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草長鶯飛，褪下厚衣，許綿的肚子已經(jīng)顯懷了。

    作坊也閑下來，許綿準(zhǔn)備收購益母草和艾草，順便設(shè)計下包裝專賣有錢人。跟司佩樓商量后，得到了他的贊同。

    年后，謝家的商隊送來消息，在西域打聽到有種植吉貝，大概兩個月會送來種子。嶺南道距離江南道不算遠(yuǎn)，司佩樓決定走一趟，定下今年的荔枝。

    司佩樓告知許綿，若是吉貝種子送來，可由她拿回響水村試種，許綿答應(yīng)了。

    “大爺去嶺南道可有想過做海上生意”？

    “哦？你覺得海上船運可做”？

    “大爺，大海廣袤無際，海上必有許多島嶼，物產(chǎn)肯定極為豐富。您若是能買艘船試著走一趟，去海上看看，也許能有另一番商路”。

    有錢干嘛不造船出海啊，征服海上才能征服世界啊。優(yōu)先占領(lǐng)無人的島嶼，歸屬于華夏。

    許綿有些激動的，前世她畢業(yè)后能力出眾，被教授介紹去了石叻國，在石叻國待了兩年，自己的研發(fā)被公司否定后，又瞞著她賣給了別人。她果斷離職走人，帶著一批人才去了呂宋，才穩(wěn)定下來就倒霉的遇難了。

    東南亞一代她很熟悉，要是司佩樓打開海上商路，她可以幫助他。這時代，東南亞地區(qū)還沒開發(fā)，吃到第一波福利的人說是富甲整個中亞東南亞也不為過。

    叁月里許惟、嚴(yán)西恒和司牧嵐叁個同歲的學(xué)子考秀才，唯有司牧嵐年僅十叁歲考中榜首，轟動了整個朗州。許惟和嚴(yán)西恒落榜，司佩樓忙完司牧嵐的學(xué)業(yè)就準(zhǔn)備嶺南道。

    臨走前許綿找他“大爺往年從嶺南運荔枝，可有用冰塊”？

    “只有皇商才會用冰塊運往京都，我做的買賣只在就近的江南道和劍南道售賣，并不用冰塊儲鮮”。

    “皇室可造冰嗎？夏季造冰”？

    許綿記得硝石制冰唐朝就發(fā)明了，在宋朝普及，稍微有點錢的平民在夏季都用得起冰塊。這個朝代按照時間線大概在南北朝或者隋朝。

    “你說的是造冰術(shù)”？，司佩樓驚訝的問。

    “是的，若是皇室會造冰術(shù)，我們還能私下造冰嗎”？

    “沒聽說皇室有造冰術(shù)，夏日里的冰塊都是寒冬儲存下來的”。司佩樓頓了頓“你的意思是你會造冰術(shù)”？他用不確定的口吻，帶著點希冀。

    “是的，造冰術(shù)只要準(zhǔn)確的量就能制出來”    ，“硝石就是制冰的原料，朝廷對硝石的管制嚴(yán)苛嗎”？

    “要硝石不難”。

    因著許綿的打岔，司佩樓推遲了去嶺南道。硝石運到他的書房，司佩樓帶著弟弟，親眼見到硝石放到桶里，桶里的小盆水隨著硝石的增加成了冰。

    司牧嵐年紀(jì)小，看到成了冰大叫一聲，瞬即捂住嘴巴。一雙桃花眼瞪得老大，充滿了興奮。

    “就如此簡單”，司佩樓問。

    “嗯嗯，就這么簡單。硝石可以反復(fù)使用，會有損耗。大盆里的水蒸干后的硝石還是可以用的，只有小盆里的冰可以食用哦，放了硝石的這個不能食用”。

    “如此，這造冰術(shù)的方子我司府來做，怕是保不住秘方。我會把它交給外祖謝家，利潤謝家四成，你我叁成，如何”？

    許綿聽完擺擺手，這造冰術(shù)太簡單了她知道夏季賣冰肯定賺錢，但是拿叁成利潤高了。

    “給我叁成高了，我拿一成就成”。

    司牧嵐聽兩人商量道“大哥，你還不如給楊九媳婦兩成，給她娘家一成。人家養(yǎng)了個這么好的女兒，還沒享福就被楊九得了便宜”。

    司佩樓瞧著弟弟笑了起來“嵐兒的主意不錯，楊九媳婦，這造冰術(shù)本錢不多，等夏季開始售賣后，你得兩成，另一成你跟你娘家說一聲，看是交給你爹還是交給你大哥，定好后來簽契約”。

    兄弟倆叁兩句就定好了分成，許綿無奈接下了“多謝大爺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