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后嫁給了心機(jī)男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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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她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的計劃已被識破,收手吧。” 月班主聞言,目光先是一變,然后接過她的茶。 “多謝姑娘?!?/br> 第32章 不同尋常的安靜之中, 傳來趙芙讓人不太舒服的聲音。 “石榴姑娘可真是心善啊,別人都未注意到月班主渴了,唯獨石榴姑娘看到了, 還親自斟茶倒水?!?/br> 言之下意,是謝姝自降身份不成體統(tǒng)。 謝姝已做完自己想做的一切, 仿佛此時才覺察自己行為的不妥當(dāng), 一時之間愣在那里, 小臉上全是羞赧之色。 她局促不安地站著,像極做錯事等待長輩們批評的乖孩子, 嬌美的面容上覆著紅粉之色,清澈如水的眸子隱現(xiàn)幾分不安。 老太妃頓時就心軟了, 朝她招手, “好孩子, 快過來。” 她羞赧著, 小心翼翼地過去。 “太妃娘娘, 小女方才一時沒想太多, 實在是有些失禮, 還請您原諒。” 老太妃猜到也是如此, 這孩子小小年紀(jì),又有一顆善心,一時顧及他人口渴而送茶, 應(yīng)是沒來得及多想。 “你心地良善,我又怎么會怪你。只是往后這種事你吩咐一聲便是, 交給下人去做, 不需要自己親歷親為?!?/br> 謝姝得了臺階, 順著坡就下。 “小女記下了?!?/br> 至始至終,她都不敢朝蕭翎那邊看一眼。在場所有人中, 唯有蕭翎知道她在做什么,也唯有蕭翎知道她做了什么。 她低著頭,直到謝韞在她耳邊說了一聲多謝。 很顯然,謝韞是誤會了。 但她也不可能解釋,唯有羞澀一笑。 原本這事也就過去了,只是有人不會輕易放過。趙芙看到她行了不妥當(dāng)之事,反而得到老太妃的維護(hù),自然是又妒又恨。 “不知月班主有沒有聽說過當(dāng)年月城被屠之事?” 趙芙這一問,氣氛頓時微凝。 老太妃和鎮(zhèn)南王妃齊齊變了臉色,眾女更是一個個眼神微妙。 “月城一事,天下皆知,小人自是聽說過?!痹掳嘀骰氐?。 “你既然聽說過,又怎敢寫出這樣的戲來顛倒黑白?”趙芙的聲音尖刻起來,“當(dāng)年月城被屠,正是因為城守姜尚義與蠻丘勾結(jié)私開城門,引敵入城,此事證據(jù)確鑿千真萬確。你居然寫這么一出戲,到底居心何在?” 當(dāng)年乾門關(guān)破之后,蠻丘直指月城。一行賊子先行潛入城中,大肆屠殺城中百姓,而那大開城門迎賊子入城者,正是當(dāng)時的月城城守姜尚義。姜尚義屠盡滿城之后,還縱火焚燒,最后被趕到的鎮(zhèn)南王一箭射殺。 這出戲經(jīng)由趙芙曲解,聽起來竟與月城之事有些相似。 月城被屠一事太過慘烈,哪怕是遠(yuǎn)在盛京繁華之地的百姓,對于此事也從未忘記過。若非那場大戰(zhàn),大胤何至于養(yǎng)息多年。 旁人或只是感慨,但身為事件漩渦的鎮(zhèn)南王府最為感同身受。多年來飽受猜疑與詬病,還有鎮(zhèn)南王的一去十三年。 這樣的事什么時候提不好,非要在蕭翎的生辰之日提及,不說是老太妃心生不喜,便是鎮(zhèn)南王妃也對趙芙這個侄女失望透頂。 只見那月班主神情未變,“姑娘此言差矣,天下戲文,無一不是從民間而來,又添些華彩。小人寫戲,為的是養(yǎng)家糊口。世人聽?wèi)?,圖的也只是一樂,僅此而已?!?/br> 謝韞離老太妃最近,自然是感覺到老太妃壓抑的怒火與不快,為盡快結(jié)束這個話題,她道:“月班主說的沒錯。戲文而言,趙大姑娘何必較真。” 然而她不知道,趙芙等的就是這一刻,聞言不僅沒有順勢作罷,反而興奮至極?!爸x大姑娘如此袒護(hù)他,難道是和他有什么交情不成?” 這話一出,老太妃的臉徹底變了。 鎮(zhèn)南王妃氣極,“芙兒,休得胡言!” “姑母,芙兒沒有說錯,您沒聽到外面都是怎么傳的嗎?說這位月班主和謝大姑娘交情匪淺,謝大姑娘可是他們常慶班園子里的常客。” “你還敢胡說八道?”鎮(zhèn)南王妃真恨不得捂住自己侄女的嘴,心中是越發(fā)的失望,更是滿心的后悔?!澳氵€不退下!” “姑母,我沒有胡說!今日為何請這常慶班,難道不正是謝大姑娘的主意嗎?” 趙芙說出這話來,眾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今日不斷挑事,又處處為難月班主,所有的原因全都是在針對謝韞。 謝韞也明白過來,大方承認(rèn),“常慶班最近聲名遠(yuǎn)揚,已然是京中世家府邸中的??停姨嶙h請他們來唱戲,可有什么不妥?” “請戲班子入府唱戲,自然是沒有什么不妥。但謝大姑娘你敢說,你和月班主不相識嗎?你敢說你和他沒有私交嗎?你敢說你提議請他們來唱戲不是出于自己的私心嗎?” 趙芙一連三問,頓時將樓內(nèi)的氣氛推至詭異的尷尬境地。 “姑娘,小人……” “你閉嘴!”趙芙打斷月班主的話,“你是個什么東西,我們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尊卑貴賤不分,你好大的膽子!” 月班主不敢再說了。 謝韞明艷的臉已經(jīng)徹底變冷,似笑非笑地看著趙芙,“趙大姑娘真是好大的威風(fēng),太妃娘娘和王妃娘娘尚且沒說什么,幾時輪到你一個客居的表姑娘在王府里指手畫腳,難不成你真把自己當(dāng)成王府的主子了?” 趙芙被說中心思,雖惱卻不甘。 如果不是因為老太妃和謝韞,自己早就在姑母的做主之下被許配給世子表哥,又哪里來的這些波折,還有這些礙眼的人。 她突然看向謝姝,頓時又有了主意。 “石榴姑娘,你來說句公道話,我說的可有錯?” 謝姝:“……” 這個趙芙,真是個攪屎棍。 “如果趙大姑娘問的是謝大姑娘與月班主有交情一事,那在我看來再是尋常不過。諸位或是愛好首飾或是喜歡衣裳,想來也時常出入首飾鋪子或是衣料鋪子,也與鋪子里的掌柜說過話。謝大姑娘愛好聽?wèi)?,出入常慶班園子有何不妥,與月班主相識又有何不妥,不知趙大姑娘到底想說什么?” 老太妃憋著的那口氣,聽到她這番話總算是出了。 沒錯,逛戲園子而已,與逛鋪子何異。哪家夫人姑娘沒有相識的掌柜,又是什么值得拿出來說道,詆毀他人的事。 還是這孩子會說話。 謝韞鳳眼隱隱有光,很是滿意地看了她一眼,暗道不愧是自己看得順眼的人,說話更是無比順耳。 唯有趙芙不滿意,恨不得將她瞪出滿身的窟窿。 “我問的不是此事,我問的是這出戲?!?/br> “原來趙大姑娘問的這出戲,那也好說。既然是戲,如何能當(dāng)真?戲之一字,是何意,趙大姑娘難道不知嗎?” 一句話,直接懟得趙芙啞口無言。 趙芙還想說什么,鎮(zhèn)南王妃實在忍不下去,“芙兒,適可而止!” 適可而止四個字,算得上是鎮(zhèn)南王妃對自己的侄女說過的最為嚴(yán)厲的話。趙芙頓時覺得又恨又委屈,滿臉憤恨地咬著唇。 老太妃適時讓月班主退下,體體面面地賞賜了戲班子所有人。 月班主告退之時,深深地看了謝姝一眼。那眼神有懷疑也有試探,還有不解。謝姝眼觀鼻,鼻觀心,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更不敢有任何的想法。 至此,戲里戲外的大戲全部消停。 常慶班所有人被送出府,府里的一眾人也散去。鎮(zhèn)南王妃示意謝姝扶自己回去,眼神都不想給趙芙一個。 這個侄女,終歸是讓她太失望了。一而再,再而三,她已經(jīng)無法再如從前那般容忍。等這段日子一過,她就將人送回國公府。 她棄趙芙而選謝姝,一時之間謝姝又收獲其他幾位姑娘的羨慕嫉妒恨。 但謝姝沒在意,因為她所有的心思都在蕭翎身上,從給月班主送茶之后,她盡力讓自己的腦子放空,心里跟著努力去荒蕪。 從蕭翎身邊經(jīng)過時,她更是眼皮子都不敢抬。 章也納悶不已,小聲問蕭翎,“小石榴怎么回事?我怎么覺著她好像不太待見你,你說她會不會看上那月班主了?” 蕭翎面色未變,聲線卻是如冰。 “閉嘴?!?/br> …… 謝姝扶著鎮(zhèn)南王妃,兩人走得極慢,一旦謝姝感覺到對方腳步滯澀時,便會詢問是否要歇一歇。 鎮(zhèn)南王妃對她的體貼入微很是受用,在涼亭歇息時細(xì)細(xì)與她說起當(dāng)年月城之事。 外人只知那姜尚義是被鎮(zhèn)南王射殺,而不知當(dāng)時具體的情形,因此有人非議安王和鎮(zhèn)南王是想掩蓋真相,所以才會殺人滅口,然后將所有的罪責(zé)都推給姜尚義。 但事實卻是,鎮(zhèn)南王趕到時,恰巧看到姜尚義滿身的血,正舉著刀朝著另一個快要爬不想來的人砍去。那人生死關(guān)頭,大聲痛斥姜尚義的罪行,危機(jī)之時鎮(zhèn)南王只好搭箭將姜尚義射殺。 “那個人是魯國公之子溫華,他一早接到定遠(yuǎn)侯的書信,道是邊關(guān)不太平,讓他去月城接他meimei與外甥女回京。誰成想竟然碰上那樣的禍?zhǔn)?,那一次他重傷瀕死,養(yǎng)了好幾年才好轉(zhuǎn)。” 說到這時,鎮(zhèn)南王妃明顯眼眶泛紅。 溫華的meimei溫容,正是定遠(yuǎn)侯夫人。 謝姝想,她一定又在懷念自己的好友。 她自覺失態(tài),按了按眼角,不經(jīng)意看到謝姝眼中的濕氣,心道這孩子還是個真性情。 “這些事情,你多知道一些也好,日后總用得上?!?/br> 這話其實頗有深意,但此時的謝姝已完全沒有心思去揣度。不管太妃娘娘和王妃娘娘有什么想法和打算,她都不想再和蕭翎有瓜葛。 蕭翎會讀心,和那樣一個人在一起不僅毫無隱私可言,甚至連最甚至的自我都會失去。這樣的感覺太糟糕,讓她恨不得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 她垂眸,道:“國仇家恨,小女確實應(yīng)該多知道一些,多謝王妃娘娘相告?!?/br> 兩人走走停停,近一個時辰才到清溪軒。 鎮(zhèn)南王妃有些乏累,但精神尚可。 她們一起喂了青團(tuán),然后又坐著說了一會兒話。因著晚些時候會有家宴,鎮(zhèn)南王妃再是舍不得,也還是要放她回去歇一歇。 一出清溪軒的門,她毫不意外看到眼神淬毒般的趙芙。趙芙看她的目光,仿佛被她殺了全家一樣,極其的怨恨與憤怒。 “我真是小瞧你了,想不到你這么有手段,先是哄得老太妃袒護(hù)你,如今連我姑母也被你的花言巧語所迷惑。怪不得你說你不愿意做妾,原來你是野心不小。你說,你是不是存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心思,難道還想當(dāng)王府的世子夫人不成?” “趙大姑娘,我說什么你都不會信,那你又何必多此一問。我說我不做妾,你就以為我想當(dāng)王府的世子夫人,合著在你眼里,天下的男人是不是除了世子外,全都死光了?” 說句難聽的話,就算天下的男人死光了,她也不想嫁給蕭翎。 趙芙一愣,爾后冷笑,“你少在這里巧舌如簧,我可不是太妃娘娘和我姑母,憑你三言兩語就信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