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年代文中的綠茶假千金 第10節(jié)
這樣算下來,整個療程大概需要半年時間,每次只需要三塊錢,整體用不了二十塊錢。 自己熬制也不是不行,但前提是不能和知青點的同志使用一口鍋,不然味道太大,他們肯定不愿意。 梁鳶先付了這個月的三塊錢及打針錢:“麻煩陳醫(yī)生了,我什么時候來取藥合適?” 陳醫(yī)生斟酌片刻:“我這里還缺幾味藥材,得去縣城找一找,這樣吧,后天你們再來拿藥?!?/br> 宋黛的燒暫時還沒退,整個腦袋暈暈乎乎的,也不知道梁鳶和醫(yī)生說了什么。 直到肚子咕嚕咕嚕叫個不停,梁鳶才意識到已經(jīng)過了飯點,往外頭一看,陳澤嶼正焉了吧唧的站在屋檐下。 這個傻子,日頭那么大也不知道進(jìn)來涼快會。 “陳澤嶼?!?/br> 一聽梁鳶喊他,陳澤嶼整個人又精神了起來:“鳶鳶,你叫我呀?” 梁鳶指了指他的額頭:“有汗。” 陳澤嶼隨手一擦:“醫(yī)生怎么說?” “燒估計下午才能退,還得麻煩你幫我把人背回去。” 陳澤嶼嘴角一揚:“小事一樁?!?/br> 梁鳶總覺得現(xiàn)在的行為挺惡心的,需要人家的時候招過來,不需要人的時候直接把人趕走,于是扭扭捏捏道歉:“一直以來我對你態(tài)度挺不好的,你別介意啊?!?/br> 陳澤嶼呆愣了片刻,忽而笑了起來:“只要你別不理我就行。” 沒想到他的要求這么低,梁鳶愣了愣,很快答道:“好?!?/br> 把人背回去時,知青點已經(jīng)吃過飯都在宿舍休息,好在鍋里還留了一點飯菜。 梁鳶給張亮說明了情況,然后又道:“隊長,我想請兩天半假照顧宋黛,能不能麻煩你給王隊長說一聲?” 張亮不是那種不通情達(dá)理的人:“行,你也注意身體?!?/br> 原本下鄉(xiāng)的梁黛突然變成了宋黛,后來隊長王慶林解釋后大家才知道她被抱錯了,據(jù)說是江城有錢人家的孩子,當(dāng)時這事鬧得沸沸揚揚,知青點的同志還以為宋黛一定會回城過好日子,沒想到她沒走,又來個姓梁的女知青。 從梁鳶來知青點后,對于她的討論就沒停止過。 她長得好看,氣質(zhì)不凡,突然從有錢人家變成窮苦人家,想必心里肯定不平衡。 因此還有不少人打賭她和宋黛肯定會鬧得不可開交。 令人大跌眼鏡的是,她們相處的很好。 第九章 其實這幾天還有一個事,梁鳶和陳澤嶼打劉阿方的事被副隊長張波知道了,這兩天沒事就來找知青們的茬,要不是有他在前面攔著,估計早就跑到知青點來鬧了。 想了想張亮決定先提個醒:“最近若是遇到張副隊長,你們就繞著點走,別和他硬剛?!?/br> 下鄉(xiāng)已經(jīng)夠委屈,他是知青點的隊長,自然不想院里的同志再受到任何委屈。 梁鳶知道張亮是為他們好,點點頭:“謝謝隊長?!?/br> 把宋黛安置好,梁鳶去廚房看了眼午飯。 其中一鍋有點像米飯,仔細(xì)分辨能看到黃豆、高粱米、小麥等糧食的影子,另外煮了一鍋莧菜,莧菜湯里只放了點鹽巴和醬油,整體看起來清湯寡水沒什么食欲。 陳澤嶼靠在木樁子上,眉頭蹙起,“嘖”了一聲:“這是人吃的東西嗎?” 這會天正熱,不少人都在屋檐下乘涼,梁鳶擔(dān)心旁人聽到后會多想,連忙把他拉到廚房小聲道:“這里不是江城你說話注意點?,F(xiàn)在就這條件,要么跟著大家伙一起吃,要么自己開小灶,要么天天下館子?!?/br> 就陳澤嶼嬌生慣養(yǎng)的樣子,就算開小灶,他也不會做飯。 總不能每天來回走幾個小時,就為了吃頓國營飯館的飯菜? 陳澤嶼大概也想到了這茬,嘟囔了兩句:“我是擔(dān)心你吃不習(xí)慣?!?/br> 以前再怎么說都在一個大院住,他能送點營養(yǎng)的飯菜,再不濟(jì),梁鳶也能去外面買點吃,哪里像現(xiàn)在這樣,吃的住的都這么寒酸。 想到這,陳澤嶼心思又活絡(luò)了起來:“鳶鳶,要不我們先談對象,我的錢都給你保管,你想吃什么想要什么,我都買?!?/br> 梁鳶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上:“想得美?!?/br> 和以前追求她的那些富二代不一樣,陳澤嶼是人傻錢多還不敢占她便宜。 她要真是個心思不好的,直接花他的票子用他的錢,等恢復(fù)高考后,再一腳把他踹開,讓他落個人財兩空,哭都沒地哭。 但二人畢竟相處了十幾年,她就算再缺錢也做不來這事。 從早上忙活到現(xiàn)在梁鳶早就餓了,她把宋黛的飯單獨放在一邊,喊上陳澤嶼來吃飯。 剛才還一臉嫌棄的人,此刻卻大快朵頤。 梁鳶這才想起來借錢的事,剛才拒絕的那么明顯,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借,猶豫了半天:“陳澤嶼……我想借你點錢和票子。” “沒問題。” 梁鳶囁嚅道:“……但我不和你處對象?!?/br> 很少見到梁鳶這般扭捏,陳澤嶼眉頭微挑,起了戲弄的心思:“好吧,既然這樣的話……” 見梁鳶手指不安的擰在一起,陳澤嶼沒再逗她,笑了笑:“沒關(guān)系,我借給你?!?/br> 梁鳶松了一口氣:“那我等會給你寫個欠條?!?/br> 畢竟她借的不是小數(shù)目,還是寫個欠條妥當(dāng)。 “不用。” 陳澤嶼二話不說把二人的筷子和鍋都刷了個干凈。 梁鳶神色復(fù)雜的看著他。 如果沒有二十一世紀(jì)經(jīng)歷的那些腌臜事,她或許真的會喜歡上陳澤嶼。 但…… 算了,其實一個人挺好的。 到宿舍宋黛還在昏昏沉沉的睡著,梁鳶摸了摸她的額頭,似乎退了點燒,只是嘴巴干的不成樣子,梁鳶用棉簽沾水涂在她的嘴唇上。 上鋪話不多的女孩怯怯的問了句:“宋黛生病了嗎?” 梁鳶“嗯”了一聲:“已經(jīng)打過針了。” 女孩像是松了一口氣:“那就好?!?/br> 旁邊傳來一聲清晰的嗤笑:“知道人家家里有錢,立馬趕著獻(xiàn)殷勤了?!?/br> 女孩眼眶微紅:“哪有。” 吳春紅哼了一聲:“別狡辯了,誰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br> 女孩繼續(xù)辯解:“真沒有,我就是看宋黛臉色難看,大家都是一個宿舍的,關(guān)心一下?!?/br> “別假好心了,人家需要你關(guān)心?!辈軙孕且布尤肓送诳嚓嚑I,“真把自己當(dāng)根蔥了?!?/br> 兩人不停地冷嘲熱諷,那個女孩漸漸沒了辯解的聲音,開始輕聲啜泣。 吳春紅不耐煩罵了一句:“哭哭哭,再哭我就給我媽寫信?!?/br> 女孩頓時沒了聲音,最后小聲道:“我不哭了,你別告訴她?!?/br> 看樣子,這二人的關(guān)系不一般。 這會太陽正大,梁鳶睡不著,索性搬了張椅子坐在床頭看宋黛,不時把毛巾打濕擦拭宋黛的臉和手臂。 吳春紅突然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她經(jīng)常這樣,梁鳶沒在意,拿著蒲扇繼續(xù)扇風(fēng)。 不知道怎么惹到吳春紅了,她突然坐起身狠狠瞪了梁鳶一眼:“煩不煩啊,讓不讓人休息了?” 梁鳶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她在和自己說話:“什么意思?” “你們下午倒是不用上工,可我們卻要上工啊,不是水響就是挪凳子,絲毫不顧忌我們的感受,真當(dāng)宿舍是你家啊?!?/br> 梁鳶淡淡道:“你們不是沒休息嗎?” 吳春紅直接炸毛:“沒休息也不能這么大聲音?!?/br> 梁鳶就奇了怪了,洗毛巾的聲音能有多大,何況她又不是一直換洗。 而且剛剛她進(jìn)來前,她們說話的聲音大多了,怎么輪到她就不行了? 雙標(biāo)未免太明顯。 梁鳶確實不愿意惹事,但她也不怕事:“那你想怎么樣?” 吳春紅趾高氣昂的指向門外:“你出去?!?/br> 梁鳶眉頭輕擰,氣笑了:“要出去你出去,這是我的宿舍我憑什么出去?!?/br> “我不管……” 梁鳶打斷她的話:“我管你管不管。念在剛來知青點不想事事計較,可偏偏有人不要臉,上竿子找罵,那我還客氣什么。 我下鄉(xiāng)完全符合國家政策,目的是為建設(shè)新農(nóng)村貢獻(xiàn)自己的一份力量,下鄉(xiāng)的手續(xù)符合正常流程,上面的紅章也都是政府親自蓋的。 剛下鄉(xiāng)的時候,政府人員說知青點就是我們的家,剛才你卻公然說知青點不是我家,那我到底是聽你的還是國家的? 我想問一問,你是不認(rèn)同他們的話還是不認(rèn)同國家政策。還有啊有些人不要以為早來知青點幾年,就把自己當(dāng)成長輩各種說教,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你要想讓我出去必須給我個說法,不然我就帶著你去公社評評理,還有昨天弄壞我東西的事,這才過了一夜,你就忘的一干二凈?” 吳春紅哪知道她這么能說,平白無故還給她扣了這么一頂高帽子,臉色紅了白,白了紅,最后嘟囔了一句:“我說不過你?!?/br> 這會兒也不怕熱了,直接蒙頭就睡。 梁鳶哼了一聲也沒理會她,倒是吳春紅上鋪的女孩嘴巴動了動,無聲的說了“謝謝”二字。 她和吳春紅似乎有關(guān)系,梁鳶也不想探聽八卦,搖搖頭沒再說什么。 陳澤嶼回到宿舍聽到有人說起了梁鳶的名字,等進(jìn)去后聲音就沒了。 他環(huán)顧了四周,最后落在里面靠墻的男生身上:“你在說梁鳶?” 男生叫盧林峰,寸頭,皮膚黝黑,一笑一口大白牙露了出來:“我們在討論你和梁鳶是不是在談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