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不知道生理期的結(jié)束時間，默認(rèn)是一周。

    期間除了讓她跪著以外，只做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某一天讓她提早過來，處理活蝦。

    他拿著小皮拍站在寧理理身后的位置，只要她敢從水池邊后退一步就揮動著往大腿后側(cè)打上去。

    池子里的蝦活蹦亂跳。

    這比打她屁股要難受的多。

    什么人間地獄play！

    沒有手套，徒手抓蝦，還要求她處理得特別干凈，要剪掉一半的頭、全部的腳，用牙簽從頭頸連接處插進去挑出筋。

    一頓cao作下來大腿上挨了好多下還不如直接打來的痛快。

    “學(xué)長……求你……換個方式罰我好嗎……”

    她拿著剪刀站在池子邊上，蝦在手上劇烈地掙扎。

    這和她買的那些半死不活的蝦很不一樣，每一只都像吃了興奮劑。

    畢竟都是孟言親手挑選的游泳健將。

    “你讓我做別的什么都可以……”

    顫抖著處理了幾只，手再也伸不下去了。

    “繼續(xù)?！?/br>
    這場面不亞于把她和100只飛天蟑螂關(guān)在一起。

    頭皮發(fā)麻，一邊哭一邊抓出一只。

    許是她耽誤的時間太長，后續(xù)的蝦疲軟乏力，倒是沒有前幾只那么可怖了。

    當(dāng)天晚上那些蝦就被做成了蒜蓉開背。

    但寧理理一點胃口都沒有，孟言也沒挽留她吃飯就放她回去了。

    要是蟑螂能做成菜，孟言倒也想過讓她來處理，可惜這么黑暗的料理他也是下不了口的。

    終于，一周過去了。

    她每次如果是洗完澡來的都是在臥室換的衣服，自己換下的衣服會整齊地迭放在一邊，所以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次衛(wèi)生間里多出來的東西。

    灌腸用的針筒，里面滿滿的灌腸液。

    積累了兩周，輪到他送上一份驚喜（嚇）。

    孟言看著跪在地上的她，最終是下定了決心。

    “去衛(wèi)生間?！?/br>
    寧理理有不好的預(yù)感……如果只是要打她，沒必要去狹小的空間，也不太方便動手……

    金屬門把手冰冷通透。

    她在打開前回頭看了一眼孟言。他面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

    開門。

    “？！——”

    轉(zhuǎn)身——

    “學(xué)長……”

    孟言只是站在那里，也沒有阻攔她的意思。

    “我說過，你隨時可以選擇。但凡有一樣沒做到，馬上給我滾?！?/br>
    每一次逼她的結(jié)果，她都會接受。

    這次也一樣，只是她掙扎了很久。

    就算能接受，也不是說她可以立馬就同意，沒有任何猶豫。

    孟言也知道，所以在給她時間。

    如果他們言歸于好，可能會用更溫和的方式安撫著她讓她一點一點接受。

    但，此刻的孟言不愿意去那樣照顧她的情緒。

    當(dāng)年，又有誰照顧到他的情緒了。

    扶著水池臺面，她的手指仍然在顫抖。

    內(nèi)褲被褪到了膝蓋處，面前是整墻的鏡子，一抬頭就能看到自己無助的模樣。

    “嗚……”

    涂抹了潤滑的針筒從身后緩緩進入。能感受到有微涼的液體。

    低頭看著自己發(fā)白的骨節(jié)，因為太用力而凸起。

    白色瓷磚堆砌的房間里她隱忍的哭泣聲帶上了回音。

    沒有辦法不哭啊，根本克制不住。

    如果這樣能讓孟言消氣的話……如果這樣能讓五年前的事一筆勾銷的話……

    四肢有些冰冷，她突然不明白自己現(xiàn)在繼續(xù)堅持的意義。

    后面還有什么等著她？

    孟言……到底什么時候愿意聽她道歉？

    是不是自己根本等不來那個時候……是不是孟言，根本就沒打算原諒她？

    這么想著，嗚咽的哭聲越來越響，體內(nèi)又被塞進來第二管液體。

    “學(xué)長……你真的會原諒我嘛……”

    哭泣中，她掩面問出了這句話。

    會的，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

    但孟言沒有說話，只是扶著她的腰將金屬肛塞按了進去，然后離開。

    聽到臥室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寧理理反而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他是把房間都留給她了么……里面的東西要什么時候弄出來……

    M-【9點以后你可以離開】

    手機上收到了這么一條消息。

    也對……不然要讓他親自看著自己處理那些骯臟的東西嘛。

    她今天已經(jīng)承受不了再多一點的打擊了。

    離開的時候沒有在客廳看到孟言，倒是免去了些尷尬。

    她剛才清理完自己，又清理了馬桶，還洗了個澡，整個人處于極度的疲憊中。鏡子里的眼睛也哭腫了，最近真是哭得太多，回家要拿冰勺子好好消腫。

    第二天，她不知道孟言今天還會不會做那件事，還是說會成為常態(tài)……于是一整天都沒吃東西，只有不停地喝水，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巧的是，又是周五，她跟著方宜超再次來到客戶公司進行匯報。

    會議快結(jié)束的時候肚子不合時宜地發(fā)出了腸鳴。

    “看，我們這次又忘了時間，寧律師是不是餓了？”，徐婷也是不好意思，每次讓他們來開會都會拖到很晚。

    “沒……沒有?！?/br>
    “要不要晚上我們一起吃個便飯，反正大家都這么熟了，我來請——”

    “不、不用了，我晚上還要趕回所里?！?/br>
    她并不想吃東西，不敢。

    一邊旁聽會議的孟言看了出來，她可能是擔(dān)心吃了東西以后灌腸的狀況會比較慘烈。

    嘴唇都有些發(fā)白，只是不停地喝著水。

    這次孟言沒有要求她等在咖啡店前面，會議一結(jié)束，他轉(zhuǎn)身就走。

    寧理理買了一杯熱牛奶緩解著饑餓。

    只要肚子里沒有東西，應(yīng)該就不會出現(xiàn)那天那樣難堪的畫面。

    可是沒有想到，等到了孟言那里，他做好了一桌飯菜。

    面前的場景令人有些窒息。

    她并不想吃東西，他也看出來了。

    那現(xiàn)在是……？

    “把我夾到你碗里的菜全部，吃完?！?/br>
    寧理理生平第一次，吃飯的時候有種被強jian的感覺。

    按照刑法學(xué)“插入說”的理論，強制給孩子喂飯……就屬于強jian。

    此刻她就有著一種這樣的感覺。

    不想吃，但不得不吃。

    她的手伸向筷子……又收回，看了看面前小碗里的油麥菜，如果只是這一口應(yīng)該還好，但她這一口吃完孟言又會夾進來別的菜，畢竟桌上的菜，是兩人份。

    很想開口問關(guān)于……今天晚上的安排，她很擔(dān)心孟言是故意的，就是要讓她難堪，畢竟這可能也是罰她的一環(huán)。但，怎么開口？

    那頭自顧自開始吃著的孟言并沒有什么別的想法，只是想讓她好好吃一頓晚飯，今天也沒有別的計劃。但看著她猶猶豫豫，不肯拿起筷子的樣子就知道，她在害怕。

    呵，為什么要告訴她今晚沒有別的事讓她放心吃？

    孟言拿過平板電腦開著開始看了看近期和工作相關(guān)的資料。

    眼前的場景很像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那樣，只不過飯是孟言做的，而寧理理此刻完全沒有想吃的心情。

    她很難受，難受到鼻子一酸——

    “不想吃就出去?！?/br>
    孟言不會給她哭的機會，直接一句話把她的眼淚嚇了回去，她迅速拿起筷子夾了碗里的油麥菜就往嘴里塞。

    第一口吃的異常艱難，從咀嚼到吞咽，嘴里都是一股苦澀感——按道理來說孟言做的菜不至于這么難吃，但，她真的已經(jīng)嘗不出味道了。

    碗里的油麥菜吃完以后又被放進來一勺蘆筍炒蝦仁。

    孟言看著她一開始邊哭邊吃到后來逐漸接受。

    反正，情況也不會更差了，一口都不吃，和吃完，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沒有夾很多菜，猜測她估計一整天都沒吃東西，只是每道菜夾了兩筷子，主食米飯都沒給她添。

    看著她機械性地進食——但那個油麥菜似乎確實不太好吃，有些發(fā)苦，他壞心眼地給寧理理碗里多夾了一些。