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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和離后,他們都想娶我在線閱讀 -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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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司牧嵐與弟弟許惟同歲,平日里聽夫婿說起,大概知道他是個早熟性格又好的主子。

    個頭比弟弟高了一點,許綿看了司牧嵐好幾眼。主要是少爺眉眼精致,還有些嬰兒肥的五官煞是好看。

    在府里眾主子的見證下,暖寶貼正式成功通過驗證準(zhǔn)備制作。

    司佩樓決定將小作坊教給許綿,在楊九爺爺?shù)奶嵝严?,想起許綿曾在學(xué)堂里被叁個舉人夫子夸贊不已,她不僅聰明還能說會道,暖寶貼的運作交給她定能很好應(yīng)對。

    雖然司府已經(jīng)是沒落的侯爵府,朝廷大概也不記得,近幾年連年節(jié)的封賞都沒有。但在朗州城里,多少還有些地位在,還有舅家的扶持,加上司佩樓一心打理家業(yè),家產(chǎn)頗豐。

    許綿辭去了綢緞鋪子的活兒,帶著孫大柱兄妹進(jìn)了暖寶貼小作坊。趁著年節(jié)前作出一批,讓大夫人帶著參加各種宴會,推銷一翻。

    暖寶貼在女眷中十分受歡迎,比起暖手爐方便太多,貼在身上暖烘烘的,出門做客貼上幾貼一點都不冷。

    司佩樓給舅家寄了一箱子,想著在北方估計更好賣,考慮擴大作坊。

    許綿趁機把響水村未婚的女郎招了幾個進(jìn)來,老是用簽了身契的奴籍是能防止配方外傳,但也遏制了平頭老百姓能掙錢的機會。

    這樣下來,財富永遠(yuǎn)只在極少數(shù)的權(quán)貴富人手中。長久下去,天下貧富就割裂得很明顯,動蕩也就開始了。只有老百姓能有掙錢的機會,民富才能國強,社稷才會安穩(wěn)。

    當(dāng)司佩樓跟許綿談起為何不用府中女仆時,許綿想也不想就這么說了。

    震的司佩樓久久沒回神。

    也許從看到看不出畫的什么的畫稿上標(biāo)注的注解時,他大概的能想到許綿不是一般的女郎。

    但他沒想到,她的見識能如此深,如此犀利。

    在作坊忙忙碌碌中,抽了一天假去給侄女玉兒慶生。在江南一代,孩子滿一歲能養(yǎng)活了要大辦。

    楊九和許綿給娘家人帶了不少東西,童氏聽說許綿的侄女辦一歲宴席,還賞了個銀手鐲。

    冬月十二大清早天蒙蒙亮,楊九趕著馬車在書院門口接許惟和虎子嚴(yán)西恒往響水村趕。許惟和嚴(yán)西恒頭次坐馬車,有些興奮。

    “姐夫,怎得不見我jiejie呢”?

    “你jiejie昨日就回去了,我今日專等著接你倆的”。

    許綿昨日早早的下值帶著一大包暖寶貼,坐回村的牛車先回去了。

    “哦哦,姐夫你真好”“謝謝姐夫”,許惟和嚴(yán)西恒給楊九吹彩虹屁

    “姐夫,這馬車是你租的嗎”?

    “不是租的,是府里大爺借給我用的”。

    “大爺人真好吶”嚴(yán)西恒贊嘆道。

    “也是你們jiejie有本事,不然主子哪會給咱們下人馬車用”。

    “那是,我姐打小就聰明,比別的女郎都厲害”許惟傲嬌的回話。

    “是是是”楊九和嚴(yán)西恒附和道。

    一路嘮嘮叨叨的回到響水村,正趕上吃早食。昨日許綿先回來找到二哥許昂,他跟著武館出去走鏢了一個多月,才趕回來,許綿擔(dān)心的不行。

    所以昨個先趕回來看看二哥,還偷摸的給他買了大肘子和雞腿?;丶液笄浦S昂黑瘦了不少,許綿可心疼壞了,把包袱里還熱著的大肘子和雞腿給他吃。

    “meimei,好香啊,咋買了這么多”。許昂看著兩個大肘子,和十幾個熟雞腿,饞的直接拿手吃。

    許綿拍掉了他的手,“去廚房拿碗和筷子,直接用手臟”。

    “就你老講究了”許昂嘟囔著出去了,馬上回來,一口氣吃了五個雞腿和一個大肘子,停下。

    “剩下的留給禮兒和小弟吃”,許昂砸吧砸吧嘴。

    “二哥你敞開了肚皮吃,平日里休假我常給小弟送,大哥那里也送了。你出去走鏢瘦了這么多,好好的吃個飽。明個兒你妹夫還帶了一包,夠爺奶爹娘吃的”。

    許昂幕的眼眶一紅有些哽咽道“meimei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愛我了”,說著還抹了把眼淚。

    許綿挨著二哥坐著,看著他吃,見他瘦的顴骨突出,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臉上這般干裂,二哥你們走鏢去了北方嗎”?

    “嗯,北邊好冷,常見凍死在路邊的尸體。meimei,外邊餓死凍死的人好多”。

    “越往北越多”?

    “嗯”許昂的聲音沉悶,“我不想再走商了,我想去投軍”。

    “二哥,為什么想去投軍”?

    “我習(xí)得一身武藝,看到餓死凍死的人那么多卻無能為力。聽說北方和西邊常年打仗,我想去,我知道餓死凍死跟邊界打仗關(guān)系不大,但是,我就想去努力,若是戰(zhàn)爭平息,也就不用征人又征糧”。

    許綿看著許昂,摸了摸他的頭發(fā)。“二哥,上戰(zhàn)場九死一生。我想攔著你,可我又不想阻攔你去做自己想做的”。

    許昂沒說話,他回家兩天了,這個想法誰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