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為弟弟劇透頭疼中 第2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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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把烤好的羊rou割了一塊遞給李世民:“怎么?想阿玄了?你在張掖時打仗,不也常與他分別?這次這么做小兒態(tài)?” 李世民接過羊rou笑道:“我在耶耶面前一直是小兒態(tài)?!?/br> 李淵無奈地笑道:“是是是,剛剿滅突厥的偵察兵時,你沖那么快,我叫都叫不住你,你還說自己是小兒態(tài)?” 李世民“嘿嘿”笑了兩聲,沒有和父親爭論。他當(dāng)時看出對方后面必有大部隊,一定要及時截住這支小隊,所以來不及請命就直接行動。 父親雖好,但自己行事時處處都要先請示這一點很煩人,很容易錯過戰(zhàn)機(jī)啊。 他轉(zhuǎn)移話題道:“東突厥的sao擾越來越頻繁,恐怕會有大動作?!?/br> 李淵道:“那是陛下該cao心的事,我們守好太原,等東突厥有了動靜,就向陛下報告即可?!?/br> “嗯?!崩钍烂窨醒騬ou,不再說話。 他看清楚了父親未言明的意思。 如果大隋更加混亂,他們一定會起兵爭奪天下這件事,父子倆已經(jīng)心知肚明。 父親的意思是,東突厥如果南下,大隋會更加混亂,或許對他們起兵更有好處。他們說不定還能借東突厥的勢。所以這件事,不需要提前告知皇帝。 李世民不贊同。 華夏之邦,哪能讓蠻夷肆虐? 說服父親困難,他懶得開口。等回到張掖,他自己去防備東突厥即可。 第130章 你也是他的主公 河?xùn)|薛氏、河?xùn)|裴氏、河?xùn)|柳氏一族送出一個人才后, 其他士人就不再觀望,紛紛拜訪李玄霸、李建成,或者干脆徑直前往太原郡。 李玄霸暫時閉門謝客, 讓李建成接待后續(xù)投靠的人, 做出一副退讓的態(tài)度。 他如此謙遜, 讓河?xùn)|士人對其好感更甚。 在李玄霸迅速融入河?xùn)|士族時,李建成心里本來很難受。當(dāng)李玄霸退讓時,李建成才松了口氣。 同時, 他又將其當(dāng)做理所當(dāng)然。 因為從小到大都如此,李玄霸做出了成績,然后將功績拱手讓人, 自己退居其后,不慕名利。 身為弟弟, 將光芒讓給兄長是理所當(dāng)然的。 李世民對李玄霸時, 肯定也是如此想。 “阿嚏!”李世民狠狠打了個噴嚏。 他看著前來拜訪的四人,疑惑地?fù)狭藫项^:“阿玄自己決定就好,還非要我出面下令嗎?” 裴行儼常年生活在軍營,又因為同是朝中高官之子,他說話很直接:“主公只有一個。你也是他的主公?!?/br> 李世民大大咧咧道:“行吧。看來我要盡快學(xué)會如何當(dāng)個好主公啊。那么接下來該做什么?” 柳亨疑惑道:“接下來該做什么不是你來定嗎?” 李世民笑道:“主公不是做決定的人嗎?你們要先提議, 我才能做決定。如果事事都由主公親力親為,我麾下這么多賢才猛將不是白來了?” 聽到李世民此言, 在場幾人心中都有熨帖之感。 裴行儼道:“我和秦瓊現(xiàn)在就想去張掖,李二郎君安排一下?” 李世民道:“正好我要送一批文吏過去,裴兄可幫我隨行保護(hù)?秦叔寶, 你暫時留下, 我回張掖時如果路途不順, 需要猛將護(hù)衛(wèi)。我也需要先了解你的能力?!?/br> 秦瓊恭敬抱拳:“是, 郎君?!?/br> 裴行儼指著自己:“我呢?不需要了解?” 李世民無奈道:“我能教秦叔寶的事,裴兄自幼就學(xué)過了。你又有帶兵的經(jīng)驗,現(xiàn)在趕緊去張掖幫忙才是正事。長孫四郎雖然有丈人教導(dǎo),但他沒有經(jīng)驗。羅睺,你和裴兄一起回張掖,暫為裴兄副將,好好輔佐裴兄。” 充當(dāng)李世民近衛(wèi)的宗羅睺抱拳道:“遵命?!?/br> 李世民對裴行儼道:“羅睺是我副將,熟悉河右之地情況。請裴兄信任他。” 裴行儼沒想到自己立刻就被重用,心里倒是有點忐忑了:“還是我為副將吧。不用在意我的出身,我能從小兵做起?!?/br> 李世民嘆氣:“不是我在意裴兄出身,實在是張掖缺人。如裴兄這樣自幼被父輩教導(dǎo)兵書武藝的人,在我麾下實在是太少。羅睺士信都是天生猛將,需要有人帶著教導(dǎo)用兵。裴兄擔(dān)子很重,拜托了?!?/br> 李世民作揖。 裴行儼壓力更大了。但李世民把他架了起來,他又素來自傲,不能說不做,便咬牙答應(yīng)下來。 李世民又對柳亨道:“柳兄請先暫留太原郡,將小五親事定下后,可否也提前去張掖?” 柳亨笑道:“張掖缺少有治理地方經(jīng)驗的官員?” 李世民點頭:“看來柳兄已經(jīng)看出來了。我真的是捉襟見肘啊?!?/br> 柳亨道:“我與裴兄一同去張掖。五郎君的親事我已經(jīng)請求長輩cao辦,郎君不必?fù)?dān)心?!?/br> 李世民道:“那我就放心了。房玄齡和杜克明都是很有才華的君子,柳兄一定能與他們相處愉快?!?/br> 薛元敬指著自己:“我呢?” 李世民開玩笑道:“這要看侄兒擅長什么。” 薛元敬:“……” 裴行儼朗聲失笑。秦瓊和宗羅睺努力繃緊臉。 薛元敬幽怨道:“雖然二郎君和我叔叔是好友,但請各論各的,別占我便宜。” 李世民誠懇道:“薛伯褒愛護(hù)你,我是他兄弟,我自然也視你如最親近的子侄。你說吧,你想做什么。” 薛元敬:“我現(xiàn)在就回河?xùn)|郡,再見?!?/br> 柳亨也忍不下去了,轉(zhuǎn)身肩膀顫抖。 李世民伸手勾住薛元敬的脖子,擠眉弄眼:“上了我這條船還想下來?你做什么夢?” 薛元敬嫌棄地瞥李世民。 李世民笑道:“伯褒說你文學(xué)天賦比他還強(qiáng)一絲,其實你在阿玄身邊幫忙才最好。不過阿玄讓你過來,自然有他的道理。我猜不到,你能猜到嗎?” 薛元敬想了想,道:“或許郎君有需要我執(zhí)筆的地方?” 李世民眼睛一亮:“對啊,以后我的文書就全部交給你代筆了?!?/br> 現(xiàn)在打完仗,李世民還要俯首案前自己整理文書。 打仗不是打完就算了事,后勤和作戰(zhàn)方方面面都需要留下文書痕跡,以便管理和復(fù)查。如果文書混亂就等于后勤混亂,作戰(zhàn)指令混亂。 以前李世民全部自己完成,偶爾李玄霸空下來幫他分擔(dān)一二。雖然房喬和杜如晦到來后幫了一些忙,但他們有更重要的工作。他都忘記這些事應(yīng)該有專門信任的文吏來做。 李世民唏噓道:“阿玄老抱怨我這里是草臺班子。你們來了,我這里終于不是草臺班子了。” 雖然幾人沒聽過“草臺班子”這個詞,但從字面就能猜出一二意思。 裴行儼笑道:“別抱怨了。你才十六歲便有如此成就,還有什么可抱怨的?” 李世民故作哀怨道:“正因為我十六歲就有如此成就,我才抱怨啊。很顯然,我付出的努力和遭遇的困難都比常人多?!?/br> 幾人看著李世民這不要臉的模樣,都忍俊不禁。 秦瓊真的不想笑,但也沒忍住。 他看向旁邊笑得很開心的宗羅睺。 宗羅睺笑道:“主公就是這樣,你隨意笑,他不會生氣。他說這話就是想逗笑我們?!?/br> 秦瓊:“……”真古怪的人,但感覺不壞。 李世民和幾人插科打諢,迅速拉近了距離后,問起了李玄霸和河?xùn)|郡的事。 得知李玄霸閉門謝客,將風(fēng)頭讓給李建成后,李世民臉上的笑容帶了一絲嘲諷的意味:“阿玄自幼就謙讓大兄。我猜大兄肯定沒有感謝阿玄,只當(dāng)這都是理所當(dāng)然。哼,我看河?xùn)|郡也張羅得差不多了,阿玄該回來了。若不回來,大兄說不定會強(qiáng)行讓阿玄待客。” 李玄霸每逢換季必定會病一陣子,眼見著快到七月流火,李世民很是心焦。 雖然弟弟現(xiàn)在身邊有弟媳照顧,但李世民仍舊很不放心。 薛元敬安慰道:“三郎君身體看上去很健康,郎君請放心。如果有事,河?xùn)|與太原不到五百千里,快馬加鞭兩三日信件就能到達(dá)。” 李世民道:“也是?!焙^和烏鏑的信這么還沒到?它們不會賴在阿玄那里不肯走了吧? 李世民正心焦,寒鉤終于回來。 它一回來就“啾啾”尖叫,信件剛?cè)∽呔驮诘厣洗驖L,李世民還以為自己看錯雕,是烏鏑回來了。 他一邊安撫寒鉤一邊看信。 心有靈犀,李玄霸的信開篇就提了烏鏑和寒鉤都不想送信的事。 “我讓烏鏑和寒鉤比賽,誰先把吊在樹上的rou取回來,誰就留在河?xùn)|郡。誰知道烏鏑居然在爪子上抓了一把土灑向寒鉤,成功先飛一步……天啦,誰教的它的?是不是你?!” 李世民摸了摸鼻子。嗯,沒錯,是我。 他對躺在地上的寒鉤道:“我都和你說了,戰(zhàn)勝敵人要無所不用其極。既然你和烏鏑要比試,就要把它視作敵人。現(xiàn)在吃虧了吧?” 寒鉤翻身,用雕屁股對著李世民。 李世民失笑,繼續(xù)看信。 打趣了幾句雕崽后,李玄霸又說自己身體不錯,讓李世民別擔(dān)心,才談起正事。 李玄霸著重提了此次前來投效幾人的能力,讓李世民心中有數(shù)。 他特別提起讓李世民叮囑劉文靜,并炫耀這是宇文珠提醒他的。 李世民將信反復(fù)看了幾遍,把信中內(nèi)容都背下后,才將信紙燒掉。 “要裝病避開風(fēng)頭嗎?希望李建成識趣些?!崩钍烂癜戳艘幌律磉叺襻痰暮竽X勺,“幫我送信,這次爭取讓烏鏑送信,你留下。” 寒鉤用翅膀撐著身體,從地上爬起來站好:“啾啾!” 李世民失笑:“好氣勢!” …… 寒鉤再次回到河?xùn)|郡的時候,李玄霸正應(yīng)付完李建成的宴會。 正如李世民所料,李玄霸閉門謝客幾日后,李建成就成為唯一一個能讓李玄霸赴宴的人。 李玄霸不能不給兄長面子,便隔三岔五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