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年代文中的綠茶假千金 第61節(jié)
顧驚鴻神色晦暗不明:“黛黛,等回去,我有話和你說。” 宋黛抽了抽鼻子:“好。” 酒過三巡,不少人喝醉趴在桌子上,只有三個男生還算清醒,先把老白和他的妻子扶到床上,再把這個大隊的隊長、副隊長送回家,三人又一人拖一個女生,連帶著把王慶林也帶走。 鵝毛大雪遮蓋了方才走過的路。 陳澤嶼這才不滿道:“你的力氣大,扶著香香和王隊長就行?!?/br> 陳澤岸瞥了他一眼:“你就是不行才該鍛煉鍛煉,我背著鳶鳶剛剛好?!?/br> 反正只有顧驚鴻清醒,兩人旁若無人吵了起來。 梁鳶這輩子沒喝過酒,但上輩子喝過不少,被寒風(fēng)這么一吹,腦袋清醒了幾分:“別吵了?!?/br> 第五十五章 兩兄弟頓時清醒過來, 詫異的盯著梁鳶:“你沒醉?” 梁鳶拍了拍發(fā)燙的臉頰:“當(dāng)然沒有,咱們快回去,我要睡覺?!?/br> 說話還大舌頭, 估計腦袋還在暈著, 應(yīng)該沒聽到方才的話, 兩兄弟這才松了一口氣。 陳澤嶼立刻把孟香香塞到陳澤岸懷里:“我力氣小, 還是鍛煉下身體背王隊長吧?!?/br> 陳澤岸咬牙切齒:“好?!?/br> 看著一向風(fēng)光霽月的陳澤岸被氣成這個樣子, 一向不茍言笑的顧驚鴻笑得前俯后仰,他背上的宋黛不樂意了, 拍著他的肩膀,嘟囔道:“別動,晃的眼暈。” 他寵溺一笑:“好?!?/br> 梁鳶一抬頭就看到宋黛和顧驚鴻身邊有無數(shù)喜鵲兒環(huán)繞,一會擺成“百年好合”的字樣,一會擺成“白頭到老”的字樣,想仔細看看, 就被湊近的一張俊臉嚇了個激靈:“陳澤嶼, 你干嘛!” 自從顧驚鴻來了后, 梁鳶的態(tài)度就變得很奇怪,他還在想到底有什么緣故, 就在剛剛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真相。 梁鳶喜歡顧驚鴻?。?! 陳澤嶼眼皮子狠狠跳著, 一個陳澤岸還不行又喜歡顧驚鴻, 喜歡他們也就罷了,為什么不喜歡他! 他好像也沒差在哪里吧。 陳澤嶼壓低聲音:“鳶鳶, 你到底喜歡他們什么呀?” 這會兒喜鵲兒還在不知疲倦的換著花樣, 梁鳶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場景, 恨不得拿上相機拍下來,自然沒聽清陳澤嶼在嘟囔什么, 不耐煩道:“別耽誤我事?!?/br> 陳澤嶼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少看他兩眼又能怎么樣?” “會死!” 她竟然對一個認(rèn)識兩天的男人……愛的如此深沉! 陳澤嶼眉頭皺著,擋在她面前:“鳶鳶,你到底喜歡他什么,我改?!?/br> 黃酒的后勁太大,導(dǎo)致她腦袋還在暈,也理解不了陳澤嶼的發(fā)言,但知道再不看,等會喜鵲兒就沒了:“陳澤嶼,好好走路?!?/br> 陳澤嶼深吸了兩口氣,把王慶林往身上一提,咬牙切齒:“好!我好好走路!” 一路上,陳澤嶼都在盯著梁鳶,見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顧驚鴻,越看心里越難受,不看心里更難受。 終于把王慶林送到家門口,二話不說,一把背起了梁鳶。 梁鳶沒有絲毫防備,悶哼了一聲,臉頰無意間貼在了他的脖頸上:“好熱呀。” 溫?zé)岬谋窍娫谒牟鳖i上,陳澤嶼打了個激靈,完全沒有了方才那股子怨氣,磕磕絆絆道:“……馬上就到了,你再忍一會兒?!?/br> 梁鳶身體不斷的扭來扭去:“我要自己走!我能行!我是最棒的!” “鳶鳶……”陳澤嶼聲音沙啞,臉色漲得通紅:“別動了。” 心愛的女孩在他背上動來動去,就算再有定力也忍不了,何況他本就對梁鳶沒有絲毫定力。 梁鳶哪里管那么多,她只知道喜鵲又在擺“佳偶天成”的字樣,她大概算了一下,一路上已經(jīng)擺了幾十種字樣。 男女主不在一起,天理何在! 陳澤嶼只好把她往上挪了點,剛好能露出腦袋看向顧驚鴻和宋黛的方向。 這下梁鳶徹底安靜了下來。 等走到知青點,陳澤嶼已經(jīng)出了一身的汗。 三人腦袋清醒,把人送回宿舍,給灌了點熱水,正好知青想聽一聽事情的經(jīng)過,他們便把這兩天發(fā)生的事細說了一遍,其中包括那些人和曹曉星接頭的消息。 “這些人不死,天理難容?!?/br> “真沒想到如今這個年代,做了這么猖狂的事,還能活的這么逍遙自在。” “別擔(dān)心,他們的好日子到頭了?!?/br> “這群天殺的混蛋,早點死吧?!?/br> “手上沾染那么多條人命,絕對活不了。” “剛才他們是不是說曹曉星故意把人引過去的?” “不會吧,她怎么會這么做?” “她怎么會認(rèn)識那群人?” “陳同志,你是不是聽錯了?” 陳澤岸面色凝重:“不如把當(dāng)事人喊來,一問便知?!?/br> 曹曉星就在旁邊坐著,聽到這些早已經(jīng)嚇得臉色慘白。 張亮沉默半晌:“曹曉星,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知青點本就十來個人,沒想到竟能發(fā)生這么多惡事,之前吳春紅妄圖把梁鳶推到池塘淹死,現(xiàn)在曹曉星又故意把他們的消息說給那群混蛋。 大家都是十幾歲二十來歲的知識分子,為什么會有那么歹毒的心思? 曹曉星顫顫巍巍站起身,好半天才緩過勁:“我……我沒有?!?/br> 陳澤嶼直接懟了上去:“沒有的話,那些人怎么知道我們有幾個人,怎么知道我們穿的衣服和行動的路線?” 曹曉星不安的捏著手指:“我真沒有,你別瞎說,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女知青,怎么會認(rèn)識那些人?!?/br> 說著說著她突然哭了起來:“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我,自從吳春紅走后,梁鳶她們更是沒和我說過話,就算如此,我也從沒埋怨過她們。 你們都是梁鳶的朋友,自然會替她講話,難道我沒有朋友,孤身一人,就算被你們污蔑的時候,都不敢反駁?” 曹曉星下鄉(xiāng)兩年多,早就不抱回去的心思,一直想著找個合適的男人直接在白林山安家落戶,可村里的那些男人一個個粗鄙不堪,哪里配得上她。 找了找去,也沒找出個所以然。 自從陳澤嶼來了后,她就淪陷了。 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好看的男人,個子又高家里又有錢,可惜他喜歡的是梁鳶。 她想這種人一看就沒吃過苦,只要幫其干活,長此以往,陳澤嶼肯定會喜歡她。 萬萬沒想到,陳澤嶼壓根不搭理他。 上次在縣城無意間看到陳澤嶼與那些人打架的全過程,腦子一熱,直接告訴了那些人梁鳶和陳澤嶼的信息,她的本意是那些人繼續(xù)招惹梁鳶的麻煩,越多人看到越好,村里人多眼雜,到時候謠言一起來,肯定很多人說梁鳶和那么多男人拉拉扯扯,屆時陳澤嶼肯定會對梁鳶心生厭惡。 若趕上那些人威脅陳澤嶼的時候,她剛好出手相助,那么陳澤嶼肯定會春心萌動,徹底喜歡上她。 有了這么個有錢又好看的男人,即使以后回老家,那些曾經(jīng)看不起她的人也不會多說什么。 尤其最近發(fā)現(xiàn)梁鳶和陳澤嶼的關(guān)系越來越密切,她內(nèi)心萬分焦急,此時,那群人來了,她二話不說就告知了他們行蹤。 萬萬沒想到,他們竟是如此兇神惡煞之人,她若是知道哪里敢說半個字,眼下那群人已經(jīng)被公安民警抓了起來,她只要咬死不承認(rèn),知青點的人也沒法拿她怎么樣。 她可不想和吳春紅落得一樣的下場。 陳澤嶼嗤笑了一聲:“曹知青,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不要給我們戴什么莫須有的帽子,不承認(rèn)也沒關(guān)系,等案件審理好,你做的任何事說的任何話, 都會被人知曉。” “我真的沒有做過!”曹曉星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陳知青,我之前是喜歡過你,但我不會為了你而承認(rèn)我沒有做過的事。” 陳澤嶼徹底冷了臉。 他有感情潔癖,只希望梁鳶喜歡他,愛他,至于其他女性,都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他不想被梁鳶聽到亂七八糟的事情,更不想她誤會。 陳澤嶼冷笑了一聲:“你和我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談何為了我承認(rèn)那些事情。你不想說就不說,別往旁人身上牽扯?!?/br> 一旁的陳澤岸面色也不好看:“我們只是把那群人所說一字不落的傳達給你們,至于信不信由你們自己分析?!?/br> 老八指認(rèn)曹曉星的事肯定是事實,不然他怎么能在那么危險的關(guān)頭說出曹曉星的長相,他理解曹曉星為何反駁,卻厭惡她敢做卻不敢承認(rèn),厭惡她明知道那些不是好人還要把六人的行蹤告訴他們。 如果今天上山的只有三個女同志,可想而知后果如何。 她自己心思惡毒,現(xiàn)在竟然還編排上了梁鳶等人對她漠視。 顧驚鴻不動神色的掃了眾人一眼:“大家不用多想,這些事很快就會水落石出,屆時你們再處理就好。” 眾人一時間議論紛紛,且看向曹曉星的目光并不友好。 張亮站起來拍了拍手:“好了好了,大家安靜會,這些事情等派出所調(diào)查好自然會公布出來,咱們不要過多討論。 重要的是陳同志和顧同志,他們一來就抓到了那么多惡人,咱們白林山生產(chǎn)大隊出了名,知青點也出了名,所以我上午去rou聯(lián)社買了點rou,咱們一起吃頓餃子。” 眾人立刻興奮起來,有人和面,有人剁餡,有人燒鍋。 張亮滿含歉意的看著他們:“實在不好意思啊,這事……” 陳澤岸微笑道:“我們懂?!?/br> 如果最后查出來曹曉星犯了錯,自有法律制裁,他們屬實沒有必要為這事爭論不休。 梁鳶一直睡到半夜才醒,爬起來看到桌子上的飯盒以及壓在下面的紙條。 中午吃太多,她根本不太餓,倒了杯熱水,搬了張椅子坐在旁邊等水變涼。 “梁鳶……你醒了?” 梁鳶早就看到了曹曉星,只是不想和她說話,也沒什么可說的:“有事?” 曹曉星披著棉襖坐在她對面,滿臉淚痕,看樣子嚇的不輕:“你和宋黛、孟香香她們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