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后嫁給了心機男 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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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姝也不知為何,兩頰突地一熱。 當他們一起扶鎮(zhèn)南王妃上馬車時,手碰到了一起。 剎那之間,似有火光四起。 謝姝覺得自己的指尖像著了火,火苗一下子竄到心里,心尖跟著顫動不止,一種說不出來悸動在搖曳著。 這種感覺…… 她感受一陣又一陣的悸動,將指尖蜷起。 但那灼人的燙,卻經(jīng)久不散。 第93章 …… 玉竹苑的事很快傳得沸沸揚揚, 整個盛京城也跟著風聲鶴唳。 各部官員但凡是與此案扯上關(guān)系的,皆是查了一遍,一旦扯出根帶出泥, 事情便變得越來越復雜。 景元帝雷霆大怒,一連在早朝時罵了好幾天。滿朝文武人人自危, 生怕不知何時帝王的怒火就會落到自己頭上。因著安王寧王不在京中, 平王又身有疾而免了朝, 唯一在朝的順王被他當著百官的面狠狠一通訓斥,訓其無所事事, 斥其碌碌無為。 所有人都覺得順王倒霉,以一人之力抵了其他三位親王的災(zāi)。但謝姝知道, 順王一點也不冤枉。他挨訓絕非是因為無所事事碌碌無為, 相反是因為做的事太多, 才讓皇帝震怒。 原因無它, 只因玉竹苑背后東家就是順王。 順王在世人眼中, 一直是寧王的跟班, 當他與寧王一起時, 世人的目光全在寧王身上, 沒有人會在意他。 他平日里再是表現(xiàn)平庸,無論說話還是行事,皆給人一種唯唯諾諾的感覺, 骨子里依然有著對那個位置的覬覦。 天家的陰私,爛賬太多, 他又有幾分聰明, 事事都沒有出頭露面, 所以景元帝的怒火雖然燒到了他身上,表面上卻沒什么大影響。 而齊國公府, 在越來越多證據(jù)面前成了出頭鳥,被景元帝一怒之下奪了爵。 聽到這個結(jié)果時,鎮(zhèn)南王妃反倒松了一口氣。 她覺得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因為至少不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不僅保全了性命,祖產(chǎn)也能保住,日后就算沒有身份地位,也能衣食無憂。 但奪爵不是降爵,從一品國公府到平民,趙家人誰也接受不了。所以一家人搬出國公府的第二天,趙芙就哭上門來。 趙芙畢竟是鎮(zhèn)南王妃最疼愛的侄女,哪怕失望,哪怕怒其不爭,卻還是有憐愛。尤其是聽到趙芙說父母遷怒于她,要將她逐出家門時,更是心疼不已。 “姑母,芙兒錯了,您原諒芙兒好不好。芙兒以后都聽您的,您就讓芙兒留在您身邊侍候您吧?!?/br> 這個要求,讓鎮(zhèn)南王妃為難起來。 因為這不是鎮(zhèn)南王府,而是公主府。 “姑母,芙兒保證聽話,芙兒絕不給您添麻煩。求您可憐可憐芙兒,不要趕芙兒走,否則芙兒就真的走投無路了?!?/br> 謝姝一來,聽到的就是趙芙這番話。 趙芙在看到她之后,居然跪下來求她。 “公主殿下,以前都是民女不懂事。民女已經(jīng)知錯,求你可憐可憐民女,給民女一條生路吧。民女愿當牛做馬報答你的大恩大德?!?/br> 看到自己的侄女如今這樣,鎮(zhèn)南王妃自是心里不好受。 謝姝不會讀心,卻也知她必定已經(jīng)心軟。 人心最是易變,一時硬一時軟,趙家人算計蕭翎時,她可以硬起心腸來為了自己兒子放棄自己的娘家。如今娘家已得到該有的懲罰,她多少會生出幾許愧疚之心。何況趙家如今落魄至此,身為趙家女的她不可能真的袖手旁觀。 但趙芙真的知道錯了嗎? 對此,謝姝持懷疑態(tài)度。 她身為兒媳,倒也愿意賣自己的婆婆一個面子,順便想看看這個趙芙到底想做什么。若真存什么不該有的心思,正好徹底一并收拾。 聽到她同意趙芙留下來,鎮(zhèn)南王妃反倒遲疑起來。 “這不妥當,若不然我搬回王府住吧?!?/br> “……姑母,您在這里住得好好的,若是因為芙兒累著您,那就是芙兒的罪過了。公主殿下是您的兒媳,她應(yīng)該也不希望看到您勞累折騰吧。” 趙芙急切地說著,不停偷瞄謝姝。 謝姝不說話,目光極其平靜。 見她不說話,趙芙又哭起來。 “姑母,公主殿下都答應(yīng)了,您怎能拂了她的好意?” “你這孩子,怎地還是如此不知事。”鎮(zhèn)南王妃又失望起來,她本來就是客人,哪里還能讓自己的侄女留下。 這個芙兒啊…… 謝姝道:“母妃,不打緊的,就讓她住下吧?!?/br> 趙芙心下一喜。 她像是怕鎮(zhèn)南王妃會壞自己的事一般,趕緊道謝。 “多謝殿下?!?/br> “不必謝我,你應(yīng)該謝謝我母妃。母妃心善,再是知道你父母不可能真的對你如何,還是想護著你。但愿你尚有良心與感恩之心,對得起她對你的這份憐愛之情。” 鎮(zhèn)南王妃聽到謝姝這些話,不無感慨。 嬌嬌這孩子又明理又懂事,還知道體恤別人,若是芙兒真的知道錯了,日后但凡是能學到嬌嬌的一星半點,她也就知足了。 未怕侄女給公主府添麻煩,她自然是一番耳提面命。趙芙也表現(xiàn)得十分乖巧與感激,一一應(yīng)下。 謝姝離開時,視線從趙芙帶來的行李上劃過。 很顯然,趙芙是有備而來。 畢竟若真是一時之氣離家,誰會提前準備好幾個大箱籠,且箱籠里面衣裳首飾齊全,看著像是新置辦的行裝。 趙芙努力裝模作樣,自然沒有看到謝姝眼底的那抹冷意。 至此,公主府便多了一位女客。 長公主得知后,頗有幾分無奈與不解。她可沒有老糊涂,自那次破鼓事件之后,便已看出趙芙的心術(shù)不正。 當著老太妃和鎮(zhèn)南王妃的面,她自然什么也不會問。 畢竟趙家剛失勢,身為趙家女的鎮(zhèn)南王妃最是難過。便是身為婆婆的老太妃,這個時候也不會多說什么。 然而私下無人時,她自是要問一問自己的孫女。 “嬌嬌,你怎么能把人留下來呢,你是怎么想的?” 那趙家丫頭來給她請安時,面上倒是裝得可憐,但那眼晴里可是有掩不住的小心思,一看就是憋著什么壞,或是沖著什么東西來的。 謝姝正在沏茶,一套動作雖談不上嫻熟與行云流水,卻有一種自然清新又別樣的賞心悅目之感。 “祖母覺得這樣的人,是放在外面,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更好?” 一句話,讓長公主恍然大悟。 她就說她的孫女豈會行事毫無章法,原來是這樣。 如此一來,她便沒什么不放心的。 這可是公主府,一個跳梁小丑若還能掀起浪來,那她李央的一世名聲豈不成了笑話。若真有嬌嬌收拾不了的局面,不是還有她嘛。 她品著孫女親手泡的茶,眉眼間全是柔和之色。 半個時辰后,謝姝準備去給蕭翎送飯。 這種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三就一發(fā)不可收拾。她照舊陪蕭翎一起用過飯,然后再離開。 她卻是不知道,因為她又是送飯又是陪吃飯,蕭翎已然成了清風院所有新老官員羨慕嫉妒的對象。 尤其是章也,竟然大受刺激,從一個百般借口推三推四不肯成親的人,變成了成天嚷嚷著要趕緊大婚的人。 按他的話說,連蕭長情這棵鐵樹都開了花,沒道理他這樣風姿卓越又隨風飄揚的柳樹還光長葉子不開花。 他看著送完妻子之后快成望夫石的人,夸張地搖頭嘆氣。 “別看了,馬車都走遠了?!?/br> 蕭翎睨他一眼,“你不懂。” “……我說蕭長情,不就是成了親嘛,我實在是受夠你了,我跟我父親說的,務(wù)必挑一個最近的黃道吉日,我也要娶妻!到時候我夫人也天天來給我送飯,陪我吃飯,我看你還怎么炫耀!” 兩人說話時,謝姝的馬車已拐彎不見。 馬車一路前行,行至半路時被人攔住。 天氣已涼,涼風漸有割膚之感。陽光卻正好,普照之處一片溫暖。涼與熱在人間一重逢,陰陽互轉(zhuǎn)中仿佛隔世一般。 隔著車簾,謝姝看到了許久未見的陳頌。 陳頌一臉憔悴,下巴還有青茬,看上去狀態(tài)十分不好。他攔下馬車之后,鼓足勇氣才說出一句話來。 “殿下,能否借一步說話?” 謝姝想了想,命車夫?qū)ⅠR車靠邊。 她也沒下馬車,而是把車簾掀開。深碧色繡金的車簾,襯得她越發(fā)的玉色天成。當她清澈的眼睛淡淡地看過來時,如平湖秋月。 陳頌只看了一眼,不敢多看。 他怕。 怕忍不住貪戀,怕忍不住再生妄念。如今的他,再也沒有資格叫她一聲嬌嬌meimei。他對她而言,低下卑賤一如這車底的轱轆。 “我……實在是走投無路,我父親被人誣告,說他涉嫌買官……” 原來是陳家也受到玉竹苑之案的牽連。 謝姝想著,道:“此案是蕭翎在查,若你父親真是誣告,蕭翎必會還他一個清白?!?/br> 陳頌聞言,雙手成拳。 以前他一心只讀圣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人人都說他是讀書之才,他也曾躊躇滿志,卻不想到頭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如此的天真。 他不信蕭翎,甚至懷疑是蕭翎在背后使的壞! “殿下,我父親已入仕多年,當年之事若有人誠心誣陷,他如何能證明自己的清白?蕭大人公務(wù)繁忙,恐怕也沒有精力去追溯查實。一旦我父親自辯無門,前程必將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