那種讓她感覺混沌的、來自于意識深處的壓迫,一面開始了反撲。 雖然之前楚醉并沒有嘗試過在自己的識海之中攻擊其他人,但楚醉的神識本就強大。 此前這人隱匿在她的識海之中,楚醉剛開啟識海,還未來得及完全掌握,想要把人從識海中翻找出來明顯不容易。 而現(xiàn)在這人既然已經(jīng)自動現(xiàn)身,楚醉自然不會再跟她客氣。 情況很快便出現(xiàn)了一邊倒的形式。 黑影下意識驚呼道:“一個區(qū)區(qū)筑基期,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神識!” 楚醉沒理會她的自言自語,只冷聲道:“從我的識海中滾出去。” 對方在意識到自己不是楚醉的對手之后,居然開始試圖勸說楚醉。 “我只是寄生在此處的一縷神識,離不開這里,除非你身死,或者你將我絞殺,否則我們就只能維持現(xiàn)在的關系?!?/br> “不過我比你高上幾個大境界,你就算是神識強大,能夠勉強與我相對,也不可能將我絞殺,這樣來看,除非你死,否則你就只能忍著了?!?/br> 說完這句,她換上了一副為楚醉好的樣子,開口道:“我們其實并非是敵對關系,你不必對我如此,我借用你的身體殺秦凌,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br> “你想想,只要秦凌死了,你就不用再受他侮辱?!?/br> “而且秦凌是正道修士人人得而誅之的人,你若是真的將秦凌殺死了,你便是整個修真界的英雄?!?/br> 楚醉聽了她的話后便判斷出,她不知道她和秦凌相處得很好,秦凌也沒把她給怎么樣,看起來反倒像是自行腦補了一場她來到這里之后,備受秦凌摧殘的大戲。 楚醉問道:“你既然知道我是筑基期,又憑什么覺得借用我區(qū)區(qū)一個筑基期的身體,就能擊殺合道期的魔尊?” 那黑色的影子聽楚醉這么說,以為自己說動了她,當即道:“這個不用你cao心,只要你愿意把身體借給我,那后續(xù)的事情自然由我來做?!?/br> 楚醉冷笑了聲,“如果你真的像你說的這般這么有把握,那你為什么不用自己的身體去做這件事?” 對方還要解釋,卻忽的被一道白色的霧氣籠罩住,并且包裹著她的白氣還在不斷的收縮,直至最終變成了一個巴掌大的,白色的球。 楚醉伸手一招,那白色的球便落到了她的手心。 楚醉剛見那道黑影沒有離開她識海的意思,又想到她似乎有隱匿自身的能力,便在心中想著,如果能夠徹底將對方控制住就好了。 就在楚醉這么想的時候,白氣就那樣憑空出現(xiàn),將對方的那縷神識禁錮在了其中。 楚醉這才意識到,這里是她的識海,這里的一切都應當受她的調遣。 雖然她現(xiàn)在未達金丹,還并不能對這里進行完全的掌控,但是在一定程度上的掌控還是可以的。 楚醉看著手里的白球,再次問道:“你是誰?” 對方仍舊沒有回答楚醉的這個問題,而是說道:“我剛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肺腑之言,你不若仔細想想……” 楚醉一個意念之下,對方被徹底封印,再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識海之中,終于再次恢復了一片寧靜。 楚醉沉思著。 她之前并沒有開啟識海,也沒有聽到過這個人說話,因而她一時間有些判斷不出這縷神識到底是什么時間出現(xiàn)在她身體里的。 楚醉首先想到了她穿越到楚家的那一刻。 當時原主就那樣穿著大紅喜袍,獨自一個人躺在床上昏迷著,樣子有些奇怪。 大婚之日沒人在身邊服侍,整個房間里邊冷冷清清,會不會當時就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呢? 如果當時是因為原主本身的神識已經(jīng)不在了,她這才能夠進入到原主的身體里的話,那會不會在那一刻也有其她的神識進入到了這具身體里? 或者,楚醉的這場大婚,會不會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陰謀? 楚醉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太可能。 楚家若是真有這樣的底氣與膽量,那也不至于說答應秦凌的要求,就這樣賣女求生。 尤其現(xiàn)在楚家修為最高的人也不過是元嬰期而已,眼下秦凌沒有將楚家逼到絕境,秦凌還當著楚家的面說了,只要她在,他就不會動楚家。 在這種情況下,楚家真的做出了刺殺的事,那才是自找麻煩,她們應該不會有這樣的膽子,也不會好好的突然這么做。 如果不是楚家的話…… 楚醉這段時間唯一接觸的,就剩下了那幾個馭獸宗的人。 而她精神力失控,原本也是馭獸宗的人搞的鬼。 在那樣的情況下,如果馭獸宗的人趁她受傷,在攻擊她神識后,在她身體里又留了一縷神魂,似乎也是可能的。 楚醉回想御獸宗幾人說話的聲音。 剛剛那縷神識的嗓音,是略微有些沙啞的女聲。 這聲音她很陌生,無論是白凝,還是此前那金丹、元嬰修士,她都聽過她們說話,聲音都不是這樣的。 只有最后出現(xiàn)的那個化神期修士,她沒有說話,上來就對她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