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后嫁給了心機男 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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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嬤嬤可還記得當時顏老夫人吃的都是什么藥?” “這個老奴記得?!?/br> 因為那時顏家人已經(jīng)落難,顏老夫人吃的藥都是向嬤嬤送去的。 向嬤嬤找來了當年的藥方子,交給了謝姝。 藥方子的字跡十分娟秀,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向嬤嬤說這是顏知雪的筆跡,藥方子也是顏知雪自己琢磨出來的。 “小殿下,老奴可能真是多心了。”向嬤嬤嘆了一口氣,“但愿是老奴想多了?!?/br> …… 翌日一早,蕭翎遇刺之事便傳得沸沸揚揚。 早朝之時,景元帝龍顏大怒。先是斥責京城守衛(wèi)不作為,然后一連撤了幾位要員,其中就有守衛(wèi)郎中令和中尉等人。 一番雷霆手段之后,京中震蕩。 安寧兩王相爭已久,京內(nèi)京外分力抗衡。安王主內(nèi),寧王主外。安王的權(quán)力在京中,京城守衛(wèi)就在他的管轄之內(nèi),而西山大營則在寧王的掌控之中。 先前溫華突然請辭閉門失過,西山大營那邊也小小亂過一陣。而今京城守衛(wèi)要員被撤,安王勢必要頭疼一些時日。 這些事看上去全是人為,但若是站在另一個角度去看,不難發(fā)現(xiàn)處處都是帝王的平衡之術(shù)。 波詭云譎之時,竟然傳出景元帝憂心長孫的婚事,要親自為長孫議親的消息。當然他身為天子又是男子,自然不可能親歷親為,而是將這件事交給后宮的妃子。 后宮之中掌事之人是淑妃,位高之人是高皇位,但出乎世人的意料,景元帝居然將這件事交給了莊妃。 莊妃是景元帝登基那年進的宮,也算是宮里的老人。她膝下雖無皇子傍身,卻育有兩位公主。這些年來她行事低調(diào),為人謹慎,頗有一些風評。 她領(lǐng)了這差事之后,邀請京中的世家貴女們進宮說話。 謝姝自然在邀請之列,且身份地位是所有的貴女之最。若只是莊妃的邀請,她完全可以找個理由拒絕,然而這件事情的源頭是景元帝,她便不好不給面子。 臨出門時,長公主不放心地千叮萬囑,最后還是那句話,她是公主之尊,若真有什么不對或是不愿意的事,直接翻臉走人。 她一一應(yīng)著,說自己會注意。 馬車行至半途,被人攔停。 攔車的人是章也,雖然是一身的官服,但扇子不離手。 “小殿下莫怪,臣是受人之托,來給小殿下送信的?!?/br> 說完,那雙桃花眼都快眨抽了筋。 這個人除了蕭翎還能有誰。 她已將藥方子托那鄧喜轉(zhuǎn)交給了蕭翎,所以她以為蕭翎給自己寫信肯定是說這件事,當她將信一拆開時,一時之間有些莫名其妙。 信的內(nèi)容和藥方子沒有一絲半點的關(guān)系,上面寫的是一首詞:竹林風,葉紛紛,黯然銷魂無人知。相思雨,冷瀮?yōu)?,肝腸寸斷乞君憐。一簾幽夢難自持,幾時能得兩情悅。 這又是相思又是夢的酸詞,是生怕她看不懂嗎?看來有些人在養(yǎng)傷期間,委實太閑了些,凈想一些有的沒的。 “他傷勢如何?” “他后背有傷,雖不在要害,傷口卻不淺,太醫(yī)說需要養(yǎng)上一段時日。小殿下,長情還有一句話讓臣帶給您?!?/br> 還有話? 謝姝又來了精神,心想著這話總該是與藥方子有關(guān)吧。 等了一會兒,不見章也開口。 “章三公子,你但說無妨。” “那臣就說了啊。”章也看上去面有羞赧之色,實則桃花眼亮得嚇人,一看就是興奮到了極點。 謝姝狐疑,到底是什么話,能讓章三激動到這個樣子?她隱約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剛想讓章三不用說了,章三因為激動而發(fā)顫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長情說,請小殿下莫要忘了他?!?/br> “……” 蕭翎那個王八蛋! 好半天,謝姝才重新找到自己的聲音,咬牙切齒,“你回去告訴他,讓他問問他自己,他是誰啊?” 章也笑得見牙不見眼,桃花眼都彎成了一條縫。 “好嘞,臣一定把話帶到?!?/br> 蕭長情啊蕭長情,誰讓你以前不近女色,你小子也有今天。 他退到一邊,讓謝姝的馬車過去。 謝姝捏著那封信,惱怒無比。 姓蕭的正事不干,這種閑事恨不得弄得人盡皆知。還黯然銷魂無人知,傷成那樣還做春夢,怎么不sao死他! 她恨恨地想著,腦子里無端浮現(xiàn)出一幅畫面。 竹林雅居的幽室之中,傷在后背的人只能趴著,正百無聊賴地望著窗外的竹林。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神情漸漸變得委屈起來,然后黯然落淚。 那凄楚可憐的樣子,當真是我見猶憐。他不停地向門外張望著,戚戚哀哀像個怨夫,仿佛正等待著一去不歸的妻子。 妻子這兩個字,讓她愣了一下。 卻在下意識沒由來地代入了自己,好似自己正是那個丈夫還臥病在床,卻紅杏出墻要去找下家的渣女。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差點把自己雷得外焦里嫩。 她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 幽幽的淡香從信紙散發(fā)出來,湊近一看還能看到其中花瓣一樣的紋理。她心下冷哼一聲,暗道姓蕭的不愧是王府世子,寫個信都這么講究。 一路上,她反復(fù)看著那信。 快到皇宮時,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驀地瞪大眼睛。 這不是信。 這是情書! 第75章 …… 一入宮門, 她所有的思緒全部斂去。 重重宮闕彰顯的不僅是至高無上的尊貴與榮耀,還有著天下最無解的陰謀算計,一個不小心便是萬劫不復(fù)。 行到后宮岔道時, 領(lǐng)路的小太監(jiān)見她并未拐彎而是直行,連忙出聲提醒。 她眉眼未動, 反倒示意小太監(jiān)跟上自己。 小太監(jiān)急道:“月城公主, 這條道才能去往長春宮。” 長春宮是莊妃的宮殿, 小太監(jiān)也是長春宮的人。 “誰說我要去長春宮?”她繼續(xù)前行,小太監(jiān)無法, 只能忐忑不安地跟上。 宮庭深深,小太監(jiān)幾次提醒, 左顧右盼似乎想找什么人去長春宮報信, 卻無奈也不知怎地, 一路上竟沒碰到什么人。 他自然是不知道, 謝姝有透視眼, 一旦遠遠瞧見宮女太監(jiān), 便能有效避開。 直到越走越不對, 他才回過神來。 ……不是去往獨孤宮的路嗎? 而謝姝, 正是要去獨孤宮。 獨孤宮冷清如故,安靜到不像是宮中的宮殿,更似那深山老林中的別墅。獨孤宮里的宮人們見到她, 無一不是驚訝。 有人趕緊去通傳,不多時依舊是雪衣素面的高皇后親自迎了出來。 陽光正好, 她這一身的雪色在日頭下越發(fā)的醒目刺眼, 竟有種說不出來的凄涼, 與金碧輝煌的皇宮形成鮮明對比。 她心中驚喜,說出來的話卻是口不由心, “今日是莊姨娘設(shè)宴,你怎么到本宮這來了?” “皇后娘娘是主母,臣女是客人。自是要先來給娘娘請安,豈能急著去赴一個姨娘的宴,而忘了禮數(shù)規(guī)矩?!?/br> 謝姝順著她的話,也稱呼莊妃為姨娘,這般示好令高皇后很是滿意。 二人入殿之后,宮人們奉茶上點心。 這一次自然也不是那又苦又澀的茶,而是那極品的龍井,點心精巧雅致,一看就是用心準備之物。 果盤底下的葉子牌還在,貴妃榻下的游記卻換了一本。 謝姝道:“臣女最近讀過一本游記,覺得頗為有趣,便想著與娘娘一同分享。” 說著,她將書呈上。 高皇后還在思量她的話,那分享二字直叩心間。 “本宮入宮多年,來來回回不知見過多少人,你還是第一個想到本宮的人。” 語罷,她自嘲一笑。 這一笑有幾分苦澀,瞧著有些寂寥。 “臣女以前在瀾城時,曾聽一個老人說過,她說世人生來孤獨,來時一人,歸時一人,僅此而已?!?/br> 高皇后聞言,似受到震動。 喃喃著:“好一個僅此而已?!?/br> 良久,她淡淡一笑。 “你年紀不大,倒是通透。” “臣女不過是拾人牙慧,說起來當年在瀾城倒是更自在一些。那里不似京中這般規(guī)矩多,人情往來也要隨意一些。每逢節(jié)慶喜事,鼓聲喧騰,打牌九劃拳者比比皆是。” 牌九二字,讓高皇后神色一動。 “不知瀾城的牌九與京中有何不同?” 謝姝故意引導(dǎo),已將話題引到了牌九之上,自然是有一番細細解說。她說得極細,不時還比劃幾下。 高皇后被她說得興起,將果盤里下的葉子牌取出來,然后再招呼兩個嬤嬤一起,四人開始打起了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