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為弟弟劇透頭疼中 第2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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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羅睺無語:“你所說的不是更離譜嗎?什么叫不耽擱狩獵?主公脾氣那么好,哪可能因為這個借口戰(zhàn)斗?” 周達(dá)道:“這可和主公的脾氣沒關(guān)系,是慕容孝雋先動手。他先說要殺了我等,主公才回答要戰(zhàn)便戰(zhàn),別耽誤狩獵,率領(lǐng)我等沖了過去?!?/br> 秦瓊又一次點頭:“這道理就對了。是吐谷渾攝政王自己找打,主公當(dāng)然要滿足他?!?/br> 薛舉再次喝酒壓驚。 原來李將軍的脾氣這么暴躁嗎?出門狩個獵都要順手滅個上萬人的部落? 宗羅睺道:“雖然這次戰(zhàn)斗我沒趕上,后來我可搶了羅士信許多風(fēng)頭?!?/br> 他得意地笑了笑:“雖然主公曾對士信言,士信持槍,主公持弓,千軍萬馬也如無人之境。但主公對我說過,若論領(lǐng)兵為帥,我當(dāng)是他之下第一人。我這一生都會誓死追隨主公。主公悲傷,我自然也悲傷。” 周達(dá)樂道:“郎君夸你的時候,他之下的將領(lǐng)才幾人?士信還年少,我也確實是沒有多少將帥之才,不和你爭,但現(xiàn)在的裴將軍可不簡單?!?/br> 宗羅睺正色道:“就算對世家子弟,我也不會認(rèn)輸。” 秦瓊摸了摸腦袋,嘆氣道:“我沒什么本事,能什么時候搶走主公的先鋒之位,我就滿足了。什么你持槍我持弓?主公能不能別每次都沖那么快?箭雨無眼啊。” 周達(dá)和宗羅睺都露出心有戚戚的表情。 “就是就是,三郎君也罵過郎君很多次?!?/br> “跟隨主公出兵時雖然熱血沸騰,但也確實讓我等后怕不已?!?/br> “三郎君曾對郎君怒吼,你防備部下功高蓋主的方法,就是自己把部下的功勞都搶了嗎?我在一旁聽著,好不容易才忍住笑?!?/br> “唉,你還笑得出來?我看主公真的做得到這種事?!?/br> 聽了周達(dá)和宗羅睺真心誠意的抱怨,秦瓊哭笑不得:“主公肯定沒想那么多,只是對自己身手很自信而已。” 薛舉扶額道:“我真是越聽越糊涂,李將軍究竟是怎樣的人?怎么聽著好像過分靠譜到有點不靠譜的程度了?” 周達(dá)和宗羅睺大笑,秦瓊也笑著搖頭。 “你跟隨郎君一段時日便自然了解郎君了,何必焦急?” “對?,F(xiàn)在我們馬上就會有一場大戰(zhàn),薛兄很快就會跟隨主公出征。” “薛兄弟請安心。來,喝酒?!?/br> 薛舉舉起酒杯,心里的愁緒絲毫未散。 他聽懂了三人的話,終于明白為何最近軍中氣氛如此詭異。 但他這個疑惑消散后,又生出了新的愁緒。 這軍中之人都一副愿意為李將軍效死的態(tài)度,還各個本事不小。自己來得太晚,會不會難以爭功? 就算自己出身河?xùn)|薛氏,比眼前幾人身份高,但還有個裴將軍和長孫將軍頂在上頭,恐怕李將軍不會在意自己的出身。 三人回憶往昔后,又咬牙切齒地說起李玄霸被李元吉誣告,又遭遇不知名勢力渾水摸魚襲擊,生死不明的事。 當(dāng)聽到秦瓊提到李玄霸托夢李世民,李世民連夜趕往涿郡面圣時,周達(dá)和宗羅睺一邊感慨李世民和李玄霸這對雙生子的神異,一邊詛咒李元吉死后受苦。 他們的話題都避開了唐國公和唐國公夫人,也避開了李建成。畢竟雖然他們認(rèn)的主公是李世民,但唐國公和唐國公夫人是主公父母,不能評價。李建成……現(xiàn)在也是不評價為好。 薛舉了解完李世民和李玄霸的事后,不住嘆息。 聽著薛舉的嘆氣聲,周達(dá)疑惑道:“紹玄,你為何嘆氣?” 薛舉苦笑:“我見將軍麾下人才濟(jì)濟(jì),不知道征討東|突厥的功勞夠不夠分啊?!?/br> 周達(dá)更疑惑了:“我們立功的機(jī)會又不止征討東|突厥。天下這么大,將來領(lǐng)兵立功的機(jī)會多得是。紹玄在郎君起兵之前跟隨郎君,也算得上是郎君元從之一了。郎君素來重情義,怎么會少你領(lǐng)兵的機(jī)會?” 薛舉大驚失色:“什么?什么天下?!起兵?!難道李將軍想謀逆?!” 周達(dá)、宗羅睺、秦瓊:“……” 他們?nèi)四畔戮票?,齊齊轉(zhuǎn)頭,目光如炬。 薛舉的額頭冒出了冷汗。 他端起酒杯,鎮(zhèn)定道:“太好了,我也早就想反了楊廣這個狗皇帝!” 雖然薛舉在原本歷史中會在大業(yè)十三年起兵反隋,但現(xiàn)在才大業(yè)十一年,他真的完完全全沒思考過謀反的事。 薛舉心神震蕩。 昊天上帝??!佛祖菩薩?。∥艺`入反賊窩了?! …… “歡迎羅小將軍得勝歸來。”在羅士信還未下馬時,李玄霸就從輪椅上站起來,緩步走到羅士信面前迎接,“辛苦了?!?/br> 急行軍回來的羅士信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咧嘴笑道:“不辛苦。不知道主公何時得到我們的消息。” 李玄霸道:“算算時間,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哭起來了?!?/br> 李智云沒好氣道:“你也知道二兄會哭???三兄,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該回張掖了?再不回去,二兄眼睛都要哭瞎了?!?/br> 李玄霸彈了一下李智云的額頭,回到輪椅上。 宇文珠為李玄霸擦掉滿頭的虛汗。 只是走這么幾步路,李玄霸都會出汗。雖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怎么胸悶咳嗽,算是真正脫離危險期了,身體仍舊虛弱得厲害。 李玄霸道:“我們不回張掖,去雁門郡?!?/br> “???”李智云怪叫道,“你還要亂跑?你的身體能亂跑嗎?嫂嫂,快罵三兄!” 宇文珠失笑:“你三兄的意思是,到雁門郡和兄公匯合?!?/br> 李智云狐疑:“真的?不是又想亂跑?” 李玄霸無奈道:“你動動你的腦子好好想想,我們是不是去雁門郡才會更快和二哥匯合?” 羅士信打趣道:“集弘,你傻了嗎?” 李智云給了羅士信一拳,被羅士信單手擋住。 他罵道:“我是被我三兄嚇傻了!如果我恢復(fù)不了以前的聰明勁,都是三兄的錯!” 李玄霸嘆氣:“好好好,是是是,都是我的錯。你大概也閑得渾身發(fā)癢了,可有信心與士信一同領(lǐng)兵,去雁門郡救駕立功?” 李智云抱著手臂倨傲道:“這次終于輪到我李五郎名揚(yáng)天下了!” 李玄霸鼓勵地笑道:“對,小五一定會名揚(yáng)天下?!?/br> 羅士信摸了摸鼻子,心想自己一定要沖到李智云前面,可不能讓李智云搶了風(fēng)頭。 自己終于可以用回“隴右道慰撫使李世民將軍麾下第一猛將羅士信”的名號了! 魏徵搖著扇子,慢悠悠道:“皇帝剛啟程不久,現(xiàn)在都不一定到了雁門郡,三郎君就要去救駕了?” 李玄霸笑道:“我身體不好,走得慢,時間剛好。” 魏徵嘆氣,放下羽扇道:“是,時間剛好,時機(jī)也剛好。保重?!?/br> 李玄霸道:“保重。我等你早日歸來?!?/br> 魏徵難得露出燦爛的笑容,拱手作揖道:“我一定會帶著知世郎一起歸來?!?/br> 王薄看向魏徵。 魏徵嘴角下撇,給了王薄一個“你看什么?”的倨傲眼神。 王薄默默收回視線,對李玄霸抱拳:“后會有期。我一定會完成三郎君的謀劃?!?/br> 李玄霸道:“知世郎也保重。我們一定會成功,報天下百姓家破人亡之仇?!?/br> 王薄堅定道:“是!” 大業(yè)十一年五月,楊廣不堪忍受天下為廢太子楊暕喊冤的聲音,提前北上雁門郡,召集四方蠻夷,想要重現(xiàn)大業(yè)初年隋朝最強(qiáng)盛時萬國來朝的盛況,以壓下那些惱人的雜音。 遙想昔日北巡之時,啟民可汗親自率領(lǐng)東|突厥人,用馬刀在草原割草修馳道。楊廣派人向始畢可汗傳旨,讓始畢可汗遵循舊例,整修雁門郡到草原的馳道,你們的皇帝又要來巡視了。 當(dāng)年壓服東|突厥,讓東|突厥人為楊廣修馳道的長孫晟在大興“養(yǎng)病”,對終于病愈的宇文弼道:“始畢可汗大概會讓東|突厥的戰(zhàn)馬馬蹄,給陛下踩出一條馳道吧。” 宇文弼罵罵咧咧,根本沒聽長孫晟說什么:“等見到李大德這個豎子,一定得狠狠罵他一頓!還有珠兒也是,真令人cao心!” 長孫晟無奈:“你都罵了多少遍了,不嫌煩嗎?” 宇文弼大聲道:“我還能再罵一百遍!” 高颎和薛道衡對視一眼,端起茶杯遮住嘴角無奈的幅度。 看看公輔這精神勁,至少還能再活十年。 …… 糧草到位。李世民點兵點將,準(zhǔn)備出征。 “主公,薛某愿為主公先鋒!與主公同去雁門郡!”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未來的反賊要救駕,但薛舉真的受不了秦瓊、周達(dá)和宗羅睺的“熱情”了,一定要展現(xiàn)出自己真的和主公是一伙的! 他真傻,真的,聽這些人叫李將軍“主公”,他就該猜到這是一幫反賊??! 李世民搖頭:“我們不去雁門郡?!?/br> 他握著馬鞭,指向東北方向:“我們又不知道陛下遇襲,只是碰巧見東|突厥防備空虛,直搗東|突厥王帳而已?!?/br> 裴行儼眼睛一亮:“君要效冠軍侯舊事?!” 李世民露出了爽朗的笑容:“陛下御駕親征,效衛(wèi)將軍舊事,死死拖住東|突厥主力。我們可不能辜負(fù)陛下的冒險,定要取得比冠軍侯更大的戰(zhàn)果才是。好兒郎們!有沒有信心隨我封狼居胥,燕然勒石!” 將士的歡呼請戰(zhàn)聲和戰(zhàn)馬的嘶鳴聲響徹天地。 “誓死跟隨主公!” “戰(zhàn)!” “戰(zhàn)??!” “戰(zhàn)?。?!” 裴行儼和長孫無忌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愿為主公赴死!戰(zhàn)?。?!” 薛舉興奮地舉起武器:“封狼居胥!!燕然勒石??!戰(zhàn)!?。 ?/br> 周達(dá)、宗羅睺和秦瓊互相交換眼神。 看來短時間內(nèi),不用琢磨怎么從薛舉背后捅他一刀了。 李世民大笑道:“上馬!立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