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為弟弟劇透頭疼中 第2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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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假裝嘆氣后,忍不住跟著少年將軍笑了起來。 宗羅睺揮舞著馬鞭,跟在少年將軍的身側(cè),踏著剛?cè)谘┑哪嗤?,朝著晌午陽光的方向馳騁。 …… 大興城中,宇文弼和長孫晟正在破口大罵,高颎和薛道衡圍著他們安慰。 宇文弼罵道:“李淵這廝不做人!二郎三郎的事業(yè)才起色,他讓二人回來成什么親!他居然還說動了皇帝下旨!” 長孫晟罵道:“我家觀音婢才十三歲!怎么能這么早就離開父母!” 高颎和薛道衡連連嘆氣。 他們正絞盡腦汁想安慰宇文弼和長孫晟的話,留在家中照顧父親的高颎的兒子高表仁急匆匆跑來:“父親!父親!大事不好了!” 高颎道:“能有多不好?總不能是楊廣又忌憚我了?!?/br> 高表仁停下腳步:“哦,不是。是皇帝又下令征高麗了?!?/br> 高颎:“……” 他嘆了口氣,對宇文弼和長孫晟道:“要不還是同意吧,我看這天下馬上就要大亂,現(xiàn)在不辦婚事,就不知道幾年后才能辦了。” 宇文弼猶豫。 長孫晟板著臉道:“我女兒還小,正好幾年后再成婚!” 高颎道:“等李淵起兵,你就不怕李淵給李二郎后院塞幾個敗將女兒,在你女兒入門前弄出個庶長子出來?皇帝的庶長子可比尋常人家的庶長子麻煩。” 長孫晟皺眉:“李二郎不是這種人。” 高颎道:“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你先把你女兒嫁過去,才好與李家討價還價,讓李二郎與你女兒圓房前,后院不準(zhǔn)進(jìn)人?!?/br> 長孫晟仍舊皺眉。 高颎道:“我比你更信任李大雄的人品。我相信他絕不會做違背承諾的事。但能自己把握主動權(quán)的事,即使再信任對方,也不要將主動權(quán)交出去。你應(yīng)該也明白這一點(diǎn)?!?/br> 長孫晟嘆了口氣:“高公是對的。” 宇文弼道:“我還是擔(dān)心二郎和三郎的事業(yè)?!?/br> 高颎道:“三郎,你去張掖,替二郎三郎鎮(zhèn)守河右。你不需要做事,聽房喬、杜如晦和長孫無忌的話,只需要拿出你渤??す木粑?,為他們鎮(zhèn)住其他官吏?!?/br> 高颎的次子高弘德受封應(yīng)國公,已經(jīng)早逝;三子高表仁雖未出任職官,但在隋文帝時就因?yàn)楦唢G的功勞得封渤海郡公。 所以高颎越看李淵越不喜。 若李淵諸子將來爭奪太子之位,那確實(shí)是有必爭的理由。 但李淵又不知道他將來會當(dāng)皇帝。李二郎李三郎因?yàn)樘^優(yōu)秀而被要求忍讓,還被獨(dú)孤老夫人打壓?這也太可笑了。 別說李淵兩個次子將來肯定有本事自己賺爵位,高颎的三子高表仁還在牙牙學(xué)語的時候就是渤??す恕?/br> 李淵要有本事,早早給家中諸子賺得爵位,哪需要李建成護(hù)個世子的位置護(hù)得魔怔。 因功封爵需要熬資歷和年齡,但門蔭得爵只看父輩功勞。如果李二郎和李三郎早早得爵,爭霸天下的時候就不會這么被動。 李淵今年都四十八歲了。楊廣窮兵黷武,他混戰(zhàn)功的機(jī)會多得是,居然還沒能給家中幼子賺得爵位,可不是廢物? 越臨近天下大亂,李淵離皇帝的位置越近,高颎就越看他不順眼。 高表仁不高興道:“父親,我只是不想出仕,但我也不是沒有本事,還不至于被三個年紀(jì)比我小的人比下去?!?/br> 高颎道:“你的本事我比你清楚。你能為能臣,但那三人皆能為名相?!?/br> 高表仁癟嘴:“是。不過父親,我擅自去張掖,會不會被皇帝忌憚?” 高颎神色淡然:“他此次去高麗,就沒有余力再管西域的事了。太子不會坐以待斃?!?/br> 長孫晟、宇文弼、薛道衡三人聽言皆嘆。 薛道衡捶胸頓足:“楊廣的兩個太子都是好的,偏偏大隋的氣數(shù)在楊廣手中盡了啊!” 長孫晟道:“這是好事。這兩個太子再好,能有李二郎好?” 薛道衡指著長孫晟的鼻子罵:“你就是等著當(dāng)國丈是嗎!” 長孫晟慢條斯理道:“是。” 薛道衡:“……” 老頭子氣得拂袖轉(zhuǎn)身,背對著長孫晟生悶氣。 宇文弼打圓場:“事已至此,大隋注定敗在楊廣手中,玄卿你何必再為大隋難受?楊廣試圖殺你的時候可沒難受?!?/br> 薛道衡委屈道:“我知道,但就是難受,就是覺得對不起先帝?!?/br> 宇文弼、薛道衡和長孫晟都露出黯然的神色。 只有高颎在心里道,如果隋文帝在天有靈,那自己可太高興了。 他在隋文帝時就差點(diǎn)被“走狗烹”了。 在同僚哀悼隋文帝時,高颎就拉著兒子叮囑,讓他收住那股清高文人的臭脾氣,在張掖郡多吃羊rou少說話。 高表仁嘆氣。 有兩個天才師弟真的好煩啊。他從父親最愛的幼子變成路邊被嫌棄的雜草了。 不過張掖的羊rou真的比大興的羊rou還好吃嗎?吸溜,三郎的手藝可不錯,讓他給我做了一頓烤全羊再回來成親! …… 李世民高高興興趕著綁著金銀綢緞的牛羊回張掖。 李玄霸看著那又見不到頭的牛羊,只能長嘆一口氣。 他就知道,叮囑是沒用的,二哥要能老實(shí),還需要魏徵什么事? “哎呀,看見哥哥送給你的生辰禮,你笑一笑嘛?!崩钍烂穸号艿?,“來,笑一個,遲來的生辰快樂?!?/br> 李玄霸從袖口摸出一個卷軸:“遲來的生辰禮?!?/br> 李世民打開卷軸,看著上面已經(jīng)安排好職位的文吏名字,笑容淡去:“你還是利用你秀才的名聲……” 李玄霸打斷道:“我以為小五尋友的名義召開文會?!?/br> 李世民愣?。骸鞍??小五?小五還這么???他開什么文會?” 李智云從李玄霸的身后走出,哀怨道:“我就知道二兄不會說我好話,故意藏在三兄身后?!?/br> 李世民不僅沒有尷尬,還伸手給了李智云腦袋一下。 李玄霸道:“小五擅書,他的書法連河右諸郡自詡擅書者都自愧不如?!?/br> 李世民嫌棄道:“河右邊塞能有什么擅書者?被貶謫來的嗎?還不如我?!?/br> 李玄霸無奈:“我們二人都是師從虞老師,天底下字比我們寫得好的人不多。你和河右士子比什么?不嫌丟臉。對了,高師兄來了,他說也有生辰禮給我們,要等你來了才說?!?/br> 李世民趕緊一手拽一只弟弟往馬車上走:“高師兄來了?你不早說。長孫四郎,剩下的事交給你了。啊,周達(dá),羅士信,你們帶宗羅睺好好逛逛張掖城。還不快走!” 李玄霸:“痛痛痛!” 李智云:“啊啊啊二兄你輕點(diǎn)!” 長孫無忌看著對他不客氣到連基本禮數(shù)都不講的李世民,駕著馬車帶著弟弟揚(yáng)長而去,不斷嘀咕“交友不慎”。 他抬頭看向看不到頭的牛羊,心中又是驚喜又是頭疼。 “大德啊大德,你之前真是辛苦了?!?/br> …… 李世民把馬車趕成了戰(zhàn)車,仗著張掖現(xiàn)在還不算暖和,城里沒多少人,一路風(fēng)馳電掣回到家。 高表仁正蹺著腿一手牛rou干一手書,看得十分投入。 李世民扯著大嗓子喊道:“高三郎,你既然來了,怎么不到門口迎接我?” 高表仁頭也不抬:“我堂堂渤??すコ情T口迎接你?” 李世民笑著沖上前:“對啊,快來拜見行軍大將?!?/br> 高表仁嘆氣。 他把rou干和書放下,拍了拍手:“拜見行軍大將?!?/br> 李世民拱手:“拜見渤??す??!?/br> 兩人裝模作樣結(jié)束后,嘻嘻哈哈勾肩搭背。 雖然高表仁比李世民大了十幾歲,但兩人相處起來看不出歲數(shù)的差距,仿佛兄弟般親密。 李世民笑道:“師兄,你帶了什么生辰禮,這么神秘,還非要我回來才送?” 高表仁從懷里掏出圣旨:“李二郎、李三郎,接旨?!?/br> 李世民懶得接旨,他搶過高表仁手中的圣旨:“怎么?陛下終于肯給我和阿玄封爵……?。渴裁??賜婚?什么毛病啊,我和觀音婢哪還需要他賜婚?哦?這么多賞賜?謝陛下賜婚?!?/br> “市儈?!备弑砣氏訔?,“這是你父親求的旨意,讓你們先去太原成婚,再回張掖?!?/br> 因?yàn)檫@事太過突然,李玄霸的喜都被驚嚇掉了。 李玄霸疑惑道:“為何這么急?” 高表仁道:“父親推測,一是因?yàn)槟愣艘呀?jīng)十六歲,該是成婚的年齡;二是天下即將大亂,唐國公可能在做準(zhǔn)備了,所以想先拴住親家?!?/br> 李玄霸松了口氣:“那還好。我還以為他現(xiàn)在就忌憚我們,想阻攔我和二哥的事業(yè)。” 高表仁道:“現(xiàn)在還不用擔(dān)心。你們年少,現(xiàn)在所做的事業(yè)不都是他的事業(yè)。唉,我怎么沒有你們這么好的兒子。” 李世民罵道:“滾!小心以后我當(dāng)了皇帝,讓你改口叫我父親!” 高表仁道:“好啊,我這就給父親寫信?!?/br> “去去去。”李世民踹高表仁。 李玄霸繼續(xù)愁眉苦臉:“現(xiàn)在正是緊要關(guān)頭,希望我們?nèi)ヌ苫檫@半年時間不要出事?!?/br> 高表仁道:“肯定會出事。陛下又親征高麗了。所以父親讓我過來幫你們鎮(zhèn)守張掖,我渤??す木粑贿€是很唬人的?!?/br> 李世民收起笑容,皺眉道:“陛下派你來幫我們鎮(zhèn)守張掖?” 高表仁搖頭:“我只是去求了陛下,讓我傳旨?!?/br> 李玄霸和李世民異口同聲道:“荒唐!危險(x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