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嫡長子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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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宦官心中一激蕩, 他這樣的目的便是如此。 “娘娘好記性,竟記得奴婢。奴婢的確姓齊,名洹?!?/br> “很好。” …… …… 朱厚照當(dāng)時(shí)考慮的便是這一節(jié), 他實(shí)在是太重要了。 不要說撞一下, 就是掉一根頭發(fā),你看皇帝和皇后和不和你拼命。 弘治那么好的脾氣,但是有人說他的兒子,他也一樣氣得腦殼發(fā)昏。 而宮里又是很難藏住事的地方, 幾乎可以肯定,會有人以此去向皇后告密,博得一分向上的希望。 于是他就叫張永仔細(xì)瞧著,而且稟告要及時(shí)。 因?yàn)橐粌擅麑m女的性命,在皇后的心里是不重要的,尤其是和皇太子放在一起的時(shí)候,那幾乎可以說是一文不值。 “母后的旨意如何說?” “四十個板子?!睆堄垃F(xiàn)在是佩服,他真是服了這個殿下, 事情還未發(fā)生,他怎么就能預(yù)料到的? 朱厚照聽到這個數(shù)字不由皺了皺眉, 他是見過那兩個小姑娘的,大一些的十六七歲的樣子,小些的估摸只有十三四, 身形纖弱瘦削,柔弱如細(xì)長的柳條,成年人估計(jì)一只手都能掐在懷里, 真要是四十個板子打下去,基本就是個死。 而且還不如直接死了痛快。 于是他快些趕到坤寧宮,見了面,廢話也不多說,便請皇后饒了那兩位宮女。 “照兒,你怎么樣?”皇后哪有心思關(guān)心宮女,看到兒子先上來左看看右看看。 “母后,兒臣根本沒有大礙。當(dāng)時(shí),她們也只是不小心碰到了?!?/br> 張皇后有些堅(jiān)持,“照兒不必多想,這些做奴婢的,眼里沒有主子,今日是沒撞到你,但這般毛手毛腳,往后難保不出大事?!?/br> 這強(qiáng)詞奪理,真是讓朱厚照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他原本也不是很喜歡爭強(qiáng)的性格,大多數(shù)時(shí)候,他也希望皇帝、皇后這兩個和他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能開心快樂。 但這事關(guān)乎的是人命。 要說真有事也就罷了,就這么點(diǎn)事情,讓兩個如花似嬌的姑娘香消玉殞實(shí)在是讓他難以接受。 于是他再一次正色道:“母后,今日兒臣剛和王鏊王師傅學(xué)了大學(xué)?!洞髮W(xué)》中講,為人君,止于仁。如今,兒臣并未受半分影響,懇請母后應(yīng)兒臣之請,收回旨意,饒了那兩名宮女?!?/br> 張皇后是很疼兒子的,甚至說是溺愛也不過分?;旧鲜腔侍右裁?,她給什么。 “照兒,為何……唉,還是我兒純善。” 劉瑾聽了這話低著腦袋翻眼皮,純善? 朱厚照再燒一把火,“母后,這事兒不違法度,不違孝道,母后就答應(yīng)兒臣吧?!?/br> 張皇后遭不住兒子幾次三番的請求,“行,既然是照兒求情,那就依了你吧。” 皇后又改了口,叫齊洹的宦官這時(shí)候不自覺的往角落里退了退。他是選錯了人了,那兩名宮女竟然能讓殿下為其求情。 有了殿下的照拂,日后一旦翻身,定然會翻出他來皇后這里告狀這本爛賬。 朱厚照用余光掃了掃這獐頭鼠目的家伙,記住了他的面容。 與此同時(shí)又給張永一個手勢,他馬上領(lǐng)悟過來,快步離開了坤寧宮。 等張永趕到的時(shí)候,實(shí)際上秋云、冬雨兩名宮女已經(jīng)被按住開始打了, 冬雨是哇哇大叫,哭喊得梨花帶雨, 秋云稍好些,但緊咬著嘴唇,眼里也一樣噙著淚花, “快住手!” 張永連說帶動手,上前把人推開, 監(jiān)刑的太監(jiān)呵斥:“哪里來的蠢奴才,你可知這是皇后娘娘的旨意?!” “我正是從坤寧宮而來,殿下求情,娘娘已經(jīng)饒了她們兩位了!” 那人有些不信:“沖撞了殿下還有活命的機(jī)會?還能得殿下親自為她們求情?你騙鬼呢!我在宮里當(dāng)了一輩子差還沒見過這樣的事!” 張永一怒,“假傳旨意的罪名難道我會不知?一輩子沒見過又如何?太子殿下仁厚無雙,別說你這輩子沒見過,自堯舜以來都沒有幾個!快放人!” 兩人吵鬧的動靜都不小,宮中鮮少會有這樣的事兒發(fā)生。 秋云冬雨兩位宮女則忽然燃起了生的希望,這一下一下打下去,還是痛的,尤其她們兩個那皮rou,嫩得很。 可惜張永只是東宮的宦官,在皇宮里既無職也無權(quán),面子不值錢,再加上太子求情,這事兒可信度太低,怪只怪從坤寧宮過來太急,等不到一個寫在紙上的旨意。 監(jiān)刑太監(jiān)看張永啥也拿不出來,冷笑一聲:“給我繼續(xù)打!” 第十二章 戲文(二) 眼看自己的面子不好使,張永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要是沒救下來,事后還不知道太子怎么治他呢。 想及此處,張永也管不了那么太多,先囑咐一人,“你快去坤寧宮向殿下稟告?!?/br> 隨后動手上硬的,他揪住老太監(jiān)的衣領(lǐng),“老家伙你可想清楚了!我勸你最好暫且等上一會兒,看看我所說的是真是假。你若現(xiàn)在執(zhí)意行刑,一會兒殿下來了,你豈不是也要賠上性命?哪個對你更好你自己想想!” 張永畢竟人高馬大,還添勇武,這氣勢也不一般。 “你嚇……嚇唬我?!” “誰嚇唬你!咱們都知道宮里的規(guī)矩,假傳旨意是死罪。你覺得我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還是你想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他這一通怒吼,倒像是有了點(diǎn)作用。 畢竟老太監(jiān)面臨的兩個選擇結(jié)果完全不同。 “行,今日咱家姑且信你,停手!等等看?!?/br> 張永心里松了口氣, 他媽的,有時(shí)候輕聲細(xì)語的不好使,都是些吃硬不吃軟的家伙。 “你們兩個怎么樣?” 這會兒才來得及去關(guān)心秋云和冬雨兩位宮女。 秋云嘴唇有些干裂,潔白的額頭都是細(xì)密的汗珠,她趴在那兒,抬頭一下都似乎困難些。 張永朝后面看去,屁股部位的褲子已經(jīng)有些血色了。 “殿下……殿下真的來救我們了?” “嗯。千真萬確!” 得了張永的肯定, 秋云這才喜極而泣, 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個小姑娘,心中害怕恐懼肯定少不了。 “你再忍一下,殿下馬上就到。” 不過一刻鐘的時(shí)間, 真的有人喊了一句,“太子駕到!” 秋云和冬雨對視一眼,心中安定下來,她們自己都沒有想過,真的會有被救的這一天。 “殿下!”先前威武的監(jiān)刑太監(jiān)這會兒也慌了,“奴婢參見殿下!” 朱厚照懶得看他一眼,他瞄到了趴在木凳子上的兩個小姑娘,“張永,把人帶走,治傷要緊。” “是!” 張永呼出一口氣,主心骨總算到了。 有太子的一句話,無人再敢有半點(diǎn)阻撓。 也是沾了太子的光,抓藥都抓得快些。 到了屋里,太醫(yī)簡單看過,向朱厚照說:“殿下,兩位宮女只是些皮rou之傷,涂上藥,養(yǎng)個幾天就好了?!?/br> 還真是趕得快,不然肯定是打死了。 “好,那快涂吧?!?/br> “是。臣先回避?!?/br> 打得是屁股,女孩子家家的,肯定不能是太醫(yī)給她們涂,自然是其他宮女端著藥過來。 “嗯,既然沒什么,那你回去吧。” “是?!碧t(yī)背上小包走了。 剩下屋子里,準(zhǔn)備涂藥的老mama看著太子有些尷尬,“殿下,那老婦就開始涂了?!?/br> “好?!敝旌裾兆耆珱]有要動的意思。 秋云眨了眨眼睛,似乎明白了老宮女為啥有些猶豫。殿下雖然小,但畢竟是個男子。 但朱厚照不這么想,他雖然是個男子,但畢竟還是小孩。 “怎么還不涂?”太子睜著大大的眼睛,像孩子一樣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