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嫡長子 第7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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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朱厚照雖然不是專家,但部隊要根據(jù)武器的發(fā)展進行調(diào)整還是明白的。 比如說一支部隊放多少比例的火槍兵,又怎么使用,這些東西的研究一直也沒有停下來過。 最后,為了規(guī)范火器的發(fā)展,朱厚照不僅抬高軍器局的行政地位,而且加大了人才培育,并對生產(chǎn)的產(chǎn)品進行有序的規(guī)劃,比如他現(xiàn)在拿的已經(jīng)是火繩槍2.0版本了。 而它也有一個全新的名字,叫魯密二代。 雖然沒有什么烈火、獠牙有氣勢,但朱厚照堅持用發(fā)明人的名字命名,就是要讓他名垂千古。 現(xiàn)在軍器局正在研發(fā)另外一種手銃,便是用打火石打出的火花引燃火藥,這樣就可以不需要火繩,規(guī)避什么下雨天不能這種缺點。 實際上是燧發(fā)槍的原形,不過說是簡單的,其中的機械結(jié)構(gòu)可不簡單。 這是一個長期的工作, 而為了培養(yǎng)大明的繼承人對于火器的重視,他也在宮里興建了一處專供射擊的靶場,男孩子千百年來都不會變的,血液里就是喜歡這個東西。 不要說十二歲的載基了,就是十歲的載壡都對這些槍支、射擊分外感興趣。 載垚就更不必提了,他在海軍學院學習,射擊是基本功夫,他的姿勢甚至比朱厚照還要標準。 于是乎一個大人,三個孩子就這么站一排,啪啪啪得開始射擊。 載壡的聰明就在這里,他會看著自己的三哥,見他怎么cao作的,然后有模有樣的學上一番。 砰! “爹,你瞧!”載壡的聲音帶著幾縷奶色。 “有進步,有進步。”朱厚照過來揉揉他的腦袋,然后面向個頭更高一些的載垚,說:“這次,我已經(jīng)將你加入兵部呈報的出征名單了?!?/br> 事情落定,載垚大喜,“謝謝爹成全!” “爹知道,你這么想去,是想把在軍學院的東西真正用到戰(zhàn)場上去。不過你要明白,到了軍中以后,不要擺皇子的架子。打仗畢竟不是普通的差事,你所面對的是會殺人的敵人,所以你要學得真正的本事,就不能開玩笑。到了戰(zhàn)場上,大明天子的圣旨人家不聽的,所以胡來的話,那個代價可能是許多條人命?!?/br> 載垚立正,行了個軍禮,“請爹放心,我斷不會給您丟臉!” 朱厚照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朕其實更喜歡當個將軍,馬踏連營,蕩氣回腸,這總好過天天在這里批這些不會講話的奏疏??上銧敔敍]給我生那么多的兄弟,沒辦法,只能把這個皇帝當起來?!?/br> “爹!”載基放下火槍,跑了兩步過來道:“我也想跟著三哥一起去!” “你去?你去干嘛?” “我去保護三哥!” 朱厚照被他逗到了,“就你?人還沒馬背高,你去了你三哥還得顧著你?!?/br> 載基一下子撅起嘴巴,分明是不服氣的模樣。 “你再多吃點,長得壯些,到時替朕去蒙古草原,收服諸部落?!?/br> “好!” 正德二十年四月二十六日,奉皇帝令,皇三子載垚南下,隨同海軍遠渡呂宋國,護衛(wèi)石塘港;皇次子載壦一人數(shù)十馬,沿路向西南出發(fā),前往四川。 兩個都派了差事,剩下的載垨也不能叫他這么閑著。 不過官銀走私的事他還是不合適,朱厚照便下令讓他赴山西、陜西、河南,督辦魚鱗圖冊上交一事。 這些地方人口眾多、耕地也不少,人地矛盾相對突出,其他地方還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出點事老百姓也能活,這里則不行。 三個皇子同時出京,京里的大小官員也開始琢磨起來,不知最終到底誰會辦得更漂亮些。 正德二十年五月十二日,載垚抵達設在寧波府的軍港。 此次呂宋國出現(xiàn)民亂,大明命令兵部侍郎張經(jīng)、海軍提督加兵部侍郎銜鄭布共同率領大明海軍東海艦隊大小船只45艘,士兵一萬二千余人出征。 這些船只與士兵到了石塘港以后,全部歸屬呂宋總督朱鳳節(jié)制,他負有護衛(wèi)在呂百姓性命的職責,要是有一個傷亡,但他卻沒有給皇帝交代,朱厚照要把他的皮給扒了。 老實說,陸地上的士兵偶爾還會有些‘不檢點’的行為,但大明海軍自成立以來就是護衛(wèi)商船、保護平民,因而在沿海百姓中聲望極高, 什么海上盜匪、遇到別國船只為難,甚至碰到風浪有危險的,只要能救,大明海軍是必定救的。 中國人就是這樣,關(guān)起門來相互打得頭破血流,但是一出國門,那處處都是親人。 而此次朝廷給出的口號更加振奮人心:保護在呂宋的大明百姓! 嚴嵩說那里有三萬人,那在中土就是三萬個家庭,所以百姓又怎能不激動、支持? 文人士子有些學識,有民族情結(jié)那自不必說,商人小販知道自己做生意也是仰賴著這支威武海軍,那更加奔走相告、呼喊叫好。 十五歲的載垚騎著馬上,扮作一普通將領的模樣隨著張經(jīng)等一眾主將走過寧波城的街頭,他親眼見到沿街百姓群情激動、伏跪膜拜,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全城的百姓涌動,內(nèi)心深受震動。 這就是皇帝治下的天下,這就是他們的子民,載垚覺得他大概也不會忘記這一幕。 而在人聲鼎沸之中,載垚也能感受到一種榮譽感,一種身為大明人、漢人的榮譽。 第八百二十九章 載壦入川 朱厚照這幾個兒子里,要說模樣,還是載壦長得最為英俊帥氣,其實他們母親都是一等一的容貌,不過孩子到底還是各有不同。 載壦剛滿二十,最是神武的時候,他穿著一身的明艷青色綢緞服,胸前有莽,只打一眼便覺得是貴氣逼人,更添他劍眉星目,身段頎長,尤其是一雙深邃的眼睛,宛如月夜星空,從側(cè)面看時則鼻梁高挺,立體感十足。還真是配得上人們想象中的‘皇子’模樣。 他奉的是皇帝密旨,名義上呢和他大哥一樣,督辦魚鱗圖冊相關(guān)事宜,實際上是暗中查訪夏言諸事。 其實朱厚照到這個時候仍然不知道四川的事情就是官銀走私,他一直以為兩邊是完全搭不到邊的,畢竟也沒有任何人向他告知過哪怕一點兒信息。 而之所以要給載壦密旨,那是因為現(xiàn)在還沒有確定四川巡撫姚玉林究竟隱瞞了什么,所以不可能一上來就一副皇帝已經(jīng)不信任你的態(tài)度,那直接免官,這倒簡單。 但簡單則簡單了,如此打草驚蛇,當中的事情容易被隱瞞起來,再隨便編個什么理由來糊弄他也是有可能的。 那本身的意義就不突出了,再者不教而誅也是個忌諱,四川巡撫到底是犯了什么事,總要說出一二。 否則一幫人為他打抱不平,弄得皇帝自己里外不是人了。 正德二十年五月,載垚出海之時,載壦的腳步也踏上了川地。 蜀道難行,不過一旦進入里面又頓時覺得一馬平川。 時值五月,川地歷經(jīng)十年墾荒,如今放眼望去便是一望無際的稻田,而沿著官道擺布的驛站亦是熱鬧景象。 一入川,載壦就開始安排他帶來的這幾個府內(nèi)親信。 跟隨護衛(wèi)他安全的一共三十人,這都是神武衛(wèi)里的人,平常的任務可是保護皇帝。 這三十人有三個小隊長,分別叫丁成山、楊潤山和樂爾山,這都是機靈又勇武的好漢。 “從這里開始,咱們就要分頭行動了。”載壦心中早有計策,“此番入川是要查明雙流田長夏言諸事,我的身份與行蹤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所以始終不便,因而只能你們?nèi)ゲ?。成山、潤山,你二人各帶兩個人,分頭出發(fā),一個前往雙流、一個到成都府暗中藏下來秘密打探。至于明面上的人,我來應付?!?/br> “是!” 載壦性子平和,說話軟綿綿,不過他吩咐起事情來,這些屬下答應的很干脆。 在驛站吃了一口熱茶,之后2小組6人分別出發(fā)。 而載壦則慢悠悠的繼續(xù)向成都府走。 皇子到來,四川巡撫姚玉林先前已經(jīng)廣布眼線,載壦這一身打扮又好認,所以早早的便派人前來相迎了。 這期間的禮節(jié)自是不必多言,盡管張璁和皇長子不對付,也就是和載壦也不對付,但明面上的規(guī)矩肯定少不了。 所來之人乃是巡撫姚玉林的門人。 因為當初設巡撫時,只是個臨時官員,這個官職的全稱其實是叫‘右副都御史巡撫四川等處地方兼提督軍務’,所以巡撫衙門其實并沒有朝廷正是設置的官員。 不過后來巡撫逐漸成為定例,有許多事情要辦,自然就需要人手,而這些人就以門人、幕僚或是幫辦的形式參與進來。 他們的地位高低,全看巡撫對他的重視程度。 此次被派人迎接載壦的就是這樣的人,他自稱姓林,名鴻。 “二殿下,姚中丞已在成都設好了行轅,專等二殿下。再有,二殿下此次奉旨而來,巡撫衙門已經(jīng)和各地官員都打了招呼,要他們隨時待命,只等二殿下旨意行事?!?/br> 因為只是個巡撫幫辦,載壦連馬都懶得下,他雖然出了名的性子平和,可自個兒畢竟是皇子身份,這些人看似尊重他,實際上姚玉林卻不親自來,已經(jīng)是有些輕視了。 載壦就不信,如果張璁入川,他姚玉林敢安坐在成都府的巡撫衙門中。不過皇帝屢次教導他們,不可以皇子身份,自擺架勢。 再有在這里發(fā)脾氣出了痛罵幾句以外,并不能將一個四川巡撫怎么樣,反正是要收拾他,等抓了他的罪證,那時再看他還如何囂張。 載壦一個少年人,難得有這份忍耐,只平淡的說:“前面帶路。” “是!” 這個叫林鴻的也是沒想太多,之前就聽說過裕郡王的為人,現(xiàn)在看到的只恰好合了他的見聞罷了。 “你名林鴻?” “回二殿下,正是。” “可有功名?” “有的,在下是正德九年及第?!?/br> “喔,那會兒本郡王還小呢。” “二殿下自小聰明伶俐,下官還在京師時就曾聽皇上夸獎過。” 載壦不記得小時候的事,只以為這話是真的,于是不禁有些心喜起來。 不過進成都府的時候又不一樣了。 從城門口開始,載壦便見不到一個老百姓,滿眼望去只有當差的守門士兵,而連接城門的大道兩邊,攤販全無,店鋪全關(guān),一排排站列的都是持槍而立的士兵。 跟著載壦的樂爾山還未見過這樣專門迎接的場面,附耳過來說:“二殿下,原以為這四川巡撫不親自來迎有些托大,沒想到他還是懂事的,還知道要為二殿下凈街?!?/br> 然而載垨的臉上卻有微微的寒意:父皇說四川的官場陽奉陰違,有欺君之舉果然不假,這幫混蛋不知是官當?shù)么罅?,還是自覺得有了靠山,竟然接連給他這個皇子下馬威。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鴻,為何街上無人?”載壦直接發(fā)問。 林鴻笑著應道:“自然是中丞大人知道二殿下要來,提前清了街道,專門迎接二殿下。” “可本郡王從未給他下過這樣的命令。去,你現(xiàn)在就去將他傳來,我就在這里等著他?!?/br> 林鴻不知道這整得是哪一出,“二殿下,您這是……?” “快去吧?!陛d壦雖然聲音不大,但很堅定,而且提前想到了什么,“對了,不要借口說什么他在忙,他什么時候來,本郡王什么時候入城。 此次,我奉的是皇上旨意,督辦魚鱗圖冊之事,不一定非得入城,只要意思帶到,將不拖延不交的官員抓起來問罪就是。成都府,總沒有京城那般繁華吧?入不入又能怎樣?” 載壦眼神一撇,盯得林鴻心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