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自我腦補(bǔ)，自我攻略。

    離嗯嗯快近了。

    第29章 29、摸摸

    舒月在寰園, 根本不知道衛(wèi)衡就要出宮來看她。

    她不喜歡別人總跟著她，將丫鬟們都遣走后，悄悄隱身去梨園摘了一籃梨。

    原本舒月正慢悠悠地走在長廊，忽聽起府邸的幾個婆子說起她的名字, 霎時止住腳步。

    “那位舒小姐到底是什么來路, 被主子金屋藏嬌藏到這兒來!”

    洪嬤嬤譏笑一聲:“一個鄉(xiāng)巴佬而已, 她連鼎都不認(rèn)得, 那天還問我們這是什么，是不是吃飯用的?”

    “她出恭的時候, 還把香豆給吃了, 簡直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舒月聽了，小臉一沉。

    她是鮫人，不識得這些東西的用途不是挺正常的嗎？偏偏這些多嘴的婆子，一直嚼舌嚼個不停，一個勁地嘲笑她。

    趙嬤嬤壓低聲音:“上次王爺將她放到這里后, 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你們說這女人該不會是失寵了吧？”

    “一個男人養(yǎng)的外室而已，又不是正室, 王爺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過來看她嘍!”

    以洪嬤嬤為首的婆子, 又嚼著果子嘻嘻笑了起來。

    舒月擰眉，正準(zhǔn)備掐訣，給這些婆子一些教訓(xùn)。

    一道呵斥聲忽然從不遠(yuǎn)處傳來。

    “你們都在說些什么, 給我掌嘴!”

    劉管家沉臉向他們走去，那些婆子們嚇了一跳, 劉管家是什么時候來到這兒的, 她們怎么一點動靜都聽不到。

    她們都是王府的老人, 心想著朝劉管家求求情，他就會暫且放過自己。不成想，等她們?nèi)哭D(zhuǎn)過身子，就見到璟王就站在廊下，正一言不發(fā)的沉沉望著他們。

    洪嬤嬤的腿當(dāng)場就軟了，她身子一顫，差點重心不穩(wěn)地跌倒在地上，還是身旁的柳嬤嬤扶了她一把，她才不至于跌下去。

    洪嬤嬤濡動嘴唇，喉嚨都在發(fā)干，迅速伸出干瘦的手指，狠狠朝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

    其她人見后，也跟著給自己掌嘴。

    劉管家不說停，她們誰也不敢擅自停下。

    舒月見那幾個婆子自己給自己啪啪打臉，臉都紅腫起來后，看得真是舒爽極了，手中的梨都吃得更香了。

    衛(wèi)衡淡淡道:“府里不養(yǎng)長舌婦，將這些人打十杖后，逐出府去!”

    劉管家:“是?！?/br>
    那些婆子一聽要被趕出去就算了，還要被打板子，急得向璟王求饒，說自己再也不敢了，只求他能寬恕自己，下次再也不敢對舒月不敬。

    衛(wèi)衡豈會理會她們，頭也不回地離開酈水長廊。

    劉管家給下人睨了一個眼神，幾個高壯的男人立刻就將這幾個老嫗拉走，半分情面都不留。

    舒月看熱鬧看得正歡，忽發(fā)現(xiàn)衛(wèi)衡的去向似乎是青昭院，說不準(zhǔn)他是要找自己去了，忙將手中的梨啃干凈后，拎著籃子轉(zhuǎn)瞬回到了院中。

    他腿長，走起路來特別快，劉管家長得胖，他必須得一路小跑著，才能跟上衛(wèi)衡。

    一行人到青昭院時，不用衛(wèi)衡出聲，宮羽就出聲問:“舒小姐呢？”

    婢女低聲道:“小姐在內(nèi)院?！?/br>
    衛(wèi)衡腳步一頓，“她睡下了?”

    “沒有，她只是不喜歡我等近身侍奉。需要我們的時候，小姐才會喚我們進(jìn)去?！?/br>
    衛(wèi)衡輕輕頷首，重新抬起腳步往她的內(nèi)院走去。

    過了半晌，再次穿過曲折的長廊，他見就到舒月正靠躺在一張美人榻上，美人云鬢微松，發(fā)上斜簪一只白牡丹，十分清美動人。

    “殿下，你來了!”舒月手里握著一本書，假裝自己正在看書，一見到衛(wèi)衡過來后，她便將書移開，露出嬌冶麗質(zhì)的容顏，驚喜地從榻上下來，朝他奔過去。

    他淡淡地嗯了一聲，還是一副孤高的模樣。

    數(shù)了數(shù)日子，他們大約是有七八天未見了。

    舒月的美眸這會兒看向他時格外晶亮，像是心里眼里全只有他一人。

    衛(wèi)衡估摸著大抵是舒月一直惦念著他，所以現(xiàn)在乍然見到他過來，就格外激動。

    眼見她就要撲到自己身上來，衛(wèi)衡伸出手欲擋住她。

    鮫人霎時止住前沖的步伐，停在了他二尺遠(yuǎn)的地方，質(zhì)問:“你這些天去哪兒了?”

    衛(wèi)衡道:“趙太妃病了。他是我養(yǎng)母，這些天她身子不好，我便進(jìn)宮侍疾去了。今日她身子大好，我才放心出來?！?/br>
    “這是這座宅子的地契，你收下?！?/br>
    “還有你的戶籍，本王也差人替你辦了，以后你就再也不是黑戶了?！?/br>
    衛(wèi)衡拿出一張地契和照身貼，遞到了她手中。

    他隔了這么多天，才能將地契給她，一個原因是趙太妃生病了，另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舒月的戶籍問題。

    她從前就是一個黑戶，如果沒有他，舒月在衛(wèi)國根本寸步難行，更不用說要跟改為這座宅子的地契主人了。

    所以，衛(wèi)衡只能差人給她辦好照身貼，才能給她辦地契，這一來二去便耽擱了好些天。

    他是王爺，戶籍司的人看在他面上，已經(jīng)算是用最快的速度給舒月落上戶籍了。

    “照身貼?”

    鮫人從來沒聽說過這玩意，她從他手里接過，發(fā)現(xiàn)這是一張竹葉片，上面居然有自己的名字、生辰八字、刻像，而官府的刻紋在竹葉片背面，伸手一摸，略不平整，讓鮫人很想講它給摳平整。

    實話實話，凡人真的很聰明，居然能想出用照身貼來管理百姓，這個法子若是用去鮫人族，以后也未嘗不可。

    有了這東西，她從今往后都不再是黑戶魚了，舒月還是挺開心的，但她的喜悅在見到她照身貼上的畫像后，戛然而止。

    舒月柳眉輕蹙，這東西好用是好用，可到底是哪個憨賊刻的小像，居然能把她刻得那么丑?

    他是眼瘸了嗎？

    是可忍，鮫孰不可忍!

    舒月忍不住抬頭問:“殿下，你給他們看過我的畫像嗎？這……把我刻得也太丑了，你看這鼻子，這眼睛，跟我差得也太大了?！?/br>
    宮羽湊過去看了一眼，那還真是。

    為了防止舒小姐誤會主子，他就主動解釋:

    “舒小姐，主子可是親筆畫好您的畫像差人送去過戶籍司?？蓱艏镜拇笕藗兛坍嬎蕉歼@樣，就是看著再美的丹青圖，他們也會將人給刻丑了。屬下的照身貼也是丑得不忍直視呢!我本來想找他們換的，可后來覺得麻煩，也怕他們刻一個更丑的給我，就沒再去戶籍司再辦照身貼了。”

    言下之意，就是讓舒月忍下算了，反正能用就行。

    免得到時候領(lǐng)到更丑的照身貼，畢竟戶籍司一出手，沒有最丑，只有更丑。

    舒月聽宮羽說他的照身貼也丑，就朝他伸出手，道:“有多丑，我瞧瞧?！?/br>
    宮羽:“……”

    他見舒月一直盯著自己，抬頭望向璟王，見他的主子一句話也不肯多說，顯然又是縱著舒月。

    宮羽心底微微嘆聲氣，只好將自己的照身貼慢騰騰拿出來。

    舒月一手接過去，一邊看他的照身貼，另一邊又時不時抬頭看了看宮羽的臉，她發(fā)現(xiàn)這張照身貼，除了將宮羽耳朵上的痣復(fù)刻上去，其他地方可以說是刻得很敷衍。

    好好一個俊秀侍衛(wèi)，楞是被他們刻成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人。

    舒月:“沒有人因為他們刻的人太丑，而去動手打他們嗎？”

    宮羽道:“當(dāng)然有，不過他們報官，被京兆尹的人帶走了?！?/br>
    舒月:“……”

    鮫人又側(cè)身看向衛(wèi)衡，這人長得這樣好看，不知道戶籍司的大人，會將他刻丑成什么樣?

    她太好奇了。

    舒月走到衛(wèi)衡身側(cè)，朝她伸出一雙細(xì)白的玉手，“殿下，我想看看你的照身貼?！?/br>
    “本王沒有照身貼?！?/br>
    似是恐她不信，他難得有耐心細(xì)細(xì)與她解釋，“我只有親王玉牌和金魚符。玉牌是皇族獨有，而金魚符是王族及三品以上官員都能用，三品以下和五品以上用銀魚符，證明身份?！?/br>
    金魚符?

    鮫人眼睛一亮，眨著水潤的眸子看向衛(wèi)衡，求他將金魚符拿出來給她看看。

    見她實在好奇，衛(wèi)衡只好從魚袋里拿出一枚金魚符遞給她。

    舒月看到金魚符的第一眼，就覺得它好可愛，它型狀似魚，是實打?qū)嵉慕鹱幼龅?，真是貨真價實的“金魚”。

    金魚符的背面同他的玉墜一樣，刻了他的名字外，還有蟒紋，旁人只要看了這金魚符，就會知曉他身份之尊貴。

    女子細(xì)白的手指不停撫摸著他金魚符上的名字，衛(wèi)衡望著她的動作，只覺她不是在摸符紋，而是在撫摸他的身體一般，他心里微微一緊，伸出手將那枚金魚符收走了。

    “我還沒摸夠，殿下!”

    鮫人玩得正起勁呢，手中心喜之物就被奪走，她抬起美眸怨怨看向他，就見衛(wèi)衡正幽幽望著自己。

    “不要在外人面前說這些有歧義的話?！?/br>
    “???”

    哪里有歧義了?

    鮫人初時摸不著頭腦，心底又念了這一句話話，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自己說的話，多么容易引人遐想。

    她瞥了眼周圍的侍從，發(fā)現(xiàn)他們都低著腦袋，不敢看她倆，覺得這些凡人就是面皮薄就算了，說話還要咬文嚼字，真是累死鮫了。

    她隨衛(wèi)衡來到京城，只能隨遇而安，慢慢融入凡人的世界。

    舒月:“殿下，我還沒摸夠你……的魚符，可不可以再給我摸摸?”

    鮫人特意咬重這些字，衛(wèi)衡看了她一眼，這才重新將金魚符拿出來，鮫人摸夠了，又低頭看他贈給她的房契。

    從今以后，她也是一條在京城有房有錢的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