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后嫁給了心機男 第1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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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席過后, 賓客們陸續(xù)告辭。 寧王妃拉著謝姝的手,幾度哽咽。 謝姝客套地安慰著她,她卻像是找到傾訴的對象, 一股腦說了許多話?!啊鯛斶@一去,留下我們孤兒寡母, 往后還不知要被欺負成什么樣子……” 她哭得悲慟, 實在是傷心。 一旁的順王妃道:“三皇嫂你說的是哪里話, 你可是李家的兒媳,兒女皆是天家血脈, 何人敢欺你們。我知你難過,你娘家沒了, 三皇兄也沒了, 但這樣的話你以后萬不可再說, 若是被旁人聽了去, 還當我們皇族無能?!?/br> 這話聽著不像是安慰人, 反倒像是在扎別人的心。如果是以往, 這樣的話她哪里敢說。而今主從調轉, 她是篤定寧王妃不敢再壓自己一頭。 寧王妃也確實不敢再如從前那般對她, 若不然定會揪著萊蕪郡主的事不放,根本不可能讓順王含糊過去。 此一時彼一時,寧王府往后怕是再也無法與順王府相提并論。 她們妯娌之間的齟齬, 謝姝半點也不想摻和。 但順王妃話鋒一轉,問她:“月城公主, 你說是不是? “順王妃所言不無道理, 寧王妃這話若是傳了出去,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二殿下不孝順,未能好好照顧你?!?/br> 李相如就在不遠處, 瞧著神情陰郁了許多,再也不復往日的意氣風發(fā)。 寧王這一去,他便失了倚仗,更與那至高無上的位置無緣。他此時的處境,一如他的母妃,自然而然地與自己從前的跟班順王世子顛倒過來。 而那原本應該跟在他身后,為他命是從的人,正被世家公子們圍著,享受著他以前才有的待遇。 寧王妃看著眉間全是落魄之色的兒子,掐了掐自己的掌心。 “如兒最是孝順,這兩日來他里里外外地cao著心,我是怕自己拖累了他。” “三皇嫂,說到這里我就不得不說一說你了?!表樛蹂b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你可是一府主母,那些個雜七雜八的事你吩咐下去便是,哪能可著如兒一人張羅。你不心疼他,我這個當嬸母的還心疼他呢。” 這話聽著是在心疼李相如,其實是在暗指寧王妃御下無能,偌大的王府連可用的下人都沒有,事事還要主子親歷親為。 “四弟妹有所不知,你三皇兄在世時最是節(jié)儉,最不喜歡鋪張浪費,府里也從不養(yǎng)閑人。如兒與他父王一樣,也是一個節(jié)儉之人,寧愿自己累些,也不愿意多買幾個下人侍候。我便是有心想找個幫手,無論府里除了吳側妃外,就只有一個錢姨娘。 吳側妃身子弱,錢姨娘又病了……欸,不像四弟妹的府上,年年都有新人,前些日子還添了一個。四弟妹若是想找?guī)褪?,自然是不費什么神?!?/br> 順王妃聽到這話,表情微微起了變化。 謝姝趁機抽出被寧王妃拉著的手,再次告辭。 寧王府的門外,一排排馬車在等候。 為首的一輛馬車很是精美,雕紋刻蟒錦頂華蓋,正是順王的駕輦。順王上了駕輦,而順王妃和萊蕪郡主則上了后面的馬車。 所有人順王妃沒有與順王同乘一輦,無非是想陪自己的女兒萊蕪郡主,卻不知事實是那駕輦之中已有人。 透過雕紋刻蟒的馬車,謝姝一眼就看到那里面的人。 趙芙。 所以趙芙就是寧王妃口中的那個新人。 看來趙家這是打算徹底一條道走到黑,恐怕此時正在暗自慶幸。慶幸他們選擇及時,趕在順王冒頭之前以女示好。 馬車內,趙芙正溫柔小意地侍候著順王,又是給順王擦臉擦手,又是泡茶倒茶,眉梢眼尾都透著幾分柔媚之色。而順王也一改過去懦弱平庸的模樣,神色間全是躊躇滿志。 僅是看了幾眼,謝姝就收回視線。 【順王這人,以前瞧著平庸又軟弱,沒想到一朝得勢,比安寧兩王絲毫不遜色?!?/br> 蕭翎也朝順王駕輦看去,道:“他也姓李?!?/br> 謝姝點頭,“也是。” 天家的子孫啊,又有幾人不想坐上那個位置。 哪怕是有一星半點的可能,恐怕都足以讓人以尸鋪路。 【陛……有幾日可活?】 蕭翎看了她一眼,比劃了一個手勢。 她了然的同時,心也提了起來。 【這么短的時間,來得及嗎?】 此時他們已到了馬車旁,正準備上馬車。 她有個習慣,心里想著事時,有時候會不由自主地去摸身邊的東西,逮著什么摸什么,所以這會兒她的手已不受控制地去摸車前的馬。 那馬似是頗為享受,頭朝著她的方向噴著氣。 蕭翎見狀,將她的手拉了回來,按在自己臉上。 “別摸它,摸我。” “……” 【大庭廣眾之下,你發(fā)什么sao?。 ?/br> 不少人朝他們看來,盡是震驚之色。 有人喃喃著:“真想不到蕭大人居然是這樣的人!” 章也搖著扇子遮住半邊臉,對那人道:“情到深處如入無人之境,蕭大人也是性情中人,龔大人何必如此大驚小怪?!?/br> 被稱為龔大人的人下意識點頭,然后又搖頭。 “他可是蕭大人哪!” “他也是人哪。”章也搖著扇子,道:“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他亦不例外。” 兩人說話時,蕭翎和謝姝已上了馬車。 謝姝捏著掌心,掌心之處仿佛還殘留著男人的溫度。 “嬌嬌,說好了的,以后你只能摸我。” “……” 什么時候說好了! 謝姝無語,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孰不她這般模樣落在蕭翎眼底,似嗔還惱,一如春風入骨。 男人的大掌貼在她臉上,拇指輕撫著她的唇。 馬車內的氣溫驟然升高,比那鎏金銅爐中的炭火還要熱上幾分。她被這熱氣一熏,只覺得口干舌燥。更要命的是,唇被人撫摸著,讓她想舔卻不能舔。 “你……要多久才能成事?” 她故意岔開話題,問的是天下誰主沉浮一事。 而蕭翎的回答一語雙關,他說:“嬌嬌,我等不及了。” …… 事關江山社稷,心急之人不知多少。 景元帝的病情一日比一日加重,請立太子的奏折也越多越多。正當世人都以為順王最為可能被立為太子時,不知從哪里傳出一句話:立嫡立長,立庶立賢。 順王是庶子,然而景元帝膝下活著的庶子可不止他一人。平王雖有腿疾,無緣皇儲之爭,但李家還有幾位未封王的庶皇子。 縱然皇子之中無人為翹楚,那也可以矮子里挑出個子最高之人。何況嫡系一脈尚有人在,史上也有越過皇子而立皇孫為儲的先例。 一夜之間,呈到景元帝面前的除了有請立順王為太子的奏折之外,還有倡議嫡孫李明堯為皇太孫的奏折。 很快,兩股勢力漸漸相當。 順王一派見勢不妙,紛紛上折斥責李相堯身為蕃王,進京之后遲遲不回封地,分明是不顧李氏祖訓。 李相堯無法,只能領兵歸永州。 那一萬兵士從京外撤離之后,順王立馬主動進宮侍疾。 順王此舉,其心昭然若揭。 自那立嫡立長,立庶立賢的話一傳開,底下的皇子們動作不少,他這是想占得先機,以圖近水樓臺先得月。 京城上下風云匯聚,暗流涌動。 天氣一天比一天冷,陰雨連綿了幾日。哪怕是屋子四角與正中皆擺著火盆,似乎也驅散不了那透骨的寒氣。 初冬的第一場雪落下時,謝姝披著白狐毛的斗篷出了屋子。 “大人那里還沒有消息嗎?”她問蕭翎書房里侍候的那個小侍衛(wèi)。 小侍衛(wèi)小聲回道:“回小殿下的話,大人未有消息傳來?!?/br> 她嘆了一口氣,雙手攏進暖袖中。 昨天夜里,蕭翎又被急召入宮。臨走之前吩咐她,在他回來之前緊閉門戶,無論是誰都不要見。 幾乎不用多說一個字,她心知王權之爭,已到了最后的關鍵時刻。 她送他出門,對他的交待只有一句話,那就是:萬事小心。 而他對她的叮囑,則是:等我。 很簡單的交待與叮囑,卻包含著只有他們才懂的深意。 雪還在下,入目所及的花草樹木和亭臺樓閣皆染了一層霜白。她遠望著皇宮的方向,眼神深處是化不開的擔憂。 既已卷入王權之爭,誰也不能預知輸贏。哪怕是有讀心之術,卻也不能算盡人心。所以在最后結果未出來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時辰一點點過去,入冬之后的暮色來得更早了些,隨著府中各處的宮燈亮起,映得地上的積雪也多了幾分暖色。 獨自用過晚膳,她歪在貴妃榻上看書。 不知過了多久,門房匆匆來報,說是萊蕪郡主來訪。 謝姝聞言,下意識看了一眼琉璃沙漏。 戌時了。 莫說是這個時辰,便是白天的任何一個時辰,萊蕪郡主來找她都不正常。她們無一絲交情,有的只有交惡。 “不見?!?/br> 門房領命,又匆匆而去。 與此同時,她傳令下去命府中上下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