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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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不知道,他的手機和手環(huán)都被放入了一個不起眼但能屏蔽掉所有信號的金屬盒子里。 夏焰從小在榕城長大,十分熟悉市區(qū)的道路,他知道車輛啟動后繞行了一段路后漸漸駛往了城外的方向。 他們只是綁住了夏焰的手腳,用毛巾塞住了他的嘴巴,確保他沒有逃跑的能力后就沒再特別關注他,也沒有表現(xiàn)出要揍他的傾向,夏焰冷靜分析,他暫時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要怎么求救他目前一點頭緒都沒有。 車窗戶都蒙上了一層膜,從里面能看的清外面的情形,但是外面看不見里面,夏焰不知道,使勁想直起因綁住手腳而蜷縮著的身子,試圖讓監(jiān)控能通過車窗拍到自已。 車里的綁匪沒太把夏焰當回事,坐副駕的跟司機位的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聽口音,夏焰判斷出他們應該都是本地人,除了這個之外他也沒獲取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隨著車行駛了一陣,車外的道路開始變得荒蕪。 不知過去了多久,可能是一個多小時,他憑著感覺無法準確地判斷時間。外面的光線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暗,道路也開始變得崎嶇不平,窗外逐漸變得不能視物,只能看見車前方路燈照亮的那片有限的區(qū)域。 盡管如此,夏焰還是借著路旁出現(xiàn)的植物樹木判斷出他們這是到了郊區(qū),很有可能就是蜈蚣嶺片區(qū)。 車輛仍舊在崎嶇不平的山道上行進,夏焰被顛的有點暈,高強度學習了一天,本打算回去洗個熱水澡早點休息,沒想到還沒到家就被來路不明的一伙人給劫走了。 他今天白天開始有些咳嗽,估計是要感冒了,已經(jīng)很久不曾體會感冒是何許滋味的夏焰此時竟覺得身上傳來一陣乏力感,還有點怕冷,可能是進了山里的原因,周圍氣溫降低了些。 看來他們是打算把自已藏到深山里頭,也是,山里信號不好,植被濃密,少有人來,是個極佳的藏身之處。 剛開始夏焰還努力保持著清明,想憑著記憶記住車子的行駛路線,萬一尋著機會逃出來,也好有個逃生的方向可走,但他這沒有經(jīng)過任何訓練的凡人大腦,實在是不太夠用了,記了沒多久他就徹底放棄,一個是外面實在是太黑,看不清周圍的地形地貌,另一個是他的腦子有點發(fā)暈,難以集中注意力記東西。 夏焰只記得他們在山道上行駛了不短的一段路之后車停下了。 他被人拽下車,解開了腿上的捆綁,給上半身加綁了幾圈繩子,一人一邊鉗制住他命令他跟著往前步行。 夏焰雙腿被綁的麻了,剛開始甚至連站起來都困難,于是最開始時他是被毫不留情地拖著走的。 過了好一陣,腿上被無數(shù)只螞蟻吞噬蠶食的麻癢刺痛感才下去。 夏焰嘴里仍被塞著毛巾,無法說話,他只好用實際行動證明他可以自已走,不用他們費勁巴拉地拖拽了,這樣大家都難受。 架著他的兩個劫匪倒也樂意,放他起來自已走,只是沒有放松對他的鉗制。 夏焰邊走邊思考能不能留下點什么做為記號,如果有人來尋,也好有個能確定范圍的信號,但他現(xiàn)在只有雙腿能自由活動,目前也只能發(fā)揮走路的功能,沒辦法做出其他的動作,難不成要蹭掉鞋子?想想還是算了,這個動作太過明顯,劫匪又不是傻子。 脫鞋做記號的行為不可行,夏焰繼續(xù)觀察起周圍的環(huán)境,這應該是到了深山里頭,手電筒照亮的區(qū)域,能看出他們這是走在一條不怎么明顯的小徑上,路兩旁瘋長的雜已經(jīng)快要把這條本來就不寬敞的道路完全遮住。 第91章 補給站 劫匪對山里熟悉,將夏焰關在一個上山補給站點,到達目的地后夏焰的腿又被重新綁上了。 劫匪認為到了這么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夏焰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得見,便“仁慈”地給他把毛巾拿了下來。 “老實點,別亂喊,否則就再給你堵上!”精瘦卻看起來彪悍的男子威脅他。 “需要上廁所可以跟我說,沒事兒不準找事!老實待著,不然就給你斷水斷食。” 山上的補給站點位置偏僻,建的時間也有點長了,連屋頂都覆上了一層綠綠的苔蘚,只有一間不大的屋子,在青山的包裹下非常不顯眼,不仔細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就算仔細看了,也不一定能發(fā)現(xiàn)。 四周重新安靜下來,夏焰被綁住丟在屋子的一個角落,其他三人則在另一個角落,他們輪流值班,看起來特別警惕。 夏焰一直沒有放棄找機會逃走,一晚上他都拖著疲憊的身體保持著清醒,想著趁著他們睡著了能不能找機會逃走。 豎起耳朵聽見躺在屋子另一邊的兩人開始打呼,夏焰悄悄睜開眼,看見坐在門邊的那位此刻正閉著眼假寐。 夏焰不確定他有沒有睡著,他一直坐著,沒有發(fā)出類似睡著的呼吸聲,夏焰不敢輕舉妄動,怕惹怒了他。 又過了一會兒,外邊不知是什么動物經(jīng)過,發(fā)出了極輕微的聲響,坐在門邊的劫匪立馬睜開了眼睛,偏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隔了一會兒直到外面又恢復了安靜,他才回歸原位重新閉上眼睛。 夏焰眼睛睜開了一條縫一直關注著他,這會兒他有些慶幸剛才自已試圖蹦起來逃走的想法沒有付諸實施。 夏焰被綁了一整晚,渾身血液不暢,蜷縮著身子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過了一夜,這一整晚他都沒有睡,腦子里閃過了無數(shù)的念頭,想著余杭,又想著他爸媽,不知道這些劫匪要干什么,自已與他們壓根就不認識,也沒有得罪過人,莫名其妙就被綁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