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家吃飯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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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離得原來并不遠,按照父母說的路線,走了二百多米就到了,在這還能遠遠的看到堇離家,那棟外面看起來就不尋常的房子,讓人望而生畏。 推開門,看樣子是被打掃過了,沒有多少灰塵,只是這屋子看起來挺舊的,畢竟也有二十多年沒回來了,里面空空蕩蕩的,妤言獨自向里走,父母jiejie正坐在主廳喝茶,二媽也在。 “爸媽,jiejie,二媽”妤言叫著人,坐到jiejie身邊。 “妤言啊,你來得正好,我們正要去見見好久沒見到的親戚朋友,你跟著我們一起去吧?!睆埱迳彿畔虏璞瑺科鹋畠旱氖?,她看到妤言手腕上的青紅痕跡,眼神頓了頓,不動聲色的拉下她的長袖將這痕跡蓋住。 這里是個小地方,走到哪都不算太遠,路上,妤言問起了爺爺奶奶的事,被立刻含糊不清的的搪塞過去,看樣子他們是不愿意說,妤言默默記在了心里,一定要想辦法弄清楚。 這家女主人是張顯文的meimei,張顯雅,也就是妤言的姑姑,昨日婚禮上已經(jīng)見過面了,所以這下沒有太過激動,不過還是看得出,他們的關(guān)系并沒有因為二十多年的分別而生分,熱絡的拉著大家進屋聊聊。 姑姑的丈夫倒是看起來不太喜歡他們,冷哼了一聲就回里屋了,張顯文和張清蓮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安慰了下有些尷尬的姑姑便落座了。 “妤言啊,你現(xiàn)在是神母了,以后就都住在這了,要是有什么需要的隨時可以來找姑姑,姑姑會替你父母照顧你的?!睆堬@雅拉著妤言熱情的說。 “哎呀,你這手腕是怎么了?”張顯雅看到妤言手腕上的痕跡,著急忙慌的喊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妤言的手上,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手上有這樣的痕跡,這是…昨天被堇離綁住的時候留下的。 妤言瞬間渾身冒著冷汗,她害怕,害怕被別人知道她和堇離的事,這樣的事傳出去簡直是要被浸豬籠的,“繼子”代替了父親圓房,絕對不能讓人知道。 就在妤言不知所措時,張清蓮及時過來將妤言的手從張顯雅手中拉開,護著女兒柔聲說道:“昨天我給她的陪嫁鐲子是我年輕時候戴的,可能小了,給勒出印子了,呵呵,不礙事?!甭犓@么說,張顯雅也沒在意,繼續(xù)聊著家常。 妤言被張清蓮隔開坐在一旁,她護住自己的手腕,還沒從剛才的慌張中緩過來,只是感覺有道目光一直盯著自己,她抬眼一眼,是二媽,二媽嘴角含著笑,眼睛彎彎卻劃過一道戾色,一眨不眨的讓妤言有些害怕,二媽是常住在堇離家的人,像是管家,又像是家人,妤言不太清楚她在祭司家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但總是說得上話的長輩,這么看著妤言,讓她覺得是不是昨晚被聽見了什么動靜? 可轉(zhuǎn)念一想,那房間被堇離上了符咒,應該聽不見的才是,但是二媽的眼神,分明是知道了什么,有一種被窺探的感覺在妤言心里堵著,她現(xiàn)在思緒異常的混亂。 “jiejie,jiejie,陪我玩,陪我玩?!迸绫蝗死叮パ赞D(zhuǎn)頭一看,是一名看起來十幾歲的女孩,已經(jīng)挺大的模樣,可是說話卻像個孩子。 “欣欣,叫神母?!睆堬@雅對著女孩說,轉(zhuǎn)頭又告訴大家:“這是我女兒,欣欣,都十四歲了,哎,不知怎么了,十二歲的時候突然傻了,以前還聰敏的緊,希望這次的七月半儀式能讓她恢復正常?!闭f起這個,張顯雅一臉的憂愁。 妤言看著欣欣,雖然眼神癡呆,但長得很漂亮,水靈靈的,低著頭玩著妤言的披肩,時不時的發(fā)出傻呵呵的笑聲,“jiejie,陪我玩,陪我玩”她盯著妤言重復著這幾個字。 “欣欣,不要纏著神母,自己去玩”張顯雅嚴厲的說道 “不要緊,我陪她去玩吧,你們繼續(xù)聊著?!闭面パ砸蚕肴ネ竿笟?,四處閑逛一下,看看逃跑路線,剛拉起欣欣的手,就被她拖著向后邊走去了。 “早點回來,要回家吃飯去的!”二媽的聲音從背后響起,妤言立馬加快了步伐,怎么和堇離說一樣的話,讓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