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為弟弟劇透頭疼中 第2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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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表仁道:“小聲點,趕緊回程,我為你接風(fēng)洗塵?!?/br> 李世民道:“辛苦你們了。” 房喬道:“你陸陸續(xù)續(xù)送來不少士人,我們已經(jīng)不辛苦了?,F(xiàn)在你已經(jīng)是慰撫使,有權(quán)力任命地方官吏,我們就更輕松了。” 杜如晦道:“雖然你只是河右慰撫使,但隴右沒有慰撫使,你大可以把勢力拓展到整個隴右?!?/br> 長孫無忌道:“等會兒再說吧,先回去休息?!?/br> 高表仁拍了拍李世民的肩膀,終于說起了李玄霸的事:“三郎福大命大,肯定無事。他讓你回張掖等他,一定就能回來?!?/br> 李世民道:“我知道。我相信阿玄?!?/br> 李世民表現(xiàn)得如此平靜,眾人便不好再勸了。 李世民與眾人一起回張掖,途中將秦瓊介紹給眾人。 高表仁等人告訴李世民,裴行儼帶著宗羅睺等人去草原例行練兵(搶劫),現(xiàn)在不在張掖。 高表仁抱怨:“守敬剛來張掖時,還能裝出個士子模樣,為我們減輕一二文書負(fù)擔(dān)?,F(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不落家了。我們管不住他,只能你這個慰撫使來管了?!?/br> 李世民開玩笑道:“你這個渤??す脊懿蛔。疫@個慰撫使也不一定管用?!?/br> 杜如晦促狹道:“你可以率領(lǐng)下屬揍他一頓,我們可帶不了兵?!?/br> 李世民看向長孫無忌:“你可以帶兵啊?!?/br> 長孫無忌扶額:“你看我像是打得過他嗎?不過你回來了,一定要帶著我把他揍一頓,這家伙總嘲笑我。我縱然比不過他,打胡人也綽綽有余,他居然嘲笑我該去和房玄齡杜克明爭奪第一謀臣的位置?!瞧不起誰呢??!” 李世民笑道:“為什么不能爭?文武雙全不好嗎?不過第一文臣肯定是我家阿玄,你們都爭不了?!?/br> 長孫無忌道:“這倒是?!?/br> 說到李玄霸,眾人又沉默了,倒是李世民還神色自若。 高表仁耐不住沉默的氣氛,勉強擠出笑容道:“本想今日為你接風(fēng)洗塵,但你們小夫妻倆肯定都累了。你們先休息,幾日后我再來叨擾?!?/br> 房喬、杜如晦也告別,并拉著長孫無忌一起離開。 李世民送他們出門后出了一會兒神,神色平靜地回到家中。 家中已經(jīng)提前打掃過,一塵不染。 他看向已經(jīng)凋謝的葡萄架子下的石桌。 李玄霸肩膀上披著大氅,腿上放著暖手籠,身側(cè)兩邊都放著炭盆,一邊看書一邊打哈欠。 “天氣冷就回房看書,天寒地凍的還非要架著火盆在院子里看書,阿玄你故意找病生嗎?” 李世民沒好氣地訓(xùn)斥道。 李玄霸抬頭看了啰嗦的二哥一眼。 幻象消失。 石桌旁沒有火盆,也沒有人。 李世民愣了一下,雙拳握緊,神情平靜地回屋整理行李。 第142章 三忠將無妄之災(zāi) 李玄霸從睡夢中驚醒。 他夢見自己飄蕩在墳頭前, 珠娘和二嫂在為他燒紙,二哥帶著小五在一邊哭一邊大口大口偷吃他的祭品,氣得他胸口悶疼。 李玄霸捂著胸口深呼吸了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守夜的仆從被李玄霸的呼吸聲吵醒, 嚇得立刻去找宇文珠。 宇文珠從隔壁廂房抱著藥箱跑出來, 給李玄霸扎了幾針。 仆從端來了溫著的藥。李玄霸每天睜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扎針喝藥,嘴里全是怪味, 已經(jīng)記不得正常食物該是什么味道了。 在宇文珠擔(dān)憂的話說出口前, 李玄霸率先道:“珠娘, 今天太陽挺好,扶我出門走走?!?/br> 就算是養(yǎng)病,也不能一直臥在床上,這樣會讓身體越來越差。 李玄霸能起床后,每日都會在小屋內(nèi)被人扶著轉(zhuǎn)幾圈, 恢復(fù)體能。 翟讓得知李玄霸真實身份后, 將自己住的院落讓給李玄霸, 并派親兵把守周圍, 不準(zhǔn)其他人打擾。宇文珠和孫思邈的醫(yī)藥房也搬到了這個院落。所以李玄霸現(xiàn)在可以在天氣好的時候出門走走了。 雖然已經(jīng)進(jìn)入冬日, 但只要裹嚴(yán)實點,在有太陽的時候出門曬太陽,比窩在屋里更舒服。 孫思邈和宇文珠都是有能力的醫(yī)師, 知道李玄霸現(xiàn)在多動一動,身體痊愈得更快,沒有阻攔李玄霸每日的例行散步。 只有李智云每日扶著李玄霸哼哼唧唧,一臉不滿。 李智云最近抱怨李玄霸不愛惜身體的嘮叨越來越多, 李玄霸恍惚間從李智云臉上看到自家二哥的影子, “嚇”得他趕緊把李智云丟出去歷練。 既然已經(jīng)坦白身份, 李智云也可以恢復(fù)男身,化名魏五,被羅士信保護(hù)著上戰(zhàn)場磨礪武藝。 現(xiàn)在瓦崗寨的戰(zhàn)斗烈度不強,正好給李智云練手。等他們回到張掖,二哥就可以把李智云帶在身邊。李玄霸耳根便徹底清靜了。 李玄霸對宇文珠碎碎念:“小五擅長騎射,士信勇猛過人,兩人配合默契,士信說,小五現(xiàn)在就是小一號的二哥?!?/br> 宇文珠微笑道:“叔郎已經(jīng)如此厲害了嗎?” 李玄霸笑著點頭:“雖然我還是認(rèn)為他太過年少,但他太吵了,還是把他攆上戰(zhàn)場吧?!?/br> 宇文珠搖搖頭:“三郎,你這樣可不好。叔郎是在擔(dān)心你,你怎么能嫌煩?” 李玄霸道:“我知道小五關(guān)心我,但他真的很煩。” 羅士信私下找到他,悄悄告訴他小五常常因為做噩夢,獨自躲著哭泣。 小五不是自己和二哥,精神還沒有強韌到能淡然對待生死大事的程度。自己差點病死的事,一定給小五留下很深的心理陰影。 但就算這樣,小五也不能提前進(jìn)入叛逆期啊。 聽了李玄霸的抱怨,宇文珠笑著嘆氣道:“我看叔郎不是進(jìn)入叛逆期,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維護(hù)你。” 李玄霸嘴角微微抽搐:“士信也這么和我說,讓我別誤會小五。小五對他說,我性格太軟,脾氣太好,為人太和善,半點不像個勛貴子弟,容易被人輕視。所以他就要做那尋常人認(rèn)知的囂張勛貴子弟,幫我說出不好說出口的話。反正他年少,就算說錯了話,別人也會因他年齡不計較,他下次更改便是?!?/br> 宇文珠笑道:“小五很聰慧,三郎應(yīng)該高興?!?/br> 李玄霸扶額:“他對陌生人倨傲倒是的確可以如此解釋,他對我說話帶刺是怎么回事?” 宇文珠道:“他大概是擔(dān)心你的身體?!?/br> 李玄霸嘆氣。這話題怎么又繞回來了?擔(dān)心我的身體也可以用乖巧一點的方式來關(guān)心。 他還是認(rèn)為,小五一定是進(jìn)入叛逆期了。 宇文珠看著李玄霸為李智云唉聲嘆氣的模樣,再次忍俊不禁。 她倒是覺得小五這樣很好。 李玄霸散了不到半炷香的步,就氣喘吁吁地回屋,背后都濕透了。 宇文珠帶著人幫李玄霸擦身體換衣服,順帶在身體上扎幾十針。 李玄霸原本還會臉紅,當(dāng)銀針扎多之后,他就沒有任何情緒了。 現(xiàn)在他很淡定地脫衣擦汗躺下,讓宇文珠拿著針一根一根往他身上扎。 孫醫(yī)師要研究藥方,所以重復(fù)的治療行為都由宇文珠來代勞。宇文珠在李玄霸身上扎針已經(jīng)扎得很熟練。 李智云洗掉了一身血氣,拎著戰(zhàn)利品來探望三兄的時候,李玄霸身上的針剛摘下來。 “三兄,瓦崗寨要拔營去搶皇帝了,我也想跟著去。”李智云把搶來的蜜罐子遞給宇文珠。 他這次和羅士信配合立了大功勞,本可以分得很多貴重金銀綢緞。他什么都沒要,只用戰(zhàn)功換了徐世勣看中的那罐蜜。 徐世勣把蜜給李智云的時候,滿臉不舍得。 李玄霸沒好氣道:“你跟著他們搶個豪族的商隊沒人認(rèn)得你,你若與大隋軍隊作戰(zhàn),很容易暴露身份?!?/br> 李智云道:“我可以扮作女子出征?!?/br> 李玄霸道:“隋軍有弩箭強弓,你現(xiàn)在只有一身布甲,太過危險,不許去?!?/br> 李智云大大咧咧坐在李玄霸身邊,道:“三兄好煩啊,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李玄霸道:“就算二哥不戴甲去沖陣,我照舊罵他。” 李智云撇嘴:“好吧?!?/br> 他蹬掉靴子,把李玄霸往里擠:“讓一讓,好困。急行軍沒睡好?!?/br> 他鉆進(jìn)了李玄霸的被子里,把臉埋在李玄霸的軟枕頭上,很快就發(fā)出了輕微的鼾聲。 李智云平常睡覺不打鼾,現(xiàn)在真是累壞了。 李玄霸為李智云掖了掖被角,宇文珠抿著笑悄悄離開。 李玄霸拿起一本翟讓送來的民間雜記翻看。途中羅士信也來探望李玄霸,見李智云睡得這么死,還在李玄霸的縱容下捏住了李智云的鼻子。 就這樣李智云都沒醒,張著嘴呼吸,睡得仍舊很香。 羅士信笑話道:“他在戰(zhàn)場上一直睡不著,但箭仍舊很穩(wěn)。現(xiàn)在回到三郎君身邊,終于能睡了?!?/br> 李玄霸道:“辛苦士信了?!?/br> 羅士信道:“不辛苦。三郎君,等天氣轉(zhuǎn)暖,我們就要回張掖了吧?” 李玄霸道:“不,我在中原還有點事要做,做完了再回去。不過明年開春,倒是可以給二哥送信,讓二哥配合我們。你去一趟?” 羅士信使勁搖頭:“我不去,我要保護(hù)三郎君和集弘?!?/br> 李玄霸嘆氣道:“若你不走,很可能與張將軍在戰(zhàn)場上相遇?!?/br> 羅士信沉默了一會兒,抱拳道:“各自為主,我不會怯戰(zhàn)?!?/br> 李玄霸無奈極了。 怎么這么倔強?罷了,還是自己琢磨琢磨,怎么讓羅士信繞開張須陀。 張須陀現(xiàn)任河南道黜陟討捕大使,是瓦崗寨和王薄最主要的對手。 在原本歷史中,他多次擊敗瓦崗寨和王薄,還將齊郡義軍徹底打散,王薄等人四處逃散。 這個時空中,或許是自己給的綱領(lǐng),或許是魏徵這個謀主真的有本事,王薄勢力強大不少,已經(jīng)打下了泰山附近多個小城池屯田,收攏了孫宣雅、石秪阇、郝孝德等齊郡義軍,多次擊退了張須陀的進(jìn)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