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魔尊的妻主怎么辦 第132節(jié)
從秦凌開始修煉僅僅半個月便踏入了煉氣期,而后又半年時間便進入筑基期,都足可以驗證秦凌在修煉方面的天賦。 但在這之后的兩年,他在修煉方面沒有絲毫的懈怠,甚至可以說是比之前更加刻苦,結(jié)果兩年時間下來,他的修為卻只從筑基初期到了筑基中期而已,這實在是有些不應當。 楚醉雖然心里覺得有些疑惑,卻沒能從承望仙君教導秦凌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妥之處,再聯(lián)想到萬事通此前所言,秦凌在這之后的修為提升速度還是挺快的,她也就只能將這歸結(jié)為厚積薄發(fā)了。 承望仙君從某些方面來說,應該算是一個合格的師父,她除了在修煉方面會對秦凌進行教導之外,也會教授秦凌一些為人處世方面的道理。 整個玄天宗上下,似乎都在盡力教導門內(nèi)弟子養(yǎng)成良好品性。比如刻苦努力、尊師重道、愛憐弱小,除惡揚善等等。 承望仙君也是這般的教導秦凌和疏月、千秋的。 楚醉因為之前在幻境中看到過了玄天宗是如何坑害定禪宗和赤焰宗的,因此一直對玄天宗有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排斥,連帶著對他們所謂的除魔衛(wèi)道,匡扶正義持著一種質(zhì)疑的態(tài)度。 畢竟他們從源頭上就是歪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又怎么能教導出真正正直良善的弟子呢? 但這幾年下來,楚醉跟在秦凌的身邊,聽聞的皆是玄天宗弟子幫忙抵抗水患,幫忙驅(qū)逐靈獸,施粥救人等善行。 這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楚醉對于玄天宗的看法。 千年前,玄天宗的人坑害了數(shù)萬修士不假,但在千年后,玄天宗上下似乎因為歷史的變遷,掌門的更換,而跟著發(fā)生了改變。 承望仙君除了教導秦凌修煉之外,有時還會跟他說一些玄天宗內(nèi)的各項事宜和眼下整個修真界的情況。 雖然楚醉覺得承望仙君對年僅十歲的秦凌說這些未免還有些為時過早,但承望仙君肯花心思和秦凌進行日常情感交流這件事,本身還是值得肯定的。 三年的時間下來,秦凌雖然沒有說過,但楚醉還是發(fā)現(xiàn)他對承望仙君的儒慕之情越來越深。 楚醉在一邊看著,只覺得秦凌除了對師父的敬愛之外,也將對于長輩的感情,漸漸地轉(zhuǎn)移到了她的身上。 除了承望仙君之外,在師門中千秋和秦凌的接觸也算是比較多的了。 或許是因為師父布置下來的任務,又或許是因為心生憐憫,在這三年的時間里,千秋主動承擔起了照顧秦凌的職責。 而秦凌因為千秋之前幫他安葬父母一事,從一開始對她便額外的親近些,而在這之后,有了這三年的接觸,楚醉覺得秦凌從某種程度上將千秋當做自己的jiejie來看待了。 千秋對待秦凌也的確是不錯,跟承望仙君的嚴苛相比,千秋在很多時候是把秦凌當做一個真正的孩童來對待的。 因而她偶爾下山出任務,回來的時候會給秦凌帶一些小孩兒喜歡的小玩意兒,或者是小吃點心之類的。 楚醉看著兩個人之間的親密互動,偶爾會有一點點吃醋,但更多的時候她還是很欣慰秦凌的身邊能夠有千秋這樣一個將他當做孩童來對待,給予他溫暖和照顧的人的。 許是因為長久的努力終于有了成效,在臨近秦凌十歲生辰的時候,他終于跨過了筑基中期這道門檻,達到了筑基期巔峰。 不過是提升了一個小境界而已,按理來說其實算不得什么,但恰好趕上秦凌十歲生辰,承望仙君還是讓千秋和疏月準備著,給秦凌慶賀了一番。 期間承望仙君親手給秦凌做了一碗長壽面,千秋和疏月也難得下廚,用靈植和靈獸作為食材,給秦凌準備了一頓豐盛的大餐。 席間承望仙君還取出了幾壺酒,分給了眾人。 看著秦凌面前的杯盞被承望仙君倒?jié)M,而千秋和疏月卻沒有絲毫阻止的傾向,楚醉不由扶額,只覺得這師門上下都十分不靠譜,哪兒有給十歲小孩喝酒的道理。 但即使如此看著面前難得熱鬧的場面,看著承望仙君和疏月、千秋都將為秦凌準備的生辰賀禮送到了他的面前。 看著秦凌嘴邊露出幾分淺淡的笑意,挨個謝過幾人,而后將禮物一一收下。 她還是不由也跟著露出幾分笑意。 楚醉在這時想到了萬事通此前的話,她說秦凌修煉之途順遂,說他備受師門上下寵愛。這話或許有不盡不實之處,但從某些方面來看,倒也并非全部都是虛言。 一個個片段地看下來,楚醉發(fā)覺秦凌在玄天宗中過得雖然并不全然順遂如意,但日子也算是過得無波無瀾。 這樣的生活對他而言或許算不上盡善盡美,但終究還不算太差。 現(xiàn)在的秦凌雖然沒有辦法跟她此前所遇到的七歲時深受父母寵愛,無憂無慮,臉上帶笑的時候相比。但卻已經(jīng)比此前他父母剛剛出事的那段時間,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況要好了許多。 他雖然性子變得清冷,但他的眼里卻不再是一片死寂。 他現(xiàn)在每日都在努力進行修煉,雖然讓人心疼,卻也給人一種在奮力拼搏頑強向上的感覺。 楚醉看著秦凌,有的時候感覺自己就像在看著一株幼苗逐漸成長。 幻境中的時間許多時候并不是連貫的,而是以片段的形式來展現(xiàn)的,有的時候幾個片段就概括了幾年的時光,因而在這樣的情況下,楚醉只覺得每一年都過得極快。 前一秒她才看著秦凌在師父師姐的陪伴下度過了十歲生辰,下一秒便已經(jīng)到了秦凌十二歲的時候。 從十歲到十二歲,秦凌的修煉一途仍舊不太順遂。 從筑基巔峰到金丹似乎成為他修煉途中的另外一道坎,兩年過去,他仍舊沒能突破到金丹期。 此前和他一同參加課業(yè)教授的人之中,此時已經(jīng)有不下十人跨入金丹期,甚至有人已經(jīng)到達了金丹中期,這就讓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跨過金丹期的秦凌,變得不顯眼了。 再加上秦凌這幾年不再去參加課業(yè)教授,鮮少出現(xiàn)在人前,因而記得他的人越來越少,他偶爾離開此處,去往其他主峰領東西或者辦事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人再將視線集中在他的身上了。 好在秦凌從來不在意這些。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到秦凌十三歲跨入金丹期。 按理來說,像是玄天宗這等的大門大派,有弟子進入金丹期實在是不足為奇,但秦凌跨入金丹期時那雷劫的陣仗實在是非同以往。 那天的天空黑云壓境,天地之間一片暗沉,幾乎透不出一絲光亮,一時間有種讓人難以分辨日夜的感覺。 而那一天九道雷劫降下時,幾乎每一道雷劫都發(fā)出轟鳴之聲,當雷劫劈開天幕降臨地面之時,那場面幾乎到了嚇人的程度。 有了對比之后,楚醉才發(fā)現(xiàn)她那日渡劫,雖然也覺得雷聲隆隆有些嚇人,但跟眼下秦凌這情況比起來,完全是小巫見大巫了。 楚醉不自覺地便擔心起了秦凌的狀況。 秦凌的狀況也的確是不太好,縱使有著承望仙君在一側(cè)親自護法,九道雷劫過后,秦凌仍舊是渾身焦黑,整個人陷入了昏迷。 此番的動靜實在是大,不少人都以為是哪位師門長輩在渡劫。 這動靜甚至驚動了玄天宗的掌門親自前來詢問。 好在秦凌不過兩日便恢復如初。 此時恰好趕上師門大比,承望仙君讓秦凌也報名參加,盼著他在與門派中人切磋的過程中提升實力。 秦凌沒有拒絕。 那一天他以金丹期的修為,戰(zhàn)勝了在場的所有人,就連幾個元嬰期的師兄師姐都敗在了他的手上。 那一天他一戰(zhàn)成名。 在沉寂了五年之后,他以這樣的姿態(tài),再一次地出現(xiàn)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承望仙君對此很是高興,在這之后賜予了秦凌很多高階靈石、丹藥,甚至還給了他幾個不錯的法寶。 此后承望仙君培育秦凌更加用心了,而秦凌也仍舊如同之前一般,在修煉方面從不懈怠。 然而楚醉卻察覺到疏月在對待秦凌的態(tài)度方面發(fā)生了明顯的改變。 此前的時候跟承望仙君和千秋比,疏月和秦凌的關(guān)系便相對來說略微疏遠一些,但到底是在同個師門之中,抬頭不見低頭見,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整體上來說還算是過得去。 但在大比之后,疏月卻非常明顯地對秦凌表現(xiàn)出了排斥的態(tài)度,平日里看到他之后,也時常像是沒看到一樣,就那樣直接從他身邊走過。 其間千秋似乎是想為兩人說和,然而疏月卻并沒領她的情,只冷冷道:“師父之前答應過我,待我踏入元嬰期,便將云浪鼓給我,結(jié)果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到了金丹期巔峰,距離元嬰不過一步之遙,師父卻將云浪鼓給了才剛踏入金丹期的小師弟,你說這可不可笑?” 千秋剛要說話,就聽疏月又問道:“我且問問你,自從他來了師門之后,你覺得師父眼中還有我們兩個嗎?” 秦凌初時并不知曉這件事,在這之后主動提出將云浪鼓轉(zhuǎn)交給疏月,疏月卻并沒有收。 承望仙君在知道這件事之后,批評了疏月,而后更是直接將她支出去辦事了,在這之后疏月有的時候一兩個月都不見得能回宗門一趟,他們之間見面的次數(shù)便越發(fā)少了,關(guān)系也越發(fā)冷淡了。 其實從一開始楚醉就察覺到承望仙君對于秦凌似乎額外的看重,教導他修煉的時候也額外的用心,承望仙君在他身上花費的心血,要遠比在疏月和千秋身上花費得多。 開始的時候楚醉覺得這可能是因為秦凌的年齡比較小,又剛剛開始修煉,所以需要額外精心教導。 后來她又覺得可能是秦凌在修煉方面表現(xiàn)出了難得的天賦,承望仙君比較惜才,所以對他的培育額外用心。 在這之后的五年,當秦凌一直被困在筑基期遲遲沒能提升至金丹期的時候,眼見承望仙君仍舊是日日對他悉心教導,對他的態(tài)度沒有絲毫的改變,楚醉對此也曾感到奇怪過。 但畢竟遠近親疏有別,承望仙君肯這樣對待秦凌,楚醉總是為秦凌感到開心的。 直至此刻問題被拋到了表面上,楚醉仔細回想這幾年,才發(fā)現(xiàn)疏月這的確不是空xue來風,承望仙君在將秦凌收為弟子之后,這幾年的時間里,對于另外兩個弟子的確是疏于教導。 她在三個弟子之間沒能一碗水端平,甚至偏心太過,這也就不怪疏月對秦凌有怨言了。 按理來說她身為師父,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應該從中說合,緩和秦凌和疏月之間的關(guān)系,卻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懲罰疏月,在這之后更是將疏月派出了師門。 教導了多年的弟子,就這樣輕易處置,她就不擔心師徒之間產(chǎn)生裂隙嗎? 楚醉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承望仙君這到底是怎么想的。 此處原本是師徒四人生活在一起的,而今就剩下了師徒三人。 好在千秋對于師父的偏心似乎并沒有什么怨言,對待秦凌的態(tài)度也仍舊和以前一般無二。 自從秦凌跨過金丹期之后,他在修煉方面忽然間變得順遂起來,不到一年的時間便從金丹初期到了金丹中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秦凌再次在修煉方面展現(xiàn)出了天賦,楚醉只覺得承望仙君看向秦凌的目光變得越來越熱切。 在這之后她開始頻繁地給秦凌開小灶,為他找來各種珍稀靈植,并親自請益陽長老出手為其煉制提升修為的丹藥。 秦凌也沒有辜負承望仙君,在這之后不到一年,他的修為就已經(jīng)到達了金丹巔峰,距離元嬰不過一步之遙。 他再一次在承望仙君的授意下參加了門派大比,而這一次他也不出意外地奪得了第一。 然而不知道是誰將承望仙君特意為秦凌尋找上了年頭的珍貴靈植,并親自請益陽長老為秦凌煉制用以提升修為的丹藥一事傳播了出去。 如果說此前眾人因為他的修為和身手而對他頗加贊賞的話,那么這次在他獲勝之后,反倒處處都傳來了竊竊私語。 無數(shù)人在嫉妒著他。 楚醉直覺這樣發(fā)展下去情況怕是不好,然而承望仙君卻像是沒有察覺到這方面一樣,對此完全是一副聽之任之的狀態(tài),只一心幫助秦凌提升修為。 此后又過了沒多長時間,秦凌在十六歲之際,達到了元嬰之境。 秦凌在突破金丹期的時候降下來的九道雷劫便十分嚇人,而這一次他跨入了元嬰之境,那雷劫比上一次還要聲勢浩大,整個玄天宗都因此而震上了幾震。 若說十三歲的金丹期只讓人覺得天賦不錯的話,那么十六歲的元嬰期,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 在秦凌順利地到達了元嬰期之后,此前的那些人再不敢當著他的面對他說三道四,只是這種事背后的議論還是少不了的,畢竟這樣的天才誰不羨慕呢? 總會有人覺得自己不是天賦不夠,不是不夠努力,差的不過是一個精心教導的師父,以及無數(shù)靈丹妙藥的培育罷了。 修真路有多難走,幾乎每個修士都有所體驗,而在所有人都在提升修為這條路上痛苦煎熬的時候,忽然有一個人,年紀輕輕便以前所未有的修煉速度站在了他們的頭頂上,這如何能夠不引來其他人的羨慕與嫉妒? 在秦凌踏入元嬰期之后,承望仙君反倒沒再像之前一般,每日精心教導秦凌修煉。 她甚至一連幾日都不曾露面。 她這樣子實在是有些奇怪,千秋和秦凌在這之后陸續(xù)求見承望仙君,都被她以目前正在修煉的關(guān)鍵時期,不宜被打擾而拒絕。 如此一連幾天之后,承望仙君方才從房間內(nèi)出來,她將秦凌叫到了面前,對著他道:“修煉一途提升修為很重要,但是心境的提升也是必不可少的,而今你的修為提升速度已經(jīng)足夠快了,你需要的是心境方面的歷練。” “從你當年來到玄天宗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十來年的時間不曾下山去了,如今你修為已經(jīng)到了元嬰期,這等的實力在外行走已經(jīng)無礙,你可愿下山去歷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