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蘇延枝言簡意賅:“遇到了點兒麻煩,房間回不去,讓我在你這兒湊合一宿;作為交換,我告訴你關(guān)于邀請函上的日期信息?!?/br> 秦會皺著眉,警惕地看著他。 蘇延枝不多廢話,把邀請函摸了出來,拿筆刷刷在date后面寫了一串數(shù)字,展示給秦會。 “對的,信我?!碧K延枝道。 秦會抿了抿唇,往后退了些,拉開房門讓蘇延枝走了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木無秋:“我厭惡無視規(guī)矩的行為。” 說完,他就往游戲里植了個木馬,刷了個bug。 第62章 邀請函8 城堡內(nèi)的客房構(gòu)造都差不多,一床一沙發(fā)。秦會人高馬大,蘇延枝沒打算跟他擠,找了床被子躺在沙發(fā)上,兩條長腿抻直后膝蓋往下都漏在外面,只好立成個倒v,委委屈屈的模樣。 秦會看了又看,忍不住問:“要不你還是來床上吧,那小沙發(fā)連身都翻不了?!?/br> “不用了?!碧K延枝拒絕道,雙手交疊枕在后腦勺,半斂著眼想西蒙找上門時容卡會怎么解決掉這個問題。 秦會聳聳肩,也沒堅持,在填完自己的邀請函后也熄燈上了床。 今晚月光格外亮,映得沒拉全窗簾的屋子十分亮堂。蘇延枝即使豎著耳朵也聽不清外頭的動靜,索性不再多想,偏著頭醞釀睡意。 余光掃到床邊,卻見秦會整個人嚴實地裹在被子里,唯獨左手大喇喇地伸出床沿,指尖幾乎觸地。 掌心似乎還貼了塊什么。 蘇延枝直覺不對勁:“你手怎么了?” 秦會半夢半醒:“……什么?” “你的手,”蘇延枝皺著眉,“受傷了?” “——啊,白天爬樹摘李子,被根刺條劃了個口子?!彼f著話,身體卻一動不動,“別聊了,睡吧?!?/br> 話音剛落,就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蘇延枝整個人瞬間就被不好了。 【………… simple simoo look if plums grew on a thistle he pricked his fingers very much, which made poor simon whistle. 無知的西蒙去看看 李子是不是長在薊上 手被刺傷了好幾次 可憐的西蒙叫出了聲 …………】 這他媽是中招了??! 蘇延枝右眼皮狂跳,剛想起身,可手還沒抓住被子,耳朵邊上突然傳來高跟鞋剁地的動靜。 咔噠。 門吱呀一聲,被緩緩推開了。 濃郁的血腥味霎時涌進,蘇延枝不敢造次,立刻閉上眼睛,做出熟睡的模樣。在細微的眼縫里看到一抹意料之中的鮮艷紅色。 李克斯特女伯爵。 …………我他媽是什么運氣。 蘇延枝手心全是汗,微微握拳,指尖抵著表盤,在那個空間里握緊了匕首。 女伯爵款款而來,走路的動靜并不小,可直到她來到秦會床前,對方鼾聲依舊。 沙發(fā)和床是直角擺放,蘇延枝躺在上面,微瞇著眼,借著月光清晰看見李克斯特女伯爵抬起兩條纖白臂膊,先拉開了秦會身上的被子,然后左手握住右手拇指,掰雞腿一樣撕開自己虎口,皮膚拉扯時發(fā)出裂帛般的脆響,卻沒有流血,一只只黃豆大小的蟲子爭先恐后從“傷口”涌了出來,窸窸窣窣倒豆子般落在地上,又飛快地順著床腳爬上了床。 隨著蟲子離體,女伯爵的身體像漏氣的氣球般癟了下去,最后只剩一副空蕩蕩的皮囊,和衣裳一起皺巴巴地掛在骨架上。 蟲子密密麻麻爬滿秦會全身,頃刻之間便把床上的高大的男人啃成一具白皚皚的骨頭,它們的顏色由黑轉(zhuǎn)紅,身子漲到花生米那么大,很快又順著原路鉆回女人的身體里。 人皮殼子被填滿,骨頭架子恢復了人的模樣,但那花容月貌卻并沒跟著回來,女伯爵所有裸露出來的皮膚都是滿滿的疙瘩,還在緩緩蠕動,簡直比癩蛤蟆的皮還可怖。 蘇延枝看得一陣反胃,卻見對方伸出手,開始細細地按壓面部,從額頭往下,如同排擠面膜氣泡一般細致。蘇延枝只聽得一陣噼啪的爆裂聲,李克斯特女伯爵臉上那些疙瘩便一個接一個地消失…… 她把皮膚下那些蟲子,全捏爆了。 意識到這一點,蘇延枝閉上了眼,再睜開時女伯爵的顏值又回來了,尖細蒼白的下巴微微上揚,瞇著眼,臉上帶著詭異的愉悅。 她沒有多留,掃了一眼床上的白骨,轉(zhuǎn)身又剁著地板施施然離去,從頭到尾,連看都沒看沙發(fā)上的蘇延枝一眼。 待到房門合上,高跟鞋遠去,蘇延枝又等了一陣,慢慢坐了起來。 床上的骨架還維持著熟睡的姿態(tài),整個死亡過程里,他都沒有發(fā)出一丁點反應。 蘇延枝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輕輕嘆氣,默念抱歉得罪,把對方掉落的拼圖和邀請函都拿了出來。 看了眼背面編號是8,雖然是他沒有的,蘇延枝心里沒有多大波瀾,收起拼圖后又翻開邀請函,只填寫了第一晚的地址和先前的日期。 他把邀請函扔在一旁,小心翼翼把被子翻過來,又往上拉了拉,將整個骨架都罩在了里面。 蘇延枝心再大也做不到和一具新鮮骨架同屋而眠,又沒其他地方可去,索性一宿沒睡,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