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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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肅舉起手做制止狀:“等一等等一等,雖然和惝恍不是很熟,但迷離我還是知道的??次椰F(xiàn)在的表情,是不是就是眼神迷離?”他瞇起眼睛,微抬下頜,露出一副似看非看,若即若離的朦朧樣子,但一點也不迷離,看起來鬼迷日眼的。 這次不僅觀眾和練習(xí)生們,連沈廉都笑了。 白肅也不生氣,一轉(zhuǎn)身拋出了話頭:“要說文盲,明明是我旁邊這位一心跳舞,從小就是舞蹈學(xué)院出來的大師更文盲,是吧祝鴻?” 來了。 燈光烘烤著臉頰,顧夜寧感覺自己又開始出汗了。他緩慢地跟隨著眾人,將目光移至白肅身邊不茍言笑的男性臉上。 對方三十多歲年紀,棱角分明,五官俊秀,坐在那里肩背筆挺,氣質(zhì)卓然,明明年紀還很輕,神態(tài)舉止都顯得過于嚴肅老成,幾乎可以用古板來形容。 祝鴻。 明燁的親舅舅。 聽到了白肅的呼喚,他也沒露出任何類似于“笑”的表情,更沒有接下調(diào)侃的意思,面無表情地低下頭,翻閱了一下面前的選手資料,然后拿起了話筒。 “顧夜寧?!?/br> 他點名說。 顧夜寧一愣,隨即應(yīng)了一聲:“祝鴻老師。” “這次的舞臺,我不負責(zé)指導(dǎo)你們《愛盲》ab兩組的舞蹈部分,但是我聽旁邊的徐若瑾小姐說,a組換過一次c?” 顧夜寧:“……” 站在舞臺上,他的手指第一次有些微微打顫,不得不用力攥緊了拳頭,遏制住一些下意識的負面情緒。上輩子被祝鴻劈頭蓋臉訓(xùn)斥的記憶太深刻,加上那一集播出后自己遭遇惡剪的大規(guī)模網(wǎng)暴,導(dǎo)致他很難不對對方產(chǎn)生不良觀感,甚至遷怒的想法,但在攝像頭和無數(shù)雙眼睛的聚焦下,他看起來依舊鎮(zhèn)定自若。 “是,從叢茗換成了管風(fēng)弦?!彼f。 “理由是什么?葉叢茗不能駕馭?” 顧夜寧:“……” 這人是不是沒什么情商? 他頓了頓,才勉強繼續(xù)說:“因為這首歌需要表演和演唱的部分都很多,叢茗是我們隊伍的主唱之一,有大段的唱段需要練習(xí),考慮到了分part的平衡,和大家都能夠更好地展示自己的問題,加上最后商議出的這首歌的“我們a組自己的基調(diào)”,管風(fēng)弦的表現(xiàn)會更合適?!?/br> “那為什么不一開始就定管風(fēng)弦?”祝鴻追問。 顧夜寧:“……或許是因為,我們也是在練習(xí)中不斷吸取教訓(xùn),相互磨合,并且逐漸完善每個部分的?” 這些播出的時候絕對都會一刀不剪放出來制造沖突給觀眾看,到時候你自己去看不就好了,何必在這里問這問那。 好在沈廉及時打斷了祝鴻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提問,避免了顧夜寧繼續(xù)絞盡腦汁要把話說的更圓滿的危機,見祝鴻放下話筒,貌似對剩下的人再無興趣的樣子,他稍稍松了口氣,扭頭看見賀天心對他比了個大拇指。 雖然被祝鴻不怎么客氣地進行了提問,但在后臺準備的時候,葉叢茗的狀態(tài)還不錯,大概是換c距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對方已經(jīng)調(diào)節(jié)得差不多了,在拿起酒杯的時候,還沖著顧夜寧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有問題。 顧夜寧則端起了那支破損的高腳杯。 高腳杯只有十支,是專門定制的款式,杯身在燈光下隱約可見淡金色的紋路,和杯口的一圈淺色的暗花。但自己手里的這一支明顯是從杯口部位磕在了什么堅硬的物體上,導(dǎo)致在開裂的同時,碰掉了一小片玻璃,節(jié)目組只來得及用玻璃修復(fù)劑稍稍黏合了一下開裂的部位,但缺了的部分,只能任憑它空落落留在其上。 他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稍有些尖銳的邊緣,在感受到疼痛之前收回手。 攝像鏡頭轉(zhuǎn)向了他們,忠實地開始記錄練習(xí)生們上臺前的模樣,力求“真實”。即使在私下有著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矛盾,但此時十個人依舊圍繞在了一起擺出圓陣,每個人臉上都掛著躍躍欲試的神情。 他們挨個將手疊在一起。 “惝恍迷離文化人!加油!加油!加油!” 第51章 舞臺上的布景,已經(jīng)全部完成。 大門位置的衣帽架,足下的地毯,安置于家中的品酒區(qū),酒柜、吧臺,儲藏著物品和陳列酒類的中部小島,以及兩側(cè)延伸而出的沙發(fā),任誰看都知道,這是個對家中裝修和擺設(shè)相當講究的人物。 燈光并不明亮,甚至相比于其他組稍顯昏暗,氤氳出“一燈如豆”、“落落寡歡”的寂寞氛圍。 臺下的觀眾們紛紛屏息。 “咔噠——” 舞臺音效在下一秒響起,道具門被從外打開。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沾著滿身風(fēng)塵歸家。他穿著短款修身的白色外套,在大門位置脫下外衣,將其掛在衣帽間,然后緩步走向吧臺位置。 鏡頭拉近在他的臉上。他容顏蒼白冷淡,骨相精妙絕倫,目光卻沉沉無光,只在酒柜中兀自挑選著,半晌,從里邊拿出了一瓶紅酒。酒瓶瓶肩略斜,優(yōu)雅利落,他凝視著那瓶酒,隨即又從吧臺上取下一只高腳玻璃杯。 “砰——” 他打開了酒瓶,為自己倒酒。 深沉濃郁的大提琴音,在他端起酒杯的瞬間冉冉遞入。管風(fēng)弦端著酒杯站起身,緩緩從吧臺走向前方舞臺,身著黑白兩色襯衫與西服褲的另外九名練習(xí)生,無聲地從舞臺兩側(cè)來到管風(fēng)弦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