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魔尊的妻主怎么辦 第181節(jié)
而且想到秦凌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想到命契,只有當她到達合道期巔峰,她才有可能通過命契來庇護秦凌,楚醉第一次產(chǎn)生了這種強烈的想要保護秦凌保護他們孩子的念頭。 就在楚醉思考著接下來要怎么做才能快速的再將自己的修為提升一個臺階的時候,就聽秦凌問道:“妻主在想什么?” 楚醉回頭,這才發(fā)現(xiàn)她方才出神的時間似乎有些長了,從而引起了秦凌的注意。 楚醉沒將這個打算說給秦凌聽,此時只笑著說道:“我在想若是華茂仙君知道你懷孕了的話,還會想要奪舍你的身體嗎?” 第157章 在這女尊世界中, 華茂仙君身為一個女人,卻要奪舍一個男人的身體,這原本就已經(jīng)是一個讓人十分詫異地舉動了, 而秦凌現(xiàn)在又懷有身孕…… 想到華茂仙君在奪舍了秦凌的身體之后,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 小腹隆起, 并不時伴有嘔吐的癥狀, 不知道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反應。 楚醉想想那個畫面,一時間覺得有點好笑。 而且不止是孕吐之苦,在這之后還有即將到來的生育之苦,楚醉一時間只覺得若是能夠讓華茂仙君替秦凌來承擔這一切,讓華茂仙君來感受一下這個中滋味,也很是讓人解氣。 但楚醉轉(zhuǎn)念間想到華茂仙君占據(jù)了秦凌的身體后,頂著秦凌的臉說話做事, 她當即一陣心梗, 那畫面簡直無法想象,她當即下定主意,無論如何都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若華茂仙君在發(fā)現(xiàn)秦凌有孕之后, 能主動放棄奪舍的打算, 那就再好不過了…… 就在楚醉想這些的時候, 她就聽到秦凌道:“她不會在意這些的,她之所以想要奪舍我的rou身,不過是為了扛過雷劫得道飛升而已, 只要扛過了這雷劫, 她就不會再在意這副身體了。據(jù)說到達大乘之境后會進入另外一個狀態(tài), 屆時她或許能夠重塑rou身也說不定。 ” 楚醉一時之間只覺得不可思議, 萬萬沒有想到飛升之后竟然連重塑rou身這種事情都能做到, 由此可見這飛升前后的差距之大,怪不得無數(shù)修士都想要飛升了。 這樣來看秦凌的這副身軀對華茂仙君來說也不過是一個短暫的過渡罷了,或許對于華茂仙君而言,這甚至和一件護具也沒有太大的區(qū)別,不過是讓她度過雷劫的工具。 越是這般想著,楚醉對華茂仙君便越是抵觸。 就在這時,玄天宗中,段凝面色凝重的盯著面前桌子上的紙張。 這些紙張上記載的是這段時間外界的一些謠言,她目光落在這些白紙黑字上,久久不能回神。 她將這上面的文字看了一遍又一遍,隨后她又將視線落在了桌子另外一側(cè)的《玄天宗大事記》上。 這《玄天宗大事記》是由玄天宗自行記錄的,囊括整個玄天宗和修真界的各項大事的記載。 她自幼拜入玄天宗,這是玄天宗弟子所必學的內(nèi)容,這兩本《玄天宗大事記》,她幾乎已經(jīng)能夠做到倒背如流了。 然而此時她一邊看著自己面前的這些紙張,一面想著《玄天宗大事記》中所記載的內(nèi)容,只覺得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憋悶。 她身為玄天宗弟子,一貫以來是以玄天宗為榮的,她也從來都沒有懷疑過《玄天宗大事記》的真實性,然而此刻這兩樣東西同時擺在她的面前。 她仔細地回顧著《玄天宗大事記》里邊所記載的內(nèi)容,一時之間竟然覺得以往那些她深信不疑的記錄,此刻看來竟然是如此的單薄和自相矛盾。 無論是從敘述的細節(jié),還是這故事的自洽程度來看,外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傳言,竟然都比這《玄天宗大事記》中的內(nèi)容看起來要更加的真實可信。 就比如說這《玄天宗大事記》中記載,千年前之所以會發(fā)生赤焰宗和定禪宗滅門的慘案,是因為此前是玄天宗設(shè)計出的能夠?qū)⒛饫肫渲械年嚪ǎ罄m(xù)這陣法也是由玄天宗來主要負責進行布置的。 當時魔氣不斷攻擊眾人,情況十分危急,定禪宗和赤焰宗的人在這時主動擋在他們面前,以促使玄天宗盡快完成大陣的布置。 最終陣法雖然布置完成,但沖在前面的定禪宗和赤焰宗的人,卻因為受到魔氣攻擊,沒能逃出生天,就此犧牲。 這書中的內(nèi)容將定禪宗和赤焰宗推上了大仁大義的高臺,說他們的自愿犧牲保全了整個修真界。 這乍一看上去只讓人覺得動容,然而此刻段凝卻不免想到,縱使真的到了情況危急之境,需要與魔氣正面相抗,定禪宗和赤焰宗高手無數(shù),怎么也不可能會是無一生還。 而且若情況真的危急到這種程度的話,那低階弟子沖到最前面,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在這種情況下,修為高強的人前去與魔氣纏斗,拖延時間,低階的弟子在后面幫助布陣,才是最為可行的方式。 總不可能兩大門派的人帶著所有人沖在最前線,不給門派留下絲毫火種,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門派滅門…… 與這兩大門派的滅門相比,玄天宗在此次危機中,竟然幾乎沒有傷亡,在將魔氣封入大陣之后,所有玄天宗的人就這樣安然無恙地回到了宗門之中。 這兩者之間的對比未免有些太過懸殊。 這傳言中還說當初赤焰宗和定禪宗的人中有一部分人幸存了下來,如今在魔界之中等待著復仇,這從某些方面來說更加證實了這傳言的真實性。 千年之前的事情已經(jīng)不可考,這些傳言從某些方面來說也都已經(jīng)成為了不可證實之事,按理來說,如果只是污蔑的話,是沒有必要提及這方面的。 畢竟如果這是假的,等到雙方交戰(zhàn)之時所提到的這些人一個都沒能出現(xiàn)的話,那這謠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嗎? 而能夠策劃出這種事情來的人,又怎么會如此愚蠢,做出了這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情,這般來看,傳言屬實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而且不止是千年前的事情,乾坤柱的事情也是如此。 玄天宗中藏書無數(shù),而千年來玄天宗門派內(nèi)也一向有專門負責記載各項大小事宜的人。 但到現(xiàn)在為止,關(guān)于乾坤柱的記述卻只是寥寥,而關(guān)于這乾坤柱到底是如何憑空變出這么多靈氣的,就更沒有一絲一毫的記載了,這明顯不正常。 這些疑問就這樣不斷地回蕩在段凝的腦海之中,她一遍又一遍地將《玄天宗大事記》中所記載的內(nèi)容和傳言中的內(nèi)容進行對比。 她越來越覺得,所謂的傳言或許就是真相,而這《玄天宗大事記》就是一個歌功頌德、掩耳盜鈴般的存在。 段凝身為玄天宗弟子,原本對于玄天宗有著極強的歸屬感,她一直以來都覺得玄天宗就是圣地一般的存在,然而此刻她卻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說服自己跨過心中的那道坎,當做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當做從來都沒有聽聞過這些傳言。 相反的,對真相的追求,已經(jīng)徹底占據(jù)了她的大腦,此刻她無比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有這樣她才能讓一顆心重新安定下來。 于是段凝再次出現(xiàn)在了華茂仙君的門前。 段凝在這之前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華茂仙君了。 事實上從此前遺跡之事后,她便屢次受到華茂仙君的斥責,在這之后華茂仙君更是連見都不愿見她。 開始的時候段凝還覺得是自己辦事出了差錯,所以引來了師父的怒火,從而隔三差五地前往華茂仙君處問安,希望師父能夠息怒。 卻沒想到她這般非但沒能讓華茂仙君息怒,華茂仙君在這之后更是直接下令讓她禁足。 她在發(fā)現(xiàn)她出現(xiàn)在華茂仙君的面前,不僅不能讓她息怒,反而只會加重她的怒火后,她便沒再掙扎,而是遵循著華茂仙君的命令,禁足了很長一段時間。 在這之后即使解除了禁足,她也鮮少再主動出現(xiàn)在華茂仙君的面前了。 到現(xiàn)在為止,她更是已經(jīng)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能見到華茂仙君了。 但眼下知曉了這般的事情,她卻再難抑制住自己。 這一次她難得沒再吃閉門羹,短暫的敲門聲過后,華茂仙君就為她打開了門,然而看著面前的華茂仙君,段凝卻只覺得越發(fā)的陌生。 她有那么一瞬間甚至覺得面前之人和在這之前悉心教導了她十幾年的師父,可謂判若兩人。 段凝產(chǎn)生了片刻的失神。 華茂仙君看著盯著她發(fā)呆的段凝,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她冷聲對著面前人問道:“你來找本尊有何事?” 段凝聽了華茂仙君這‘本尊’的稱謂之后,越發(fā)覺得面前的師父太過陌生。 在這之前她和師父相伴的那么多年里,從來沒有聽師父用起過這樣的稱呼。 師父幾乎沒有刻意地擺過掌門的架子,整個門派上下的人對她都只有崇敬和儒慕,很少產(chǎn)生什么畏懼。 便是連剛拜入師門的孩子,在看到掌門的時候都不會畏縮不前,反而有膽大的還會主動和掌門上前搭話,而華茂仙君若是無事,一般情況下也都會耐心地回答孩子們的問題。 段凝的思緒就這樣再次飄遠,然而下一刻她的視線就和華茂仙君那雙冰冷的眸子撞在了一起。 她一時間只覺得心中一寒,在這之后她快速收回了自己原本已經(jīng)發(fā)散出去的神思,她無比清晰的意識到,若是她再這樣繼續(xù)下去,只怕下一刻就會被華茂仙君給趕出門去。 她最終壓制住了內(nèi)心的想法,對著面前的華茂仙君開口問道:“師父可曾聽聞了外界的那些傳言?” 華茂仙君的視線落在段凝的身上,卻一語不發(fā)。 她這樣子無疑便是肯定了,否則她若是當真不知曉段凝所說的是何事的話,定然已經(jīng)出言相問了。 想來也是,這等關(guān)乎玄天宗名聲的大事,下面的人定然會在第一時間就匯報給掌門知曉…… 也就只有她,才會在事情發(fā)生這么久之后才得到消息。 段凝與華茂仙君對視著,鼓起勇氣再次開口問道:“師父,外界那些傳言可是真的?” 段凝在這一瞬間甚至是期盼華茂仙君能夠給出否定的答案,訓斥她幾句,然后再將她心中的疑惑一一解開,然而華茂仙君在這之后卻只是不咸不淡道:“與魔界之間的戰(zhàn)事在即,你在這個關(guān)頭卻將時間花費在這些雜事上?” 她沒想到華茂仙君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低頭道:“師父教訓的是,在這之后我定然將更多的心思花費在備戰(zhàn)上?!?/br> 然而段凝卻并沒有就此放棄,在這之后她再次抬頭看向了華茂仙君的方向,開口道:“只是弟子若是不能知曉真相,只怕會一直心中難安,還請師父為弟子解惑?!?/br> 華茂仙君聽到了段凝的這番話,似乎覺得可笑,她對著面前的段凝問道:“你自幼上山,受玄天宗庇護,衣食住行皆是出自玄天宗,在這之后更拜入我門下,受我教導,方才走上修真的這條路。玄天宗將你撫養(yǎng)長大,培育你成為現(xiàn)在這般的模樣,你可有半分的感恩之心?” “自然是有的?!?/br> 段凝自幼沒有家,沒有親人,所以她一直以來都是將玄天宗當做自己的家,將師父、師叔和師門同胞當做自己的親人來對待的。 她甚至曾經(jīng)在心中暗暗發(fā)誓,誓死都要保衛(wèi)玄天宗上下。 然而華茂仙君卻道:“我看你就是沒有,否則你身為玄天宗弟子,就該為玄天宗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又豈會在乎外界這流言蜚語?!?/br> 段凝聽華茂仙君這么說之后,只覺得一顆心涼了半截。 華茂仙君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她一開始的時候顧左右而言他,而在這之后更是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她的這番舉動,卻無疑在證明這番話是真的,否則她直接開口否定就是了,又何必這般地將話題扯到旁處。 可這怎么可能? 玄天宗自幼便教導他們要秉持公正、愛憐弱小、匡扶正義、除魔衛(wèi)道…… 這般的玄天宗,怎么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無法相信這一切,此刻她怔怔地看著華茂仙君,不可置信地問道:“所以這些傳言都是真的?” 段凝的糾纏不休無疑已經(jīng)讓華茂仙君感到厭煩了,華茂仙君對于段凝的疑問只道:“我且問你,事實真相與你又有多大關(guān)系?難不成這傳言是真的,你自此之后便要與玄天宗劃清關(guān)系,此后判出師門,再不做這玄天宗的弟子了嗎?” 段凝一時間呆愣在了原地。 華茂仙君見段凝這幅反應,不由嗤笑。 玄天宗乃是天下第一大宗門,這些玄天宗的弟子都是因為受到了玄天宗的庇護,方才能夠達到如今的修為,才能有眼下的身份和地位。 他們心中都清楚,脫離了玄天宗之后,他們就什么也不是了,因而此刻段凝這樣的反應可以說是在她預料之中的。 眼看段凝在這之后終于不再繼續(xù)追問,她便轉(zhuǎn)身準備離去,就在這時,她竟聽到段凝再次開口道:“我自幼拜入師門,被玄天宗撫育長大,我從來沒有想過和玄天宗斷絕關(guān)系,更沒有想過判出師門?!?/br> “可我還記得師父曾教導我說這世界上有邪有正,有善有惡,我玄天宗弟子應該秉持善心,行善事……作惡多端只能自食其果。” “師父也曾對我說人都有做錯事的時候,一時行差踏錯不必太過驚慌,只要能夠及時悔改,便能重新來過?!?/br> “這些都是師父教給我的……” 華茂仙君回過頭,目光冰冷地看向段凝,對著她問道:“你想說什么?” 段凝鄭重道:“若傳言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若我玄天宗當真做出了這般的事情來,那么我們便該坦誠的承認此事,而后對整個修真界,對當初被玄天宗害死的定禪宗、赤焰宗及魔界之人致歉,更該承擔起由此所造成的后果,努力獲得所有人的原諒……” “所以你是覺得當初天極仙君及玄天宗上下努力救下整個修真界是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