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蘇延枝:“…………” 他一臉黑線:“什么下次,沒有下次!呸呸呸,童言無忌大風吹去!” 木無秋沒有再閑聊的打算,說出了幾串代碼,autumn立刻接入中控臺,c3區(qū)實驗臺儀器接二連三亮燈啟動,他一邊走過去,隨手一劃眼鏡,身旁多出了七八塊寫滿算式的投屏。 他好像真的沒有察覺到。 周末有種逃過一劫的感覺,但心里竟然生不出半分喜悅。 我是怎么了。 她覺得自己生了病,但檢查發(fā)現(xiàn)身體指數(shù)一切正常,日子還得繼續(xù),平時在基地搞科研,偶爾休假就窩在家里看看書健健身。蘇延枝和卡戎結(jié)了婚,周末十分知趣地不再跟他夫夫攪在一起,持續(xù)的高強度工作讓她沒有經(jīng)歷再經(jīng)營過去的社交圈,交心的朋友越來越少,那么愛熱鬧的她也越來越習慣一個人。 只是一個人的時候,難免會想起木無秋。 真是奇怪,明明我十個小時前才跟他分開。 周末跟的一個雜交翼狀生物基因工程終于結(jié)束一期工作,木無秋給她放了兩天的假,周末在家呆得難受,于是又回了基地,美其名曰要跟木蘇二人共進退。 哪怕他倆現(xiàn)在跟的空間站項目,周末僅僅知道個名字。 木無秋對此喜聞樂見,多個勞動力總歸是好的。于是周末又投入繁忙的工作,偶爾跟蘇延枝插科打諢,但是陪在木無秋身邊雖然讓她心理得到了滿足,精神和身體上的疲倦?yún)s無法消除,她整天都懨懨的,偶爾盯著木無秋發(fā)呆。 蘇延枝雖然新婚,但婚假是不可能有的??ㄈ殖晒υ谲娛聦W院入職體術教員,他也日日泡在基地,周末的反應他看在眼里,心思活泛。 周末不知道蘇延枝打什么主意,但覺得身體的疲倦度越發(fā)高了,某天卡戎過來投喂過來,他們幾人一起在實驗室吃飯,明明卡戎做的菜雖然都是依著蘇延枝的口味,但周末也是愛吃的,可這一回破天荒地聞著惡心,胃里翻江倒海,沒動幾筷子便捂著嘴奔向洗手間。 蘇延枝和木無秋同時停下筷子,望向周末背影。 木無秋眉心微皺。 這幅模樣被蘇延枝看在眼底,他嘴角閃過一絲笑意,面上很是擔憂:“這周末怎么回事,最近都病殃殃的,連軸轉(zhuǎn)快一個月了,也不知道身體吃不吃得消?!?/br> 木無秋抿了抿唇。 等到周末腳步虛浮地回到座位,蘇延枝又率先開口關心:“最近是怎么了呀,昨晚是不是也吐了,是吃壞東西了嗎?要不要陪你去h區(qū)健康中心檢查一下?” 周末仔細回想了一下,搖搖頭。 她正想說也沒吐什么東西,可能就是太累了時,蘇延枝玩笑般道:“說真的,也就我了解你,就你這模樣,不知道的還當你懷孕了呢!” 這話咋一聽就是玩笑,但周末臉刷一下就白了,連手里的水杯都無意識落了下去。 好在是張方桌,卡戎坐她身側(cè),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水都沒撒一滴出來。 卡戎把杯子放回了桌上。 周末又驚又懼,慌亂間目光竟直接移到木無秋身上。 木無秋恰好也在看著她,微微皺眉。 “你在怕什么?!彼f。 蘇延枝的情商彷佛喂了狗,還追問道:“你這個樣子,難道真的被我說中了?” 周末一言不發(fā),放下筷子往外走。 蘇延枝給剩下倆人比了個手勢,追了出去。 木無秋的唇微微抿起,有一個起身的趨勢,余光看到卡戎正盯著他,皺了皺眉,只是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端起水喝了一口。 卡戎張了張嘴。 木無秋有些不爽:“你要說什么?” 卡戎哦了一聲:“那是周末的杯子?!?/br> 木無秋立馬不動聲色地放了回去。 與此同時,蘇延枝在電梯口拉住了周末:“干什么去?” 周末真是看到他就煩,但還不得不壓低聲音:“你特么說我能干什么去?!去體檢!真懷了怎么辦?!” 蘇延枝笑意盈盈,故作驚訝:“你什么時候交的男朋友呀,怎么這么不小心?” 周末用一種“裝尼瑪”的眼神看著他。 蘇延枝見好就收:“不至于吧,你跟老板就睡過那么一晚上,也快倆個月了……你上個月姨媽來了嗎?” 周末一怔。 蘇延枝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沒有,也漸漸嚴肅。 “……不至于吧,”他道,“沒做保護措施?” 周末:“…………” 電梯到了,蘇延枝卻獨自走了進去,要周末去休息室等著。 “一根驗孕棒的事兒,”蘇延枝攔著她,“你這單身白富美就不要給大家創(chuàng)造茶余飯后的談資了,等著我去給你拿?!?/br> 他回的很快,推門的時候周末正咬著手指發(fā)抖,蘇延枝的動作頓了一下,有些猶豫要不要把手里的東西給她。 但是周末動作很快,聽到聲音就奪了過去,鉆進了洗手間。 蘇延枝嘆了口氣,等在外面。 他修長的手指有節(jié)奏地敲著桌面,目光越過幾層玻璃,遠遠地能看到卡戎的后腦勺。 然后他想起了給健康檢測中心的老許的話,啞然失笑。 這一點愉快的心情很快就在聽到洗手間的動靜時消散了,蘇延枝眉心微斂,起身靠近敲門:“末末?” 過了好久,里面?zhèn)鱽碇苣╊澏兜穆曇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