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一色 第21節(jié)
洛意和韓檸一前一后地往休息室走,經(jīng)過郭建川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郭建川搶在洛意開口前說:“趕快去休息吧,一會兒還要出動一次?!?/br> 洛意轉身就朝樓梯口走去,韓檸本想跟郭建川說幾句話,看見這架勢也不敢開口了,只能乖乖跟在洛意身后。郭建川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他不高興了,但又怕他心情不好影響下一次飛行,只得跟著走了幾步。洛意卻是憋不住了,嘴角偷偷扯出一點弧度,站定了教訓郭建川說:“下次在甲板上見到我也要像今天一樣打招呼知不知道?!?/br> 郭建川原地立正,右手從額前向前一揮:“是,長官!” 然而兩個小時后洛意來到甲板上準備第二次出動時,郭建川壓根沒有看到他。他站在一架飛機的屁.股后面手把手地教梁嵐用一個測試儀器,這架飛機在執(zhí)行完第一次任務后出了點小故障,郭建川判斷在甲板上就能修好,不過第二波轟炸是趕不上了,只能參加后半夜的第三波。 郭建川忙完后看了一眼手表,洛意已經(jīng)飛出去一個多小時了,按照以往的任務時長,再過半個小時左右他就該回來了。這會兒甲板上沒有飛機起降,但它仍然在一刻不停地運作著,為之后要降落的飛機騰出空間。郭建川把修好的飛機移交給負責調度的士兵,自己走到甲板邊緣休息。他抬頭望向天空,試圖通過北極星的位置找到西方,那是洛意飛回來的方向。他瞪著眼睛望了半天,只覺得海面上的星空格外璀璨,卻是完全不會通過星星判斷方向。 洛意肯定會,等他回來問問他吧,郭建川在心里想。 等他回來。郭建川想到這里忍不住笑了,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種與航空母艦這個鋼鐵壁壘完全不相稱溫馨感,仿佛他們是原始時代的一個家庭,洛意外出打獵了,而他在家中為他磨著第二天要用的箭鏃。 這個滑稽的念頭很快就從他的腦海中消散了,甲板上的工作一旦忙起來是沒有余暇想這些溫情脈脈的事的。轟炸開始的頭兩天郭建川大部分時間都在甲板上呆著,雖然更為復雜的維修任務是在機庫里進行的,但甲板上始終得有一兩個經(jīng)驗豐富的老地勤。判斷一個故障是否能在短時間內在甲板上解決,或者是應對各種可能的突發(fā)狀況,這都需要一定的經(jīng)驗才辦得到。頭兩天飛機出動的架次多,郭建川只有自己呆在甲板上心里才踏實。 但如果一個人做了萬全的準備就不會有突發(fā)狀況發(fā)生,那突發(fā)狀況就不叫突發(fā)狀況了。轟炸行動的第三天傍晚,郭建川正拿著c型扳手一點點地擰緊一個組件,朱珊突然拉著梁嵐的手跑過來,語氣慌張地跟他說:“梁嵐的發(fā)卡丟了。” 郭建川立刻停下手中的活,問:“什么時候丟的?” 朱珊不說話,只看著梁嵐,梁嵐囁嚅了半天,幾乎要哭出來:“我在餐廳吃飯的時候,頭發(fā)散了,我想把它理一下,就發(fā)現(xiàn)發(fā)卡不見了。我順著走過的路來來回回地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 朱珊說:“半個小時前發(fā)現(xiàn)不見的,什么時候丟的不知道?!?/br> 半個小時前晝間的最后一波飛機發(fā)了出去,大概還要一個半小時才會回來,而夜間的轟炸任務要到九點才開始,維修工作并不是很緊張,郭建川便讓一部分人先去吃飯了。 郭建川眉頭緊鎖:“也就是說可能丟在甲板上了?!?/br> 梁嵐說:“我是到休息室才摘下頭盔的,可能是那個時候帶掉了,可是我去休息室找了一圈,也沒有找著……” 郭建川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他清晰地記得他之前讓這兩個女孩稍作休息時,她們嫌熱,走到一邊便摘下頭盔透氣。他很罕見地責怪了朱珊一句:“你知道她發(fā)卡丟了怎么不立即來跟我說?” 朱珊說:“我沒跟她一起去餐廳。在休息室看到她找東西就立刻把她帶上來了。” 郭建川深吸一口氣,掏出對講機聯(lián)系艦島里的調度官,向他匯報了可能有異物掉在甲板上的情況。不出意外調度官又會報告給艦島最上層的航空總管,由他通知返航的飛行員先在空中待命,等甲板確認安全了再開始著艦。 梁嵐在一旁聽著郭建川跟上級軍官匯報,忍不住哭出了聲,朱珊一邊摟著她安慰,一邊問郭建川說:“頭哥,影響很大嗎?” “影響不大,走個程序而已。你陪她到休息室休息,等我下班有話跟你們說?!?/br> 梁嵐聽郭建川說影響不大,哭聲稍停了一下,抬頭一看見郭建川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又嗚嗚地哭了起來。朱珊見郭建川絲毫沒有安慰她們的心情,趕緊拉著梁嵐走了。 兩個女孩子還沒走遠,甲板的廣播便通知甲板上的水兵在艦首集合,幾百號人從左舷到右舷肩貼著肩排成三四排,一點點地向艦尾走去。這種原始的找東西的方法和現(xiàn)代化的戰(zhàn)艦格格不入,卻是航母上唯一行之有效的辦法。 壓甲板的大軍最終也沒有看見一個鑲著鉆的蝴蝶結發(fā)卡。這再正常不過了,地勤丟了東西大部分時候都沒能在甲板上找到,但只要有地勤匯報丟了東西,這個程序都必須走一遍,因為萬一有什么東西落在甲板上,又被飛機的發(fā)動機吸了進去,到時候損失的就會是一架數(shù)千萬華幣的飛機,甚至飛行員和地勤的生命。 僅僅二十分鐘后甲板又恢復了運作,等在空中的飛機降下高度,繞著航母飛行一周,一架一架地降落到甲板上。上白班的人完成任務后的例行檢查,再把飛機的狀況跟來接班的同事說一下,便可以哼著小曲下班了。郭建川本來也該下班的,但今天出了這樣的事,他不在甲板上多呆一會兒心里實在不踏實,他一直在甲板上干到夜間的第一批飛機也成功發(fā)出去,才步履沉重地向休息室走去。 這三天來郭建川每天要在甲板上呆超過十二個小時,南亞國海上白天的日頭十分毒辣,到了晚上海風也是濕熱的,完全沒有辦法帶走身上的汗水,他每天回到住艙時像是落海了又被撈起來一樣,全身都是濕透的。 惡劣的工作環(huán)境對他來說并不是什么新鮮事,他上次去波斯灣的時候環(huán)境的惡劣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但不知為何他今晚就是感到異常的疲憊。 他還沒走進休息室,在走廊上便聽到了兩個女孩說笑的聲音,看來梁嵐已經(jīng)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他告訴自己這很好,總比一些人承受不了壓力跳海了好。他推開門,梁嵐依舊是平日那副甜甜的模樣,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說:“頭哥辛苦啦,要喝水嗎,我給你倒?!?/br> 郭建川打量著梁嵐,她已經(jīng)重新梳好了頭發(fā),這次沒用發(fā)卡,而是用了一對帶櫻桃裝飾的發(fā)圈。 他忽然就有了一種脫力感,他已經(jīng)累了一整天,神經(jīng)緊繃了整整三天,他為什么不能直接回住艙躺著,而要來這里跟這兩個女孩子談話呢。有的人把出海打仗當作是一次童子軍夏令營,有的人甚至把航空母艦當作情人旅館,他似乎沒必要把自己的壓力強加給他們。 他深吸了一口氣,示意梁嵐坐回沙發(fā),哪怕他有一瞬間的懷疑,但只要他還在這個位置上,他就必須跟他的徒弟談話:“梁嵐,你頭上戴的皮筋明天上甲板不能戴,只能戴朱珊腦袋上的那種,沒有讓朱珊給你一根?!?/br> “今天的事不要太放在心上,在甲板上丟了東西很正常,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以后出現(xiàn)了問題要立刻匯報,不能因為怕承擔責任就不說,說了最多是你被我罵一頓,我被大老板罵一頓,不說的話萬一哪架飛機的發(fā)動機把它吸進去了,機毀人亡,你該怎么自處呢,我肯定沒法原諒我自己的?!?/br> “頭哥從不罵我們的?!绷簫谷鰦烧f,“我會認真工作的,絕對不會讓洛少校、還有其他飛行員出事?!?/br> 朱珊一直沒吭聲,這時問了句?!邦^哥會挨罵嗎?” “應該不會吧,你沒聽他們說嗎,洛少校很有面子的?!?/br> 郭建川像是完全沒聽到她們嘰嘰喳喳,繼續(xù)像機器人一樣說:“我跟你們說過不止一次,一個地勤最糟糕的噩夢莫過于一架飛機失事了,而你曾參與過它的保障。我們的工作關系到飛行員的生命,關系到戰(zhàn)斗的成敗,沒有一件是小事。今天就說到這里,趕緊回去休息,明天按時上班?!?/br> 梁嵐和朱珊手拉著手走了,郭建川把馬甲和頭盔放進自己的儲物柜里,也直接回了自己的艙室。他一進門,便看見洛意坐在他的床上,看起來等了有好一會兒,但郭建川太累了,先是在甲板上忙了十幾個小時,末了又發(fā)了一通脾氣,他像是沒看見洛意一樣,把衣服一脫就繞過洛意側身躺在了床上。 第35章 洛意沒有發(fā)現(xiàn)郭建川的狀態(tài)不對,他自己今天興致頗好,見郭建川躺下了,也跟著擠到他身邊,伸手在他身上亂摸。摸了半天沒反應,又湊到郭建川耳邊說:“今天在甲板上你又沒有跟我打招呼,一會兒表現(xiàn)好一點,我就既往不咎了?!?/br> 郭建川今晚實在是沒有精力招待他,他本想等洛意摸完了自己離開,不離開擠在一起睡也行,但洛意擺明了不達目的不罷休。郭建川搞不明白為什么一個兩個都能在打仗的時候這么有閑情逸致,這顯得神經(jīng)高度緊張的他就像個小丑一樣。他爆發(fā)出最后一點體力,翻身把洛意按在身下,低聲吼道:“你他媽沒完沒了了是吧?你也知道我在甲板上忙了一天啊?老子白天伺候飛機晚上還要伺候飛行員,在你眼里連生產隊的驢都不如是吧?!?/br> 洛意是洗完澡換好了睡衣來這里等他的,郭建川注意到這點后更是生出一股無名怒火,他把洛意的睡褲扒下來,狠狠地扇他的陰部,邊扇邊罵:“這里癢了是吧,你他媽怎么不跳傘,這船上沒人敢隨便弄你,對面的猴子逮著你了可以立馬把你輪了,老子也少收一架飛機?!?/br> 洛意從來沒有見過郭建川發(fā)這么大的脾氣,他本以為郭建川會和從前一樣,強壓著火氣、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他突然被這么粗暴地對待,嚇得哭都哭不出來,只能嗚咽著胡亂呻吟。 “哥…疼,不要…唔…只要你。” 郭建川此時毫無往日的溫柔,他一只手將洛意的雙手按在頭頂,另一只手拇指摁著洛意的陰.蒂,食指和中指直插入小.xue狠命地扣挖,全然不在乎洛意的感受。 “疼…哥,好疼…繞了我吧,我錯了?!?/br> 他嘴上喊著求饒,下面那處卻是在郭建川扇他的時候便不爭氣地出了水,沒幾下求饒也變了聲調,小.xue不自覺地去咬郭建川的食指。 郭建川見狀更怒,又添了一個手指罵道:“sao貨,你錯哪了?你他媽就是欠管教。” 洛意滿眼淚花地搖頭。快感一波一波地涌來,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也不讓他高潮,盛怒之下的郭建川讓他覺得有些陌生,但又隱隱期待他換上陰.莖來“管教”他。 然而郭建川就像突然沒電的機器人一樣,一個翻身又躺在床上睡了,不一會兒就響起了鼾聲。洛意不敢再打擾他,小心翼翼地拉起他的一只手,放在腿間磨了半天,才漸漸止住今晚沒有到達頂峰的欲望。 第二天早上郭建川提前醒了,他昨晚沒有洗澡,洛意在睡夢中又不停地往他身上靠,總之是睡得全身難受。床鋪太窄,他稍微動了動洛意便醒了,迷迷糊糊地撒氣說:“你身上好臭?!?/br> “你讓一下,我去沖澡。” 洛意勉強讓了讓,郭建川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盡量不壓到他下了床。他邊沖澡邊回想昨晚的事情,心里又是自責又是忐忑。洛意是飛行員,他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把火氣撒在他身上,要是讓他身體不適或者心情不舒暢,后果是不堪想象的。 他洗漱完回來,正想著怎么找機會跟洛意道歉,把他哄開心,卻看見洛意像做了錯事的童養(yǎng)媳一樣坐在床上,旁邊的小桌上擺了一堆軍官特供的早點。 “我給你帶了早飯回來?!甭逡庹f。 他這樣郭建川反而有些不好開口了。郭建川看了一眼吃的,問洛意說:“你今天什么時候飛?” “今天只有下午的一次cap(戰(zhàn)斗空巡)任務?!?/br> 郭建川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原來是錯怪他了,洛少校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人——可是為什么不順便替他考慮一下呢。 “那你起這么早干什么,多睡一會兒唄?!?/br> “要給你帶飯?!?/br> 郭建川被他又委屈又想邀功的樣子弄得想笑,拿起那袋早點看了看說:“拿這么多,我哪里吃的完?!?/br> “你吃不完我吃。” “洛少爺,洛少校,您吃我一個大頭兵吃剩下的。” 洛意說:“不行嗎,你的口水我都吃過多少了,精.液也不是沒吃過?!?/br> 郭建川一時語塞,三兩口把袋子里燒麥吃完,穿好衣服就準備去上班。他走到門口,站定了幾秒,又返回來蹲到洛意面前:“洛長官,我昨晚不該對您發(fā)火的,給您賠禮道歉,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好不好?!?/br> 洛意望著他好半天,最后只說了句:“你快去上班吧?!?/br> 到了第四天,戰(zhàn)事似乎不像前幾天那么緊張了,甲板上的工作輕松了一些,機庫里卻多出了機架渾身是病的飛機,郭建川蹲在機庫里埋頭苦干,也沒功夫分析洛意的心情到底如何,直到下午他在甲板上碰見洛意時,他才終于想起洛意是要花很多時間在他身上的那種,少一分鐘都會變成巨大的麻煩。。 中隊的地勤早已把飛機準備好,就等著洛意爬上駕駛艙再做一遍檢查。洛意沿著登機梯爬了幾格,轉身背靠著梯子東張希望。 郭建川知道他在找自己,趕忙上前問:“又怎么了?”他幾分鐘前可是主動跟洛意打了招呼的,還當著同事的面。 “你保證以后再也不兇完我就不管了?!?/br> “還要保證不隨便對我用‘您’?!?/br> 郭建川聽完眉頭又忍不住皺了起來,且不談他這兩條要求離不離譜,單說他馬上要執(zhí)行任務了,現(xiàn)在就不該是約法三章的時候。但當務之急是趕緊把這位祖宗送走,他只好舉起雙手,盡可能壓住火氣說:“我保證,寶貝兒,我保證,行了吧?!?/br> 洛意還是不動。郭建川朝左右看了看,見沒有軍官看向這邊,便也爬上梯子,把洛意圈在懷里,在他嘟起的嘴上啄吻了兩下。洛意還想再親,郭建川在他屁.股上拍了兩巴掌說:“回來再親,一會兒飛的時候專心點,一路順利。” 他看著洛意熟練地把飛機開到彈射器上,在等待武器檢查時也表現(xiàn)得很專業(yè),隨著彈射官一個手勢,這架j18便噴著橙色的烈焰沖出甲板,與幾分鐘前發(fā)出的另一架飛機組成雙機編隊,向著航母打擊群防衛(wèi)圈的最前端飛去,郭建川懸著的心這時才稍稍放下。 郭建川在機庫里干到七點,這是他這幾天來最早下班的一次。前幾天高強度收發(fā)飛機,維護的速度跟不上,機庫里有不少待修的飛機,但他聽到小道消息說轟炸已經(jīng)告于段落,接下來飛機出動的頻率不會那么高,這些飛機不用趕著修完,因此他在換班之后盯著朱珊和梁嵐把工作做完便回到艙室休息了。 洛意不出意外又來找他了,躺在他的床上玩一個非常無聊的釣魚游戲,見他進來了便放下手機說:“給你帶了飯?!?/br> 桌上擺了一整套玻璃飯盒,不用說都是從軍官餐廳打來的飯菜。郭建川也不跟他客氣,坐下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前幾天忙的時候,郭建川可能一天都吃不了一頓好飯。航母上的食堂雖說是24小時開放,但并不是24小時都有熱菜,早上五點食堂里就只有蛋糕牛奶這類的,第一籠饅頭發(fā)糕還沒出鍋呢,而且早上時間緊,郭建川也懶得去食堂,他在超市里買了一箱蛋黃派放在床底,每天早上摸出兩個來吃。午飯就更不用說了,郭建川從來沒有在有白班的中午去過食堂,他安排那幾個學徒輪流下去吃飯,吃完再給甲板上的其他人帶飯,他們就在收發(fā)飛機的間隙吃,往往空下來的時候飯菜已經(jīng)涼了。他唯一可能吃好的就是晚飯,正常情況他下班是7點左右,食堂的晚飯是趕不上了,但他可以休息一會兒去吃8點鐘那一輪的夜宵,但好幾次他都累的直接睡了過去,只好十一二點去食堂拿些三明治和壽司吃。 毛猴經(jīng)常給他安利晚班有多么多么好,不曬,工作量少一些,白天休息還能趕上飯點,但郭建川始終接受不了晝夜顛倒的節(jié)奏,因此大部分還是給自己排了白班。 洛意看著他餓鬼似的吃相,說:“你喜歡吃就好,下次讓艦隊司令的廚房給你做點好的?!?/br> “你還使喚得動司令的廚房?” “沒……多塞點錢,他們愿意接這個外快的?!?/br> “像什么話?!惫ù]注意到洛意一瞬間的慌亂,轉而問他說,“你吃了嗎?今晚不開例會嗎,怎么還不去作戰(zhàn)室?!?/br> “我吃過了,一會兒就去?!?/br> “那一會兒我陪你走一段。以后別給我?guī)э埩?,你的事也不少,知道心疼人就行。?/br> 郭建川把洛意送走后,收拾了一下直接上床睡覺了,睡到半夜感覺身邊又擠了一個人,他睜眼一看,果然洛意開完會又跑到他這里來了。 “你怎么總愛跑來跟我擠一口棺材啊?!惫ùㄒ贿叡г挂贿厒壬斫o洛意讓出位置。 洛意不答話,整個人都往他身上貼,郭建川把他摟在懷里,一手包住他的陰部慢慢地揉搓,問他:“疼不疼?” “還好?!?/br> 沒幾下洛意的小.xue就汩汩地流水,腳在郭建川的小腿上不住地刮蹭,他見郭建川閉著眼睛,一副隨時要睡過去的樣子,在他肩上咬了一口說:“今晚要是不做的話就別弄我了,一會兒你睡著了我還要難受半天?!?/br> 郭建川隔著內褲在他的陰.蒂上狠狠地掐了一下:“不弄你你能甘心,你紆尊降貴來我這不就是為了這個。” “誰說的……唔,你別……” “行了,別哼哼唧唧了,今晚讓你爽。”他說著把手伸進洛意的內褲里,輕車熟路地把洛意指jian到高潮。自從艦隊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后郭建川從不陪著洛意胡鬧,次次都只是用手指給他解解癢,他有時候想如果有個“讓洛意高潮”的競速賽,他的手指可以力壓他的雞吧奪得第一名。 高潮后洛意精神有些松懈,眼神迷離地跟郭建川說:“總統(tǒng)的特使已經(jīng)到巴黎了,估計要談上一兩個星期……桂永良號會去蘇比克灣的軍港補給……” 郭建川說:“太好了,有些飛機正需要基地級的維修。” 洛意掐了他一下:“到時候咱們一起下船,我請你去開房?!?/br> -------------------- 這一章的內容是這篇文中我最先寫下的一段。之前的版本被我轉成普通回帖了,感興趣的話用論壇模式還看得到。對比兩個版本會發(fā)現(xiàn)頭哥和小洛的性格都發(fā)生了一些變化。之前的版本里頭哥要兇得多,小洛也更不講理一些。小洛家世好、有能力,總是由著性子來也沒人敢治他,而頭哥就是很一板一眼的那種人,孤家寡人一個也不怕小洛,在外頭看是小洛強霸民男,關起門來卻是頭哥管教小洛,小洛裝個樣子做乖老婆,頭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F(xiàn)在想想似乎這種相處模式更有性張力一點。 但是真正開始寫之后發(fā)現(xiàn)寫一篇文和寫一個梗差太多了。開始寫之后在人設上考慮的就更多,比如頭哥的經(jīng)歷導致他是一個早熟的人,他不太可能在知道洛意是軍政世家的兒子之后還激烈地跟他對著干,一開始想的“攻看不慣受,狠狠地在床上治他”就被pass掉了,最后寫成了頭哥心里有疙瘩,但伺候得還是很周全。我在寫的過程中查了一些關于飛行員的資料,發(fā)現(xiàn)耽美文里的任性嬌氣包是成不了海軍飛行員的,于是洛意的任性程度被大大地調低了。雙方都從極端向中間調,對于我個人來說爽度急劇下降,但這總比寫成愣頭青教育嬌氣包,兩個人過家家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