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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馬嬌養(yǎng)日常[七零] 第65節(jié)

    然后被姚春花順手給了一下子,正好打在頭上, 然后他就老實吃飯,不再說話了。

    炎熱的七月,慢慢過去。

    進入八月,天氣更熱,不過雨水也多了起來。

    今年的雨水似乎特別多, 不過都不是大雨,倒是讓大家安心了不少。

    偶爾的一場小雨,潤物無聲不說,而且還會帶來林間大量的蘑菇,野菜也長的很好,自留地里,或是自家小園里的菜,也長勢極旺。

    虞寧家的韭菜已經(jīng)長了一茬又一茬,控制不住的那種。

    從前的話,姚春花就是隔幾天炒一回,有的時候放雞蛋,大部分時候是不放的,偶爾的放點土豆絲,變換一下味道。

    但是池遠來了之后,他指導(dǎo)著姚春花,讓韭菜多長些日子,生出韭菜花,然后把它做成韭花醬,就可以吃很久了。

    這東西并不難做,只是村里會的人不多,姚春花屬于不會的那一行列的。

    所以,她從前沒做過,但是池遠還是懂的。

    “小遠還是厲害的。”看著一壇又一壇的韭花醬出來,姚春花還挺有成就感的,順便又夸了一波池遠。

    如今已經(jīng)是八月中旬,明天是周末,池遠晚上會過來,然后明天帶著虞寧去吉祥坡見池遠的爺爺奶奶。

    池遠的父母雖然不在了,但是這些年爺爺奶奶還有幾個叔伯什么的,對他家也有些照顧。

    所以,池遠準備結(jié)婚了,也得回去跟他們說一聲。

    婚禮池遠準備在廠子的家屬樓里辦,便不折騰回吉祥坡了,省得爺奶大伯他們覺得費事兒。

    轉(zhuǎn)過天,天氣不錯,雖然一早太陽有些熱,但是不下雨,大家走路騎自行車都很方便。

    虞寧早起,洗漱,然后擦臉,梳頭發(fā)。

    長發(fā)被梳成了兩個乖巧聽話又利索的麻花辮,身上穿著一件紅底白圓點的裙子,裙長過了膝蓋一點點,腳上則是之前的粉色涼鞋。

    麻花辮的發(fā)尾,還用兩根漂亮的頭繩,扎成了一朵小花,耳邊還別了一個漂亮的小花的發(fā)夾。

    虞寧本就漂亮,皮膚還白,這一夏天,其他人都曬黑了,但是她依舊白到晃眼睛。

    所以,這一身一出來,更襯得她膚白貌美,艷麗動人。

    反正池遠收拾好出來一看,就直接紅了臉。

    他如今其實已經(jīng)很少紅臉,越發(fā)適應(yīng)跟虞寧各種親近的接觸了。

    但是,看到特意收拾打扮過,漂亮到讓人驚艷的虞寧,他還是會忍不住紅著臉,心里驕傲的想著,他的,他未來媳婦!

    姚春花對于虞寧這身打扮也很滿意:“這個好,這個好,喜慶,好看,還利索,就這身了?!?/br>
    說話間,姚春花還給兩個人裝著東西,畢竟初次上門,又是池遠的親爺奶,總不好空著手吧。

    所以,姚春花早起殺了一只大公雞收拾出來給裝在籃子里,又放了一包一斤裝的白糖,一包六塊雞蛋糕,一包江米條,還有四個洗的干干凈凈的大桃子。

    桃子是老宅那邊的,如今就剩下一個尾巴了,大伯娘聽說虞寧要去見池遠的爺奶,特意給留出來的,昨天晚上送來的。

    其實一只大公雞已經(jīng)足夠表示自己的誠意了,但是姚春花不想別人看輕了虞寧,所以又多了裝些。

    其實鮮rou也能裝,但是吧,如今天熱,東西放不太住,那雞蛋糕還是昨天她打發(fā)虞沖現(xiàn)去供銷社買的。

    提前兩天,姚春花都怕它長毛了。

    東西收拾好了,池遠把籃子放到自行車把手上,看著虞寧上了后車座,然后他才上了車子。

    吉祥坡稍遠一些,騎車大概要半個小時左右。

    他們出發(fā)的早一些,所以趕到吉祥坡的時候,還沒到正午,太陽不算是太熱。

    池遠的爺奶大伯他們都在地里上工呢,聽說消息,池奶奶特意回去了,池爺爺?shù)挂蚕牖貋恚怀啬棠桃话汛蚧厝チ耍骸盎厝ゴ?,?dāng)我不知道,你回去就要不放好屁,這事兒我心里有數(shù),你別亂來!”

    老太太這一說,池爺爺訕訕一笑:“那女娃娃不能生,那小遠以后也沒個后的,我身為爺爺,還不能說了,那她不能生,總得讓別人生吧,實在不行,抱一個咱們家誰的……”

    “閉嘴吧,老東西!”池奶奶上前給了他一下子,成功讓池爺爺閉嘴,同時還后怕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池奶奶又說:“都說了,這事兒我心里有數(shù),你那腦子不行,別說話了?!?/br>
    池奶奶兇相一出,池爺爺就不敢說話了,老實的閉緊了嘴巴。

    心里還是有些不爽的,他們思想傳統(tǒng),覺得沒個孩子不行,那香火不是斷了嗎?

    但是老太太不讓說,而且老太太說撓,那爪子利著呢,他只想想就開始疼了,所以老實的待著吧。

    看看回頭有沒有機會說……

    池爺爺仔細一想,估計是沒什么機會,那姚春花戰(zhàn)力天花板的事情,他們吉祥坡又不是不知道。

    對比之下,自家老太太那簡直是嬌弱無力的小老太太,可愛的緊啊。

    這么一想,池爺爺皮又緊了三分,心思也收了不少。

    池奶奶帶著大伯娘回去招呼的人。

    池奶奶笑得和氣,微胖,池遠眉眼之間跟對方有些像,看著也挺好相處的樣子。

    看到虞寧,又是噓寒又是問暖的,差點把虞寧整不會了。

    相比之下,大伯娘就顯得寡言很多,她又長著苦相,給人一種,她不怎么高興,甚至是在生氣的樣子。

    但是,她確實努力的笑了笑,但是成效不大,一旦笑意收起來,看著就像是在生氣。

    來的路上,池遠已經(jīng)跟虞寧說過了,大伯娘那個人,就是看著不太高興,其實人挺好相處的。

    這些年,對于他們孤兒寡母也照顧過。

    相比之下,池三嬸這個人就不太好相處了。

    從前他們孤兒寡母在村里的時候,日子不好過,池三嬸就經(jīng)常陰陽怪氣池母。

    結(jié)果后來池遠他哥池志出息了,在城里有了工作之后,池三嬸又想著往他們家身上扒。

    可惜,池志跟池遠年紀小,腦子可沒壞,從前的事情一直記著。

    誰家對他們有恩,誰家不好相處,誰家有仇,都記著。

    仇可以不報,但是恩不能不報。

    所以這些年,池遠也經(jīng)?;貋硭蜄|西,給大伯家里,給四叔家里。

    三叔家里,幾乎是不去的,偶爾過年過節(jié)碰上了,池三嬸還會貼上來說些好聽的話,話里話外的意思不外乎就是池遠出息了,可別忘記從前他們對他的好,三叔家這個哥哥,那個弟弟身體不好,干不了重活,得去城里找個鐵飯碗什么的。

    池遠一律無視,家里其他人也不覺得這有什么。

    城里的工作對于村里人來說多難啊,他們這些大字不識幾個的泥腿子還想過去?

    說句不好聽的話,你知道人家男女廁所上標的字,能分得清嗎?

    再加上,三叔一家對池遠娘幾個有過照拂嗎?

    現(xiàn)在就厚著臉皮說這樣的話?

    池志了沒之后,池家這些人也去城里奔了喪,最后把人也葬回了他們池家的墓地里。

    別人都是傷心難過的,就池三嬸上竄下跳,一會兒說他們家曾經(jīng)幫了池遠家里多少,多少,現(xiàn)在不求別的回報,只求池遠把池志的工作機會讓給他們家云云的。

    當(dāng)時池遠剛沒了哥嫂,心情正是最不好的時候,從前對于池三嬸的話,他當(dāng)放屁。

    那會兒氣極了,直接質(zhì)問一句:“三嬸倒是說說,幾年幾月幾時,你給我們家送了什么,干了什么活,挑了水了,還是送了柴了?”

    池三嬸被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因為這些年,他們家就沒送過哪怕一根柴火的溫暖,不止如此,池三叔家的老三池春,還因為懶得上山,來偷過他們孤兒寡母好不容易撿回來的柴火,被抓個正形,還嬉皮笑臉說:都是一家人,怎么還計較起了你的我的。

    當(dāng)時,池遠氣極,把這些舊事兒一并翻了出來,噴了池三嬸一臉。

    然后,池三嬸就老實了。

    當(dāng)然,可能心里還癢著,還想扒好處,但是她也發(fā)現(xiàn)了,池遠根本不吃她這一套。

    這會兒,聽說池遠帶著新對象來老大家里了,池三嬸活也不干了,跟小隊長說了一聲,便巴巴的往這邊跑。

    池三嬸想過了,她拿池遠沒辦法,還能拿個村姑沒辦法不成?

    此時,被利益沖昏了頭腦的池三嬸倒是忘記了,她覺得好拿捏的村姑她媽,是姚春花。

    第63章

    虞寧正跟池奶奶說著話呢, 池三嬸就笑著走了進來。

    一進門就吆喝了一聲:“哎喲,女同志長的很俊嘛,咱們家小遠有福氣嘍?!?/br>
    虞寧都不需要轉(zhuǎn)頭, 聽著這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就猜測, 對方應(yīng)該就是池遠說的三嬸。

    虞寧轉(zhuǎn)過身, 沒急著打招呼。

    池遠不冷不熱的介紹了一下:“三嬸?!?/br>
    虞寧跟著一起叫:“三嬸好。”

    對于池遠這敷衍的態(tài)度,池三嬸很不滿, 直接就端起了長輩的架去說人:“我說小遠啊, 你這態(tài)度, 三嬸可不喜歡,再怎么說三嬸也是長輩呢?!?/br>
    說到這里, 話峰一轉(zhuǎn),看向了虞寧:“小遠他對象啊, 咱們家小遠那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爸去的早, 這些年要不是他三叔忙里忙外,再加上我照拂著,哪能長這么大個子, 過這么好的日子啊。”

    聽她這樣說,虞寧笑了一下,點點頭:“那三嬸說說看,你們家是幾年幾月幾時,給遠哥家里挑過水,打過柴,幫著掙過工分,還是送過糧的?”

    虞寧說完,做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來。

    一聽這話, 池三嬸瞬間就把笑臉拉下來,開始挑剔找事:“我說你這個女同志,可真是不懂事兒,第一次來男方家里,跟男方長輩這么說話呢?你家沒人教你要懂禮貌嗎?我好歹是池遠的三嬸,他長輩,你們孝敬我不是應(yīng)該的嗎?”

    對此,虞寧也只是笑笑:“我媽姚春花教的。”

    一句話,倒是讓上頭的池三嬸略微冷靜了一下。

    但是,她想著,姚春花打架再厲害,那總不能還沒結(jié)婚,就鬧到他們這邊吧?

    想到這些,池三嬸覺得自己心里底氣又足了些:“嘖嘖,這村里的姑娘就是不行啊,小遠,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聽三嬸的,你……”

    話沒說完,直接被虞寧不客氣的打斷了:“嗯,村里姑娘不行,要不我?guī)椭愠鋈バ麚P一番?”

    池三嬸被打斷已經(jīng)惱了,這會兒被反問,又是一愣。

    不等她反應(yīng),虞寧又問:“聽這話的意思,三嬸不是村里姑娘?當(dāng)初也是城里人?那怎么這么慘,落得在村里刨食的地步?”

    “還有啊,三嬸說讓池遠孝敬你,我就納悶了,三嬸家里是無兒無女,孤寡老人,需要別人的兒子給你送溫暖嗎?”

    “看著遠哥的面子,叫你一聲三嬸,就這還挑三撿四呢,如果不是因為遠哥,咱們路上碰見了,可是招呼都不用打呢,誰認識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