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后嫁給了心機(jī)男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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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樂:“……” 自己是不是給二姑娘丟人了? 相比別人的排場,謝姝可以說是極為寒酸。進(jìn)王府所帶的丫環(huán)只多樂一人,行李攏共就一個箱子。 她都不需要多樂動手,自己三下五下就將箱子里的東西整理完畢。衣裳備了三身,兩身用來洗換,一身以防不時之需。 先前領(lǐng)她們過來的人已詳細(xì)告知一些事宜,她知道該去哪里取飯食。 多樂學(xué)著別人的樣子打了水,忙進(jìn)忙出地擦洗,見她往出走,急問:“二姑娘,你去哪?” “我去弄些吃的,你忙吧?!?/br> “好嘞?!?/br> 謝家規(guī)矩不多,主仆二人相處多年,處得像親人一樣。 謝姝不覺得自己去取飯菜有什么不妥,多樂也完全沒有這個意識。但那位謝姑娘的下人方才一直在暗中觀察她們,聽到她們主仆二人的對話后一個個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取了飯菜回來后,房間多了一些東西。 多樂滿面紅光,激動到語無倫次,“二姑娘,……冰。” 謝姝看著冰盆里一塊不算小的冰,也有些意外。冰這個玩意兒,在這個時代可是好東西,是謝家買不起的金貴物。 那謝家的下人們頗為瞧不上她們主仆,眼神皆是透著幾分鄙夷,其中有一個丫頭毫不掩飾地嘲笑起來。 “一塊冰而已,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沒見過世面……” “住口!” “大姑娘!” 院門處,紅衣女子冷然而立。 謝姝認(rèn)得她,正是那位謝姑娘。 艷麗如火的長相,冰冷淡然的神態(tài),冰與火的矛盾在她身上相互碰撞,那種極致的反差賦予了她獨(dú)特的氣質(zhì)。 她朝謝姝走來,近看之下越發(fā)冷艷。 “是我約束下人不力,還請石榴姑娘見諒?!?/br> “謝大姑娘客氣了。” 謝姝心想,幸好自己現(xiàn)在是石榴姑娘。否則別人喚她謝二姑娘,豈不是容易讓人誤會她和謝大姑娘是姐妹,占了人家正經(jīng)謝家嫡系的便宜。 謝韞又道:“你我同源同姓,旁人辱你欺你,便是辱我欺我。綠痕壞了禮數(shù),罰月錢三月!若再有人膽敢對石榴姑娘不敬,罰月錢半年!” 那幾個下人呆了,謝姝也有些傻眼。 她和這位謝大姑娘不熟啊,根本半點(diǎn)交情都沒有。對方一上來就為她責(zé)罰自己的人,她很尷尬好不好。 “謝大姑娘……” “你不用再說,我言出必行,斷無出爾反爾的道理?!?/br> 謝姝覺得頭大。 這位謝大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何我會對你另眼相看?”謝韞問她。 她老實(shí)點(diǎn)頭。 想知道。 謝韞湊近,吐氣如蘭,“那是因?yàn)槟氵@張臉,我看著順眼。” 她:“……” …… 主仆二人吃飽喝足,房間里絲絲的涼氣讓人備感愜意之余,難免生出幾分慵懶,只恨不得躺平歇著。 之前王府下人送來的東西中除去日常用品外,還有四個桃子和一個不小的甜瓜,多樂已它們洗凈鎮(zhèn)在冰上。 謝姝吃了一個冰過的桃子,舒服到嘆息。 她閉著眼睛靠在床上小憩,昏昏欲睡之時,老太妃派人傳了話來,說是她們今日舟車勞頓,應(yīng)當(dāng)好好歇息,不必再去請安,聽到這話后她才放心大膽地躺下。 一覺至黃昏,又到飯點(diǎn)。 “二姑娘,這王府可真清靜啊,連知了都比別的地方懂事,一點(diǎn)也不鬧人?!倍鄻窋[著飯菜道。 謝姝伸了一個懶腰,“哪里是王府的知了懂事,應(yīng)該是王府的人勤快才是?!?/br> 偌大的王府養(yǎng)了那么多的下人,為怕知了吵了主子們的清靜,暑夏必定會安排人專門捕捉蟬蟲。 留客居只住了她和謝韞,謝韞那性子瞧著也不是一個鬧騰的,這一下午也沒什么動靜,如此的清靜自在正合她意。 既然不用去給老太妃請晚安,入夜后她看了一會兒雜記就睡下。 翌日天微明,她被多樂搖醒。 “太妃娘娘不是說免了早安,以后每日里去請晚安即可嗎?”她嘟噥著,朝床內(nèi)翻身想繼續(xù)睡。 老太妃的原話是這樣的:“我老婆子年紀(jì)大了,這把老骨頭折騰不起。早安就免了吧,省得你們折騰,老婆子我也不太舒坦?!?/br> 這樣的安排,簡直讓她喜出望外。 房間里涼絲絲的,不多睡一會哪里對得起自己。 多樂見她還要睡,再次搖她,“二姑娘,昨晚聚仙閣那邊出事了。” 她一聽,瞬間清醒。 怎么入住的當(dāng)晚就有人搞事? 還讓不讓人活了! …… 出事的姑娘名喚柳湘,柳湘是老王爺庶妹的外孫女,也是眾女中長得最為我見猶憐的那一個。一夜過去她那張?jiān)境蓱z的小臉上布滿紅色的疙瘩,有的地方還爛了,正被人扶著哭得死去活來。 蕭翎和章也,居然也在。 卻原來是柳湘半夜就開始鬧了,聚仙閣里的姑娘都說她是被什么蟲子給咬了,她死活不愿相信。一說王府怎么會有這樣的毒蟲,二說自己睡前還叮囑丫頭灑過驅(qū)蟲藥,一口咬定是有人害自己。 天剛微灰時她就跑了出去,不知為何竟然沒有去找太妃和王妃做主,而是到竹林雅居外哭喊,這才把蕭翎和章也給招來了。 “世子爺,章三公子,你們可要為小女做主啊!一定是有人想害小女,一定是有人故意這么做的!” 謝姝看著她的慘狀,表示認(rèn)同她的想法。 【原來這就是宅斗啊,還真是讓人開了眼了。不過是一些十幾歲的小姑娘,怎么下手這么狠,真是太嚇人了,看來我以后要躲她們更遠(yuǎn)一些?!?/br> 這聲音一出,蕭翎覺得頓時清靜了許多。 日后若是不想聽到別人亂七八糟的心聲,他或許可以將此女帶在身邊。 章也小聲問他,“你是不是已經(jīng)看出是何人所為了?” 他“嗯”了一聲。 “你不要說出來。”章也壓著聲,“以往清風(fēng)院那邊的案子,但凡是你出手,就沒有破不了的,風(fēng)頭全讓你出了。今天你別管了,就讓我章三公子出出風(fēng)頭吧!” “好?!?/br> 兩人說話時,一身的華服的趙芙頂著精致的妝容,傲然而端莊地過來?!笆雷樱矣X得她就是被蚊蟲叮咬了而已。“這里是王府,諸位都是王府請來的客人,又有誰會害人呢?” ……,有的,肯定是有人害我,蚊蟲怎么會把人咬成這樣……”柳湘嗚咽著,卻不敢太大聲。 “胡說,王府哪里來的毒蟲!”趙芙怒道:“王妃掌管王府多年,府里別說是毒蟲,螞蟻見不到幾只。你分明是被蚊蟲咬了之后自己亂抓亂撓,又亂涂亂抹,才會變成這樣?!?/br> 章也玩味一笑,勾著眼睛看著那哭得快暈死過去的柳湘,然后湊過去深深一嗅,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還真讓趙大姑娘說對了,柳姑娘是有什么癖好嗎?怎么什么香的臭的都往臉上涂?” “我就說……” 章也打斷趙芙的話,“柳姑娘,我知道南邊有一種翅蟲,最喜你臉上這種魚腥氣。若不慎將其拍死,它的毒汁所到之處皮膚潰爛,愈后可能還會留疤。” “我沒有亂抹……”一聽會留疤,柳湘哭得更加厲害?!罢氯樱染取染任?,我臉上不能留疤?!?/br> 姑娘家的臉上若是落了疤,還怎么能有好姻緣,更別說入世子的眼了。 她痛哭著,紅腫潰爛的臉讓人不忍直視?!拔揖椭朗怯腥讼牒Α坏梦易蛲硭媚敲此?,定然是熏香被人做了手腳……那人趁我睡著還在我臉上抹了不干不凈的東西!世子爺,有人嫉妒我,她們怕小女入了您的眼,所以才毀了小女的臉……” 謝姝心想,可不正是如此。 【柳姑娘這張臉之前確實(shí)不錯,我一個女人看了都忍不住憐香惜玉,何況是男人。也不知道是哪個心狠手辣的,這么辣手摧花,可真下得了手?!?/br> 蕭翎聽到她的心聲,看了她一眼。 她渾身汗毛一豎,莫名覺得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 【不會吧,我也被人盯上了?難道是有人覺得我這張臉也有些礙眼,想毀了我的臉嗎?那可不行,我這張臉要是毀了,我舉人巷第一美的名頭要是保不住,我家小美還不得哭死?!?/br> 那種感覺卻越來越明顯,她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 “章三公子,您既然知道是什么毒蟲,您可一定要為我表妹做主?。 狈鲋娴墓媚镎f。 那姑娘謝姝可太熟了,正是昨天嘲諷她的那個粉衣少女。這姑娘姓周名霏,其姑姑是柳湘的母親。 周霏環(huán)顧所有人,目露恨光。 “是誰,到底是誰,你站出來!” “周姑娘,想要找出害柳姑娘的人并不難。”章也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真的嗎?章三公子,您真有辦法找出害我的人?”柳湘急切著,想伸手去抓章也的衣袖,被章也利落地避過。 章也似嫌棄地甩了甩自己的衣袖,道:“那種翅蟲是南邊之物,活蟲不易攜帶,只有可能是蟲卵。害人之人既有此心,便不會只用一次,想來她手中應(yīng)該還有未孵化的蟲卵。左不過是這院子里的人,一搜便知?!?/br> 話音一落,驚呼聲四起。 有幾人自告奮勇,要去搜查。 謝姝心想,這幾個請命去搜查的人當(dāng)中恐怕就有那下手之人。 【人多手雜,栽個贓嫁個禍?zhǔn)裁吹脑偃菀撞贿^。到時候推得個干干凈凈,被栽贓的人可就慘了。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這個黑鍋一旦背上就再也拿不下來了,好慘哪,也不知是哪個倒霉蛋?!?/br> 蕭翎垂著眸,眼睫動了動。 這女人倒是個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