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后嫁給了心機男 第13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主角們?yōu)槲掖蚱饋砹?/a>、白月光是年代文假千金、穿書后主角與我雙宿雙飛、重生八零:被最猛硬漢掐腰寵、穿進末世劇本后我演起來了、穿成男主的契約魔獸[穿書]、穿書炮灰成了萬人迷、咸魚后爸,反向帶娃[穿書]、大明嫡長子、在選秀奮斗的我總被迫修羅場
好半天,竟是誰也沒說話。 她看著蕭翎越走越近,然后挨著她坐下。貴妃榻雖寬,但原本她就是靠著的,蕭翎一坐下之后瞬間顯得姿勢曖、昧。 蕭翎將她手中的半塊點心拿走,無比自然地放進自己的口中。明明只是一個吃點心的動作,她看著卻覺得臉上發(fā)熱。 正在這時,外面有人稟報,說是前面有人鬧事。 一問之下,才知道是溫三老爺一口氣喝了兩壺酒,一下子把自己給灌醉了,如今人正在宴席之上發(fā)著酒瘋。 謝姝心念一動,看向蕭翎 【蕭翎,你是不是打算今日……】 蕭翎點了點頭,握著她的手。 “你是否覺得晦氣嗎?” “當(dāng)然不!” 就讓他們的喜氣,沖散所有的晦氣! 第88章 …… 此時的溫三爺一臉醉態(tài), 被帶到了帝后面前。 他滿面酡紅,一看就是喝了不少。貓著眼左看右看,不耐煩地甩開押著他的兩個侍衛(wèi), 一嘴的胡話。 “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我可是魯國公府的三爺,我哥是溫華……溫世子你們知不知道, 我哥最是厲害, 你們誰也比不了, 比不了!” “溫三爺,你剛才說溫世子是你見過厲害的人, 無論遇到什么樣的事都脫身,哪怕是叛國這樣的大罪, 他都能全身而退, 可有此事?” 溫三爺明顯還在醉意中, 聞言拍著自己的胸脯, “那是當(dāng)然, 王岳知道嗎?王岳不就是亂臣賊子……他的兒子一直是我哥養(yǎng)著的, 又被我哥一手弄進了千林衛(wèi)。后來王岳的事敗露, 我哥屁事沒有, 是不是很厲害!我可告訴你們,你們別看不起……們?nèi)羰歉覄游遥腋缈绅埐涣四銈?!?/br> “老三, 你說什么胡話?”溫夫人一過來,聽到的就是溫三這些話, 嚇得臉色都白了。 今日蕭霍大喜, 魯國公和溫華父子未能前來。魯國公說自己身體抱恙, 而溫華則說自己雖官復(fù)原職,但一年閉門思過之期未到, 不宜做客吃席。 “嫂子……說嫂子啊嫂子,你嫁給我哥這么多年,竟是一點也不了解……成日活得小心翼翼的,孰不知有我哥在,你誰也不用怕!” 溫夫人的臉更白了,“老三!” 她想堵住溫三爺?shù)淖?,也想把溫三爺拉走,可是帝后面前她不敢造次。何況剛才問溫三爺話的人不是別人,而是章相,她再是內(nèi)宅婦人也知是陛下的意思。 但溫三爺說的話太過聳人聽聞,嚇得她跪在帝后面前,“陛下,娘娘,臣婦的小叔子一喝多了就說胡話,什么大逆不道的話都敢說,求陛下娘娘寬宥,臣婦這就帶他走。” 溫三爺聽到陛下娘娘幾個字,酒意像是醒了一些。 他晃晃悠悠的,也跟著跪下。 “……說的都是胡話,胡話……臣喝多了,喝多了。” 章相上前,稟報景元帝。 “陛下,據(jù)溫三爺所說,溫世子與王岳是好友,那當(dāng)年姜尚義殺了王岳之后,又要殺他,是否另有隱情?” 這個問題一拋出來,眾人皆驚。 姜瑜也在賓客之中,不由得雙手握成了拳。當(dāng)他看到蕭翎和謝姝過來之后,緊握的拳頭這才慢慢松開。 蕭翎朝他輕頷首,他便退到了一邊。 幾人未急著近前,而是在外圍靜觀。 溫夫人驚慌的聲音響起來,“陛下,娘娘,我夫君與王岳是舊識不假,但他絕對不可能和王岳同流合污?!?/br> 溫三爺?shù)木瓶粗研蚜瞬簧?,眼神慌亂而又有一絲迷茫。 章相忽地一喝,“本相剛才聽得分明,你不僅說溫世子能從叛國這樣的事中全身而退,還說就算是他謀害了自己的嫡母,也能神不知鬼不覺,可有此事?” 這下眾人更是震驚。 溫三爺?shù)木埔踩蚜恕?/br> “……都是胡說的,胡說的!” “陛下面前,你敢胡言亂語!”章相的聲音更厲,“這兩件事你若不說清楚,那就是欺君之罪,你可要想清楚!” 欺君之罪四個字一出,溫三爺看上去整個人都傻了。 “我,……下,臣沒有亂說。臣的兄長確實和王岳有交情,養(yǎng)大了王岳的兒子也是事實,這事眾人皆知,臣說的句句屬實?!?/br> 這事是明面上的,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但奇怪的是王岳被扒出來才是真正的亂臣賊子之后,竟無一人將其與溫華扯上關(guān)系。 章相皺著眉,又問:“那你說的害死嫡母一事,又作何解釋?” ……母之事,我也是打個比方。我那嫡母是因為喪女之痛無法承受,這才重病而亡。她生前掛念著我那遠在月城的嫡妹,平日里日日去嫡妹的院子里采摘鮮花泡茶喝。她死后……無意間看到兄長作了一幅畫,畫中那院子里的花全死了……我一時腦子糊涂,便胡思亂想起來……” 說完,他像是怕眾人不信,信誓旦旦地保證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你們?nèi)羰遣恍?,去我兄長的屋子里找,必定能找到那幅……真是喝多了,胡言亂…… 氣氛烘托到這里,謝姝知道蕭翎該上場了。 兩人一對視,一同上前。 喜宴之上,有人鬧事,新郎新娘聞訊前來,在所有人看來他們必定覺得晦氣無比,卻無人能知他們此時的心情。 蕭翎道:“陛下,溫三爺所說,未必是胡言亂語。” 他如今是提刑官,說出來的話絕對不可能是無憑無據(jù)。所以他拿出了一樣證據(jù),那是一封信,是王甲申的遺言。 王甲申在遺言中先是懺悔自己父親的所作所為,且表達了自己身為人子甘愿代為受過的意愿,又回憶了自己離開父親拜師學(xué)武的種種。 “這信是他留給臣的,臣一直不得其解,不知他是何意,如今看來他那時或許已經(jīng)對溫世子有所懷疑?!?/br> 因為信中王甲申說自己離開父親后,父子二人便再也沒有見過,所有的書物往來皆要經(jīng)由溫華之手。這些話的深意,表明的是他受溫華所控,而他的父親王岳或許也受溫華所制。 景元帝捏著信,臉色極沉。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室的喜慶之色,氣氛卻是極其的凝重。 “陛下,剛才溫三爺說溫國公夫人最喜用花泡水喝,那為何她死之后,溫世子會作一幅那樣的畫?若此事為真,是否意味著那些花有問題?” 這一點很多人都想到了。 溫夫人也記得這事,當(dāng)時她也是嚇了一跳,打掃那院子的下人說是萬物有靈,那些花之所以死了,是在為主子們送行。但世子爺讓她勒令下人們不許傳這樣的話,更不要議論此事,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與麻煩。 如今想來,忽然有些不寒而栗。 這時她聽到蕭翎問溫三爺,“溫三爺,你說的那畫可確有其事?” “……,有!” 蕭翎聞言,向景元帝請示,“陛下,不論是姜尚義蒙冤十幾載,還是假郡主一事都和溫世子脫不了干系。若想還溫世子清白,還得查個水落石出才是。臣請旨,先從溫三爺提到的那幅畫查起!” “臣附議!”方大人站出來,“請陛下恩準,臣這就去魯國公府將溫世子與那畫帶來?!?/br> 溫夫人大急,卻也無法。 景元帝沉思一會,看向長公主。 “皇妹,今日是你府上的大喜之日,你意下如何?” 長公主臉上的喜色全退,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嚴肅。 “陛下,臣妹想知道當(dāng)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br> 如此一來,景元帝便準了方大人的請求。 方大人立馬帶了人手前往魯國公府,他們速度極快,不到半個時辰就將溫華帶來,但那畫卻不見蹤影。 溫三爺不敢看溫華,慌亂地喃喃著:“我明明記得有的,怎么會沒有呢?” “確實沒找到你說的那幅畫,不過我把溫世子屋子里的花草畫全帶來了?!?/br> 一堆畫卷被抬上來,呈到景元帝面前。 景元帝看著溫華,一言不發(fā)。 這么一個無心權(quán)勢的臣子,怎么可能會有不臣之心…… 面對景元帝的質(zhì)問,溫華的回答恭敬又從容。 他說他早年與王岳有些交情,撫養(yǎng)的栽培王甲申一事也從不避人。若他真怕王岳的事會連累自己,他便不會這么做。 至于溫三爺提到的畫,他也大方承認。他說當(dāng)年沈氏死后,溫容院子里的花一夜之間全敗,他甚覺蹊蹺,便畫了下來。至于那幅畫,他說年頭久了,自己也忘了放在哪里。 這樣的回答,這樣的解釋,配著他的態(tài)度,似乎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謝姝已將那些畫看透,也找到了溫三爺說的那幅畫。 【蕭翎,溫三爺說的畫就在這堆畫里,和我說的那幅畫一樣,它們都被其它的畫給蓋住了。你過去找,我告訴你是哪一幅。】 蕭翎將那些畫一一展開,等他拿到第六幅時,謝姝告訴他就是這一幅。 他裝作有些疑惑的樣子,將這幅園景圖反復(fù)觀看,然后對景元帝道:“陛下,這幅畫之下,好像還有另一幅畫。” 溫華聽到這話,眼神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波動,很快又恢復(fù)平靜。 “陛下,臣記起來了,臣覺得那畫不太吉利,便又畫了另一幅畫將它蓋起來,想來就是這一幅?!?/br> 園景圖被拆開,下面果然還有一幅畫,正是溫三爺說的那幅。溫三爺抹著額頭上的汗,仿佛是逃過一劫般,一臉的心有余悸。 反觀溫華,平靜至極。 事情到這里,看上去像是已經(jīng)完結(jié)。 蕭翎請示的聲音,再次響起。 “陛下,既然溫世子有畫中藏畫的習(xí)慣,不知道這些畫里是不是還藏著別的東西?” 帝王多疑,景元帝也不例外,他再是覺得溫華不可能叛國通敵,但種種疑點疊加在一起,他自然是要查個清楚。 他應(yīng)允了蕭翎的請求,令蕭翎仔細檢查所有的畫。 這個時候,謝姝終于在溫華身上感覺到了情緒波動,因為對方的手微微曲了一下。 蕭翎翻看著那些畫,看似認真,實則在等謝姝的提醒。 “就是那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