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鮫人,在線釣我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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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衡極有耐心地蹲在地上,與她一起喂兔子。 兔子知道舒月曾想吃了它們,一個個瑟縮著身子不敢靠近她,聚往衛(wèi)衡的懷里跳。 衛(wèi)衡的懷中,霎時多了兩只可憐兮兮的白兔子。 舒月咦了一聲,“它們是不是都是雌兔,怎么都往你那兒跑了?” 衛(wèi)衡道:“不全是雌兔,是一公一雌?!?/br> 舒月輕輕哦了一聲,“你把它們給湊成了一對呀?!?/br> 衛(wèi)衡挪開視線,“不,只是湊巧而已?!?/br> 舒月:“給我抱抱?!?/br> 衛(wèi)衡一楞。 舒月指了指他懷里的兔子,“我說——你讓出你懷里的一只兔子,給我抱抱?!?/br> 衛(wèi)衡動作一僵,兩只兔子都緊趴在他身上,似是不愿從他身上離開,他開口道:“它們抓得太緊了,要不還是你過來取吧!” 舒月輕輕點頭,用密語同兩只兔子說,“放心,我不會吃了你們,都放輕松,等著本島主挑選?!?/br> 兔子閉上眼睛,一動不敢動。 衛(wèi)衡站立在原地,等著女子過來取兔子。 舒月不在意自己抓的是雌兔或是公兔,她見一只兔子緊緊扒著衛(wèi)衡的胸襟后,心生一計。 她朝衛(wèi)衡慢步走過去,伸手將兔子從懷里取走時,手狀作不經(jīng)意地輕輕掃過他的胸口。 第10章 10、情夢 衛(wèi)衡失眠了。 只要他一閉上眼睛,腦海里都是舒月從他懷里抱走兔子,纖細的手指無意間掃過他衣角的一幕。 他認為舒月應(yīng)當(dāng)是無意的,她將兔子抱走后,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雪白可愛的兔子身上,見到他盯著自己看,還睜著懵懂的水眸問他怎么了? 見她似是沒注意到方才的觸碰,衛(wèi)衡一個男人,不好糾著不放,只抿唇道,“無事,你若喜歡兔子,我明日再為你捉幾只?!?/br> 舒月甜笑,“不用了,兔子繁殖得可快了,你要是再捉幾只來,我們家就成兔子窩了?!?/br> 聽到我們家這個詞,衛(wèi)衡一怔。 這里現(xiàn)在算是她和他的家了嗎? 對于從前的記憶,衛(wèi)衡半分也想不起了,海島上的生活平淡溫馨,每日與舒月釣魚、看日落、趕海,他覺得這樣的日子似乎也挺不錯。 衛(wèi)衡伸出手,一手摸著胸口的位置,一手抓住被子,漸漸沉沉睡去。 — 翌日。 衛(wèi)衡如往常一樣早起,去到山林中狩獵,這日他獵到一只稚雞外,還找到了菰米。 他將米帶到家中,興奮地找到舒月,“小舒,你看我今日帶來了什么?” “菰米!” 舒月認得它,鯤鵬哥哥曾經(jīng)給她煮過,這些菰米種子是鯤鵬播下去的。 因舒月是鮫人,喜食海食,不喜菰米,這東西也就漸漸被她遺忘在林中。 尋常海島不可能有菰米,只可能是先前有人帶到島上播種,衛(wèi)衡便問:“這是你爹從中原帶來的嗎?” 舒月:“呃……嗯?!睂Σ黄瘀H鵬哥哥,暫認你當(dāng)下爹。 鯤鵬根本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喜當(dāng)?shù)? 衛(wèi)衡嘆息:“只可惜菰米的數(shù)量太少了?!?/br> 舒月:“海島的氣候不適合菰米生長,現(xiàn)在能長出這些算是奇跡了?!陛悦组L得少,固然有她未精心照顧的緣故,但更重要的原因的,菰米不適合種植在海島上。 衛(wèi)衡:“我見你缸里平常不放菰米,是不是不常吃?” 舒月:“它數(shù)量這么少,哪夠吃,我們還不如吃海鮮呢,想吃什么類的都有。不過,今天你既帶來了菰米和稚雞,那我就做這兩樣菜吧!” 衛(wèi)衡道好,轉(zhuǎn)身離開木屋。 從這日起,衛(wèi)衡就常去林中撿些野菜,移栽到她院中,讓她有了一片小菜園。 舒月看了那些野菜一眼,有些能移栽,有些一被移栽就會死。衛(wèi)衡終究是世家公子出身,不懂田間學(xué)問。 倘若是躬耕田野之人見到他如此,不被他們遭罵才怪。 舒月本想勸衛(wèi)衡莫折騰,可見他興致勃勃,半分也不嫌累的模樣,舒月本欲脫口而出的話,霎時又止住了。 算了,隨他去罷。 他開心就好。 —— 夕陽落下,衛(wèi)衡洗漱過后,才回到屋中不久,便聽到一陣敲門聲。 他推開門,見來人是舒月,便問:“有事找我?” 舒月輕輕嗯了一聲,“我今日剛織好兩匹布,想給你做套衣服,可是我不知道你的尺寸,所以……” 衛(wèi)衡:“你之前給了我兩套衣服,足已?!?/br> 舒月輕輕蹙眉:“可衛(wèi)哥哥,那些都是爹爹的舊衣裳,你個子高,這些衣服你穿著有些短,根本就不合適?!?/br> “我織布,本就是為了給哥哥做衣裳,哥哥若是不用,豈不是浪費了?!?/br> 衛(wèi)衡本想說讓她自己用,可看到她倔強清亮的眼神,霎時不忍拂她一片善心。 吱呀一聲。 房門打開了。 衛(wèi)衡將舒月引入房中,他見女子拿出一根軟線,讓他張開手臂。 舒月在女子中算長得高挑,但比不過衛(wèi)衡這一男子高大峻昳的男人,她站到衛(wèi)衡跟前時,腦袋只到他秀挺的鼻梁。 她用軟線,先量了量他的肩寬,然后又是胸圍、腰圍。 “你可以將手放下了?!?/br> “嗯?!?/br> “哥哥,你把腳張開些?!?/br> 舒月說完這句話,隱隱覺得這句話有些糟糕,像是話本里調(diào)戲人的話語,很快又補充一句:“我要量你的胯?!?/br> 衛(wèi)衡輕嗯一聲,依她所言。 舒月握著細線,繞了他的腰一圈后,用炭石在線上畫了一橫。 接著她又量了量他的大長腿,少女纖長的手指順著他的腿線上移,她蹲在地上,從下往上比到他腰間的時候,忍不住稱贊:“衛(wèi)哥哥,你的腿真長!” 當(dāng)然,其他地方也長。 衛(wèi)衡輕輕嗯了一聲,他低頭看著少女仰頭羨慕地望著他,眼睛晶亮無比,比星河還要璀麗,眼神難以從她身上挪開。 “好了,我走了?!?/br> “爭取三天之內(nèi),就裁好一件衣裳給你。” …… 這一晚,衛(wèi)衡又夢見了舒月,夢中的她為他量衣后欲要離開,作為君子,他本應(yīng)送她回房,可夢中的他,竟扣住舒月的腰,吻住了她的眼睛,然后漸漸往下移,吻住了那雙粉嫩的薄唇。 為何會是這樣? 他喘著粗氣,從夢中醒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第二天,衛(wèi)衡難得起遲了。 他推開房門,見到舒月抱著一只兔子,低頭親了親它的耳朵,怔怔看了一陣。 “衛(wèi)哥哥,我在灶臺熱著米粥呢,你快趁熱去吃。” “嗯。” 衛(wèi)衡看到她,又想到昨晚做的夢,霎時耳根微燙。舒月平日將自己當(dāng)作哥哥看,可他在夢中竟然將這個meimei給親薄了。 見她還抱著兔子單純地望著自己,衛(wèi)衡竟有種罪惡感。 他早晨隨意用了些米粥后,便背著弓箭去了林中。深林中布谷鳥的叫聲此起彼伏,衛(wèi)衡原是想射一只麋鹿,見到山崖上又一株蓮瓣蘭,略為一訝。 他以為這荒島上是生不出蘭花的,沒想到山峭上竟長了一株尤為稀少的蘭花——蓮瓣蘭。 舒月總畫不好蘭花,興許是從未見過它的緣故,若他將這株蘭花帶回去送給她,她日日觀摩,應(yīng)該會畫得好吧? 想到此,衛(wèi)衡將手中的弓箭放下,一步步往陡峭的山坡爬去,想要徒手將那株蓮瓣蘭挖出來。 這山微陡,摘花本就不是一件易事,衛(wèi)衡足足爬了兩盞茶的時間,才爬到山腰,將這株蓮瓣蘭連根帶土挖出來,放到背簍里。 正當(dāng)他抬腳往下退時,腳不小心打滑,一整個人迅速往下墜落,砰地一聲,砸到地上,山林中的鳥獸都嚇了一跳。 “這人不會是死了吧?” “我記得他好像是島主養(yǎng)的小白臉?!?/br> “長得怪好看的,他這么一摔下去,死了倒是可惜了。” “你們還在這嘰嘰喳喳叫什么,快去通知島主救人,要是咱們晚了半息,讓他下去見了閻王,島主不扒了你們的皮才怪!” 眾鳥獸倒吸一口冷氣,迅速往舒月所住的院子奔去。 作者有話說: 我是存稿菌,小可愛們,為了在v前控制字數(shù),我今天更新完,周三就不更了,等周四又繼續(xù)更新。 愛你們,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