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此番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謝衿跟周安回去,否則他的臉就丟盡了。 “岳父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謝懷遠恭恭敬敬地站在下方對周安道:“謝衿是我兒,我自然不會苛待他,更別說讓衿兒死在府中,其中必定有誤會?!?/br> 謝懷遠不知道周安是如何得知謝衿受傷一事的,他此刻只想著讓周安打消帶謝衿去太傅府的念頭。 “能有什么誤會,要不是我來,你的好妾室恐怕要打死衿兒了?!敝馨草p哼一聲道。 謝懷遠轉(zhuǎn)身看了一眼低著頭的趙姨娘,原來是她,謝懷遠心中惱怒,但是看到趙姨娘我見猶憐的模樣,一時又有些心軟。 “趙姨娘平日里待衿兒很好,衿兒平日里對趙姨娘也極為親近,今日如此這般其中必有隱情,岳父大人,不若這樣,等我查明其中緣由,初十那日我親自把衿兒送到您府中?!敝x懷遠躬身道,言語間三下兩下便把趙姨娘從此事中摘個干凈。 內(nèi)室的謝衿聽到謝懷遠的話不由在心中冷笑,書里趙姨娘時常羞辱謝衿,哪有待他很好這么一說,以為謝衿癡傻,就要把黑的說成是白的。 “我親耳聽到她說要打衿兒,難不成還能是我聽錯了不成?”周安并沒有聽謝懷遠的解釋,他眼皮子一抬冷冷地開口。 謝懷遠正要打算繼續(xù)說,卻聽原本站在趙姨娘身邊的謝嬌說:“爹爹,今日是二哥哥要打春紅,阿娘才會想著要為我討回公道……” 謝嬌此話一出,惹得周安更加憤怒,他冷笑道:“怎么著,衿兒作為謝家嫡次子,還不能教訓個丫鬟了?” 謝嬌還想說什么,被趙姨娘拉了下胳膊,示意她趕緊閉嘴。 謝嬌被趙姨娘瞪了一眼,只好閉上嘴巴,卻聽趙姨娘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滿臉眼淚道:“周太傅,是賤妾有錯,我方才實在是氣急了,才會口不擇言,可是我從未想過要去打衿兒,我雖不是衿兒生母,平日里卻視衿兒為己出,怎么會去打他呢?!?/br> 聽到趙姨娘的話,謝衿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他捂著腰間的傷輕哼一聲,立刻惹來周夫人焦急的聲音:“衿兒,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周夫人的聲音傳到外面,周安聽得清楚,他顧不得理會趙姨娘,匆匆走進內(nèi)室,一臉心疼地看著謝衿道:“衿兒,傷口疼得厲害嗎?” “老爺……”還跪在地上的趙姨娘滿臉淚水地喚了聲謝懷遠,謝懷遠心知不能把全部的過錯都怪到她身上,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后便進了內(nèi)室。 謝懷遠的身影一出現(xiàn),謝衿就像是被嚇到一般,眼神中露出害怕的神情,身體不住地往后縮。 看在眼里的周安如何不知謝衿在害怕什么,他溫聲對謝衿道:“衿兒,等會我?guī)闳ヌ蹈貌缓???/br> 謝衿看著面前和藹的周安,乖巧地點了點頭,周安心中軟得一塌糊涂,當即就轉(zhuǎn)過頭對謝懷遠道:“我今日便要帶著衿兒走,你若執(zhí)意阻攔,我就到圣上跟前請旨,看是你侍郎的面子大,還是我這前太子太傅的面子大!” 聽到圣上二字,謝懷遠瞬間變了臉色,他萬沒想到周安為了謝衿竟然要驚動當今圣上,圣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對周安敬重有加,他想請一道旨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謝懷遠怎敢造次,他不敢再多言,只能由著周安。 周安不愿在謝府久待,當即要帶著謝衿離開,謝衿腰上的傷口不宜長時間顛簸,周安便在馬車上墊了厚厚的一層被褥,并吩咐馬夫慢些駕馬。 謝衿還是頭一回坐古代的馬車,這馬車兩邊掛著印有“周”字的馬燈,一批高頭大馬后面是個很大的車廂。 馬車下早有下人準備好的馬登,周夫人扶著謝衿的坐上了馬車。 謝府門口,目送馬車離開的謝懷遠眉心籠罩著一團黑氣,他暗暗咬牙,此事絕不可能就這么算了。 太傅府的馬車雖然看著不是很氣派,但是坐著很舒服。 一路上,周安夫婦時不時地會問他在謝府發(fā)生的事情,謝衿把書中原主受到的不公待遇全部告訴了他們。 周安聽得一路都皺著眉,周夫人也一個勁地摟著他,嘴里不住地說著心疼。 行走途中,周安怕謝衿難受,便讓他躺著,馬車行得慢,大約行了一個多時辰,才到了太傅府。 馬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太傅府門口,小廝把馬登放在車廂門口,掀起車簾,周安先行下了馬車,周夫人扶著謝衿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謝衿下了車,原本跟在車旁的桃溪從周夫人手中接過謝衿。 謝衿抬眸看著面前牌匾上龍飛鳳舞寫著的“太傅府”三個字,只希望他換了個地方能過得舒服點。 如謝衿所愿,他在太傅府確實過得很舒服,就這樣過了兩個月,他腰間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他現(xiàn)在每日的生活很愜意,除了不能出去玩其他都很不錯,太傅府每日都是好吃的好喝的對著他。 之前還有些干癟的身體變得圓潤,雖然看著還是瘦,但整體勻稱了很多。 書中原主的容貌幾乎和謝衿本人沒什么差別,現(xiàn)在養(yǎng)胖了點更是和以前的他一模一樣。 謝衿在太傅府的兩個月也沒閑著,沒有電子產(chǎn)品可用,他只能去周安的藏書閣里找些書來看。 有不懂的地方還會去問周安,周安瞧著日漸聰穎的謝衿心中甚是欣慰,從前謝衿只是還沒開竅才會被人喚做傻子,如今開了竅,周安覺得謝衿比他之前教過的不少學生都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