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年代文中的綠茶假千金 第70節(jié)
“去安縣?”梁鳶小聲嘀咕:“過年不回家, 跟著我干嘛?“ 陳澤嶼慢悠悠說道:“我還沒去過安縣,想去那里逛逛。” “大冬天有什么可逛的?!?/br> 安縣就是江城里的一個小縣城,比不上江城繁華, 冬季又冷, 光禿禿的枝丫, 的確沒什么可看的。 陳澤嶼眨眨眼睛, 語調微微上揚:“我還沒吃過正宗的安縣燒雞。好啦, 你放心,我到時候住在外頭的招待所, 等你什么回江城,再和你一起回去,絕對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br> 梁鳶懷疑的瞅了他幾眼:“真的?” “真的?!?/br> 自然是假的。 這可是梁鳶第一次回安縣,上次見過梁軒但沒見過梁父梁母,身為梁鳶未來的對象,怎么說他也得跟去看看, 給他們留下個好印象, 等以后結婚的時候才沒那么波折。 從北縣到北城, 共走了一個多小時,到了地方, 一行人直奔火車站, 遠遠就看到外頭站滿了人, 和二十一世紀的節(jié)假日有得一拼。 旁邊的工作人員大聲吆喝:“大家排隊買票,再擠下去誰都買不到。” 可人太多又嘈雜, 哪有人聽他的。 北縣下頭有幾十上百個大隊都是最近放假, 知青們自然都趕在一個時間點買回家的車票。 張亮拍了拍陳澤嶼的肩膀:“你個子高, 給我們帶個頭?!?/br> 陳澤嶼拿過梁鳶、宋黛和孟香香的證明:“你們就別進去了,找個暖和的地方躲一躲, 等會我再來找你們?!?/br> 梁鳶把錢塞到他手里:“你拿著?!?/br> 陳澤嶼揉了揉她的發(fā)頂:“我有,剛才看到旁邊有賣烤紅薯,你去買個暖和暖和?!?/br> 說完,便帶著張亮等人往里頭擠。 他的個子高看得遠,見梁鳶蹦蹦跳跳去買烤紅薯,嘴角裂開一抹笑意,只是……前面的人實在太多了,這么擠下去,工作人員累他們也累。 陳澤嶼干脆停下來和張亮等人商量了一番:“亮哥,這么干擠著也買不到票,倒不如和工作人員一起把秩序維持好,咱們也能快點買到票?!?/br> “沒有人會聽我們的?!?/br> 陳澤嶼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搶票的大多是知青,只要找好對策就一定能解決好這個問題。 眼睛一轉,心生一計。 他轉身跑到工作人員身旁,耳語幾句。 大叔表示懷疑:“真的能行?” 陳澤嶼抿嘴一笑:“試試又不要錢?!?/br> 大叔這才狐疑的站在凳子上大聲喊:“排隊買票,不遵守紀律者我會向上級稟報,把違反紀律的行為記錄在檔案上,更嚴重者取消回家證明?!?/br> 他又喊了幾遍。 原本還熱鬧的人群突然鴉雀無聲,而后竟然一個個的排起了隊伍。 大叔松了一口氣,豎起大拇指:“你小子好樣的?!?/br> 陳澤嶼也松了一口氣,喊上張亮等人跟著隊伍走。 他倒不是怕擠,但害怕擠的人多發(fā)生踩踏事件,大過年的受了傷誰的心情好受。 隊伍雖長卻井然有序,才一個多小時就排到了陳澤嶼。 等他們出來后,天已經黑漆漆一片。 “陳澤嶼!”梁鳶三人跑了過來:“我們剛才去看了,巷子里頭還有幾家招待所有空床。” 雪又在下,若是不找個地方休息,漫漫長夜,怕是能把人凍死。 十幾人跟著梁鳶去了招待所,床位少,三三兩兩的剛好能住上。 梁鳶、宋黛和孟香香三人睡一張床,隔壁床就是陳澤嶼和張亮。 現(xiàn)如今的招待所和二十一世紀的青年旅社有點類似,男男女女的都可以睡在一個房間,因著價格不便宜,有時候一家?guī)卓诙妓谝粡埓病?/br> 對面床上就是一對夫妻抱著一雙兒女。 定好了床位,十幾人便起身去外頭買點吃的果腹,他們并沒有把隨身帶的東西放在床上,實在是這里魚龍混雜,可能剛放上去的東西轉個身就能被人拿走。 大家都辛苦了一年,決定臨行前犒勞犒勞自己,商議了一番,直奔國營飯館。 最近來北城買票的人多,去國營飯館吃飯的人也多,他們等了一會才等到位置。 每人湊了點錢,點了一桌子菜和幾盤餃子。 菜一上,頓時狼吞虎咽吃起來,好在人多,一個人不到兩毛錢就吃了個飽。 因著知道要過夜,擔心招待所的被子床單不干凈,來之前梁鳶三人還特意背上床單和毯子,往床上那么一鋪,別提多暖和了。 一米二的床睡了三個人,連翻個身都不行,宋黛和孟香香身上的火氣又大,睡到半夜,梁鳶被生生熱醒。 她小心翼翼的披件外套下床去了趟衛(wèi)生間,北城再怎么樣也比北縣發(fā)展的好,衛(wèi)生間也好很多,站在窗口吹了會風,準備往房間去,卻看到陳澤嶼正倚在門口,笑吟吟的看她。 “傻樣,笑什么?” “太熱了,我出來涼快會?!?/br> 梁鳶點點頭:“那你慢慢涼快。” 陳澤嶼拉住她的手,捧在手心吹了吹:“好吧,是我睡不著了,你陪我說會兒話吧?!?/br> 梁鳶瞥了一眼他的上身:“你去穿個外套。” 他只穿了件秋衣,微微一動,精壯的肌rou就會顯露出來。 陳澤嶼別過頭抿唇笑了:“好?!?/br> 再次出來,他的手里拿著一杯熱茶,拉著她坐在臺階上。 “鳶鳶,你以后想做什么?” 這個問題問住了梁鳶。 自從知道自己身在一本書中,她又是其中的惡毒女配,她全部的心思就是遠離紛爭,過自己的小日子。 如今和宋黛相處愉快,必定不會再發(fā)生和書中一樣的情節(jié),她雖然一直想著學習考上大學,卻沒想過未來會做什么。 二十一世紀,因著幼年的經歷,她很早就明確了當律師,去幫助同樣受過傷害的女性,可后來曾經對她好的老師得了癌癥,她拿不出錢幫助那個人,徐年出現(xiàn)了,不僅給她拿錢還教會她很多東西,也因此,她踏入了娛樂圈。 進入娛樂圈后,她見多了牛鬼蛇神便沒有了奮斗的心思,只想和公司的合約到期后,找個喜歡的城市,養(yǎng)貓養(yǎng)狗就那么過一輩子。 只可惜,她的愿望還沒實現(xiàn),就先翹辮子來到了這里。 梁鳶擺弄著手指:“我……我還沒想好,你將來要做什么?” “上次我哥來后,我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只是……到現(xiàn)在還沒想出個所以然。” “不急,反正時間還長著呢?!?/br> 陳澤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支支吾吾起來。 梁鳶“嘖”了一聲:“直接說就是,扭扭捏捏像什么樣子?!?/br> 陳澤嶼看了她好幾眼才開口道:“鳶鳶,你覺得我哥怎么樣?” 梁鳶雖給了他一個承諾,可這個承諾沒有兌現(xiàn),他心里始終不踏實。 這次回家必定會遇上陳澤岸,他年紀輕輕就在軍隊里立了不少功,再加上喜歡梁鳶,而梁鳶又對他有意思,比較下來,他沒有半分勝算。 梁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為什么提起了陳澤岸:“挺好的啊,你問他做什么?” 陳澤嶼低垂著眉眼:“你……是不是喜歡他?” 喜歡……陳澤岸?。?! 他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陳澤岸一向聰明睿智,仿佛能看透人心,她是怕自己活不成才會喜歡他吧。 梁鳶失笑:“不喜歡啊?!?/br> 他的聲音微微上揚:“真的?” 梁鳶點頭:“他那么聰明學習成績又好,我一直很尊敬他?!?/br> 與其說尊敬倒不如怕自己在他面前露餡。 “……他若是喜歡你,你……” 大院里喜歡陳澤岸的女生不在少數(shù),但絕對絕對不包括她。 梁鳶一臉驚恐的看著他:“怎么可能!” 若是陳澤岸喜歡她,她能把家里的大鐵鍋啃了。 梁鳶一巴掌拍在他的膝蓋上:“你腦子里別想有的沒的,等明天回去后,出的試卷若是考不及格,咱們過年期間就別見面了。” 陳澤嶼立馬握住她的手:“我都背的滾瓜爛熟,肯定不會不及格?!?/br> 最好是這樣。 其實背誦知識點這幾個月以來,梁鳶發(fā)現(xiàn)他的記憶力確實很好,至少上次錯的問題下次不會再犯。 梁鳶打了個哈欠:“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呢?!?/br> 從北城去北縣的公交車只有早上八點那一趟,如果坐不上,要么找個驢車要么地奔,眼看著外頭的雪下的那樣大,公交車都不好走,更別提驢車和地奔。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就收拾好行李去坐車,好在他們去的早,竟然搶到了座位。 再回到知青點已經下午兩三點。 他們手里還有一點點花生,等剝完后,直接拿到王慶林那里交差,就可以拿工分去公社換取這幾個月錢和票子。 第三天幾個人就推著車去了倉庫,王慶林和新來的副隊長陳響亮,一個檢查,一個稱重,確認無誤后送到倉庫才開始給他們算工分。 梁鳶從七月到二月,按每天八工分算,加起來掙了不到七十塊錢。 她把錢和票子收起來塞到錢包里,回宿舍后開始收拾行李,需要帶的東西不多,一個行李箱就可以塞滿。 第二天吃過午飯,大批的知青開始從北縣出發(fā)去北城乘坐火車。 火車站門口人山人海,孟香香5點多的車,梁鳶等人6點多的車,送走了孟香香,他們就在站臺處等車。 見陳澤嶼背著大包小包,梁鳶問道:“你不是去玩,怎么拿那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