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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古早虐戀男二在線閱讀 - 第456章

第456章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樣?的人簡直可怕,也難怪那人那般看重他了,早早的就認定他是個可塑之?人,眼光之?毒辣。

    想?到那人,白子玉心里又是一陣隱隱作痛,都過去那么多年了,他早該放下的,可他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

    初見那人,只見他眼波流轉(zhuǎn),眉目俊逸,如傳聞中的好?色紈绔一模一樣?,可他直覺那紈绔背后必然不簡單,但他總歸先入為主了,被他刻意明目張膽的城門相送,還肆意的討要自己的貼身信物,明知他在有意表演,可還是沒沉住氣被他氣得面紅耳赤,等到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被擺了一道,雖然心里有氣,但那時?候他對那人更多的是好?奇。

    于是得知父親要派人前?往蘇州的時?候他果斷站了出來,父親不解,更不愿他這個未來繼承人親自前?往,因為這樣?會?讓白家掉了臉面,可他卻堅持自己去。

    那時?候他只覺得被那人擺了一道咽不下這口氣,堂堂京城雙絕之?一自然不甘心,所以他要去找回場子,他要去教訓(xùn)那該死的小世子一頓,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可直到后來回想?起來,白子玉才后知后覺的明白,其?實那時?候的自己大抵已經(jīng)陷進去了,什么好?奇咽不下氣,都不過是他想?去見他的借口罷了。

    事實證明,那人果然就是個jian詐的小人,是個扮豬吃老虎的高手?,他欺騙了所有人,欺騙了全天下,白子玉又有些慶幸,慶幸所有人都還被他蒙在鼓里的時?候自己卻看清了真相,慶幸所有人都還把他當做紈绔廢物的時?候,自己卻已經(jīng)窺探到了真實的如鷹一般銳利強大的他。

    當然,這份慶幸也沒能維持多久,得知他那般利用自己的時?候,白子玉又怒又氣,他不氣那混蛋如此算計自己,他氣的是他看不起自己,氣自己于他而言竟然只是個替死鬼。

    他白子玉就那么入不得他的眼?

    那時?候的白子玉氣炸了,可氣惱過后,那份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悸動卻更強烈了,畢竟這樣?一個人,他冷靜睿智,他能屈能伸,他能將整個京城權(quán)貴皇室全都輕易玩弄于鼓掌,他還灑脫肆意,風(fēng)姿綽約……最重要的是,他拋開了其?他三?家唯獨對他遞出了橄欖枝。

    悸動的心根本抑制不了,且越是壓制越是躁動。

    再一次見到,那人又給他帶來了更大的震撼。

    他看到他眼底的強大和自信,那種睥睨天下的銳利讓人折服,那種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的氣勢更是讓他心臟止不住的狂跳,當他說,他若是這天下之?主首要做的便是削弱世家的時?候,白子玉內(nèi)心的悸動達到了頂峰。

    當時?在場之?人都震撼到了極點,包括父親,所以沒有人注意到他的震撼中夾雜著別的情緒,白子玉慌忙壓下心里的混亂,他掩飾的低下了頭,不敢再與那人對視。

    白家最終選擇了那人,白子玉不敢說這一定是權(quán)衡利弊的結(jié)果,也不敢肯定這其?中沒有夾雜自己的私心。

    但,悸動也僅僅是悸動了,意識到自己的心意之?后,白子玉低沉了許久,因為那人身邊已經(jīng)有了一個蘇瑾言。

    那人自己或許不知道,他看蘇瑾言的視線是那么專注和寵溺,他的眼底完全容不下蘇瑾言之?外的任何?人,這是白子玉沮喪的關(guān)鍵。

    蘇瑾言,又是蘇瑾言。

    他好?像從小到大都輸給蘇瑾言,他永遠贏不了蘇瑾言,無論是人還是事。

    白子玉怎能不沮喪呢?誰還不是天之?驕子啊,可有蘇瑾言在,他便只能是第二。

    然而更殘酷的事實是,他不是害怕跟蘇瑾言爭,而是他沒有爭的資格,因為那人眼里根本就沒有他。

    白子玉只覺得苦澀。

    他知道自己該收心,可越是了解他越是收不住,誰能想?到讓他動心的那些東西,只是那人的冰山一角呢?

    那人被擁立為帝之?后,他的一切所為都讓人驚嘆,各種新政令人耳目一新,他大刀闊斧的削弱世家,雷厲風(fēng)行的整頓軍隊,他鼓勵商賈,大興土木……他的每一次早朝都能叫人振奮又震驚。

    他是天生的王者啊。

    白子玉恍惚的有種錯覺,只覺此人天生就是在云端的,他好?像跟這個世界都格格不入,他從那云端而來,降落在這個世間,阻止了亂世,拯救了萬民,又將超出世人認知的一切帶入人間。

    面對這樣?一個人,他怎么能收心呢?

    他不僅收不了心,那顆悸動的心還在日積月累的壯大著,他越是隱藏,越是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還記得那日封后大典上,那人為了堵住一些人不切實際的想?法,干脆在大典上宣布他此生只愛蘇瑾言一人,他當著全天下人的面表示,后宮除了蘇瑾言不會?有第二個人,他奉勸那些想?給他后宮里塞人的人都歇了心思,否則即便是他的親人他也絕不容忍。

    那一刻白子玉知道自己永遠不會?有機會?了,那一晚他喝得不省人事,正是十?一歲的孫子越照顧了他一晚。

    那晚之?后他就將自己那份心思牢牢的鎖在了心底最深處,這幾年來他用繁重的公?務(wù)麻痹自己,時?間久了有時?候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已經(jīng)放下了,可唯有夜深人靜的時?候,或者某個輾轉(zhuǎn)的夢里,那份悸動才會?小心翼翼的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