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馬出現(xiàn)問題,再加上謝衿和林越淅二人差點受傷,武課便上不成了,不過韓武師并未讓學生回課室而是站在校場上等結(jié)果。 智簡書院護衛(wèi)的效率很高,他們來到馬廄旁對著里面的環(huán)境檢查一番,便查出馬匹食用的干草有問題。 馬廄一直是由廄長打理,他聞訊趕來時,發(fā)現(xiàn)馬廄里的干草確實有問題,似乎是被人下了毒。 “下了毒?究竟是誰如此惡毒,明知我們武課要聯(lián)系騎射,竟然給我們騎的馬全部下了毒!” “方才幸好是謝衿和林越淅打了頭陣,不然此刻摔下馬的就是我們了,好險?!?/br> …… “什么,有人下毒?”聽了廄長的回答,韓武師立馬瞪大眼睛:“誰這么大膽?!?/br> 韓武師大發(fā)雷霆的話語一出,原本竊竊私語的眾人全部閉上了嘴巴。 這時,謝衿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了出來,“韓武師,昨日下午我們上武課并未存在馬匹失控的情況,這毒應該是昨日下學后有人下的。” 韓武師思索片刻,覺得很有道理,便讓護衛(wèi)去查誰昨日下學后來了校場。 不料其中一個護衛(wèi)卻道:“韓武師,昨日我輪值,我確實看見有人來了校場。” “是誰?”韓武師瞇起眼睛問。 “智祥院的張林,還有……”那護衛(wèi)說了一半,突然頓住了。 韓武師見那護衛(wèi)止住話頭,忙道:“還有誰?” 那護衛(wèi)猶豫了一會,還是說了出來,“還有智成院的謝衿和智啟院的蕭諳風。” 護衛(wèi)話音剛落,便有學生道:“謝衿?他來校場干什么。” “不止他,還是蕭諳風呢,這兩人下了學不回家,卻到校場來,莫非二人是在幽會?” 自那日蕭諳風抱著謝衿從知味閣出來,便有人謠傳二人的關(guān)系非同尋常,謝衿還未親耳聽過這些傳言,今日卻從同窗耳中聽到,著實有些奇怪。 謝衿忽而想起昨日他與蕭諳風同坐汗血馬馳騁校場的樣子,原本還很淡然瑩白的面色悄然爬上一抹紅。 方才說話那人見謝衿未出言反駁,一臉驚異道:“不會讓我說準了吧?” “去去去,說什么呢你?!绷衷戒乐雷蛉罩x衿與蕭諳風為何在校場,是以他不耐煩地朝那人喝去。 那人見林越淅發(fā)話,便不敢再多言。 “去把那個叫張林的學生叫來?!表n武師低聲吩咐護衛(wèi)。 護衛(wèi)應了聲,正準備去叫人,卻被石照截住了話頭。 “韓武師,學生認為張林不可能給馬匹下毒?!?/br> 韓武師不解:“為何?” “張林是智祥院的學生,他出身貧寒且并未與智成院的眾人結(jié)仇,他沒道理過來下毒?!笔盏椭^說話,叫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石照說完話,便有人在一旁搭腔,“此話有幾分道理,張林家貧,若不是智簡書院專為平民設了智祥院,恐怕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讀書,他不可能干這種蠢事。” “那能是誰干的?蕭諳風我知道,他不屑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排除了他倆,那便是謝衿干的!” 學生中有人曝出這句話來,瞬間大家的視線全部轉(zhuǎn)向謝衿,眼中的意思非常明顯。 形勢驟變,謝衿卻不著急,他不慌不忙地反問,“若我知道馬匹被下了毒,方才怎么還敢騎馬?” 見眾人沒有反駁,謝衿又道:“張林自己自是不敢做這種事,可他若是受人指使呢?” “我覺得謝衿說得很有道理,他若是給馬下毒,怎么可能還會去騎馬,這不是傻子嘛?!?/br> “說不定真是張林干的?!?/br> …… 謝衿的一番話讓輿論反轉(zhuǎn),韓武師聞言立刻叫護衛(wèi)把張林帶過來。 一旁的廄長仔細檢查了馬匹的狀況,慶幸道:“幸好下的毒不重,不然所有的馬匹都會死?!?/br> 昨日張林已經(jīng)告訴謝衿那毒只會讓馬發(fā)狂,不會讓馬有性命之憂,如此謝衿才會放心地讓林越淅陪他演一出戲。 張林很快被帶了過來,他走到韓武師跟前行了禮,“學生見過韓武師?!?/br> 人群中見到張林過來的石照咬緊牙關(guān),眼中具是怒意,張林竟然連這點小事都干不好! 石照緊盯著張林,可張林自始至終都沒看他一眼。 “你昨日下學后來校場干什么?”韓武師沒繞彎子,他直接開門見山道。 張林放在于課室中見課室過去找他,便知所為何事,面對韓武師的疑問,張林沒有猶豫,他正要回答卻被石照打斷,“張林,你老實交代,你昨日來校場給馬匹下毒,是也不是?” “是。”張林抬眸對上石照的目光,面色坦然。 張林承認速度之快讓在場各位皆是一驚,他們還未反應過來之時,石照已經(jīng)揮著馬鞭,抽向張林。 “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居然下毒陷害我們,你好黑的心腸?!笔找贿叧橐贿吅輩柕?。 石照用勁很大,一鞭子下去,張林的臉上已經(jīng)現(xiàn)出紅痕。 待石照還想繼續(xù)抽第二鞭時,被謝衿一把拽著了馬鞭,“張林犯錯,自有院規(guī)處置,你豈能動用私行?!?/br> 謝衿的話讓石照臉色一僵,他使勁抽動手里的馬鞭卻怎么也抽不出,他看向謝衿道:“松開?!?/br> 謝衿沒理會他,反而是使了巧力把石照手中的馬鞭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