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為弟弟劇透頭疼中 第3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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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已經(jīng)荒無人煙,他連人rou都無法補充,只能攻打南陽郡,否則饑餓的部眾一定會嘩變。 即使輸了也沒關(guān)系。 朱粲沒打算親自沖鋒,只會留在后方督戰(zhàn)。 若贏了,他就能在南陽郡大吃大喝;若輸了,他可以消耗一些兵卒,減少糧草壓力,還能帶走死尸為糧。 朱粲知道自己領(lǐng)兵的本事,估計不可能打敗名震天下的隴西郡王李世民,所以他已經(jīng)做好了逃跑的準(zhǔn)備。只要大軍稍稍有敗象,在李世民出城門的時候,他就會和核心部眾喬裝跑掉。 此地山嶺眾多,又因人煙稀少,田地早已經(jīng)荒蕪,山間草木繁盛無比。他隨便往山中一躲,李世民根本不知道他往哪個方向逃了。 等李世民走了,他再出山重新招攬兵卒,又是一方雄主。 以前張須陀還在世的時候,他就是這么對付張須陀。 雖然做好了逃跑的準(zhǔn)備,朱粲對將士還是裝出了一副要與他們共進退的態(tài)度,鼓動將士努力攻城。 等入了南陽郡城,糧食和女人都有,人rou也多得是。 “聽說那隴西郡王李世民也很年輕,說不定rou也很好吃,哈哈哈哈?!?/br> “太原郡王是個病秧子,他的rou肯定難吃?!?/br> “只是瘦弱了些,rou肯定還是很鮮嫩的。喝多了藥的人rou燉湯有一股淡淡的藥味,口味更為獨特,我就愛吃這種?!?/br> “這就是所謂的藥膳?” “對頭對頭,就是藥膳,哈哈哈哈。” 朱粲和部將大笑著口出狂言,揚言要把隴西郡王李世民和太原郡王李玄霸都下鍋。 李世民的rou估計很有嚼頭,要做成燒烤;李玄霸每日藥不離口,就像是皇帝后苑里那些以靈藥為食的畜生一樣,定要清蒸或燉湯才最為合適。 李玄霸得知此事后,來不及多謀劃,趕緊從襄陽出兵。 襄陽郡守疑惑:“不是等瓦崗寨前來匯合嗎?為何提前出發(fā)?” 李玄霸焦急道:“朱粲找死,說要烹我,觸我二哥逆鱗,二哥絕對不會穩(wěn)妥行事,定會親率將士出城猛攻。唉!雖然他出城猛攻肯定能贏,但受傷了怎么辦!趕緊走!” “???”襄陽郡守瞠目結(jié)舌,“那、那好,請郡王保重,旗開得勝。” 李玄霸火急火燎帶兵離開。 如果朱粲在自己合圍成功前逃掉,就是朱粲此次激將法用得太成功,讓二哥提前出城擊敗了他。 “烏鏑,你趕緊送信,讓二哥別沖動,高師兄和翟讓已經(jīng)在率兵趕來的路上!”李玄霸叮囑,“如果他非要出兵,你就啄他!和寒鉤一起阻攔他!” 烏鏑點頭應(yīng)下這個堅決的任務(wù),振翅飛走。 襄陽郡中,李世民果然在擦拭弓箭,準(zhǔn)備出城。 秦瓊和宗羅睺都在擦拭馬刀、長|槍和馬槊。這次出戰(zhàn),估計要用廢不止一把武器,得提前備好。 呂子臧勸阻道:“太原郡王不是讓金雕送信,說大軍已經(jīng)在路上?現(xiàn)在何必冒險?!?/br> 李世民面無表情道:“守城必野戰(zhàn),我不是冒險,是提升守城將士的士氣。放心,我不會把朱粲擊敗?,F(xiàn)在朱粲逃跑,我就不能全殲他的部眾?!?/br> 李世民深吸一口氣,冷笑道:“但不出城,他一定會猜到我有援兵,也會提前逃跑。我要給他一個我守城乏力,只能親為先鋒戰(zhàn)前斬將以求生路的錯覺?!?/br> 呂子臧:“……真的?” 李世民道:“我的目標(biāo)是全殲朱粲。他越對我弟弟口出狂言,我就越冷靜?!?/br> 呂子臧嘆氣,同意了李世民出城。 但他忽視了一個問題。 李世民的話沒有半點虛假,但他完全可以只派秦瓊或者宗羅睺出城野戰(zhàn),沒必要他親自去。 “二哥冷靜下來后,應(yīng)該不會提前擊敗朱粲,誤了全局?!崩钚詫ι砗蟛繉⒌?,“但他一定會按捺不住出城砍人!出城就是危險?。∷懿荒芤恢贝诎踩拇蠛蠓降任?!” 部將老老實實道:“不可能啊,主公無論哪次打仗都跑得超快,我們只能跟著他沖。只有偶爾需要與敵軍斗將的時候,主公才會讓秦叔寶或者宗羅睺先去,然后他再讓我們隨他沖鋒?!?/br> 總之,我們都是隨主公沖鋒,跟著主公沖鋒,主公一馬當(dāng)先沖鋒。 李玄霸:“……不準(zhǔn)養(yǎng)成這種壞習(xí)慣。” 部將眨眨眼,表情無辜。 軍師,就算你這么說我們,我們也沒辦法啊。我們得聽從主公的命令。你去勸主公啊,我們也不想主公戰(zhàn)功比我們還多。主公又不需要戰(zhàn)功。 另一邊,瓦崗寨打探消息的人傳回消息,告訴高表仁和翟讓二人朱粲的狂言。 高表仁臉色大變:“壞了!李二郎聽了這話,恐怕要糟糕!” 翟讓緊張道:“主公難道會中激將法,被朱粲所???” 高表仁神色莫名:“不,李二郎會中激將法,親自沖鋒,帶著部將以一敵百,把朱粲和他的部眾全砍了,讓我們一點功勞都撈不著?!?/br> 翟讓:“……”開玩笑的吧?? 第183章 李玄霸親上戰(zhàn)場 南陽郡內(nèi)少戰(zhàn)馬, 更少能披甲的戰(zhàn)馬。李世民雖然身邊的百人護衛(wèi)都是玄甲兵,也沒有以玄甲騎兵的完整姿態(tài)出擊。 具裝對戰(zhàn)馬的消耗太大了。就算戰(zhàn)馬沒有戰(zhàn)死,披甲沖鋒的體力消耗也讓戰(zhàn)馬無法連續(xù)出戰(zhàn)。 再者玄甲兵在沖鋒后會卸掉馬甲, 轉(zhuǎn)化成機動性更高的輕騎兵, 戰(zhàn)馬很容易陣亡。所以玄甲兵每次出戰(zhàn)都要換馬, 出戰(zhàn)時人均三四匹馬。 李世民自己殺得狠了,常常馬屁股馬脖子比穿著盔甲的他先中箭,換兩三匹馬繼續(xù)沖殺。 現(xiàn)在沒有戰(zhàn)馬補充, 李世民守城這么久,帶來的好馬都在養(yǎng)膘,舍不得出戰(zhàn)。 這次他才把自己的戰(zhàn)馬拉了出來。 李世民拍了拍馬屁股:“這次要是你立下了戰(zhàn)功, 我就給你取個更好聽的名字,不叫你小棗紅了?!?/br> 棗紅色的戰(zhàn)馬打了個響鼻, 揚起了腦袋, 不知道聽沒聽懂。 “烏鏑,不準(zhǔn)用翅膀扇我?!崩钍烂褡ё蹒C的翅膀,“我是首領(lǐng),聽我的?!?/br> 烏鏑:“啾啾啾!” 寒鉤嘆氣。 李世民道:“他們沒有多少弓箭,你們倆也可以出戰(zhàn)。給我盯準(zhǔn)了朱粲, 為我指路?!?/br> 聽到自己也可以去戰(zhàn)場,烏鏑收起翅膀, 挺起胸脯,就像是叉腰似的驕傲道:“啾!” 寒鉤點頭,聲音沉穩(wěn):“啾。” 李世民安撫好兩只領(lǐng)了李玄霸的命令, 對他使出翅膀撲打的金雕后, 又轉(zhuǎn)頭對秦瓊和宗羅睺笑道:“這次我們?nèi)艘煌鰬?zhàn), 比一比誰先砍下朱粲的腦袋。” 秦瓊問道:“主公, 我們不只是嚇唬嚇唬他們嗎?” 宗羅睺也警覺:“主公,你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br> 李世民大笑:“打仗哪可能提前預(yù)定所有事?戰(zhàn)場形勢瞬息萬變,我們要做好最差的打算,也要做好最好的打算?,F(xiàn)在最好的打算就是一勞永逸,把朱粲的腦袋砍了?!?/br> 秦瓊和宗羅睺面面相覷。好……好像有道理? 李世民道:“再說了,襄陽郡離我們就一日距離,說不定阿玄已經(jīng)趕來,恰好與我們合圍;洛陽離我們只有四百里,瓦崗寨的人估計也在路上了,說不定也正好趕上今日?!?/br> 秦瓊聽到“瓦崗寨”,想起曾經(jīng)和軍師在瓦崗寨過的那段日子,神情柔和。他又能與徐世勣、單雄信并肩作戰(zhàn)了。 宗羅睺笑道:“那我們這次確實應(yīng)該努力些,免得他們到來,功勞不夠分?!?/br> 李世民連連點頭:“就是這個道理。趕緊告訴每一個勇士,支援的人已經(jīng)快到了,趁著他們沒來,趕緊搶戰(zhàn)功去!這次出城沒有什么戰(zhàn)術(shù),就是殺人!” 朱粲麾下就是一群亂民。他們沒有戰(zhàn)術(shù),李世民也不需要什么戰(zhàn)術(shù),就三個字,“勇者勝”。 因亂民打仗沒有章法,所以在朝廷剿匪的時候,一萬裝備完整、訓(xùn)練有素的隋軍只要能扛住前幾次猛攻,就可以輕松擊退號稱啊幾十萬的農(nóng)民起義軍。 現(xiàn)在其他麾下人數(shù)較多的農(nóng)民起義軍已經(jīng)吸收了隋朝豪強和舊官吏,朝著一方豪強轉(zhuǎn)變,戰(zhàn)斗已經(jīng)有了章法。 但朱粲不是。 他從頭到尾就只是一個亂民,一個賊寇。 …… “朱粲麾下的兵卒與其說是亂民,不如說是野獸。他用吃人rou的方式培養(yǎng)出一群毫無底線的兇殘獸群,單兵戰(zhàn)斗力不比原本隋軍精兵差?!崩钚源_實已經(jīng)來到了南陽郡附近,悄悄隱蔽安營扎寨,等著他二哥出城的時候再合圍。 他輕輕拍了一下面前的輿圖,淡淡道:“但獸群就只是獸群,比不過訓(xùn)練有素的獵人。對付獸群就只有一個策略,殺!” …… 李世民穿著他那一身擦得噌亮的銀甲,坐在高頭大馬上,抱著頭盔笑道:“這次我的命令只有一個,那就是殺!” “我們面前的不是人,不是敵軍,只是一群野獸!” “我們現(xiàn)在做的事不是打仗,是圍獵!” “攥緊手中的武器,拉緊你們手中的弓,只需要記住一個字。” “殺!” 他身后身穿玄甲的騎兵高舉著手中的武器。 “殺!” “殺!” “殺?。?!” 李世民把頭盔戴上,手往上一指,城門緩緩升起。 他身體壓下,手臂放下。 兩聲清脆的鳥鳴,寒鉤和烏鏑率先振翅飛向高空。 “沖!” 李世民兩腳踩著馬鐙,雙腿夾緊馬腹,在駿馬奔出城門的時候,伏低的身體因為慣性往后仰起。 他手挽強弓如滿月,當(dāng)身體往后仰到后背與馬背約六十度的時候,羽箭離弦,“嗖”的一聲破空而出。 “??!” 一聲慘叫。李世民這一箭射入了城外敵軍中罕見的穿著皮甲的將領(lǐng)面部。 將領(lǐng)落馬,敵軍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