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年代文中的綠茶假千金 第32節(jié)
趨利避害乃人之常情,梁鳶很早就明白這個道理,她不會為知青點白天的態(tài)度難過,也不會為他們?nèi)缃穹畛卸_心,因為她不會為不重要的人浪費半分情緒。 梁鳶笑著打哈哈,“累了一天了, 明天還要去大爺家忙活, 我們得先休息了?!?/br> 衣服反反復(fù)復(fù)被汗浸濕又被曬干, 到現(xiàn)在渾身透露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 梁鳶把全身上下沖洗一遍,又把洗好的臟衣服搭在院子里的繩上。 她的頭發(fā)又長又濃密, 不好干, 便拉了個凳子坐在大樹下吹風(fēng)。 “鳶鳶?!?/br> 扭過頭就對上了陳澤嶼的笑臉, 冰冷的月色落在他卷翹的睫毛上,星光點點。 她在娛樂圈待了三年, 見過數(shù)不清的俊男美女, 可就在方才, 她的心好似被暴擊了一下,猛然漏了一節(jié)拍。 陳澤嶼長的很好看, 劍眉星眼,有時狂妄的不知所謂,有時可憐巴巴的好似被遺棄的小可憐,更多的時候則是滿含笑意的望著她。 好像她的存在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 梁鳶反應(yīng)過來才發(fā)現(xiàn)竟像個癡漢般盯著他看了好久,不自在的背過身,手中撩動著未干的秀發(fā),“你怎么來了?” 陳澤嶼安靜的看著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莫名說了句,“鳶鳶,我很開心?!?/br> “你別瞎想,我就是……覺得你一個人站那太可憐,才跟你一起弄什么壓井?!?/br> 嘴上說不喜歡他,卻在他有困難時挺身而出,這不是喜歡是什么。 女孩子臉皮薄,不好意思說什么,他自然也要裝作不知道。 不過梁鳶對他的這份心思真是藏的深沉,之前他一直以為梁鳶討厭他,直到今天才明白她的心意。 陳澤嶼垂著眸子羞澀的笑了笑,“嗯,我都懂?!?/br> “今天太晚了,等明天再分咱們贏來的賭注?!?/br> 陳澤嶼手里拿了根狗尾巴草,“我的那份都給你?!?/br> “也好?!?/br> 她那里有一口鍋,贏來的東西不少,到時候可以開開小灶。 有她一口吃的,自然也少不了他。 梁鳶偶然扭頭就看到陳澤嶼一會咧嘴笑,一會蹙眉,一會喃喃自語著什么。 梁鳶瞇起眼睛看向他,“你在干嘛?” 陳澤嶼好似被嚇了一跳,話都說不利索,“沒……沒什么?!?/br> 明明就有什么。 梁鳶也懶得追問,打了個哈欠,“我先回去睡覺了?!?/br> “鳶鳶……”陳澤嶼扭扭捏捏開口,“鳶鳶,我的頭發(fā)太長了,你能不能幫我剪一剪?” 她還以為什么事呢。 “小事一樁,明天給你剪?!?/br> 迷迷糊糊中,梁鳶被人叫醒。 原來是昨天的大爺大娘喊他們四人去吃早飯。 大爺早早就讓兒子去縣城買了材料回來,還特意買了兩斤rou,就等今天中午包餃子。 知道他們睡得太晚,還特意晚點過來叫人。 宋黛和孟香香已經(jīng)起床,梁鳶也沒什么好收拾的,洗了把臉,喊上陳澤嶼,拿上工具就去了大爺家。 大爺家在村子西頭,距離知青點不到十分鐘的路程,幾個兒子各自成家立業(yè),住處離的也不遠(yuǎn)。 弄一個壓井,一大家子都能用。 早飯是綠豆粥加窩窩頭,還炒了個南瓜,比知青點做的飯菜香多了。 吃過飯的功夫,外頭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 四人商量過地點后就開始挖土、砸鐵管,這次異常的順利,鐵管剛下去五米,水就流了出來。 一大家子高興極了,紛紛跑過來壓水,沒多大功夫,渾濁的水徹底變清,喝一口,涼絲絲的。 大娘更是拉著梁鳶的手,笑的合不攏嘴,“丫頭,太謝謝你們了,中午一定過來吃飯,我給你們包餃子?!?/br> “麻煩大娘了,我們先去別的地方看看?!?/br> 隊長王慶林一大早也去了縣城買材料,這會已經(jīng)等在外面。 趁著這會太陽不大,他們先去地頭試試能不能挖上水,身后浩浩蕩蕩跟了一群人,他們都想看看到底是怎么挖井的,水又是怎么流出來的。 王慶林推著一車的材料,“梁知青,你看看在哪挖合適?” 周圍都是大片的田野,梁鳶在地頭找了幾個位置。 沒想到找的幾個位置都挖出來了水,以后再澆水就不用跑那么遠(yuǎn)的路,即使平常去地里干活也能來這洗把臉。 中午吃過飯,等到半下午又跑到另一片地里挖井。 其他人也都學(xué)習(xí)的差不多,紛紛來此幫忙。 不過兩天時間,田地里已經(jīng)有幾十個壓井。 又開始上工后,澆水快的多,沒幾天莊稼都澆了一遍。 眼看著蔫巴的莊稼又恢復(fù)正常,王慶林別提有多高興了。 當(dāng)下就去公社申請給梁鳶等人頒發(fā)榮譽(yù)證書,還開了一場大會,當(dāng)眾表揚四人。 不僅如此,其他大隊的人紛紛邀請梁鳶和陳澤嶼去幫忙,一時間忙的不亦樂乎。 等忙碌結(jié)束后已經(jīng)到了九月初。 白林山的九月雖沒八月那么熱,但依舊曬人,梁鳶早早就縫了頂帽子,專門干活的時候帶,這段時間倒沒有曬黑多少。 念著梁鳶、陳澤嶼、宋黛和孟香香在這次挖井中立了大工,王慶林大手一揮直接給他們安排在田里拔草。 地里的莊稼長勢喜人,玉米早已經(jīng)結(jié)穗,草也不怎么多,一天還能有八工分,他們甭提有多高興了。 這天下工后,梁鳶剛從地里出來,就看到李青青等在地頭。 自從救了李青青后,她便隔三差五去知青點找陳澤嶼,不是送窩窩頭就是送布鞋。 陳澤嶼明確拒絕過,奈何李青青像聽不懂一樣依舊去找他。 外頭關(guān)于他們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也多了起來。 就像現(xiàn)在。 “青青,又來找陳知青呀?” 李青青害羞的笑了笑,“是啊,張嬸?!?/br> “哎呦,陳知青模樣長得俊個子又高,青青的眼光不錯?!?/br> 李青青笑道,“哪有,張嬸別瞎說?!?/br> “知道你臉皮薄,那我不說了。” 李青青不知道什么時候看到了她,小步跑過來,“梁知青,你見到陳知青了嗎?” 梁鳶淡淡道:“沒有。” 她不是不開心……好吧,雖然心里有點不舒服,但她明白自己和陳澤嶼絕無可能,即便陳澤嶼與旁人有什么,她也沒有立場說三道四。 只是,李青青這個人有點不對勁。 那段時間掉入河里的人不在少數(shù),被陳澤嶼救起來的不下十個,其中也有和李青青這么大年紀(jì)的姑娘。 其他人頂多道謝再送點家里種的菜,沒人像李青青一樣各種獻(xiàn)殷勤。 李青青攪著手指頭,“梁知青和陳知青關(guān)系這么好,我還以為你知道呢,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在這等等他吧?!?/br> 她的聲音小又一臉的委屈,遠(yuǎn)遠(yuǎn)看去還以為梁鳶在欺負(fù)人呢。 這茶味太濃了,梁鳶忍不住警惕起來。 果然下一秒,陳澤嶼走了過來,只不過他的眼神并未落在李青青身上,而是徑直走向梁鳶,“鳶鳶,回去吃飯了?!?/br> 王慶林雖然讓他們拔草,可沒分在一個地方。 相對來說,梁鳶和陳澤嶼離得位置近一些,每次下工后,他都會跑過來和她一起回去。 “她在等你。” 陳澤嶼愣了片刻,而后慌忙解釋道,“我早就和她說明白了,不知道她為什么還一直纏著我?!?/br> 梁鳶自然知曉。 自從關(guān)于陳澤嶼和李青青的流言起來后,陳澤嶼不想她誤會,便和她解釋了無數(shù)次,有次甚至于差點哭了起來。 梁鳶和陳澤嶼相識這么多年,自然知曉他就是個人傻錢多的二傻子,性格單純和盛世白蓮花有的一拼。 小時候,有個穿的破破爛爛的男人總是在學(xué)校附近的路上乞討,陳澤嶼看人可憐,便把攢了許久的零花錢給了那人,可晚上路過國營飯館的時候卻聽到那人和旁人調(diào)侃,說是乞討比上工賺錢多了,有個小傻子把錢都給了他。 陳澤嶼承受不住打擊,哭的稀里嘩啦,還是她略施小計把錢要了回來。 可惜男人已經(jīng)花了不少,只要回來幾塊錢。 梁鳶嘖了一聲,“誰讓你長得好看呢。” 陳澤嶼陰沉著的臉立刻又燦爛起來。 梁鳶嫌棄的掃了他一眼,“你好好和她解釋清楚,不然不明不白,以后收不了場?!?/br> 無論什么時候,說的人多了,假的慢慢就會變成真的。 陳澤嶼單純,李青青可不單純。 這個年代人們太看重女性的名聲。 李青青就是故意把事情鬧大,用輿論來造勢,如果能和陳澤嶼在一起當(dāng)然好,畢竟他是知青,長得不錯家里又有錢,自然不愁過不上好日子,如果不和陳澤嶼在一起,也會把給他扣上一定‘始亂終棄’的帽子,屆時所有人都會同情她,然后更多的輿論壓著陳澤嶼,他被迫負(fù)責(zé)。 無論怎么做,對她都沒有壞處。 梁鳶在娛樂圈待了那么幾年,這點小把戲自然看得明白,她之前不想理會是不想把人想的那么復(fù)雜,但最近的劇情走勢太過奇怪,還是早點處理為好。 陳澤嶼重重點點頭,“那你等我會,我馬上回來。對了,給你這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