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年代文中的綠茶假千金 第38節(jié)
梁鳶嘴里哭著喊著,“蟲!” 劉麗這才注意到她手臂上的大青蟲,拇指食指并攏捏著蟲,而后一腳踩上去,大片的液體迸濺出,而后小心地拍著她的后背,“好了,沒事了?!?/br> 梁鳶哭了好一會才緩過來,以前班里流行養(yǎng)蠶寶寶,她害怕,從來沒養(yǎng)過,蠶再怎么樣也比這種蟲子好看,這個實在是太丑了。 “謝謝你啊劉姐?!?/br> “我們叫它老豆蟲,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大豆地?!毕肓讼雱Ⅺ愡€是說,“你要害怕的話不如和我爸說一聲,換個工位?花生地里沒這玩意兒?!?/br> 梁鳶也想,可她連大豆都割不明白,去拔花生也是拖后腿,“我還是繼續(xù)割吧?!?/br> 話是這樣說,她扭臉去地頭套上外套,把身體捂的嚴嚴實實,這才心有余悸的繼續(xù)割豆子。 晚上七點下工后,梁鳶先去洗澡間沖了個熱水澡。 宋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怎么現(xiàn)在洗澡?” 梁鳶還沒來得及回答,不遠處的曹曉星倒是接上話了,“不就是個老豆蟲嗎至于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資本家的大小姐?!?/br> 這種不經(jīng)腦子的帽子也敢往她身上扣? 梁鳶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她。 沒人搭理曹曉星,她自覺沒趣,很快閉嘴。 大概是老豆蟲留下的陰影,梁鳶只覺得碗里的湯汁和老豆蟲被踩死后濺出來的汁水沒什么區(qū)別,頓時食不下咽。 吃過飯休息了十分鐘左右,梁鳶餓著肚子上“戰(zhàn)場”。 剛割了兩把豆子,劉麗偷偷的往她手里塞了個東西。 “劉姐,這是……你自己怎么不吃?” 劉麗笑了笑,“我在家已經(jīng)吃過了,上午見你臉色不好,我就猜肯定是知青點的飯菜不好吃。不過你也知道我在家里沒啥話語權,這半個饅頭還是偷偷藏在口袋里才拿了出來,有點臟,你別介意……” 梁鳶已經(jīng)許久沒有吃過白面饅頭,低頭三下五除二全部吃完。 在鄉(xiāng)下待久了,她早就習慣了有灰的日子,再說現(xiàn)在可是農(nóng)忙季節(jié),有得吃都不錯了,反正她寧愿吃有灰的白面饅頭也不愿意吃知青點的各種糧食混合物。 一晚上梁鳶干勁十足,導致曹曉星和李青青頻頻望向她。 又過了幾日大豆總算割完,還沒等梁鳶喘口氣,就被分去拔花生。 好巧不巧,左邊是李青青和曹曉星,右邊是劉阿方和他的小弟。 劉阿方擠眉弄眼,“梁知青,還適應嗎?” 梁鳶皮笑rou不笑,“還好?!?/br> 劉阿方屁顛屁顛的跟過來,“梁知青,你畢竟是第一次拔花生,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問我?!?/br> 若是平時劉阿方就算不干活,王慶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算了,可現(xiàn)在是農(nóng)忙,除了小孩都得上場,劉阿方不得不來。 只是沒想到運氣會這么好,能和梁鳶分到一塊。 梁鳶淡淡道:“劉同志還是管好自己吧?!?/br> 劉阿方呵呵一笑,“梁知青在關心我。” 梁鳶懶得理會他,開始彎腰拔花生,陳澤嶼給她做的小板凳派上了用場。 有了板凳在,腰彎的沒那么厲害,她只需要挪動板凳就可以繼續(xù)前進。 她先刨出一片花生秧再撿起來壘好,哪知剛伸手,一道亮光就著手掌刨了下去。 第三十四章 梁鳶眼疾手快往后挪了一下, 椅子不穩(wěn)導致整個人往后摔個跟頭。 動靜有點大,周圍的人瞬間圍了過來,七嘴八舌道:“梁知青沒事吧?” “第一次拔吧, 以后就慢慢習慣了?!?/br> “人沒事就好。” “……” 梁鳶大概第一次如此狼狽, 站起來拍掉身上的泥土, “尷尬”笑道:“謝謝大家關心, 我沒事?!?/br> 等人離開, 梁鳶面色驟然變冷,目光投向不遠處的曹曉星和李青青身上, 剛才若不是故意的,鬼都不信。 李青青立刻迎了上來,面帶關切,“梁知青,你沒事吧?!?/br> 既然要裝,那就裝唄。 梁鳶笑了笑, “沒什么大事, 就是那么大的釘耙差點落在我身上。不過也是, 天色不好人的眼神也不好。你們別擔心啊,我是第一次刨花生, 一不小心刨到人的身上……” 她捂嘴偷笑:“到時候還請你們多擔待?!?/br> 李青青臉上的笑僵硬了片刻, 很快笑道, “梁知青真會開玩笑?!?/br> 兩個人你來我往說了幾句場面話。 平常一向熱衷于對她冷嘲熱諷的曹曉星甚至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這可與方才拿釘耙刨她的形象差的有點大。 梁鳶皮笑rou不笑湊到曹曉星身邊,“……曹知青你說是吧。” 曹曉星背部僵硬,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其實也沒啥大事……”梁鳶笑瞇瞇看著她, “曹知青也知道我性格不太好, 旁人怎么對我,我必定雙倍還回去, 曹知青應該很清楚我能不能干得出來?!?/br> 曹曉星當然知曉,平日里梁鳶總是一副老好人的樣子,背地里卻狹隘必報,吳春紅走的這段時間她想明白了,她覺得當初吳春紅出事就是梁鳶一手策劃。 明明大家都是一樣下鄉(xiāng)的知青,憑什么她既有錢和票子還能得到那么多人喜歡,就算做錯事也有人擔著。 方才看到梁鳶拿出板凳那一刻,嫉妒心無限蔓延,等反應過來發(fā)現(xiàn)釘耙已經(jīng)刨向她。 不過她一點都不后悔,反正天色那么黑,大家都在各忙各的,誰都沒有注意到她,就算梁鳶說什么,她及時否認就行。 她才不像吳春紅那么蠢。 想到這里,曹曉星哼了一聲,“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沒必要和我說。不過大家都是一個知青點的,我希望你的進度不要拖累旁人?!?/br> 五個人分在一塊地,如今她和李青青的位置遙遙領先,有劉阿方和他的小弟在,梁鳶怎么也不會墊底。 “多謝提醒,只不過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還是注意點比較好?!?/br> 梁鳶懶得和她扯皮,繼續(xù)蹲下刨花生。 今天這事她不可能這么算了,但沒有確鑿證據(jù)之前,她只能按兵不動。 如今大豆和玉米已經(jīng)全部弄好堆了起來,花生還剩下一大半沒有刨出來,所有人都在沒日沒夜的刨花生。 梁鳶已經(jīng)慢慢習慣了現(xiàn)在的生活,原本細嫩的手心也慢慢磨出了水泡最后變成了繭子。 只是日子有些難熬,梁鳶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問還要拔多久花生。 宋黛給她塞了個水煮蛋,“估計還要十來天。北縣實在太窮了,旁的地方早已經(jīng)用上了拖拉機,我們還要純手工。 等花生拔完還要摘,摘完要曬,曬完要剝,總而言之,年前咱們需要一直和花生打交道?!?/br> 梁鳶嘆了口氣,“我想吃rou?。?!” 別說她想,知青點人人都想。 大家每天干的力氣話,吃的飯還如此對付,就算再強悍的身體也禁不住這么造,前不久已經(jīng)有好幾個知青生病,連帶著知青點所有人士氣低落。 因著給大隊弄壓井的緣故,大隊人剛對知青點改觀了不少,結果這么一來又開始埋冤上了,說什么知青點一到干活就不積極,思想有問題,再鬧下去,怕王隊長對他們有意見。 為此,張亮也發(fā)愁。 陳澤嶼攬住他肩膀,“亮哥,我有個主意?!?/br> 張亮知道他鬼點子多,“什么主意?” “我覺得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做飯問題,只要把這塊解決掉,一切都好辦了?!?/br> 張亮點點頭,“我也知道這個原因,問題是怎么解決?” 陳澤嶼神秘一笑,“那就找個廚藝好的做飯人,每天提前下工把大家的一日三餐準備好,干不完的活,其他人幫忙干就是?!?/br> “可是……其他人會有意見吧?” 陳澤嶼拍了拍他的肩膀,“亮哥若是疑心,可以先試驗兩天看看效果?!?/br> 張亮若有所思。 陳澤嶼輕咳了一聲,“亮哥,其實我還有個主意……” 張亮扭頭看他,“什么主意?” “大家好久沒吃過rou了,要是吃上那么一頓……” 張亮也知道啊,問題是每個月就那么多伙食費,現(xiàn)在吃完了,以后吃什么。 “人是鐵飯是鋼,越是農(nóng)忙越需要給大家伙吃rou,我有法子花不了多少錢就能買到rou。” 張亮眼神亮了幾分,“怎么說?” “明天早上我去一趟縣城,到時候還得勞煩亮哥幫我干點活。” “小意思。” 第二天一大早陳澤嶼就騎車去了縣城,先去供銷社買了一堆梁鳶愛吃的零食,又去國營飯館買了紅燒rou,紅燒魚和餃子等等,這才去rou聯(lián)社買了些大骨頭和豬血。 他本來想買豬下水,可惜做不好的話味道太大,有人肯定不喜歡吃,免得他們有意見還是買些保險的為好。 把東西先放在知青點,特意路過梁鳶的地頭。 梁鳶正在認真的刨花生,詫異道,“你怎么來了?” 陳澤嶼把她拉起來,往她手里塞了幾片桃酥,“早上去供銷社買的。” “你瘋了?” 無故曠工是在記在檔案上的,何況張波一直對他們有意見,若是被逮到,不知會怎么編排。 陳澤嶼笑道,“和亮哥說好了,他幫我干活我去街上買rou,我還買了紅燒rou和餃子,中午一起吃。你先吃點東西墊肚子,我來?!?/br> 說完把她按在板凳上,自個拿上釘耙開始刨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