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為弟弟劇透頭疼中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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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不等竇夫人回答,抱著兒子就跑。 再不跑,小五也要和二郎三郎一起被懲罰了。 竇夫人見萬氏這模樣,分外無語。 李淵還在孝期中,不需要女人伺候。又是北巡,路途艱難,女子有些不方便。所以這次萬氏沒有隨行,李淵只帶了許多身強力壯的家丁私兵同行。 獨孤老夫人又已經(jīng)去世,萬氏不需要再謹小慎微躲在院子里不出來。竇夫人干脆將李智云的小院子挪動到萬氏居住的院落一旁,實際上就是讓萬氏照顧李智云了。 她知道萬氏終于能親自撫養(yǎng)孩子一定會很高興,但也不能太縱著小五。竇夫人決定等會兒找萬氏好好說說。 現(xiàn)在,竇氏找人按住明知道逃不了還想逃跑的李世民。 “先洗澡,然后好好和娘說說畫小人的事?!备]夫人露出溫婉慈祥的微笑。 李世民立刻伸出手,給了告狀狗弟弟的腦殼一下。 第43章 不肖弟子李世民 = 李世民的涂鴉作業(yè)還是落到了三位老師手中。 虞世南只是笑了笑, 沒有處罰李世民。 高颎和宇文弼見李世民如此有志氣,便給李世民增加了軍略功課。 宇文弼很想親自教導(dǎo)李世民,但論軍略, 他比高颎大大不如。雖然他很喜歡與高颎爭論, 但對高颎的本事是真心佩服的。所以宇文弼退一步, 只教李世民如何觀察戰(zhàn)場形勢,以及在戰(zhàn)場上廝殺的真本事。 高颎教的是后方的“帥”,宇文弼教的就是親臨戰(zhàn)場的“將”。 李世民對這增加的負擔(dān)又開心又郁悶。 他把李玄霸的腦殼當木魚敲:“都怪你, 我現(xiàn)在都沒空玩耍了?!?/br> 李玄霸忍了忍,忍無可忍,跳下榻去找母親告狀。 李世民拽著李玄霸的手臂, 不準李玄霸去告狀。 兄弟二人又打了一架。 竇夫人得知此事后扶額:“他們有一日不打架嗎?” 萬氏一邊繡著小披風(fēng),一邊笑道:“聽聞二郎的武藝, 已經(jīng)比大他四五歲的少年厲害。但三郎居然每次和二郎打得旗鼓相當, 看來三郎也是真人不露相?!?/br> 竇夫人“撲哧”笑得花枝亂顫。 周圍仆人也都忍俊不禁。 李玄霸的練武之旅基本已經(jīng)中斷,搏殺的功夫都改成了養(yǎng)生的功夫,武藝老師變成孫醫(yī)師。 不過高颎認為軍略可以不上戰(zhàn)場,李玄霸也能學(xué),便把李玄霸也拎著一同加課。 宇文弼琢磨著軍略也要了解戰(zhàn)場的情況, 李玄霸可以不學(xué),但李世民學(xué)的時候他也得看著。李玄霸又加了一場旁聽課。 于是李玄霸的負擔(dān)也加重了。 李世民大笑著“阿玄活該”, 笑掉了一顆大牙,吐出牙和鮮血繼續(xù)大笑。 李玄霸氣得磨牙,也不小心磨掉了一顆牙。 兩人掉的牙還是同一處, 回家后嘴里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豁洞。竇夫人把肚子都笑疼了。 萬氏也笑得直抹眼淚花子:“就算你們是雙生子, 也沒必要連牙都掉一樣的位置。” 李世民張著滿是豁洞的大嘴毫不在意地大笑:“沒辦法, 雙生子就是這樣。” 李玄霸不想露出滿嘴豁洞, 也不想說話漏風(fēng),抿著嘴不說話。 看著李世民和李玄霸完全不同的反應(yīng),竇夫人和萬氏再次笑彎了腰。 李玄霸尷尬得無地自容。李世民卻跟著母親和阿姨一同傻笑,絲毫不能理解弟弟的尷尬。 高颎教了李世民和李玄霸一月的軍略后,李玄霸的成績遙遙領(lǐng)先二哥李世民,李世民成了高颎恨得牙癢癢的朽木庸才。 高颎:先假設(shè)一個戰(zhàn)場,假設(shè)多少敵人,假設(shè)地形如何,兩方朝堂局勢,巴拉巴拉……你要如何做? 李玄霸:先派間諜打探對方情況,再看看能不能用離間計,然后悄悄以其他名義征糧征兵,千里奇襲巴拉巴拉…… 李世民:有這么麻煩嗎?給我一萬鐵騎!我親自領(lǐng)兵出征!把對方主將干掉! 高颎:“???” 李玄霸無語扶額。 李世民堅持己見。 高颎按著青筋爆綻的額頭,詳細給李世民解釋兵書。 李世民卻攤手:“兵書不過是前人之見,前人就一定比我強嗎?我能打得過,為何要那么麻煩?” 高颎想要因材施教,給李世民一萬兵,給對方十萬兵,然后讓李世民演示一下如何陣斬對方主將。 李世民叉腰仰頭:“騎兵全帶甲,沖進敵陣,不就把他們沖散了!” 高颎捂著胸口深呼吸:“具裝騎兵是你這么用的嗎?沒有人會帶著具裝騎兵直接往對方軍陣中沖鋒!騎兵是用來擦過對方軍陣,或者貼面射擊,以達到逼迫對方軍陣變形的目的!就是楚霸王再世,也不是帶著騎兵直接和舉盾的步兵對沖!你一萬人沖到對方十萬人的軍陣中,那就是自入埋伏!” 李世民道:“那就再沖出來啊?!?/br> 高颎呼吸都不暢了,手指頭不斷點著李世民的半禿的小腦殼,把李世民的小腦殼點得一晃一晃:“再沖出來?四方都是人,就算你騎在馬上,也看不到軍陣薄弱處!對方也有將領(lǐng)在,會讓你沖出去?” 李世民就算小腦殼一晃一晃,還是堅持道:“說不定呢?說不定我就是比他們都厲害!我沖出去再沖進來,再沖出去再沖進來,多沖幾次,敵方步兵方陣再強的戰(zhàn)斗意識都會被我瓦解!” 高颎太陽xue一抽一抽的疼,身體忍不住晃了一下。 李玄霸本來正捂嘴笑,見狀趕緊扶著高颎的手,給老師順氣:“老師,別生氣,二哥就是這樣,你把能教的都教了,他接下來怎么做,就別管了。” 高颎指著李世民,咬牙切齒道:“我就不信把你掰不過來!” 李玄霸嘆氣:“這個……以二哥的性格還真是掰不過來,老師你提前放棄吧?!?/br> 差點被氣出腦溢血的高颎品出點味來,他用驚疑不定的視線在李世民和李玄霸中來回打量。 李世民道:“阿玄,你能預(yù)見我未來的成就嗎?快和老師說,我未來是不是做到了!” 李玄霸道:“我可不能說。若說你未來做到了,你就會失去冷靜和謙虛,到時候說不準變成了庸才;說你沒做到,你也可能誤入歧途,變得過分謹慎,失去了自己的靈性。所以你先好好學(xué)本事,自己思考將要走的路?!?/br> 李世民抱著手臂道:“也對,知道了未來就沒意思了。而且我肯定比你預(yù)見的更厲害!老師,繼續(xù)!我就不信辯不贏你!” 高颎狠狠戳了李世民的額頭一下,把李世民的額頭戳了個紅印子:“誰和你論兵?老夫我有帶兵的實績,你有什么?等你有了實績,再和我論兵!” 李世民捂著額頭道:“那老師你可要好好養(yǎng)生,一定要活到我成為大將軍的時候?!?/br> 高颎:“???” 李玄霸扶額。二哥這話雖然沒錯,但聽著怎么這么不對勁? 果然,高颎被氣得冷笑一聲,李世民又被加了作業(yè)。 你說不看兵書就不看嗎?想要總結(jié)出自己的路,就要先窮盡先賢的路,給我抄兵書去! 高颎實在是氣得今天不想再看到李世民,布置了作業(yè)就把李世民趕走,讓他提前去宇文弼那里學(xué)習(xí)。 宇文弼喜歡當先鋒,李世民滾去和宇文弼這個老匹夫混! 李玄霸被高颎留下來,繼續(xù)傳授衣缽。 高颎喝了一碗靜心寧神的藥后,才讓面色被氣出來的潮紅消退。 他有氣無力地道:“大德,你和老師說個準信,你二哥難道未來帶兵真的就是這副……奇怪的模樣?每次都以身犯險,把運氣寄托在天命上?真的扭轉(zhuǎn)不過來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br> 李玄霸想了想,嘆氣道:“二哥帶兵確實總是親自當先鋒?!倍嗟模钚员悴徽f了。 高颎道:“就算他必須親自帶兵,但這沖陣方式……” 李玄霸再次嘆了口氣:“但二哥真的做到了。他帶兵沖入對方敵陣,然后瞅準敵陣的薄弱處帶兵沖出來,瞅準機會又沖進去,如此往返,鮮血盈袖,箭用完了就用刀砍,刀砍鈍了就用弓劈……他真的做到了?!?/br> 高颎再次深呼吸,他拿出放著讓人清醒的香料包聞了聞,道:“他難道手下就沒有猛將可以代替他涉險嗎!” 李玄霸想了想,道:“有啊,還不少。比如他麾下有個叫尉遲敬德的,他說他與尉遲敬德二人合作,千軍萬馬都不怕。于是他就帶著尉遲敬德,二人跑去當誘餌,遛著敵人幾千騎兵入包圍圈?!?/br> 高颎差點眼前一黑,趕緊俯首猛吸香氣:“他的下屬就沒有人能勸阻他嗎?!” 李玄霸攤手:“二哥又沒說他去打仗,只說帶著人去附近偵查情況。尉遲敬德被迫與他一同當誘餌的時候,估計也沒想到這一出。所以老師,別再為二哥生氣了,你氣不完的?!?/br> 高颎命令人又端了一碗湯藥來,咕嚕咕嚕一飲而盡。 高颎深呼吸了十幾次,才平靜道:“就算有霸王之勇,但刀槍無眼,戰(zhàn)場上多少名將斃命冷箭流矢下?就算你的預(yù)言中見到他無事,世事變幻無常,怎能將性命寄托在運氣上?我必要把他魯莽的性子拗正!” 李玄霸只能對老師拱手,讓老師努力。 二哥在歷史中的將帥天賦是天生的,基本沒有名師教導(dǎo)。 現(xiàn)在有了名師教導(dǎo),他相信也不會比以前更差。 如果改了喜歡親自沖鋒的習(xí)慣也是好事。 雖然天策上將的武力值很出眾,戰(zhàn)場上很耀眼,但確實就算沒有二哥親自當先鋒先登,主將主帥稍稍穩(wěn)一點也是能獲勝的。 其實二哥自己都說他那沖陣方式很浪,其他人別學(xué)。 嗯,他自己都知道很浪,就是喜歡親自上陣廝殺。 所以他常常在自己的營銷號中以此“斷定”唐太宗本性是個嗜血暴虐的殺人魔,賺得流量無數(shù),十分開心。 高颎再次高血壓快爆頭,李玄霸也教不了了。 李玄霸告辭,再次請老師放寬心,別為了不肖弟子氣出毛病來。 畢竟這個不肖弟子是一點都不知道反省的。 高颎氣得把李玄霸的額頭也戳出了紅印子。 他發(fā)現(xiàn)李玄霸和李世民一樣都讓他氣得胸口疼,不愧是雙生子。 高颎冷靜了幾日,再教導(dǎo)李世民的時候,就著重給李世民介紹了那些歷史中馬前失蹄、中流矢、被亂兵堵住后路而亡的倒霉猛將。 戰(zhàn)場瞬息萬變,將帥要先保住自己,才能保住自己的軍隊不潰?。灰缺WC軍隊不潰敗,能進退有據(jù)之后,才能去爭取勝利。 顯然,高颎的帶兵方式是偏向穩(wěn)重的一方。 高颎雖因為處于隋朝,所以知名度低了一些。但他跟隨北周武帝和隋文帝兩代明君南征北戰(zhàn),平定天下,抵御突厥并促使突厥分裂,是很有本事的戰(zhàn)略家和軍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