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為弟弟劇透頭疼中 第3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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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李玄霸不擔(dān)心魏徵偶爾與自己針鋒相對,會惹怒李世民和其他與自己交好的同僚。 由著魏徵去吧,這才是魏嫵媚的特色。 何況魏徵罵自己,自己絕對比魏徵言辭更犀利??粗鵁o往不利的魏徵在自己面前氣得跳腳,那多有意思。如果魏徵對自己恭恭敬敬,李玄霸就不好意思主動欺負人了。 “不過你倒是可以先出門避一避?!崩钚缘溃澳闳ノ盒赡抢飵退薪捣赐??!?/br> 李智云道:“好嘞……嗯?避一避?是避開父親嗎?三兄!你不會做什么壞事吧!” 李智云十分緊張,腦門上都冒出了冷汗。 李玄霸白了李智云一眼,沒好氣道:“怎么,你還擔(dān)心我弒父?” 李智云趕緊捂住三兄的嘴,壓低聲音道:“我的好三兄啊,別胡說!” 他猶豫了一下,勸說道:“那畢竟是我們的父親。” 他雖然憤怒父親端著的那碗水傾斜得太厲害,但也沒想過父子相殘。何況父子相殘的名聲一點都不好,他不希望兄長沾上。 李玄霸把李智云捂嘴的手拿下來:“放心,我不會?!?/br> 李智云猶豫了一下,咬牙道:“如果、如果真的逼不得已,三兄不準拋開我!我們兄弟一起!” 李玄霸失笑。 他伸手揉了揉已經(jīng)訂下婚期的弟弟的腦袋:“好?!?/br> 李智云咧嘴笑了,笑得傻憨憨的。 李玄霸立刻止住了笑意:“別學(xué)你二兄的傻笑。” 李智云:“哈哈哈哈哈。” 李玄霸無奈地搖頭,讓弟弟滾去收拾行李。 李智云打著“唐國公”的旗號,得意洋洋地離開西京。 進入西京后,以為自己的日子能變好過的李淵心情十分復(fù)雜。 李淵進入西京后,以為自己終于能短暫地當(dāng)一次真正的皇帝了。 雖然他知道讓李世民當(dāng)太子是不可更改的事,自己這個皇帝的話還不如李世民這個未來太子好使,但他畢竟已經(jīng)稱帝,已經(jīng)是大唐的皇帝。 李淵也抱著微小的希望。 西京勛貴中肯定也有不想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謀取更大的富貴的人。這群人肯定會圍繞到自己身邊,幫自己從李世民那里奪權(quán)。 他占著皇帝和父親的大義,再有朝中勛貴的支持,就能調(diào)動糧草后勤和李世民麾下部將官職。 當(dāng)然,李淵腦子很清醒,沒想過真的和李世民撕破臉。 李世民大勢已成,除非李玄霸也想爭奪這個皇帝之位,否則無人能成為他的威脅。李建成這個嫡長子也不能。 他只是想多當(dāng)幾年實權(quán)皇帝,在史書中不至于讓人笑話罷了。 他得到權(quán)力后,只會盡心盡力地支持李世民平定天下。 與其說他是從李世民手中奪得權(quán)力,不如說是奪取李玄霸現(xiàn)在手中的權(quán)力。 一些與他交好的勛貴已經(jīng)被他說服。 他這個父親將來遲早會把權(quán)力交到太子李世民手中。而李玄霸只是李世民的弟弟,是李世民的平輩。 皇朝一半權(quán)力握在已經(jīng)年邁的父親手中更好,還是握在自己的弟弟手中更好?這不用思考,就能得到答案。 李玄霸無論是為了李世民好,還是為了李世民將來的兒子好,更是為了他自己好,現(xiàn)在都該把手中的權(quán)力交給別人了。 晉王殿下應(yīng)該也不想與秦王殿下兄弟相殘吧? 西京中風(fēng)云涌動,甚至有人已經(jīng)在勸說李玄霸,讓李玄霸主動交出手中權(quán)力,讓李淵代勞。 李玄霸任由西京風(fēng)云涌動,沒有出手壓制西京的流言蜚語。 李淵身為皇帝,是要入住西京皇宮的。 西京皇宮已經(jīng)荒廢了一段時間,李淵住進去之前需要整修。而且新的皇帝入住皇宮,肯定需要一個正式的儀式。 李玄霸在整合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下的地盤的后勤,為各地制定新的地方官名單的時候,也要分出了一點時間幫他父親準備入宮的儀式。 進入西京皇宮后,李淵還要舉辦一個正式的登基典禮。在這個典禮上,他會封后封妃,并將大隋的秦王、晉王變成大唐的太子和晉王。 李淵也說服了李建成主動“讓”出太子之位,給滿朝文武演一出兄友弟恭的戲。這樣將來李世民也不能再過分侮辱李建成,只能好好供著這個讓出太子之位的長兄。 一切都好像很順利。 但在李淵即將進入皇宮的前一日,齊國公高颎帶領(lǐng)西京中的諸國公,前蔡王世子楊道玄帶領(lǐng)大隋宗室上書,請求李淵先自廢帝號,再重新稱帝。 “秦王殿下乃是大隋忠臣!先帝在洛陽城陷時,將天下托付給秦王殿下,這乃是禪讓!老唐國公卻是大隋反王,自立為帝,這豈不是玷污了先帝禪讓的美名!” “請老唐國公為秦王殿下的名聲著想,先自去反王名號,再讓秦王殿下接受先帝禪讓,名正言順地重立大唐國號!” 高颎私下勸李淵道:“這又不是不讓你當(dāng)皇帝了,只是更加名正言順地當(dāng)皇帝而已?,F(xiàn)在朝廷中幾乎都是隋朝舊臣,你不過退讓一步,就能安撫住大隋舊臣。你還猶豫什么?如果你主動退位,并說自己之前舉起反旗是被逼無奈,這不也是為你自己洗刷不忠的污名嗎?” 李淵憤怒道:“天下大亂,能者居之。隋失其鹿,我稱王稱帝,是何污名?!” 高颎淡淡道:“但你是能者嗎?” 李淵深呼吸,冷笑道:“你們這樣逼迫我,逼迫大唐,李二郎和李三郎知曉嗎?” “這就是我的計謀?!崩钚钥邕^門扉。 高颎露出了不贊同的眼神,訓(xùn)斥道:“三郎!我說過你不準出面!你怎么……” 李玄霸對高颎拱手作揖:“我知道老師想要替我背負,但這件事我必須出面?!?/br> 李玄霸起身,又對李淵拱手:“父親,退位吧,二哥再重新尊你為皇帝?!?/br> 李淵渾身顫抖,臉色煞白。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李玄霸,嘴唇哆嗦了許久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雙手握緊,喉頭劇烈地聳動了一下。 “大德……為何?” 李玄霸保持著作揖的姿態(tài),語氣冷淡:“因為……父親,我不信你?!?/br> 他直起身體,抬起頭,神情也很冷漠:“父親,我不相信你?!?/br> “請先退位,然后以被隋帝禪讓的二哥父親的身份,以未來太上皇的身份,重新登臨皇位。” 第192章 不過被貶為庶民 屋內(nèi)鴉雀無聲, 落針可聞。 李淵的腦海中空白了一瞬,直到觸及李玄霸如同冰封的眼神。 他打了個激靈,從恍惚中回過神。 “李玄霸,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李淵聲音變得沙啞, 好像是從喉嚨里擠出這句話。 李玄霸道:“知道?!?/br> 李淵咬牙切齒:“你不怕天下人罵你不孝?!” 李玄霸道:“無所謂?!?/br> 李淵怒斥道:“你會被所有人口誅筆伐!” 李玄霸道:“沒關(guān)系?!?/br> 李淵罵道:“后世史書也會將你這個不孝之人釘在恥辱柱上!” 李玄霸道:“嗯。但我不在乎?!?/br> 李淵被李玄霸的冷漠刺得一時失語。 他好像第一次認識這個兒子, 不住地打量李玄霸,把如今的李玄霸與他記憶中那個除了病弱之外都很模糊的孩子做對比。 完全不像。 與他印象中的李玄霸完全不一樣! 李淵強壓住自己對陌生的兒子的恐慌,聲色俱厲道:“李世民知道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嗎!剛離開的李智云知道嗎!” 李玄霸道:“不知道。所以我才會趁著二哥遠征, 并把小五支開之后才做這些事。不過父親,我背著他們,不是因為他們會阻攔我, 而是因為他們會堅定不移地成為我的同盟。別說魏晉南北朝,就說之前先秦兩漢, 皇位爭奪都一直十分血腥, 父子相殘兄弟鬩墻極其常見?!?/br> 他說罷,忍不住笑了一下:“父親,我真的很奇怪,你究竟有多天真,才會認為二哥打下的這個天下, 會僅僅因為你是他的父親,就拱手讓給你?” 李淵剛想說什么, 李玄霸打斷道:“你又究竟有多蠢,才會認為我和二哥、小五也是個蠢貨,不知道一旦二哥當(dāng)不了皇帝, 我們?nèi)值艿男悦伎皯n?你以為我們會把性命交到他人手中?現(xiàn)在你退一步, 還能勉強留個體面, 不要逼我連最后的體面都不留給你……” 李淵終于忍無可忍, 抬手朝著李玄霸抽過來。 眼中忍不住心疼之意的高颎連忙上前,想要攔住李淵。 卻未想到,李玄霸居然抽出腰間佩劍,用劍鞘擋住了李淵揮過來的手。 李淵吃痛縮回手,不敢置信道:“你居然敢擋!” 高颎也驚訝地看向李玄霸。 父打子,子居然會回擊?即使李玄霸現(xiàn)在逼父退位,他也以為李玄霸會挨上這一下。 李玄霸握著劍鞘笑道:“為什么不敢?” 李淵看著從滿臉冷漠突然變得滿臉笑容的李玄霸,就像是看到了一個瘋子,不由退后了兩步:“你、你這個孽子,難道還敢對我動手!” 李玄霸認真道:“父親你可是在戰(zhàn)場廝殺過的戰(zhàn)將,我可不一定打得贏你。不過只是動手,對,我敢。” 高颎:“……”他有很多話哽在喉嚨里,但現(xiàn)在他是站在李玄霸這一邊,只能把話憋住,之后再訓(xùn)斥李玄霸。 李玄霸道:“我不僅敢對你動手,如果你現(xiàn)在不肯體面,弒父的事我也不是做不得?!?/br> 高颎驚恐:“李三郎!” 李玄霸對高颎擺了擺手,道:“高老師,皇位爭斗總是充滿血腥,父親不愿意退位,我只能用血腥的手段把他拉下來。你們想讓二哥成為圣君,二哥不能動手,所以我動手?!?/br> 李淵知道自己打得過李玄霸,但他聽著李玄霸毫不猶豫地說出弒父的話,居然又退后了兩步。 瘋子! “你、你以為你替李世民動手,他就能護得住你!”李淵的聲音中多了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恐懼,這種恐懼并非因為真的相信李玄霸能殺了他,而是因為李玄霸現(xiàn)在令人看不懂的瘋癲。 李玄霸道:“皇位爭奪,錯手弒父,只是名聲不好聽一點,可到不了給你抵命的程度。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就自請被貶為庶民,戍守邊疆。過個幾年,二哥再找借口把我接回來享福。至于回不回宗室……不回也行啊,我改姓竇如何?如果母親氣我,我也可以跟著我夫人改姓……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